第 33 章、元帅求救命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萧频富：“我们现在很为难。没有船，怎么过河啊！” 灾民一指上游：“离此地四、五里，有一带峡窄段，河面不宽，可以拉溜索。” 萧频富：“好！看你们年纪青青，可否为我们带路一程吗？” 灾民二：“我们村的人都没有去过同化镇那边，都只是听传说。对不起恩人了……” 萧频富：“没关系。你们的村垮进河里了，你们今后怎么着呢？” 灾民二：“我们还有亲人活着，大都是老弱病残，正在担心。我们既然得恩人所救，想赶快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萧频富：“哦！照料他们要紧。如果以后你们走投无路，就参加我们征讨军。” 灾民们：“是。” 萧频富：“你们走吧。” 灾民们：“谢恩人！谢恩人们！” 萧频富目送灾民们走了。正欲发动大家研讨过河的办法，忽然觉得脚下一动。惊愕：“又要垮山！” 大家不约而同，四下一看。 …… 鲨子熊和军部站立的山脊，整体向下滑，上面的人马乱成一团，顷刻之间没入河中。冲起一派巨浪。人、马、树木全部消失。却浮起一片残渣。 沿岸人们正在惊惶，只见离萧频富他们不远的上游，浮起战马和无数黑头。 鲨子熊在河里，慌乱地施展大狗刨骚，高声喊叫：“萧频富！萧频富！老挑！老挑！救我！快！快！快救我！我不行了……” 萧频富将已经收好的绳子，赶快拿出来。一面准备抛绳，一面说：“战马天生会游泳，你抓住马，骑在背上……” 鲨子熊：“抓不到马！快救我啊——老挑……五姨夫……” 萧频富：“我不会游泳。”将漂木扔向鲨子熊，同时吩咐：“抓住！套在上身，或是用牙咬住绳。不行了就迷水（囚水）。” 鲨子熊只会大狗刨骚，双手两脚都不能停。一下子抓住绳，整个身子就没入水中。幸亏他还会片刻的囚水工夫，将绳套住腋夹，像得了救命稻草似的，边操作狗刨骚，边由萧频富使力拖。 萧频富像拖一条上钓的大鱼，将鲨子熊拖到了岸边。 先行队其余成员，也纷纷救起了不少人。 萧频富一连救起了三人。 鲨子熊边走上岸，边脱掉衣服，现出满身白胖的肥肉；边说：“看不出来：老挑在哪里学的：这一手甩绳子的绝活，还真管用。” 萧频富：“没在哪里学，只是顿时产生灵感而已。” 鲨子熊：“聪明！”一指河面：“你想个万全之策，搭桥，让大部队安全地过去。” 萧频富：“目测河面，有十多丈宽，水又这么汹涌，连引绳也拉不过去。不能搭桥。” 鲨子熊：“那，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这个开路先行官不能搭桥，就失职啦！” 二奇：“搭桥是劳务兵（工兵）的事……” 萧频富：“别着急：在上游四、五里的峡江段，架一座简易木桥就行了。” 鲨子熊：“哟！你这家伙真不赖！连四、五里远有峡江段也知道，并想好了搭‘简易木桥’。” 萧频富：“我只是刚才听那些灾民介绍，现炒现卖而已。不过，没有架桥的木料哇！” 鲨子熊一指山上：“这么多参天大树，不是木料么？” 萧频富：“朝庭有命令：不准砍树。” 鲨子熊：“这是军用！” 萧频富：“五姐九岁那年，岳父带她去皇宫，给皇上祝寿。皇上问她‘有何心愿？’五姐说：‘不要砍树。’皇上就颁诏，‘不准砍树，谁砍树就砍谁的头。’至今有效。” 鲨子熊：“傻瓜！征讨军要过河，没有船，没有现成的木料，大树摆在这里，砍几棵搭桥，这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天经地义呀！” 萧频富：“谁砍树，砍谁的头！没有人敢砍树！” 鲨子熊阴阳怪气地说：“即使皇上在这里，要搭桥，也只能砍树；可是你……真奇怪！卢玉珊竟然喜欢你这个迂腐子！” 萧频富一听卢玉珊，心里陡然“嗡”的一声。 鲨子熊心怀鬼胎，接着说：“我曾经把尹地的桦树林砍了，用于建造考究豪华的青楼。后来皇上知道了，要降罪。但我请他去青楼观赏。他下榻青楼，虽然看不上我那些牡丹，碰也不碰一下。但他觉得十分满意，不但没降罪。还嘉奖我呐！” 萧频富：“这……” 鲨子熊：“现在征讨军要搭桥过河，有一万个理由砍树！我命令：砍树！上方怪罪下来，我顶着！把搭桥的光荣任务，交给你办！” 四奇心声：“噫！鲨子熊混蛋，居然叫徒步先行队搭桥！我们什么条件都没有；他是有意整我们！” 萧频富如被当头一棒，晕了一霎那，暗道：“他要夹我，要推辞也不可能了。”说：“徒步先行队没有搭桥的条件。” 