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工作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彭！”\n\n包间大门被人蛮横撞开，田亮、张勇推开门分列左右，让开供方正等人进入的通道。\n\n“？”\n\n“？”\n\n“……”\n\n房间里坐着十几人，有男有女。\n\n其中大部分人的相貌都超过常人均值，不过其中几位的面上很明显动过刀，五官类同。\n\n见几人闯入，他们的面色不由一变，口中嚷嚷、叫嚣着什么，眼中怒意丝毫不做掩饰。\n\n更有一人踏步冲来，单手指向方正，欲图推搡。\n\n南朝的明星在夏国很吃香，尤其是在年轻一辈群体中，有着一部分堪称狂热的粉丝。\n\n再加上来自异国，夏国的传统又较为注重招待客人，渐渐的让他们习惯了夏人的恭维。\n\n乃至……\n\n养出一种面对夏人时自大、傲慢的态度。\n\n但显然，他们今天碰到了硬钉子。\n\n“去你*的！”\n\n眼见有人想要靠近方正，此前在门口没有来得及动手的田亮一个踏步，抬手甩了出去。\n\n力道之大，把刚才未能及时出手的懊恼尽数发泄出来。\n\n“啪！”\n\n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那人脸上，直接把人抽的踉踉跄跄朝地面栽去，一时难以回神。\n\n“你打人？”\n\n一人面泛惊愕，以一种古怪的语调道：\n\n“你竟敢打我们的人？”\n\n“原来会说人话。”田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面泛不屑看来：\n\n“我打人了又能怎么样？”\n\n“他欠打！”\n\n“你们……”\n\n“不服气？”\n\n他踏步来到巨大的实木餐桌前，单腿上扬猛然下劈，裤腿下腿部肌肉如刀削斧凿虬结成团。\n\n落在餐桌之际，腿部内藏劲力猛然爆发。\n\n“轰！”\n\n十余人围坐都绰绰有余的实木餐桌，在他一腿之下轰然碎裂，断裂的木茬狰狞外露。\n\n心意雷斧劈！\n\n融入了五雷手的心意拳杀招。\n\n这一幕，让场中南朝众人目瞪口呆，眼中也显出畏惧。\n\n这可是实木餐桌，重达数百斤，一脚落下竟然如此，如果落在自己身上的话会是什么后果？\n\n想想，\n\n就让人不寒而栗。\n\n“哼！”\n\n田亮收腿冷哼：\n\n“都给我老实点，不老实……这张桌子就是你们的下场！”\n\n说着，扫了眼一旁的张勇，眼神间带着股挑衅。\n\n谁知张勇非但没有畏惧，反倒是两眼狂热，死死盯着他的双腿似乎是想要看个分明。\n\n好强的腿法！\n\n但，\n\n强的不是田亮，而是方正方老板！\n\n他对田亮有一定的了解，此前不过是街头小混混一个，上不了台面，实力也绝不可能如此夸张。\n\n改变，\n\n自是从跟了方老板才开始。\n\n如果自己能够拜方老板为师……，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学到对方那搓铁成泥的本事？\n\n一瞬间，张勇念头急转，越发确定自己的选择。\n\n“你……你们……”场中坐在正中位置的男子面色发白，下意识后退一步，才开口道：\n\n“我们是国际友人，你们不能这样。”\n\n“放心，我们没有恶意，你们无需惊慌。”方正朝对方轻笑，同时朝秦书漫、沈秀婷示意：\n\n“去吧。”\n\n“现在可以说两句、合个影了。”\n\n两女默然。\n\n沈秀婷更是在心中吐槽。\n\n何止是说两句、合个影？\n\n现在就是让by组合脱*衣服跳支舞，怕都没有问题，看把三位哥哥给吓的，脸都白了。\n\n“算了。”\n\n秦书漫轻轻摇头：\n\n“婷婷，你去吧，我不想合影了。”\n\n不知道为何，真正见到自己喜欢的明星，她心里那股气突然消失一空，慢慢都是失落。