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诚心来约》首映礼办得很成功，远远超过冯大铁的预想。\n\n不仅媒体们争相报道，观众们热情也很高。\n\n虽然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当天现身首映礼的《盗梦》剧组，从“红毯四美艳压群星”到“秦慕楚新电影剧组内幕曝光”，这两天刘汐茜、曾离、杨蜜和周惠敏四女又狠狠火了一把。\n\n当天几人走红毯和接受采访时的美照传遍网络，霸占各大论坛贴吧。\n\n冯大铁没想到几女能这么火，带来这么大的关注度。\n\n舒淇长得……不和她们比得话，也很漂亮啊。\n\n而且，舒淇在电影圈的地位可不是几女能比的。\n\n找十个导演，问他们是选舒淇演电影女主，还是选刘汐茜他们演电影女主，九个都得选舒淇。\n\n剩下那个导演是秦慕楚。\n\n但现在网络上的热度来看，怎么感觉这几女比舒淇还更能拉动票房？\n\n冯大铁有点看不懂了，电影圈的一些规律好像发生改变了。\n\n……\n\n除了四女在网上火爆，秦慕楚也火了一把。\n\n因为他一个人带四个美女走红毯，给网友眼都看红了。\n\n有一篇帖子点击、回复都挺多，叫《我就知道这小子长成这样不当演员是有原因的》。\n\n帖子从长相、身材、演技、人脉背景各个方面分析了秦慕楚如果做演员，可能会达到的种种成就。\n\n得到的结论是最差也比黄大明成就高。\n\n帖子看到这儿，好像是夸秦慕楚的。\n\n但很快话头一转。\n\n为什么秦慕楚这样一个人，不去当演员，而要坚持当导演？\n\n这小子想潜规则女演员！\n\n毕竟当演员当到顶，也很难一个人带四个美女走红毯。\n\n帖子又分析了一番当晚走红毯时刘汐茜几人的眼神、微表情，说得头头是道的。\n\n说她们和秦慕楚走红毯充满了不情愿，只是碍于他是导演，不得已忍辱负重。\n\n最大的证据就是首映礼散场后，四女“匆匆离场”，并没有跟秦慕楚一起，肯定是为了躲他。\n\n帖子写得极其粗糙，一看就是四女中某一个或着某几个的粉丝犯了红眼病。\n\n但帖子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n\n“没错，当晚我就坐在他们后面，茜茜说她爱得是我，和秦慕楚只是逢场作戏。”\n\n“曾离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她只是想拿到秦明的财产，然后和我双宿双飞。”\n\n“是我啊，清照，我是明诚啊，大明河畔的明诚啊！”\n\n“楼上说的都是假的，秦慕楚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导演，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这是惠敏昨晚亲口告诉我的，让我别吃醋。”\n\n“一群小人，只会诋毁秦导，真看不起你们！秦导，我是你粉丝，下次走红毯蜜蜜和惠敏没人牵手的话，我可以代劳！”\n\n“……”\n\n杨蜜把电脑端到秦慕楚面前，一条条读着这些网友的回复，乐得不行。\n\n“一群老色批而已，让他们流口水吧。”\n\n秦慕楚撇撇嘴。\n\n惦记刘汐茜也就算了，竟然敢惦记自己的女人们。\n\n你们那是喜欢她们吗？你们是馋她们的身子！\n\n呸，下贱！\n\n不像我，是爱她们的内在。\n\n“手拿开！”\n\n杨蜜拍掉秦慕楚在自己大腿上摩挲的手，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催促道：\n\n“快点，快点！送我去学校，考试来不及了！”\n\n秦慕楚无语地摇摇头，\n\n“刚刚就让你走，你说不急要看会电脑，现在又催。”\n\n“我昨晚要住学校谁非不让的？”\n\n杨蜜哼了声，戳着秦慕楚胸口。\n\n“我是为了给你补习功课，不然你补考再不过，都毕不了业。”秦慕楚摸了摸鼻子。\n\n“补习功课？补习一小时，然后就到床上去了？”