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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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看到的是前面的文?莫方,[买够30%]或[等两天]可破=w=易云舒的家就在这条赫赫有名的街道中间,一楼是小饭店和杂货店,楼梯的入口在门脸儿的后面,二楼通往三楼的地方有一个长长的缓步台,旁边停满了自行车和摩托车,三楼有一个露天的大平台,站在平台上,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什刹海。 根据顾小白所说,易云舒家住在六楼,加上楼下的两层,事实上已经是八楼了。 叶歧路一步两个楼梯地跑了上去。 到了六楼,一共有三家住户,但叶歧路一眼就能分辨出哪户是易云舒的家。 那个唯一没有贴春联和福字的! 叶歧路抬起手,敲了敲那扇深红色的铁门。 无人回应。 叶歧路继续敲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铁门的那边儿慢慢地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易云舒懒洋洋又不耐烦的声音: “谁!” 叶歧路如实回答:“我是叶歧路。” 脚步声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忽然从屋子里传来了“咣当——”的碰撞声音。 叶歧路皱了下眉,左珊也在吗? 易云舒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又过了几秒钟——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叶歧路知道对方走到了门后了,果不其然,下一秒铁门就被打开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抬起头,两道目光猝不及防又命中注定地交合在了一起。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易云舒的脸上浮起了有些机械的表情,“进来吧——” 叶歧路犹豫要不要走进去,或者还是直接询问比较好? 不过,易云舒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梢眼角还是腔调十足甚至可以说风情万种,但又总有哪里好像与之前的他不同了。 对! 就是涤非说的——垂死挣扎! 叶歧路的视线在易云舒的背影上划动了几下。 然后叶歧路就注意到了易云舒将自己的手在身侧收成了拳头。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潺潺的鲜血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好像铺满了他所走过的路。 叶歧路关上了门。 一把吉他打横地斜躺在玄关处。 大概刚才碰倒的就是这把吉他吧。叶歧路想。 叶歧路走了两步就将易云舒的整个家给一览无遗了。 先是一间小客厅,除了一张钢丝床,就是各种各样的乐器和设备,还有扔了满床和满地的各种书籍,以及或写字或空白的纸张和纸团。 客厅连着厨房和一间卧室——易云舒现在就趴在卧室的床上,刚刚那只还在滴血的手伸出了床外,这一会儿已经滴了一小滩血了,地上扔的挺乱,不是烟头就是烟灰,再不就是酒瓶子和已经碎了的酒瓶子。 叶歧路走了进去,站在卧室中央问道:“你家的纱布和酒精在哪儿?” 易云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好几秒,连看都没看就随便瞎指了一个地方。 顺着易云舒所指,叶歧路在一排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在第三格抽屉里找到了纱布酒精和棉球儿。 叶歧路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易云舒的小腿,“起来!” 易云舒胡乱踢了一下腿。 叶歧路命令道:“快点儿起来!” 易云舒骂了一句,从床上蹦起来,“你干嘛?我在自己个儿家躺着你都管啊?信不信我立马儿给你丫扔楼下去?” 叶歧路面无表情地看着易云舒说完,冷笑了一下,声音扬高一个冷漠的幅度,“你再敢瞎比比一句信不信我搁这儿就打死你?” 叶歧路瞪了易云舒一眼,拉过对方受伤的手掌摊开——从上至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叶歧路轻轻搓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皮肤——隐隐约约都能见到皮下组织了——原本他还以为是酒瓶碎片划破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而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刀见底。 “怎么回事儿?”叶歧路问道。 易云舒不语一字。 叶歧路拿起棉球儿倒了点酒精,“会疼,忍着。”说着他就将沾满了酒精的棉球往伤口擦了上去。 易云舒倒吸着“嘶——”了一声。 叶歧路将伤口用酒精仔细消毒过后,抖开纱布在易云舒的手掌上熟练地缠绕起来——动作又快又轻,除了刚刚的酒精,再也没有弄痛过易云舒。 易云舒看着叶歧路手中的眼花缭乱的绷带,不知不觉中,他慢慢挪动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对方专注且冷漠的侧脸。 明明长了一双薄情寡义的单眼皮,但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别有一番风骨呢。 叶歧路很快就给易云舒包扎完了,最后他还在易云舒的手背上恶作剧般打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再看看吧——”叶歧路放下易云舒的手,转头过,就看到易云舒木呆呆地盯着他。 “喂!”叶歧路叫了一声,“发什么呆呢!” “啊?”