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一触即分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哗啦啦……”\n\n布袋倾泻，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银子滚落桌面。\n\n以方正对重量的精确感知，还有对银子的熟悉程度，瞬间得出七百六十多两这个数字。\n\n“一个黑市看门，竟然积累了这么多银子？”\n\n“可惜了！”\n\n他轻轻摇头，音带叹息。\n\n那人虽然只是三血，却养了一头异蛇，就算是修成真气的武师稍不注意都有可能着道。\n\n性格也够谨慎。\n\n这种人本可以活的很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引人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落得丢了身家性命、多年积蓄一场空的下场。\n\n“哗啦……”\n\n扫去银子，方正取出一面八卦镜、一张满是符文的布帛，和几张明显不一般的灵符放在桌上。\n\n这几样东西，都是他从那劫道法师身上得来。\n\n“八卦奇门阵？”\n\n“赤焰剑光符？”\n\n稍稍摆弄片刻，方正眉头皱起：\n\n“纯阳宫的弟子？”\n\n八卦奇门阵属于较为罕见的阵法，能颠倒入阵之人对方位的感知，也可放八门金光杀敌。\n\n是困、杀之阵。\n\n说实话。\n\n当他确认是这门阵法的时候，还真是吃了一惊，盖因此阵若被那法师全力催动的话……\n\n后果难料！\n\n而赤焰剑光符则是纯阳宫独一无二的传承。\n\n此符来自赤焰剑光术，而赤焰剑光术又是纯阳宫宫主一脉的传承法门，当世别无分号。\n\n“未必！”\n\n摇了摇头，方正低声自语：\n\n“赤焰剑光术是纯阳宫的招牌，非真传弟子不可授，赤焰剑光符却未必不会流传出去。”\n\n因为张明瑞的关系，他委实不愿与纯阳宫敌对。\n\n但赤焰剑光符就算能外传，能够随身带着三张之人，怕是与纯阳宫真传的关系也不差。\n\n而且。\n\n这八卦奇门阵上，也可见纯阳宫传承的脉络，若咬定没有关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n\n不过……\n\n只要没人知道人是我杀的，就不会有麻烦上身。\n\n“哎！”\n\n轻叹一声，方正压下心中的杂念，声音微提：\n\n“向秀。”\n\n“在。”向秀的声音从院内传来：\n\n“公子有何吩咐？”\n\n“站着别动。”方正开口：\n\n“容我施法演练一二。”\n\n“是。”\n\n向秀老老实实应是。\n\n屋内。\n\n方正铺好布帛，摆好八卦镜，脚踏禹步立于桌案之前，单手捏住印诀中指清点眉心。\n\n他虽然不是纯阳宫弟子，却得了张明瑞临行之际的厚赠，对于纯阳宫法门同样门清。\n\n这八卦奇门阵既然有纯阳宫传承的影子，自能轻松掌控。\n\n“急急如律令！”\n\n“开！”\n\n口诵法诀，双目一睁，方正手捏法印朝着八卦镜猛然一指：\n\n“八卦成型！”\n\n“起！”\n\n伴随着法诀催动，八卦镜轻轻一旋自行落入阵图，场中气机波动，瞬间笼罩整个小院。\n\n院内陡起寒风，向秀只觉眼前一花，已然身处一个灰蒙蒙的地方。\n\n瞬间。\n\n肉眼、感知，尽数被阵法蒙蔽。\n\n不过习武多年的本能，让他立刻做出反应，皮肉一紧一松，双目紧闭，瞬间稳住身形。\n\n阵法可以蒙蔽感知不假，却不能扭曲人的本能。\n\n而武师，\n\n早就把武功练到骨子里、化为身体本能，想要困杀一位身经百战的武师，同样绝非易事。\n\n也是因此。\n\n法师身边常常有武师相伴，孤身行走天下的法师若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脑袋缺根筋。\n\n“金仙脱体乘风去，一道寒光满太虚。”\n\n“呼风唤雨！”\n\n“去！”\n\n方正念动法诀，再次屈指点向面前的八卦奇门阵图，八卦镜中的画面随之变的模糊。\n\n水雾弥漫，雨滴滴落。\n\n八卦镜中的场景好似春风细雨，而院内的场景却没那么温柔，雨滴倾盆朝向秀浇落。\n\n天地元气当空交汇，化作急雨落下。\n\n不多时。\n\n地面已经一片泥泞。\n\n向秀更是被浇了个浑身湿透。\n\n‘阵法之威确实了得，竟能把法术威力变大，这点上不论法坛还是阵法都是一样。’\n\n方正收起法术，眼神闪动，看向一旁的赤焰剑光符。