\n\n杨蜜感觉着有些发酸的身体，气不过得拧了下秦慕楚。\n\n“你就说补没补嘛？昨晚那一小时的突击补习，足够你过今天的考试了……补习收点补习费，不是很正常吗？”秦慕楚义正言辞。\n\n杨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n\n馋本小姐身子还不承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n\n……\n\n目送女友进了学校，秦慕楚也没离开，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熄火静静等待。\n\n今天已经是2009年1月8日了，又是新的一年。\n\n再过半个多月就过年了。\n\n今天是燕影大四上学期最后一门考试，也是他们在燕影的最后一次考试。\n\n因为下学期就只剩下个毕业论文，提交合格了后，就可以批准毕业。\n\n杨蜜2008一年几乎就没有看过书，考试对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n\n虽然现在哪怕她大学毕不了业，也不影响她当明星演戏，但终究不好听。\n\n好在有秦慕楚这几天给她突击补习划重点。\n\n毕竟因为申请提前毕业的缘故，杨蜜的课程考试他都已经考过了。\n\n虽然卷子内容有所不同，但考试重点都是一样的。\n\n大学的考试大部分都很快，会的话，一般半个小时足够写完试卷了，他干脆就在车里等一会。\n\n本来想着去看看崔老师，顺便问问提前毕业的事，可他们大三早就考完试放假了，崔老师也不在学校。\n\n不过约了一会儿去崔老师家。\n\n打开车载音响，播放音乐，静静等待杨蜜出来。\n\n七八首歌放完，半个小时也到了。\n\n“咚咚咚。”\n\n车窗被敲响。\n\n睁开眼就看到贴着车窗向里面看的杨蜜。\n\n不过不只她一个人，身旁还站着个女生。\n\n“蜜蜜，我先走啦。”\n\n张晓斐有些局促，她知道车里坐得是谁，有些紧张。\n\n“急什么，都遇见了，那就认识一下嘛。怎么，你不会毕业后不想和我联系了吧？”\n\n杨蜜抓着张晓斐的手，故作生气。\n\n“不是，不是，我……”张小斐连忙摇手。\n\n“不是就没什么好说的。”\n\n杨蜜霸气的一挥手，又“咚咚咚”地敲着车窗，\n\n“秦慕楚，开门！”\n\n秦慕楚摇下车窗，无奈地道：\n\n“开门也得你让开啊，都把车门堵上了我怎么开？”\n\n杨蜜这才让开一步。\n\n秦慕楚打开车门下车。\n\n“怎么样，我压得题都中了吧。”\n\n杨蜜这个时间就出来，肯定是考得很顺手，不然这个点应该还在考场咬笔头，胡编乱造把试卷空子填满看能不能混个几分。\n\n“中个屁，十道题就中两个！”\n\n杨蜜竖着眉毛。\n\n昨晚亏了，就应该在学校复习的。\n\n“那你这么早就出来？放弃治疗了？”秦慕楚很讶异。\n\n“多亏有晓斐的笔记，考试的重点晓斐笔记上都有，不然我肯定给你害挂科！”\n\n杨蜜拉了拉旁边的女生，介绍道：\n\n“这是我的同学兼室友兼好朋友，张晓斐。”\n\n秦慕楚这才看向旁边的女生。\n\n个子比杨蜜还要高些，不过身材一般，可能是因为没有杨蜜那么会穿搭的原因，好身材被冬季厚厚的衣服掩盖了。\n\n外貌也不够优秀，在遍地美女的娱乐圈中，甚至已经算差得了。\n\n“秦，秦导，你好，不是，您好！”\n\n张晓斐很紧张，态度也很尊敬，还鞠了一躬。\n\n就跟正常的娱乐圈十八线明星见到秦慕楚时的反应一样。\n\n但恰恰是这尊敬的态度让秦慕楚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看向杨蜜。\n\n杨蜜明白男朋友的意思，抓着张晓斐的手笑道：\n\n“什么秦导，晓斐，就叫他秦慕楚……不对，叫他学弟，他比我们还小一级呢。”\n\n“但是我们一起毕业。”秦慕楚补充道。\n\n“能得你。”杨蜜哼了声。\n\n两人这番亲切接地气的交谈，倒是让一旁紧张的张晓斐放松不少。\n\n再看秦慕楚，也觉得没有那么高高在上。\n\n“对了，你那名片呢？”