\n\n也许，\n\n是因为对方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n\n也许，\n\n是三人各自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态度暧昧，而且从场中的情况看，并不是爱人关系。\n\n总之，\n\n她现在只想回去。\n\n“咔嚓！”\n\n“咔嚓……”\n\n沈秀婷掏出手机，给几人拍了几张照片，随即把手机揣进兜里，回头朝秦书漫看来：\n\n“咱们走吧！”\n\n“嗯。”\n\n秦书漫点头。\n\n“那就走吧。”方正无可无不可，同时朝夏红道：\n\n“如果他们打电话给治安署，记得通知我一声，来者是客，方某不介意多留他们几天。”\n\n“是。”\n\n夏红垂首：\n\n“方老板放心，他们不会报警的。”\n\n等到抬头，方正几人已经走远，夏红目视方正的背影，面泛潮红、两眼几乎能拉出丝来。\n\n这种男人……\n\n真是让人兴奋！\n\n…………\n\n刚出酒店，就有电话打来。\n\n“陈少。”\n\n方正接通电话，笑道：\n\n“真是罕见，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事？”\n\n“方老板。”陈简声音低沉，客客气气道：\n\n“下个月的货，我们这边可能要延迟接收，货款短时间内也到不了账，还请包涵一二。”\n\n“哦！”\n\n方正挑眉。\n\n陈简是他事业刚起时结交的生意伙伴，主要做玉石买卖，对方与他年纪相仿、脾气也不错，渐渐成了朋友。\n\n他的玉石生意，也大都交给陈家来处理，每月能提供少则数百万、多则几千万的利润。\n\n双方合作至今从未出现差错。\n\n“没关系。”\n\n想了想，方正慢声开口：\n\n“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那边如果手头紧，货款晚几个月不成问题，缺钱的话说一声。”\n\n“方某能帮就帮。”\n\n“……”电话对面一阵沉默，等了片刻才传来陈简的声音，声音低落中透着股无奈：\n\n“方老板，你是得罪牧家了吧？”\n\n“嗯？”\n\n方正眯眼，脚步一顿，随即朝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先上车等一下自己，才开口道：\n\n“这话怎么说？”\n\n“前几天我是见过牧家的一位，但应该谈不上得罪吧？”\n\n“那可不一定。”陈简声音沉闷：\n\n“牧家在西洲可是一霸，牧家人的话没人敢不听，他们想要做成的生意也没有做不成的。”\n\n“……”方正慢声道：\n\n“所以，陈家的生意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是牧家要求你们不给我结货款、断买卖？”\n\n陈简没有吭声。\n\n“呵……”方正轻呵：\n\n“真是霸道。”\n\n先是发动水军黑方瓷的瓷器，导致瓷器生意严重受损，又威胁陈家断玉石生意的现金流。\n\n现在他手中只有吞金兽云织纺织厂和勉强维持的资产运作公司。\n\n牧家这是吃定了方瓷啊！\n\n“方老板。”\n\n陈简低声道：\n\n“你也知道，我们西洲紧挨着缅国，这边很乱，牧家能够成为西洲一霸手段肯定不一般。”\n\n“有些事不方便多说……”\n\n“但据我所知，但凡被牧家盯上的生意，不是对方老板突然失踪，就是答应了牧家的要求。”\n\n失踪？\n\n被杀了吧！\n\n方正挑眉，瞬间想起与那牧元淳在会所见面时候的场景，对方故意开枪打偏隐带威胁，态度飞扬跋扈，本以为是年轻人的傲气使然，原来是牧家人做事的固有风格。\n\n不过……\n\n够干脆直接，我喜欢。\n\n“咱们是朋友，听我一句劝。”陈简开口：\n\n“答应牧家的要求，有钱还能一起赚，就是挣多挣少而已，如果那天要是连命都没了的话，再多的钱也是无用。”\n\n“我知道你在曲市有些实力，但……”\n\n“跟牧家比不得！”\n\n他是真的把方正当做朋友，不然这些话绝不会说出来，万一传到牧家人耳朵里对他也不妙。