易云舒一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一个男人看呆了。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男人,是打他心上人主意的男人…… 叶歧路的视线在易云舒的脸上荡了一圈儿,满脸认真不容置疑的神情,“我问你,左珊呢?” 易云舒努力压抑着唇角——为了不让他的怒火中烧而失态——他又躺回床上,“不知道!” “我应该去哪儿找她?”叶歧路又问。 “你找她!你找她干什么?”易云舒很想假装漫不经心,但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你认识她多久?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什么样儿的人吗?” 叶歧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易云舒,“你们俩儿……这是吵架了?” “吵架?”易云舒从床上坐了起来,摊开那只刚刚被叶歧路包扎好的手掌,“你会认为这仅仅是吵架?” 叶歧路微微眯起了眼睛。 易云舒翻身下床,走到宽敞的阳台,站在那里向远处眺望。 叶歧路想了想,也走了过去。 远处突然飘来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追着音乐声望去,在他们共同的视线尽头,一片摇曳的小舟从什刹海湖泊深处的荷花丛中踏歌而来——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正是那些年红遍街头巷尾、传唱至今的,齐秦的金曲《大约在冬季》。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易云舒说,“有的人梦想是这样一间小小的屋子,有的人,渴望的却是那一大片什刹海——” “而小诗,她想要的既不是屋子也不是什刹海,而是一整片星空。” 他轻声说。 “叶歧路,看看清楚吧,我给不了的,你也给不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天生不需要爱情,她只想成为自己,她只想为了自己而活着。” 叶歧路没有应答。 最后,易云舒认命般地长叹一声,“我告诉你她在哪儿,你去找她吧——” 路过前门服装店的时候,从另一岔路拐过来一辆自行车,与叶歧路并排骑着,那小伙子背着大大的收录机,一边奋力蹬着自行车一边还在歌曲高丨潮部分跟着高唱两句。 一曲毕,下一首歌是红遍大街小巷,妇孺皆知的《冬天里的一把火》。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光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歌曲放到高丨潮处,叶歧路本能地跟着那个小伙子唱道:“一把火!”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就笑了起来。 费翔的歌声伴着笑声飘向了远方。 到下一个路口,两个人就分开了。 叶歧路嘴里还轻轻哼着一把火的调子。 突然就有个女生的声音从路边传来:“小金同学!” 熟悉的酒香味,熟悉的小金同学。 叶歧路停下了自行车,回身一望,就看到左珊站在一家店的门口,笑呵呵地冲他摇着那束易云舒送的花。 叶歧路推着自行车走到那家店前,只需余光轻轻一荡,就能轻而易举地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墙上挂的,地上摆的,各种各样的乐器。 当然还是吉他居多——那会儿的小青年最喜欢的干的几件事就是:抽烟、喝酒、茬琴、跳霹雳。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儿,没想到竟然可以看到你。”左珊笑得眉眼弯弯,“要不要进来瞧儿一下?吃饭的时候我就在注意你的手了,手指挺长的,很像云舒,说不定也很适合弹吉他~” 这边才说到易云舒,本尊那边就从里面出来了,“小诗你在干嘛?跟谁说话呢?” “啊?”左珊回过头的同时朝旁边让了一步。 叶歧路的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与易云舒的撞在一起。 易云舒慢慢眯起了眼睛,“外面那么冷,你还待上瘾啦?” 左珊笑着对叶歧路说:“走吧,一起去看看。” “算了吧,”叶歧路说,“那帮人鸡贼的很,甭搞到最后翻车了,你也不好下台。” 左珊轻轻“哎呀”了一声,“不会的,来吧来吧——” “墨迹什么呢?!都进来!里面坐!”易云舒一拔高调子,就能听出他唱腔的音色了,金属又华丽的音质。 叶歧路也不好再推脱了,锁了自行车就和左珊一起进了店。 这家店最奇怪的地方是,根本看不到一个活人。 甚至连易云舒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歧路十分不解:“前面儿都没有人,不怕遭洗劫?” 左珊笑道:“没事儿,有人进来的话里面都听得到的。”说着左珊就径直走到墙边,轻轻一推,一块门形状的墙壁就被推开了,上面挂着的一把黑色吉他还在摇摇欲坠着——“人都在这儿呢。” 叶歧路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种“暗门”一样的设计,之前他只在《射雕英雄传》这种武侠剧中见过。 叶歧路跟着左珊走进去——当里面的人事物映入眼帘的下一秒,他就下意识地顿了顿脚。 易云舒松松垮垮地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翘着,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把玩着打火机,面无表情地撩起眼皮,就那么不轻不重地看着叶歧路。 他的旁边站着三个交谈中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叶歧路觉得今天的易云舒确实如左珊所说,很莫名,与之前接触过的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又或者? 这才是真正的他? 听到来人那三人就停止了交流一齐望向门口。 “何叔叔?”叶歧路完全想不到他会在这里遇到豆汁儿店的师傅老何,紧接着他想起易云舒说过他是“前辈”。 