\n\n如若把此符投入阵法……\n\n向秀虽强，怕是不死也要重伤！\n\n‘难怪！’\n\n‘难怪做好准备的法师，可以轻松击杀同阶武师，就连大周天武师都很难逃过一劫。’\n\n‘果然了得！’\n\n这点却是他想差了。\n\n法师也有高低之分，而且八卦奇门阵绝非寻常阵法，许多法师一辈子的积累都买不下。\n\n劫修三人在固安县名头不小，多年劫掠所得更是不菲，几乎全都砸进到这门阵图之中。\n\n也正是因为掌握了阵图，三人才会打他的注意。\n\n可惜，\n\n终究阴沟里栽了船。\n\n“法术虽强，却也限制颇多，这八卦奇门阵在十丈之内施展尚可，再远威力就会骤减。”\n\n“百米开外，更是无用。”\n\n“还要设下埋伏、引人陷入阵法……”\n\n“远不如手枪来的方便！”\n\n方正摸了摸下巴，看向放在床上的枪支，他现今有三种枪，七号枪、九号枪和狙击枪。\n\n七号枪威力最小。\n\n就连武师都可闪避格挡，却可以连发、子弹充足，以他的反应速度近距离下连合欢宗的妖女都要中招。\n\n不过随着他的修为提升，七号枪越来越难起作用。\n\n狙击枪威力最大，奈何携带不变，只能在远处偷袭，近距离不等瞄准对手都已冲到面前。\n\n至于九号枪……\n\n“威力不错，子弹却不多。”\n\n方正轻笑：\n\n“终究是太过贪心，这么多手段在身，就算是无漏武师来了也能拼一拼，却不知足。”\n\n…………\n\n接下来的日子，他没有再去鬼市寻摸，老老实实在小院调整，静待六雷之境的到来。\n\n同时。\n\n五鬼遭赤焰剑光符重创，差点倒退回怨魂阶段，也需蕴养，好在五鬼兜、阴魂珠给力。\n\n没过几日五鬼就恢复如初，且鬼体越发凝聚。\n\n至于陈九娘所言……\n\n方正并不打算理会，也没去她提到的那个地方。\n\n陈家现今已是兆南府漩涡中心，陷入其中就连无漏武师都难自保，他自不打算插手。\n\n至少，\n\n现在不会。\n\n数日后。\n\n小院静室。\n\n“轰！”\n\n“轰轰！”\n\n“轰隆隆……”\n\n如同电浆似的真气沿经脉游走，隐有雷声轰鸣。\n\n此声，\n\n震颤四肢百骸、神魂识海。\n\n雷音浩荡，既能锤炼肉身、拔筋壮髓，也能扫清杂念、意守灵台，确为修行护持之宝。\n\n此前方正可谓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元音雷法最重要的绝非雷法，而是可证大道的元音。\n\n就算不借助外物，单凭雷音震荡之力，也能易筋洗髓、重塑肉身，证得无漏真身之境。\n\n单凭这点，\n\n就能把九成九的功法抛在身后。\n\n能修补人体暗伤的金线鲤，排教不惜得罪所有人都要霸占，令狐安更是千方百计想要入手。\n\n而他……\n\n只要修行元音雷法，就可修复人体暗伤，轻松越过大周天与无漏的界限，最多速度没有服药快罢了。\n\n“六雷之境！”\n\n方正睁眼，音带感慨：\n\n“终于……”\n\n“达到了！”\n\n说着单手虚握，体内真劲暴动，瞬间透体而出。\n\n“轰！”\n\n衣衫狂震。\n\n身下的蒲团当场粉碎，地面也为之凹陷，整间静室都为之一颤，窗扇更是剧烈摇晃。\n\n就如一股无形气劲自方正身上涌出，席卷四面八方，无形的电流在数丈之地无序蔓延。\n\n甚至，\n\n在他皮肉筋膜之外，形成一股护身劲气。\n\n“护身罡劲？”\n\n“不！”\n\n方正轻轻摇头：\n\n“只是一个雏形罢了。”\n\n不过他才刚刚踏入六雷之境，若是六雷之境圆满，这股护身气劲未必就不能化虚为实。\n\n届时……\n\n与无漏武师也相差无几。\n\n要知道，在大多武者眼中，大周天与无漏的区别，就是有没有护身罡劲。\n\n“唰！”\n\n方正伸手一探，真气卷住不远处的七号手枪，手枪离地飞起落在他的手掌，随即持枪扣动扳机。\n\n目标，\n\n赫然是他自己的另一条手臂。\n\n“彭！”\n\n“彭彭！”\n\n枪管喷吐火蛇，子弹撕裂衣衫撞在皮肉之上。\n\n子弹先是与护身气劲相撞，破开之后接触到皮肉，皮肉受力凹陷，却并未被其贯穿。\n\n“叮叮当当……”\n\n子弹落地，脆响连连。\n\n手臂上，仅仅多了几点白痕，皮肉毫发无伤。\n\n人体的肉身论硬度自然不能与金属相比，但习武之人皮肉紧实、有弹性，更有真气灌注其中。\n\n一旦发力，能层层消磨来袭劲力，这点与金属这点死物截然不同。\n\n子弹能破铁板却破不开皮肉，就是这个道理。\n\n“果然……”\n\n方正抬起手臂，眼眶跳动：\n\n“经由元音雷法锤炼的肉身，要远超同侪，即使近距离轰击，也能无视七号枪的子弹。”