\n\n“我明白了。”\n\n方正点头：\n\n“有时间来曲市，我做东。”\n\n“好。”\n\n陈简也不多言，点头挂断电话，他说这些已经仁至义尽，至于接下来会如何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n\n收起手机，方正看向车上的两女。\n\n“书漫。”\n\n他慢声道：\n\n“接下来有什么打算？”\n\n“姐夫……”秦书漫刚要开口，就被沈秀婷伸手打断。\n\n“方老板。”\n\n她脆声道：\n\n“我们定了酒店，劳烦送到酒店就行，接下来就不劳方老板费心了，我们自己逛逛。”\n\n说着，朝秦书漫暗使眼色。\n\n看姓方的做派，明显来路不正，表哥家本就不喜欢秦书漫，如果知道这点还不闹翻天。\n\n秦书漫与方正的关系，还是尽快断掉为好。\n\n“也好。”\n\n方正并未强求，只是道：\n\n“有事打我电话。”\n\n“田亮，你送一下她们。”\n\n“好。”秦书漫点头：\n\n“到了酒店，我给姐夫报平安。”\n\n*\n\n*\n\n*\n\n赵秀秀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回到家。\n\n“彭！”\n\n刚刚关上门，一个酒瓶落地的闷响就从客厅传来，那声音……就像一个木槌落在心口。\n\n让人发闷、发堵，喘不过气来。\n\n“爸。”\n\n转过身，长发遮住面颊上的憔悴，赵秀秀慢声开口：\n\n“又怎么了？”\n\n房间里并未开灯，月光余辉混合着路灯光晕透过窗扇洒落房间，落在赵父阴沉的脸上。\n\n浓郁的酒气，更是笼罩整个住处。\n\n“还能怎么？”\n\n赵父怒瞪女儿，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气的，双眼遍布血丝，他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道：\n\n“老王他们几个笑话我，说我女儿做人小三，被人搞大肚子扔了回来，整天丢人现眼。”\n\n“我这老脸……”\n\n“都被你丢尽了！”\n\n“爸。”赵秀秀面色铁青：\n\n“你别忘了，你当初欠下的赌债都是郑廓给还的，而且……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n\n“放屁！”\n\n赵父豁然起身，破口大骂：\n\n“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蠢的女儿，你多大年纪了，还相信真心相爱？”\n\n“如果真心相爱，郑廓有钱的时候怎么不说给你买套房子，我那些赌债也用不着他还！”\n\n说着怒气冲冲在客厅来回踱步。\n\n“你可真够蠢的，当时受宠的时候如果多要些值钱的东西，何至于现在混到这种情况？”\n\n“不仅没捞到手东西，还被人搞大肚子，你脑子进水了？”\n\n“整天挺着个大肚子进进出出，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老子都跟着被人埋汰。”\n\n他越骂越气，跺脚道：\n\n“这孩子你要是敢生出了，别指望老子养！”\n\n“彭！”\n\n赵秀秀关上房门，身体倚在门上缓缓滑落，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n\n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冷嘲热讽。\n\n但……\n\n赵父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不停的在她伤口上来回戳，每天变着法用言语折磨。\n\n‘我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父亲？’\n\n“嗯！”