好像一切又都能说得通了。 “歧路?”显然老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叶歧路。 除了易云舒面不改色,其他几个人都满脸诧异。 站在老何旁边的一个长发男人问道:“这位是……?” “我的老主道儿。”老何说。 那两人听完点了点头,再也没理叶歧路,而是继续研究放在柜子上的吉他。 他们不认识叶歧路,可叶歧路却认识他们。 上次赵志东带他去五道口的ut看“party”的时候,他们二位虽然不及易云舒那么惊艳四射,但也是让他印象深刻。 这两位就是“黑风车”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 那位宣泄着、嘶吼着、仿佛对着上天宣誓般唱着“我们将拥有一整个世界!”的主唱,和那位赵志东口中炫技炫到丧心病狂,第一吉他好手。 叶歧路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从赵志东和徐达后来在东华门面摊儿的谈话中。 他们是李北候和杨平科——两个人都杆儿瘦,一头长发,相貌平平。 老何将叶歧路拉了进来,让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和他聊上了。 “怎么来这里?想学外面那些人,买把琴刷时髦儿值?” 叶歧路正准备回答—— “老何!老何!”李北候和杨平科就在那边儿喊起老何。 “哦。”老何应着,拍了拍叶歧路的手,“等我一下啊,过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本来准备告辞的叶歧路,又因为这句话走不了了。 叶歧路抬起脸对老何点了下头,接着将视线移动了一下,他仔细端详着对面而坐的两个人的面容——真像一幅美丽的画卷,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 不仅好看,还很般配呢。 叶歧路冷笑了起来。 吉他的声音突然拔地而起。 杨平科抱着吉他轻轻弹了几个音。 “易云舒,你丫甭光抽烟啊,从进来开始你就一言不发的,这把怎么样?”李北候说道。 易云舒往斜上方一瞟,目光从李北候的面上一扫而过,落向那把吉他,“就这么几个音儿的旋律哪儿听得出来?怎么说也得来两段儿吧?” 李北候对易云舒呲了下牙,说,“要弹你弹!每次都这样儿,好像你丫是大王似得,命令谁呢?” 易云舒放下交叠的腿,说话间就要站起来,“我命令你了吗?是你弹吗?” 杨平科和老何简直左右为难。 叶歧路拿起旁边小木桌上摆放着的一把吉他,看了一眼杨平科,学了个姿势抱着,右手指尖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 原来吉他琴弦的手感是这样。 听到吉他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发声处看去。 李北候立刻爆炸了! “王八蛋,那是我的……”后面的话还没骂完,他就被杨平科紧紧拉住了,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往叶歧路那边看。 叶歧路左手指尖轻轻地、轻轻地按住了一个横格,然后再一次拨动了琴弦——这一次却没有出任何声音。 看来吉他需要按得重一点——叶歧路这么想着,指尖稍微加大了点力度—— 还是没有声音。 怎么回事? 叶歧路歪了下头。 他将左手指尖往下移动了一点,在靠近横格的位置,比刚才还要用力地按下,再次拨动琴弦——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然后他只用一根弦,顺着指板,从上至下靠着一个格子、再靠着一个格子的拨弦,全体试完音后,再换下一根弦,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将所有琴弦和所有的品都试验了一遍。 这个时候,李北候已经捂住了嘴。 老何张大了嘴巴。 杨平科将手指塞进了齿缝儿间。 易云舒一错不错地盯着叶歧路的左手。 这里的人只有左珊是外行,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她觉得奇怪极了——叶歧路刚才星星碎碎、零零散散地弹了一堆音,她都听不出曲调。 只过了几秒钟,左珊也做出了和易云舒同样的表情——瞪大了眼睛。 因为叶歧路弹出的分明就是刚刚杨平科弹过的旋律!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个音。 易云舒挑起一侧眉峰,“这杀猪一样的音色,你第一次弹吉他?” 叶歧路点了点头。 “第一次?”老何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李北候一脸难以置信,拍了拍杨平科的胳膊,“你再弹!” 一串流畅优美的旋律从杨平科的指尖流出,这次不再是几个音了,而是一段旋律。 叶歧路想了几秒钟,也慢慢地弹出了刚刚的这段旋律。 居然连一个音都没有错! “我操!”李北候叫道,“疯了!” “确实疯了!”杨平科笑起来,抬脚踢了一下易云舒的沙发扶手: “你还不麻溜儿的去把他挖过来供着?你们乐队再也不用外约吉他或者你自己个儿上了,第一次摸吉他就能摸出所有音阶,外面那些棒槌踩着风火轮儿都追不上,这天赋可不是逗哈哈儿的哦~” 叶歧路这边话音一落,涤非就直接从沙发后抱住叶歧路,钳住使劲勒了一下,“快点起来,你这败家菜鸟儿,再让你玩几分钟不得涮进去十块钱啊?换我玩!” “不换!不给!”叶歧路挣开了涤非的双臂,上身向前一倾,一边往投币口里飞快地塞币,一边嘴里振振有词,“我一定要赢!我一定会赢!” “你赢个屁!”涤非大步迈到沙发旁边,用屁股和胳膊又挤又推叶歧路,“你快点去一边儿蹲着去!小心我回去告诉你小姑打你屁股板儿!” “你告啊!”叶歧路咬着牙和涤非在沙发里拱来拱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按着游戏机的按钮,“谁不告谁是龟孙贼!” “怎么还不坠机!”涤非双手抱着操控手柄一顿乱摇——屏幕中的飞机像得了癫痫病似得上下左右地摇晃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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