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当头一棒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过日子如同盖房子，要想把房子盖起来得一砖一砖地垒，要想有盖房子的钱得一个月一个月地攒，要想把房子毁了，太容易了，一场地震就完事。 阿牛时时把爹的那句话记心间。 ****** 牛老伯又对阿牛说：“孩子，现在你出去买点菜吧，我已经病了两天没出门了，咱家的菜没了。” 阿牛说：“是。” 牛老伯说：“你去买点西红柿，买点大蒜，买点绿豆，买点萝卜，买点姜，买点香蕉。” 阿牛说：“是。” 牛老伯说：“那些都是养生食品，多吃点好。有人说西红柿能抗癌，有人说大蒜能杀菌，有人说绿豆能解毒。萝卜、姜就不用说了，好多人都知道，冬吃萝卜，夏吃姜。香蕉，有人说吃了后能使心情愉快。” 阿牛说：“爹，你也知道养生？” 牛老伯说：“也是形势所逼啊！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些。自从我有了病以后，我才留意到那个。现在知道那些，已经晚了，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阿牛两眼望着爹，他不知说什么好。 ****** 牛老伯又说：“你再买点方便面回来。明天你去上学，我和你妈在家吃方便面。” 阿牛说：“不，爹，我明天不上学，我明天在家照顾你。” 牛老伯说：“不上学怎么行？找个工作不容易。不上学将来找不到好工作的。特别是像咱这样的家庭，就更需要将来有个好的工作了。” 阿牛说：“不，我明天说什么也要在家照顾爹。” 牛老伯说：“说什么你明天也要去上学！你不上学，你将来就完了！像你这样的人，将来想在高薪企业工作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没文化。你将来只有在好一些的企业工作，才会有点希望！你将来工作再不好，咱家又这么穷，你将来找媳妇就更没希望了！” 阿牛说：“我将来会找到好工作的！我明天一定在家照顾爹！” 牛老伯说：“先别说那个了，先去买菜吧？” 阿牛说：“是。” ******* 阿牛正要往外走，牛老伯又想起了点事。 牛老伯说：“儿子，你先别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阿牛说：“爹，有话就说吧。” 牛老伯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娘都不在了，我希望你将来不要和二狗子为仇。你娘的病虽然和二狗子有点关系，可也没多大的关系，你娘的病主要是是她脾气不好造成的。我不希望你将来和二狗子冤冤相报。反正在这件事上二狗子也没赚到什么便宜，那件事就让它到此为止吧。二狗子的事我们上一代已经处理好了。” 阿牛见爹的话好像是留遗言。 阿牛一时之间愣住了。 阿牛说：“爹，你……。” 牛老伯说：“我是说万一。没事了，你买菜去吧，” 阿牛说：“是。” 阿牛买菜去了。 ******* 阿牛走了后，牛老伯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先是喝了点水。 牛老伯喝了点水之后，他觉得他脑子清醒些了，他下床了。 牛老伯下了床后，他就慢慢往牛大妈住的那屋走去。 牛老伯和牛大妈不一个屋住。 自从牛大妈得了精神病以后，牛大妈经常不分昼夜地闹，吵得牛老伯不得休息，牛老伯就和牛大妈分开住了。 牛老伯也害怕牛大妈晚上犯了病会把他杀了。 因为牛大妈一犯了病，她大脑就失去控制，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牛大妈曾多次威胁过杨老伯，你要不让我出去，我就把你杀了。 吓得牛老伯菜刀也不敢让牛大妈摸到手。 牛老伯的这个院子是三间北房东西各一间配房，自从牛大妈生了病以后，牛老伯就那把三间北房隔开了，中间是客厅，东边他住，西边牛大妈住。东厢房做厨房，西厢房阿牛回家的时候住。 牛老伯向牛大妈住的那间房走去了。 ****** 刚才牛大妈吃了点东西后，她睡觉去了。 牛大妈经常白天睡觉晚上闹。 刚才牛老伯和阿牛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是趁牛大妈睡觉的时候说的，如果不是牛大妈睡着了，牛老伯没功夫和阿牛说那些话。 ****** 牛老伯一进牛大妈那屋，他见牛大妈在那儿睡觉，他先是推了牛大妈一把：“起来！起来！” 牛老伯一推牛大妈，牛大妈醒了。 牛大妈醒了后，她迷迷糊糊地问牛老伯：“干什么？” 牛老伯说：“你先起来，我先和你说点事。” 牛大妈起来了。 牛大妈说：“什么事啊？” 牛老伯说：“你以后能不能不闹啊？咱这家家都让你败了！” 牛大妈一听，她就火了。 牛大妈突然站起来了。 牛大妈的困意也突然没了。 牛大妈本来就是火爆子脾气。 牛大妈说：“什么？你想不让我闹？你想让我跟你一样，也做不敢说话的王八啊？” 牛老伯说：“你敢骂我？你才是王八呢！” 牛大妈说：“我就骂你了，你怎么样？要都像你一样，咱这个家早完了。二狗子把咱欺负成这样，他害得咱家花了那么多钱，你见了他还连个屁也不敢放！” 牛大妈一说这个，也把牛老伯的火勾起来了。 牛老伯说：“你还怨我？都怨你！你每天就知道闹，你每天就知道找二狗子拼命，你早扎扎实实干的话，咱这个家早好了！” 牛大妈说：“你的意思是，别人欺负了我，我就该和你一样也做王八忍了？” 牛老伯说：“如果有人真欺负了你，你可以去法院去告他，一点磕磕碰碰，你就拿刀跟人家拼命，这就是败家！我看好了，你就是个败家子！你就是这个家的毒瘤！你这颗毒瘤去不了，咱这个家好不了！” 牛大妈说：“你还要杀我怎么？二狗子欺负了我，你不帮我打二狗子也就罢了，你还帮二狗子打我！我都让你气死了。我这病就是你和二狗子气的！” 牛老伯说：“你光说你的病了，我的病呢？我的病才是你气得呢！这日子我也不想过了。我也不想活了。活着干什么？活着不是每天忍受你闹，就是忍受你气出来的病痛折磨！” 牛大妈说：“你还要和我拼命怎么？我看好了，在你眼里我没有二狗子好，如果我和二狗子同时掉进河里，你不先救我，你先救二狗子！” 牛老伯说：“我不是望见你不近，你是我的老婆，我能望见你不近吗？我是怕你出去惹事！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出事了！要不是我拦着，要真让你去跟二狗子拼命，不是你让二狗子打死，就是你把二狗子打死，你让警察抓起来枪毙！” 牛大妈说：“你还咒我死！你还是咱家的人吗？” 牛大妈突然冲牛老伯扑来了。 牛大妈要把杨老伯掐死。 牛大妈和牛老伯就打起来了。 ****** 牛大妈和牛老伯都有病。 牛大妈得了精神病以后，她每天吃饭没着落，有时候吃有时候不吃，她身体非常弱。 牛老伯也是有病，被牛大妈折腾得有病来以来，他也是经常吃不上饭。 牛大妈和牛老伯这一身体都很弱，坏了：俩人噗通一下倒下了。 牛大妈这一倒，更坏了：这是在屋里，四周全是墙壁，牛大妈的脑袋正碰到墙壁上。 牛大妈本来就身弱，这一碰她还能好得了吗？ 牛大妈倒地上不动了。 ******* 不大一会儿后，牛老伯从地上爬起来了。 牛老伯见杨大妈倒地上一动不动，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 牛老伯慢慢爬了起来。 他慢慢爬了出去。 他爬出后，他找到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农药。 ****** 一会儿后，阿牛从外头买菜回来了。 阿牛一进门，他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