\n\n胎动让她口发闷哼，额头冒出冷汗，踉踉跄跄倒回床上，双手抱着鼓起的肚子轻抚。\n\n良久。\n\n赵秀秀才长舒一口气，拿出包里的手机。\n\n微信上有许多未读消息。\n\n“秀秀，听说你别公司辞退了？”\n\n“辞退孕妇他们也好意思，去告他们，不过我记得你还在实习期，这种情况很难告赢的。”\n\n“多注意身体啊！”\n\n明明是关切，但赵秀秀却能从对方的字里行间嗅到股嘲讽。\n\n是！\n\n曾经受男人欢迎的小女孩，现今被渣男糟蹋搞大了肚子，还要挺着个大肚子去找工作。\n\n你们看到了，有优越感是吧？\n\n“秀秀，你要找工作？”\n\n“我这边不行，工作环境不适合孕妇，女人在职称本就受限制，孕妇更是没人敢收。”\n\n“……”\n\n“你怀孕了，来到公司立马就是产假，万一出了事公司还要负责，没人会愿意要你的。”\n\n翻看着一个个信息，赵秀秀面色阴沉，眼神更是因为频频遭受打击而变的暗淡无光。\n\n“你找和尚问问，他应该能帮得上忙。”\n\n一个消息让她动作微顿。\n\n“大鹏！”\n\n她认识大鹏，史新的朋友。\n\n甚至赵秀秀还知道史新喜欢自己，女人比较早熟，很轻松就能看懂小男孩眼睛里那懵懂的爱意。\n\n后来史新遇害，她还专门过去烧了纸，怀念了一下曾经的青春。\n\n“方正？”\n\n大鹏口中的和尚，应该是史新另外一位要好的朋友，为人低调，不知道是做什么的。\n\n赵秀秀翻了翻手机，找出方正的微信，两人上次交流还是几年前的春节，互发问候。\n\n这几年不兴群发问候，更是没有联系过。\n\n甚至，\n\n就连对方的相貌，记忆里都变的模糊。\n\n盯着方正的微信界面，赵秀秀迟疑了片刻，抱着万一的希望，慢慢输入了一条信息。\n\n片刻后。\n\n“哎！”\n\n叹了口气，赵秀秀把手机放在一旁，侧躺着缩在床上，单手轻揉肚皮，据说这样能让胎儿感受到温暖。\n\n“滴滴……”\n\n手机传来声响。\n\n她眼眉微动，拿过手机翻开最新的消息。\n\n是方正的回信，上面有着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附带着一个工厂招聘的广告截图。\n\n“云织？”\n\n看着上面的地址，赵秀秀微微抿嘴。\n\n…………\n\n翌日。\n\n下了公交车，赵秀秀环顾了一下四周，拿出手机拨通电话。\n\n“朱经理吗？”\n\n“是我。”对方道：\n\n“你到了？”\n\n“是。”赵秀秀点头：\n\n“我在您说的地方下了车。”\n\n“稍等。”电话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声：\n\n“我去接你。”\n\n“不用，不用。”赵秀秀急忙摇头，低声道：\n\n“您说一下具体位置，我走过去就行了。”\n\n“没关系。”朱经理笑道：\n\n“很近的，我马上到。”\n\n挂断电话，赵秀秀有些忐忑的环顾四周，见附近有不少工人来往，才稍稍放下心来。\n\n如对方所言，并未等多久，一辆类似于观光车的四轮小车就停在面前，一人探头看来：\n\n“赵秀秀？”\n\n“是我。”赵秀秀急急点头：\n\n“您就是朱经理吧？”\n\n“叫我朱大姐就行。”朱经理笑着摆手，态度热情：\n\n“上车！”\n\n“好，朱……”赵秀秀点头：\n\n“朱大姐。”\n\n观光车转了个弯，带着赵秀秀驶向不远处的纺织厂，年约四十出头的朱大姐介绍道：\n\n“云织刚改造好新的车间，设备都是最先进的机械，老板还专门请了几位顶尖织娘教员工纺织技术。”\n\n“嗯……”\n\n“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直说，但你可以放心，云织的前景很好，不……是前所未有的好！”\n\n说到这里，她双眼发亮，身上透着股年轻人才有的冲劲。\n\n“到了！”\n\n观光车刷卡进厂。\n\n赵秀秀坐在车上打量着眼前的工厂。\n\n大门应该是刚刚修葺过，水泥、石板未尽风霜，造型大气、复古，与一般的小厂截然不同。