\n\n至于九号枪……\n\n虽然不能做到无视，但只要不击中要害，也不会重创。\n\n“唰！”\n\n身形闪烁，方正腾空而起，身在半空大手伸展，五指微微内扣，成掌心雷之势击出。\n\n“轰！”\n\n雷声沉闷，数米开外的地面陡然炸开，就如那里的地面埋着的炸弹被人引爆了一般。\n\n掌劲。\n\n竟能隔空打牛。\n\n“好！”\n\n方正低喝，身形变换不断，五雷手的招式在他手中来回演练，时而势如奔雷时而疾如电闪。\n\n最后化作道道残影在场中游走不定。\n\n“天打五雷轰！”\n\n场中身形一聚，自上而下击出，掌劲呼啸，隐有闷雷滚滚，一瞬间竟是击出六层掌劲。\n\n掌劲几件落地之时，陡然一收。\n\n方正则翻身落到一旁。\n\n如此掌力都能收放自如，也已说明他对元音雷法的掌控不再一味地刚猛，更加精细。\n\n“想不到……”\n\n“功法所提的雷音，竟能化作劲气。”\n\n方正抬手，眼神闪动：\n\n“六雷之境，可化生六层劲气，虽然单独一层比不得全力以赴，但六股合力反而更强。”\n\n“啧啧……”\n\n“又掌握了一个技巧。”\n\n实则。\n\n任何一门修炼真气之法，都有相应的运用窍门，也唯有得不到师承的人才要独自摸索。\n\n“传承……”\n\n方正轻轻摇头。\n\n*\n\n*\n\n*\n\n飞琼楼。\n\n得令狐安引荐，方正对兆南府上流高手也有了一定了解。\n\n当然。\n\n令狐安本人不过大周天武师，对于无漏武师乃至府城真正的掌权人，还没能接触到。\n\n“陈家多行不义，城中不少人对其心有怨恨，奈何当初陈家势大，不得不伏低做小。”\n\n“现今……”\n\n“天亡陈家，我等当顺应天势……”\n\n钱正文手举酒杯，殷勤相劝，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场中其他人的脸色却是各有不同。\n\n“诸位。”\n\n待到钱正文放下酒杯，方正适时起身，面带歉意抱拳拱手：\n\n“我临时有事，需要先行回去一趟，真是抱歉。”\n\n“文兄要走？”钱正文挑眉，音带遗憾：\n\n“真是可惜。”\n\n“有急事。”方正干笑：\n\n“不得不走。”\n\n“罢了。”钱正文摇头，也不强求，举杯示意：\n\n“文兄好走。”\n\n“我送送文兄。”令狐安起身，与方正一同下了楼。\n\n“令狐兄。”\n\n来到无人处，方正拱手：\n\n“请回吧。”\n\n“本以为只是同道交流，不曾想竟是钱家在招兵买马，若是知道文某今日就不来了。”\n\n“文兄。”令狐安低声劝道：\n\n“现今局势已然明了，陈家灭亡已成定局，文兄出手，当能从中捞到好处，何乐不为？”\n\n“话虽如此，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某也无意攀附钱家，插手其中得不偿失。”方正摇头：\n\n“令狐兄，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慎重些。”\n\n“以令狐兄的本事，证得无漏不过是时间问题，待到成为无漏武师，兆南府自有令狐家立足之地，倒也无需如此急促。”\n\n“哈哈……”令狐安闻言朗笑：\n\n“文兄能出此言，就是把在下当做朋友。”\n\n“不过在下与你不同，修行需在这俗世洪流中参悟，若畏首畏尾，反而会绝了前路。”\n\n“罢！”\n\n“罢！”\n\n他轻轻摇头：\n\n“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现今文兄还未参与其中，此时脱身还不晚，在下却不可能了。”\n\n“既如此……”方正抱拳：\n\n“告辞！”\n\n“告辞！”令狐安回了一礼，随口问了一句：\n\n“文兄，你与方公子相交，能否告知一二方公子的来历？”\n\n嗯？\n\n方正挑眉。\n\n奔雷手文泰来就是方正，这话是能跟你说的？\n\n想了想，他面露凝重之色，低声道：\n\n“不瞒令狐兄，文某只是方家一介家仆，受命为方公子效力而已，交情万万不敢当。”\n\n“嗯？”\n\n令狐安一愣。\n\n“告辞！”方正神秘一笑，抱拳离开。\n\n都说我有一个神秘的背景，既然如此，那就再添一把火，具体情况你自个脑补去吧！\n\n…………\n\n一晃。\n\n又是数日。\n\n寒风凌厉，飞雪将至。\n\n夏天过去似乎立马就是冬季，秋季还未来得及适应，就这般消失不见。\n\n方正身上的长衣已经显得单薄，不过习武之人无惧寒暑，这等天气对他还造不成影响。\n\n“咯吱……”\n\n院门推开。\n\n身披蓑衣、面带憔悴的向秀走了进来。