鲨子熊：“要什么条件？” 萧频富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需要增加四百八十名力士，并要工具、材料：例如解锯桥板的大解锯，吊桥梁用的粗绳，还要不会生锈的六合钢‘四方钉’固定桥板。” 鲨子熊：“桥搭好，我们过去就不用了。为何要用不会生锈的六合钢钉？” 萧频富：“如果不用六合钢钉，森林雨水多，一般铁钉很快就生锈了。我们回来时，还要过，就很危险！” 鲨子熊：“那……给你五百个大力士。其余的，我叫辎重官给你。三天内造好桥！” 萧频富：“啊！还不知道这里去那里的具体情况，如何……” 鲨子熊心想：“这一带森林广大，我就趁机打猎；让部队修整，多住几天，欣赏野味，岂不美哉。”说：“那就不限时间，随你安排，去吧！” 窄峡。两岸地势陡峭，树木粗大林立。河面宽近两丈。 劳务兵（工兵）们展开挖路。 四奇对萧频富耳语：“架桥的任务本属劳务兵；鲨子熊真不是东西！瞎指挥，故意整我们先行队。” 萧频富安抚地说：“出门在外，要互助相帮。劳务兵忙着挖路，只好我们架桥了。” 四奇：“鲨子熊是黑夜吃桃子，挑着耙（软）的捏。您好欺负。” 萧频富：“行军打仗，团结为上。军令如山，不可违抗。照办吧。” 四奇：“我们没有技术和经验，尤其没有工具呀！” 萧频富：“本来，就凭三十一把战刀，三十一根攀绳，向辎重官要足够的大钢钉、借五把解锯（板锯），大家齐心合力，就能把桥搭好。但我向鲨子熊要了五百名壮士，加上我们三十一人，争取两三天完成。” 四奇：“唉！‘人善受人欺，马善被人骑’；您太忠厚善良了。” 萧频富鼓励四奇，说：“团结互助光荣，善有善报嘛。” …… 萧频富带队堪查了搭桥地点，看了地势。宣布：“四百八十名壮士，分成十二组。其中一到十一组，二奇指挥，每组负责砍一棵树，树干标准为长二丈五，修成干粗一致、粗（圆周）八尺的桥底梁。运到搭桥处，搭过河对岸，并排码成下六根、上五根的桥梁，无缝。用六合钢（不锈钢）‘抓钉’固定，不能移动。第十二组，四奇指挥：“将剩下的粗树梢和粗树枝，锯成桥面板，五寸厚，横铺桥面，无缝，用不锈方钉固定。先行队十九人，李铁汉负责：做桥栏杆。九人加二十壮士，十三奇负责：栽树二百二十棵。大家齐心合力，注意安全，不得有任何伤残。开始。” …… 萧频富趁军士们决议方案时，手执大刀，仰望着参天大树，惋惜地说：“你们在此，无忧无虑地成长！为了保卫边疆，要献身了！” 二奇正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说：“五姐九岁时的建议，得到皇上采纳，树木才长得这么好。可是现在，征讨军要架桥过河，不得不砍十一棵了。” 萧频富：“是啊！我极为心痛！” 二奇：“五姐最爱树，说：树是宝中之宝——树木保护水土，美化环境，调节气候，栖息鸟类，住宿走兽，副产药物、野菜……现在要砍树，用树干献身建桥。九奇您作一首诗，永为记念吧！” 萧频富感慨万千，吟道：“树木无声立世间，华盖纷繁挑在肩。沐浴阳光承风雨，动物植物亲相连；保护山河长锦绣，惨死刀下谁喊冤？” 四奇：“啊呀！这么一说，我本要参加砍树，就不忍心砍了。” 萧频富：“唉！我不该出搭桥的主意！请上方改变方案吧……” 二奇：“悔之晚也。全军都认为这个方案好。何况上方……更是求之不得。” 四奇：“其实，我们一路走来，都见森林密布；在这里用十一棵树，只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萧频富：“砍树是不道德的行为。幸而这种树，插枝能活。所以，我安排十三奇他们，砍伐后，栽插、播种二百二十棵树弥补，使它们有子孙继承、成长！” 军士们：“好！” 萧频富：“我们要兴一个规矩：以后无论在哪里，尽可能不要砍树。万没奈何非砍不可，必须‘砍一栽十’，并保证成活，以示自爱自惩。” 军士们：“拥护！” 萧频富：“十三奇，您组负责选择可栽插的枝条，种子二百二十粒下种；同时插枝二百二十棵。命名为‘卫国树’。保疆靖边胜利后，回到这里看看，如果树没有成活，拿你是问！” 十三奇：“我用五姐传授的栽树方法；但不知适不适合这里？” 萧频富：“深挖坑，埋下插条一半左右，浇足水。此去遇到住家户，请他们报告当地官府，经常派人来管理。要保证栽活，成长！” 十三奇：“是！这我就更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