杨蜜突然问。\n\n“什么名片？”秦慕楚一懵。\n\n“就是那个，那个你放在车里的名片，在……”\n\n杨蜜扒开秦慕楚，拉开车门，一只腿跪座在驾驶座上，在车内的储物格里一阵翻找。\n\n“找到了！”\n\n她找到一沓名片，拿了出来，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张晓斐。\n\n“晓斐，这是他的名片，以后有需要帮忙，可以联系他。”\n\n秦慕楚看着那张黑色的烫金名片，想了起来。\n\n这是前些天公司开年会的时候，赵茗玉给他的。\n\n堂堂一个大公司老总，连个名片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n\n于是印了一套。\n\n考虑到秦慕楚一般不愿意把电话号码给别人，所以特意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把新电话卡的号码给印在名片上。\n\n而这张新电话卡，现在就插在马德标的手机里。\n\n有事联系他就行。\n\n马德标不仅是秦慕楚的副导演，还是公司的制片主任，公司投资的电影、电视剧都是由他亲自或者派人去往监察。\n\n算是[朝秦暮楚]在外抛投露脸的人中职位最高的了，是一线人员。\n\n赵茗玉统管全局，她更擅长得是大局掌控，具体到剧组的话，未必有在底层摸爬滚打几十年的马德标在行。\n\n……\n\n车辆行驶。\n\n秦慕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n\n“你那个同学有点太客气了，不过不是笨蛋。”\n\n刚刚张晓斐接名片时还一直说谢谢，不过这也说明她明白杨蜜介绍自己给她认识的意思，并且认下了这个恩。\n\n“晓斐人很好的，我在学校那段时间，她很照顾我。而且她成绩又好，一直是我们专业第一，每年都拿奖学金。”\n\n杨蜜像是个销售，极力夸赞着这位同学。\n\n秦慕楚点点头。\n\n能让小人精女友称道，说明这个张晓斐确实很不错，起码在人品方面没什么问题。\n\n但他还是说了句：\n\n“你这位同学在这一行想混出头，难。”\n\n杨蜜把自己名片给张晓斐，无非就是想给她一个获得资源的机会。\n\n并不一定是自己的戏，也可以是公司投资的戏。\n\n毕竟张晓斐打通名片上的号码，马德标接通后不说立马给安排一个角色，但最起码试镜的机会是有的。\n\n“长相，又是长相，女演员有演技不就好了吗？要长相干什么？被潜规则吗？娱乐圈就是被你们这些导演和老板把风气带坏了！”\n\n杨蜜知道秦慕楚说的“难”是指什么，并且狠狠地斥责了一番圈内的不公。\n\n秦慕楚撇了眼杨蜜，这话是你一个既得利益者该说的吗？\n\n娱乐圈要是女演员不看长相看演技的话，你得少拍多少戏？\n\n“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n\n杨蜜觉得秦慕楚的眼神中有对自己的不尊重。\n\n“对也不全对，可以长得不漂亮，但是得有特点，让人一眼就能记住。\n\n就像曾离的同学元泉，人家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漂亮，可很有特色，而且气质好。\n\n你那个同学，目前没看出来。”\n\n秦慕楚减慢车速，缓缓停车。\n\n崔老师家离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n\n“你一起去吗？”他问杨蜜。\n\n没有继续和杨蜜争论女演员长相的问题。\n\n男演员长得丑但是演技好，还有出头的机会，像范韦老师、葛大爷这些。\n\n但女演员长得丑想出头基本没可能。\n\n哪怕现在电视上人老珠黄，演妈妈、婆婆、奶奶的那些老演员，人家年轻时候也是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大美人。\n\n但是也有例外。\n\n比如说演小品、话剧对女演员长相要求没那么高，更看重演技表演，可那些终究不是娱乐圈的主舞台。