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篇 颜逊断臂 圣心难垂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湘女疑问，道：『颜逊？』 颜逊，道：『在下不过一介马客，湘女不知不足为奇。在下以马为生，告辞了。』 『壮士，稍等…』 『湘女，还有事么？』 『在下好奇！你是匈奴人？』 『不，我母亲是匈奴人。』 『噢，原来是这样。』 『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告辞了…』 湘女示礼道： 『后会有期。』 『师父，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只是略感不安。没事了。』 盖卢斯与比卡来到戎卢，戎卢城是一座土城，相传一百多年前戎卢国有两千多人，依附丝路民丰富饶，东汉灭亡后西域没多久也进入混战时期各国之间明争暗夺，后来西晋年间，于阗国吞并戎卢，繁华的戎卢仅留下一座残破的土城，现在只有少量的商贩定居戎卢城以过往商客为生。 盖卢斯与比卡牵着马走到一处酒坊门前，一位小哥出来招呼道：『哟…二位爷歇歇脚吧…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酒肉，供二位爷品尝品尝。』 盖卢斯，道：『走…烦请小哥带路。』 酒坊伙计将二位带到一张木桌旁，道：『二位爷，我们这儿有上好的牛肉和羊肉，还有极品烧刀子和梅花儿红，请问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盖卢斯疑问道：『梅花儿红是什么酒？』 『哟…看二位爷是第一次来西域吧！梅花儿红是由中土流传至西域的名酒，此酒入口微苦，如果配合上好的牛肉嚼噘便可品味到酒的甘醇和牛肉的清香。酒过三巡之后，就会感觉到酒香中有一种女人的香味飘逸而来，就如同怀抱美女枕香裘暖。』 盖卢斯，道：『这不是春酒吗？』 『春酒是春酒，但不是欲酒。』 盖卢斯从小学习中土文化，疑惑不解？道：『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春酒喝了爽性，欲酒嘛喝了可是会乱性的哦，哈哈…』 盖卢斯，道：『店家说笑了，这种酒不适合我们喝，还是烧刀子吧，再来五斤牛肉。』 『好呢…客官稍等。』 盖卢斯，又道：『等等，帮我把外面的马喂点草料和水，马背上的两个水囊也劳烦小哥帮忙盛满。待会儿一起结算。』 『到了本店二位爷请放心，包您满意。』 『麻烦小兄弟了。』 比卡特意走到那店伙计身前，小声道：『那梅花儿红给我稍两瓶放于那黑色马背上，我要慢慢品尝。还有牛肉干儿…』 『爷，放心，我即可去办。』 比卡回到座位，盖卢斯问道：『比卡，你与他交谈什么？』 『少主，我叫他给我们准备点牛肉干儿。』 『就这点事需要那么小声吗？我看你是对那梅花儿红好奇吧！』 比卡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少主的眼睛。呵呵…』 『出门在外，要少惹事端。』 『酒来咯…二位爷，烧刀子两瓶儿，上好牛肉五斤，您喝好…』 盖卢斯，道：『吃吧！吃完，好赶路。』 待到盖卢斯与比卡酒足饭饱后，道：『伙计…结账…』 那伙计匆匆赶来，道：『二位爷，一共一百三十两银子。』 比卡喝道：『一百三十两银子？』 盖卢斯拿出一锭金子，道：『这个够吗？』 那伙计激动道：『够够够…』 『慢着，在给我准备点食物和水，置于马上，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好好好…我马上去办。』 『少主，这是一家黑店，我们被坑了！』 『比卡，别废话，出来少惹事端，以免误了正事。』 『是，少主。』 子妗与巫马善在鄯善之郊又是两天过去，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和师父的指点，巫马善对菩提真经的武功有所精进，郁子妗并有意将《清心咒》传与巫马善，但是由于清心咒太过嗜血，所以还需从道家的《易经》开始，所谓易经乃是先天八卦，取决人生得以修养，乃是伏羲所作，后又经文王推论，演变为六十四卦，故而为周易。 郁子妗在地上画出先天八卦图。边画口中边念道：『天地之始是为道，道分为二即阴阳，阴阳化四相，四相生八卦，是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子妗瞬间画完，道：『如果要学易经，首先要学会这先天八卦图，你会吗？』 巫马善，道：『师父，我会了。』 『噢~那你画一个给我看？』 巫马善照着郁子妗的样子，也画出了一幅先天八卦图，并照着师父所画的样子，分别标出八个卦相。巫马善气长呼呼，道：『师父，您看可以吗？』 『不错，你给我说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当然是照着师父刚才所画的样子，画出来的』 『你真聪明，看来你已经不需要师父了。』 巫马善突然急切，道：『师父，师父您这么说让徒儿有些无地自容，徒儿愚钝不解，我哪里惹师父生气了，请师父不要这样羞辱…』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这么快就能领悟，原来你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巫马善被吓的，立马向郁子妗当面跪下，道：『善儿鲁莽，求师父指点…』 『你自己看看，你画的和我画的有什么区别？