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面对峙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等姐妹俩喝过粥，若雨便拉着二花一起来到前院。刚踏进院门，就看见刚才那两位正坐在院子里打络子。 看到姐俩回来，想到大花刚刚对自己的种种言行，陈桂莲的眼底立刻闪过一丝冰寒，狠狠地说道：“你们还真有脸回来，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 韩若雨脸色一正，毫不客气地回道：“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这里的一砖一瓦我爹娘可是花了钱的。还有，大伯娘，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伤可是你女儿打的，这左邻右舍可都是亲眼看到的，如果我把这事告到县衙里，不知道你家大妞还能悠闲地坐在这里绣花聊天吗？”。 一听到大花说要告自己的女儿，陈氏一时竟有点慌张了。虽说大花还活着，但这真要把女儿告上去，大妞还不得去牢里待上个几年。眼看就要谈婚论嫁了，怎么能在这节骨眼出差错，要是让人知道了以后还能嫁到好人家去吗？ 想到这里，陈桂莲眼珠一转，连忙热情地一把拉住大花的手，状似亲昵地说道：“你姐那是同你开玩笑呢，可不能当真了，瞧你这不也好好的吗，回头我让你姐给你道个歉，一家人哪还有隔夜仇的！”。 “好啊，既然是开玩笑，那我也拿斧头砸一下堂姐，咱们这笔账也就算扯平了，你看如何？”说完，韩若雨就抄起放在墙角的斧头要向大妞砸去，吓得大妞一下子躲在陈氏身后不敢露头。 听到院子里的喧嚣，一家人都从里屋赶了出来。一位年纪稍长的女人看到若雨要砸大妞，立刻发话说：“大花，你这是干啥呢，好歹是你堂姐，怎么这样没大没小的！”。 韩若雨看了眼妹妹的口型，便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太婆就是她们的奶奶蒋氏。听妹妹说过，这个奶奶不是她们的亲奶奶，是爷爷后娶的，大房一家就是她带过来的，所以自然心是向着那边的。 爹爹在世能赚钱的时候，这个便宜奶奶可没少压榨他们，就连娘亲身上为数不多的几件首饰都被她拿去了。 想到这里，韩若雨的眼神一下子冰冷起来，“奶奶，你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俗话说杀人偿命，虽说我还活着，可是如果这堂姐的力道再大点，我可不不就得直接去和我那可怜的爹爹相聚啦，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边说着一边装着擦拭眼角的泪水。二花看到姐姐伤心，也忍不住哇哇大哭。哭声逐渐引来左右邻居和路过的村民，大家开始围拢过来。 昨天大妞打了大花的事全村皆知，韩若雨刚刚故意扯开嗓门说话，就是为了把大家都吸引过来，好继续后面的行动。 看到蒋氏维护自己的亲孙女，隔壁王婶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出声帮衬几句，“她大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花这姐俩孤苦伶仃的，平时可没少给你干活，你们家人不仅把她们赶走，还把大花打成这样，要不是她命大，这会儿恐怕真的已经待在阎王殿里伺候了！”一旁的村民们听了，也纷纷帮腔数落着蒋氏她们。 这时还在一旁抽旱烟的韩老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作势就要打蒋氏，“都是你这个老太婆作妖，把我孙女赶出去不说，还让你媳妇把她们打了。杵在这里干啥，赶紧给我滚回屋去，难道还嫌丢人不够吗？”。 听着韩老头看似责骂的话，韩若雨却不以为然。这老头摆明了是要袒护蒋氏她们，虽然嘴里骂着蒋氏，其实暗地里却是维护对方。 韩若雨可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扯着嗓子喊起来：“乡亲们看看啊，我爹尸骨未寒，这家人就狠心地要把我们姐妹往死里逼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 附近村民们都是淳朴老实的庄稼人，听到韩若雨这撕心裂肺的控诉，大伙都看不下去了，直直地盯着蒋氏一家，等着他们给个说法。 韩老头看这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来拉扯大花她们，“大花啊，你看你这受的伤也不轻，赶紧的来家补补。你奶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对你们不管不问呢！”。 大花不着痕迹地避开韩老头的拉扯，早就从妹妹口中得知这老头虽然是她们的亲爷爷，可是却是个惧内的主。表面上他是一家之主，可是什么都得看那老太婆的脸色行事。 之前老太婆对自己一家不好，他也没怎么干涉，任由对方欺负自己和妹妹，这会儿却又充当起老好人了。韩若雨怎么都不会息事宁人，她就是要把这事给闹大了。 韩若雨不理韩老头，转脸对着周围围观的村民们开始诉起苦来，说他们之前怎么折腾虐待她们，怎么殴打驱赶她们，一边说还一边跟着落泪。二花听到姐姐的血泪控诉，想起这个把月来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小眼睛也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地溢出泪水。 如果说若雨的表现可能还掺点假，那小萝莉却是真真地落泪。八岁的孩童紧拉着姐姐的手，眼角不住地滴落伤心的泪珠，这场景怎能不让人动容。 是人皆有恻隐之心，四周的村民们是听者落泪，闻者伤感，一时间都愤愤地看向韩老头一家，那灼灼的眼神几乎要把这家人烧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