\n\n他挥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行至近前抱拳拱手：\n\n“公子，钱家已经开始朝陈家动手了。”\n\n“哦！”\n\n方正眼神微动：\n\n“比预料中要早不少。”\n\n“是。”向秀点头：\n\n“可能是怕陈家转移弟子、财宝，所以才会提前动手，现今陈家的两个附属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n\n“嗯。”\n\n方正缓缓点头：\n\n“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钱家虽然以商贾起家，下手却有行伍之姿，不能小觑啊。”\n\n虽然这段时间一直蜗居在这小院之中，他也不是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n\n恰恰相反。\n\n向秀每日都会外出，乔装打扮打探城中最新的情况，尤其是陈、钱两家的迹象，更是重中之重。\n\n元音雷法的传承……\n\n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放弃。\n\n“陈九娘哪？”\n\n“不知。”\n\n向秀摇头：\n\n“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一直还在兆南府未能离开。”\n\n“倒是钱家的那位麒麟子钱甫松，名望越来越大，昨日更是挑战一位无漏武师不败，被誉为兆南府年轻一辈最有希望证得武道宗师之人。”\n\n他眼神复杂，叹道：\n\n“仙风云体术，果然不凡！”\n\n以大周天武师的修为挑战无漏武师，竟能平局？\n\n了不起！\n\n方正挑眉。\n\n大周天和无漏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实则实力有着天壤之别，小周天战胜大周天的有不少，大周天能与无漏打平，就已是天之骄子。\n\n当然。\n\n最顶尖的天才，甚至能在大周天境界逆斩无漏武师，不过这种事兆南府百年来还没有一例。\n\n“先盯着吧。”\n\n收回念头，方正淡然交代。\n\n“是。”\n\n向秀应是。\n\n数日后。\n\n两家之战越发激烈，城中也可见混乱。\n\n除了钱家麒麟子钱甫松，令狐安的名声也在兆南府渐渐打响，黑水剑客的绰号渐为人知。\n\n“黑水剑客？”\n\n方正轻笑：\n\n“想不到，固安县也能出一位名人。”\n\n“唔……”\n\n他抿了抿嘴，从向秀手中接过一个纸条：\n\n“陈家给的？”\n\n“是。”向秀眉头皱起，百思不得其解：\n\n“应该是公子提及的那位陈九娘给的，他竟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向某自问没有露出破绽。”\n\n“与你无关。”方正摇头。\n\n他倒是能猜到一二，无外乎当日对方在给他的东西上做了马脚，所以才能知晓他的住处。\n\n不过……\n\n此番偷偷送信，又为了什么？\n\n展开纸条，正面写着一个地址，反面则是几句交代。\n\n‘速救！\n\n愿以五雷手、神霄雷法半册、元音雷法传承答谢。\n\n九娘留。’\n\n‘神霄雷法？’\n\n方正挑眉。\n\n神霄雷法来自传说中的十大神功之一的神霄真经，就算只是半册、残篇，价值也难以估量。\n\n“真的假的？”\n\n摸了摸下巴，方正面露狐疑。\n\n功法真假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陈家的局势显然已经不太妙，远比向秀探查的消息更糟。\n\n甚至。\n\n陈九娘已经慌不择路，连他都要求的地步。\n\n“走！”\n\n方正开口：\n\n“出去转转。”\n\n“公子！”向秀抬头，面泛愕然：\n\n“真要去？”\n\n“那里可是龙潭虎穴，我们两个过去自保都是问题，从中救出一个人来……还是陈九娘。”\n\n“难如登天！”\n\n“谁说要去这上面的位置？”方正抖了抖手上纸条，默运御火诀，火焰把其焚烧干净。\n\n“去另外一个地方。”\n\n说着，手中出现几根长发。\n\n长发，\n\n来自陈九娘！\n\n当日两人交手，陈九娘误以为方正已经证得四雷之境，殊不知他那时已是五雷圆满。\n\n其间的差距，\n\n能让他在动手之际无声无息入手对手的几根长发。\n\n(本章完)\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