\n\n内里面积也很宽敞，关键是干净、整洁，这么大的面积没有一根杂草，可见管理人员的用心。\n\n除了几个车间，厂区内还有一栋三层小楼。\n\n“目前厂区正在筹划建设一栋十几层的办公楼，土地规划已经批准，正在挑选建设单位。”\n\n“就在那边。”\n\n朱经理伸手一指，又道：\n\n“此外还会建专门的住宿区，就连食堂也会翻新改建，还有娱乐区、棋牌室之类的。”\n\n“未来几年，咱们这里肯定会大变样！”\n\n赵秀秀缓缓点头。\n\n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言语中的那股热情、冲进倒是很少在打工人的身上看到。\n\n也让她有些感染。\n\n“赵……”朱经理转过头，道：\n\n“我叫你秀秀怎么样？”\n\n“当然可以。”赵秀秀急忙点头：\n\n“朱大姐叫我秀秀就行。”\n\n“那好。”朱经理笑了笑，方小心翼翼问道：\n\n“秀秀，介绍你过来的那人……你是怎么认识的？”\n\n“您说的是方正？”赵秀秀道：\n\n“他是我同学。”\n\n“同学？”朱经理闻言挑眉，视线落在赵秀秀那隆起的肚子上，若有所思点了点头。\n\n又道：\n\n“秀秀，你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去车间，就跟我一样做办公室吧，到时做些轻松的工作。”\n\n“真的？”赵秀秀大喜：\n\n“谢谢朱大姐。”\n\n“别谢我。”朱经理连忙摆手：\n\n“要谢就谢介绍你过来的那位。”\n\n“对了……”\n\n“你对工资待遇有什么要求？”\n\n“这……”赵秀秀迟疑了一下，低声道：\n\n“我看宣传单上有写，根据岗位、职责不同，工资从三千到一万不等，我能拿多少？”\n\n她不求最高。\n\n毕竟按照以往经验，三千到一万中的一万不过是个噱头，但三千的话也确实太少了点。\n\n“你？”朱经理笑了笑，音带艳羡：\n\n“你是老板专门交代要关注的人，自然要拿最多的那一类，试用期一个月基本工资八千，一个月后转正，转正后基本工资一万，此外奖金补助另算，其他的如五险一金、上五休五、朝九晚五都一样。”\n\n“云织包吃包住，你如果不想在这住的话，按你的岗位算……，一个月有两千元的补助。”\n\n“如果要求住宿的话，会有单独包间。”\n\n赵秀秀呼吸一促，双手猛然握紧，心脏扑通扑通直跳。\n\n一个月一万的基本工资，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惊喜。\n\n一时间竟是有些难以相信：\n\n“真……真的？”\n\n“当然是真的。”朱经理失笑：\n\n“走，咱们先看看工作环境，你应该不住公司宿舍吧，毕竟怀了孩子，要有人照应。”\n\n“不！”\n\n赵秀秀声音一沉：\n\n“我住宿舍。”\n\n“嗯？”\n\n朱经理一愣，转过头细细打量了一下赵秀秀，方点头道：\n\n“那我们先看宿舍。”\n\n*\n\n*\n\n*\n\n“老板！”\n\n“方老板！”\n\n“您来了。”\n\n“……”\n\n方正走过，众人纷纷行礼。\n\n这里是云织在市内销售纺织品的一处店面，不过早就经过改造，成了公司的设计部。\n\n云织纺织厂完成的产品，会首先送到这里。\n\n“嗯。”\n\n方正朝众人点了点头，视线看向负责此地的杜经理：\n\n“人已经来了？”\n\n“来了。”\n\n杜经理点头，面泛激动。\n\n这位杜经理不过三十出头，放在设计师行业还很年轻，更是籍籍无名，但这种情况马上就会改变。\n\n他很确信！\n\n甚至，\n\n自己的名字将很有可能刻在服装设计的殿堂之中。\n\n“老板。”\n\n杜经理躬身前引：\n\n“陈小姐刚到不久，在里面等您。”\n\n推开门。\n\n一身休闲装的大明星陈婉坐在竹藤编织的椅子上，正自手拿一个服装杂质慢慢翻看。\n\n陈婉虽然是歌星，相貌、身材却都不差。