为师并不是生气，照你这样学，和街头那些流寇子弟有什么区别。』 『求师父息怒！』 『起来吧！如果有下次，为师定不会这样轻易饶你，你过来，你自己看看你所画的，不过是虚有其形，你居然夸夸其谈，说你会了！』 『请师父指教。』 『你就会这一句吗？记得上回我给你说过，书是人写出来的，武功是人创作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能！我只给你说一遍，你用心记着。』 『是，多谢师父指教。』 『先天八卦图是由爻、八卦的卦相和卦辞而组成。天尊地卑天地之始为道，道化为一即为阳，阳则天也，三阳即为天。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二乃是阴，三阴即为地……』 『师父这和武功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它是让你了解自己，是你能不能学好武功的关键，所谓物生连天人合一，总结过去展未来，把握今日在当下，有缘无缘总是缘，有意无意是天意，天意难为是无为，无为而无所不为。』 『师父是不是说学武功要与人合一，才可使其天下无敌。』 『什么天下无敌？你只说对了一点点，自己去悟吧。』 郁子妗又拿出一本书，道：『这是一本佛门《心经》你拿去读吧！什么时候可以领悟我就可以教你另外一种武功《清心咒》。』 巫马善惊喜万分，激动道：『师父，真的啊…』 『你先别高兴太早，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天分。』 『什么天分？』 『地上画的和你手中拿的…』 『师父，我一定加倍努力，好好学…』 郁子妗又道：『忘了提醒你，做事不要太勉强…』 郁子妗说完拂袖随风而去，在不远处，膝坐于沙尘之上，仰望那夕阳美景，吹起她那长箫雅奏，那愉悦的情节，天人一体，那风姿那景致，真是美煞旁人。 巫马善还在为师父最后的一句话而疑惑，他心想（师父所说不要勉强是什么意思了？难道另有深意？师父的意图难以揣测，现在去打搅师父，必定会引得师父恼怒责骂。）巫马善拿起师父那本书，收于囊中，仔细观摩推敲师父所画的八卦图…… 『打听清楚了？』 弯刀颜逊，道：『打听清楚了，就是郁子妗师徒。』 『不对吧…如果我没猜错，湘女郁子妗一行有五人？』 『圣主，颜逊句句属实，从不敢欺瞒圣主。』 那所谓的圣主突然从沙帘中弹出一件物事，那物事突然打中那弯刀颜逊的左臂，只听他“啊”的一声，條忽那左臂瞬间断裂，掉落在地上，那颜逊痛苦的挣扎，而后倒于地上翻滚不断，而那汗珠也已不经不觉的从他那额头遗落到他的脸上，很快又与那寒洞中的潮气合为一体，那汗珠、那潮气、那血液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 那圣主继续，道：『还敢撒谎，再不说实话，你的另外一条胳膊，也将拿去喂狗。』 颜逊趴在地上翻滚，道：『圣主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 圣主欲再行惩戒，昆仑四大护法摩天，道：『圣主，想必颜逊的话可能是真的。』 那圣主突然收手，道：『你如何得知，他说的就是真的…？』 摩天，道：『圣主，放他一条生路吧！况且他是我们圣坛的兄弟，这些年他对圣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摩箫、摩笔、摩印拱手齐声道：『是啊！圣主。求圣主饶他一命。』 『好啊…你们四大护法，合起来欺负我是吧！羊肥了，狼大了，学会吃人了，是吧…哈哈…』 『圣主，息怒！我们只是不忍心看圣主如此残忍对待这样一个自己的兄弟。』 『残忍吗？我残忍吗？哈哈…当年我被心爱之人抛弃，火龙谷大战，我深坠悬崖，以至双腿残废，终身不得站立而再世为人，落魄的躲在这幽冥洞穴暗无天日，你们说我残忍，哈哈…笑话…』 『圣主息怒，我们兄弟四人愿伺候圣主，终身不离不弃，以效犬马之劳…』 『好了，你们四个忠心耿耿，我还是知道的，将他拖下去。你们四个也下去。』 颜逊昏死过去，经昆仑四护法勉力求情而免于一死，但是那圣主回想起当年那些往事，怒气难消。而当年的莲花教三坛、七星、九宫、十八云横扫大漠独霸西域之时是何等气势，想至今日已成往事云烟。圣主回想悲欲，道：『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圣母，我只想和我的三少爷在一起，可他根本不正眼看我，我就是那么的让他瞧不起。都是那绿真，那可恶又可恨的女人。害得我孤苦无依，双腿尽废，幸好绿真死了，哈哈…（那圣主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响彻整个山洞，那笑声又突然戛然而止。）可死了又能怎么样，那三少爷依然躲着我，我本想放出郁子妗引诱那三少爷现身，谁知功亏一篑，夕日我派八大罗汉去寻找三少爷，而了无音讯。我想你，我只想你…哪怕就是看我一眼，只是一眼，我就已知足了。就…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上天都不允…我…』 圣主想到于此，狂性大发突然“啊…啊…”的一声，又忽然奋力出掌“啪…啪啪…”那恨意全灌注于掌心，打在那洞壁之上，山洞发生剧烈的震动，石头狂飞不止，整座山峰地动山摇，所有昆仑圣坛的人都为此而惊慌，昆仑四大护法连忙赶至洞中阻止，那圣主才缓缓停下来，而那圣主一个劲儿的喊道：『上天对我不公…上天对我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