\n\n行业现状如此，改变不了。\n\n“不去。”\n\n没有哪个学生无缘无故想见老师，哪怕那个老师不教自己。\n\n“行，那你等着吧，钥匙我丢这儿了，要是时间长，我就发消息给你，你自己开车回院子。”秦慕楚也不勉强。\n\n从后备箱里取出准备好的礼物，就上了楼。\n\n这楼有些年头了，楼梯道很窄，墙上痕迹斑驳，还贴着许多小广告，估计是单位分的楼。\n\n秦慕楚轻车熟路的找到崔老师家那层，把带的礼物放到墙角，敲响外面的铁门。\n\n他来崔老师家次数不多，但每年过年都来拜年，因此倒也记住了是哪户。\n\n“来了。”\n\n屋内应了一声，听得听清楚的心，房子隔音不是很好。\n\n很快铁门里的木门又打开，崔老师穿着围裙，又拿着锅铲。\n\n“崔老师。”秦慕楚笑道。\n\n见是秦慕楚，崔老师露出笑容，又看了看他的手，这才打开铁门，招呼道：\n\n“快进来，快进来，别换鞋了，直接进。”\n\n秦慕楚走进屋子，崔老师又道：\n\n“灶上还烧着，你先坐，自己倒点水喝，我关个火。”\n\n“行，您忙，我这不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吗？”秦慕楚厚着脸皮。\n\n崔老师笑得更开心了：\n\n“和自己家一样就对了，中午别走了，就在这儿吃饭，我刚刚去买菜回来，估计着你也快到了，正好，一点不耽误。”\n\n说罢，她笑着走进厨房。\n\n秦慕楚见崔老师离开，这才又走到门口，把礼物拿进来。\n\n没办法。\n\n每年来拜年，送礼都得拉扯一会儿。\n\n上次来崔老师就说了，下次再带礼物就不让他进门。\n\n难啊。\n\n不像某个江姓导演，送礼当面就给拆开了，而且还挑肥拣瘦。\n\n把礼物放到崔老师的房间，秦慕楚才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给杨蜜发了条信息。\n\n崔老师这时也出来了。\n\n秦慕楚连忙站起身。\n\n“坐坐。”\n\n崔老师招招手。\n\n秦慕楚给崔老师倒了杯水，递过去笑道：\n\n“我还以为您去加拿大了呢。”\n\n崔老师的女儿在加拿大定居，过年一般都会去那边完春节再回来。\n\n“不去了，年年到国外，也没个年味，不如在国内，今年让他们回来。”\n\n崔老师接过水杯，又示意秦慕楚坐下。\n\n“也是，国外过年是差些意思。”秦慕楚点头。\n\n国外过年看春晚都麻烦，还得调频道。\n\n“行了，咱们说说你提前毕业的事。”\n\n崔老师开门见山，\n\n“你之前交的论文已经审核通过了，院长也批了，是和你的上一届，05级的一起毕业。”\n\n说着，她又翻了个白眼，戳了戳秦慕楚的头：\n\n“你啊，一共也没上几个月学，这就要毕业了。”\n\n“嘿嘿，就上一天学我也是您学生不是？”秦慕楚嘿嘿笑。\n\n崔老师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n\n“毕业了之后，我想着有两条路，一条是你在院里面挂职，或者继续读研究生深造……”\n\n话还没说完，秦慕楚就道：\n\n“我选第一条！”\n\n崔老师有些生气，嗔道：\n\n“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其实这两条路你可以一起走，先读研，然后读博，最后挂职，这样的话，你起点也能高些……”\n\n“别别别，崔老师，别起点高了，直接挂职吧。对了，您还没告诉我一直让我在院里挂职是为了什么呢。”秦慕楚打断道。\n\n上学是不可能再上学的。\n\n再次被打断，崔老师拍了秦慕楚一下：\n\n“以你的水平，读研读博写论文不是轻轻松松吗？就懒！”\n\n她一眼看穿自己这个学生的心思。\n\n但也没强求，起点高低对这个学生还真无所谓，他也不会走仕途。\n\n叹了口气说道：\n\n“在院里挂职你就可以评级了，国家一级导演、二级导演的，以后就是有编制的人了。”\n\n(本章完)\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