\n\n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即使坐着都尽显惊人比例，精致的五官更是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n\n难怪被称之为夏国最美歌星。\n\n比她漂亮的唱歌不如她，寥寥几位唱歌比她好的，也都是歪瓜裂枣。\n\n“学姐！”\n\n方正推门而入，笑着伸手：\n\n“又见面了。”\n\n“方学弟。”陈婉抬头，起身站起，伸手轻握笑道：\n\n“想不到，我有一天会成为学弟产品的代言人。”\n\n两人自同一家艺术系学校毕业，陈婉要早几年毕业，称呼学姐、学弟，也显得亲近。\n\n“我也没有想到。”\n\n方正松手：\n\n“能请到学姐，是我的福气。”\n\n“好说。”\n\n陈婉点头：\n\n“不过，学弟真打算花一千万请我？”\n\n明星代言费有其行情，通常来说一签就是两年，国内最顶尖明星的代言费在两千万左右。\n\n大部分，\n\n是几百万。\n\n其中奢侈品行业的代言费其实不算高，反倒是日常消费品、快消费的代言费更高些。\n\n这也很正常。\n\n高高在上的奢侈品对于明星来说属于加持点，它可以挑明星，对明星的影响力也有好处。\n\n而快消品，\n\n会让明星给人的感觉变土，有损形象，而形象对于明星、偶像的作用自然不言而明。\n\n所以一般不给大价钱，大明星通常不愿意签快消品的代言合同。\n\n陈婉属于歌星中的头部，但现在歌星不吃香，女歌星更是免不了绯闻，代言费也不太高。\n\n一千万，\n\n已然不少！\n\n“方老板。”\n\n一旁的中年男子递来一张名片，躬身道：\n\n“我是陈小姐的经纪人，很高兴能成为方瓷的代言人，合同的具体内容我们可以慢慢谈。”\n\n“方瓷？”方正轻轻摇头：\n\n“你们误会了，我要代言的不是方瓷。”\n\n“啊？”\n\n“嗯？”\n\n两人一愣。\n\n“怎么？”方正摊手：\n\n“学姐难道觉得这里是做瓷器的？”\n\n“学弟不要开玩笑。”陈婉眉头皱起：\n\n“来之前，说好的是奢侈品代言……”\n\n她话音一顿，没有继续，因为她突然想起，对方只说是奢侈品代言，但确实没说是方瓷。\n\n“方老板。”经纪人的面色更是难看：\n\n“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如果不是代言方瓷的话，代言合同我们可能会斟酌考虑。”\n\n“应该的。”\n\n方正点头：\n\n“不妨先看看我们的产品。”\n\n“听说这两年学姐转型并不顺利，过几天好像有场国家队明星巡演，学姐要参加吧？”\n\n“方老板消息灵通。”经纪人点头：\n\n“确实如此，不过这与我们之间的代言合同没关系吧？”\n\n“有。”\n\n方正轻拍双手：\n\n“把东西拿过来。”\n\n“是。”\n\n后方有人应是。\n\n下一瞬。\n\n经纪人面上的不耐瞬间消失不见，双眼圆睁，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拿出来的事物。\n\n陈婉更是身不由己上前一步，呼吸粗重。\n\n这世上……\n\n竟真有这种东西？\n\n“学姐。”\n\n方正伸手示意：\n\n“我希望你能够在巡演的时候，穿上我们云织提供的这件云裳仙衣，至于一千万代言费……也可以谈。”\n\n“不！”\n\n陈婉猛然抬手，美眸闪烁，咬牙开口：\n\n“不用谈了，签合同！”\n\n“我会穿这件衣服的……”\n\n身后的经纪人张了张嘴，随即闭口不言，他很清楚面前这件衣服的分量，这份合同一定要签。\n\n甚至不要钱，\n\n也要签！\n\n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这种衣物的诱惑。\n\n仙衣！\n\n竟是真的？\n\n(本章完)\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