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小成？！”\n\n“不可能！”\n\n木台上，秦熊瞠目，下意识前踏两步。\n\n黎渊进铺子前，他亲手摸过骨，中等偏下而已，他也见过此人在锤法上的天赋，可……\n\n可这才四个多月。\n\n就算是上等，不，上上等根骨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白猿披风锤练到小成！\n\n啪！\n\n秦熊身子一震，曹焰抬手将他拨开：\n\n“别挡着！”\n\n秦熊一个踉跄，血气一下涌上脸来，火辣辣，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n\n“哎？”\n\n木台左侧，王功、赵小铭等不需要考核的几人本有些百无聊赖，此时也被惊动，彼此对视，有些错愕。\n\n“好！”\n\n只有孙胖子一愣之后，涨红着脸大叫一声。\n\n砰！\n\n第三锤落下，黎渊只觉胸腔一片燥热，血气被完全的调动了起来。\n\n自得授掌兵，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全力施展。\n\n掌驭练功锤加上他已然精通的白猿披风锤法，这一下爆发施展，他只觉全身都似被热气充满。\n\n精通加精通，等于小成？\n\n黎渊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念头，他只是脚下发力，肌肉绷紧，抡圆了大锤，重击反弹之后，控制着大锤再度回砸！\n\n“力从地起，脚如根，要扎的深，两臂如柳，要灵动……”\n\n黎渊的心中不住浮现出白猿披风锤的精义，似乎明白了当日秦熊所说的‘外三合’。\n\n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n\n砰！\n\n砰！\n\n砰！\n\n黎渊没有丝毫的留力，每一锤都用尽全力，铁锭被他打的火花四溅，底下压实的黄泥都往下塌陷。\n\n但他自己，却丝毫不受反震，每一锤回弹之力，在他腰胯，手脚的调动下，加持在第二锤上。\n\n而牛贵、路忠、都云等同样入门的学徒早已被这锤声打乱了节奏，提着锤，傻傻的看着那片破空，锤声所在。\n\n“不是小成，他的血气不足，但锤法无疑已达到了小成，而且，领悟了外三合！”\n\n木台上，唐铜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桌案，看向那片锤影所在，眼神中颇为满意，就连瞥向自己拿不争气的小舅子的眼神，也缓和了几分。\n\n“怪不得要叫披风锤！”\n\n这是黎渊第一次捶打实物，感受无比的强烈。\n\n他轰下的每一锤的回弹之力全部都加之到了第二锤，这就导致他的锤越来越重，越来越快，\n\n十锤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好似被狂风裹挟，脚下有些站不住，勉力打下十三锤时，那巨大的反震之力终于是无法化解。\n\n“不好！”\n\n黎渊只觉虎口一痛，大锤脱手而出，炮弹也似飞出去。\n\n噗！\n\n牛贵一屁股跌坐在地，差点被砸中的他脸色煞白一片。\n\n一跨十多米，秦熊单手接住了那横飞的大锤，这时候的面色比牛贵还要更难看的多。\n\n相隔数米，黎渊平静抬头，咧嘴一笑，有种闷气吐出，酣畅淋漓之感。\n\n傻了吧，爷有挂！\n\n咔~\n\n铁锤都被捏出声音，秦熊胸膛起伏一下，却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n\n“好！”\n\n木台上，唐铜抚掌赞叹：\n\n“好小子，学武四个多月，不但领悟外三合，还能将锤法练到这种地步，好，很好！”\n\n丢下锤子，秦熊漠然走到一边。\n\n“小子，你叫什么名字？”\n\n唐铜十分满意。\n\n“黎渊，他叫黎渊！”\n\n惊喜的声音响起，孙胖子面色发红，似乎被称赞的是他一样：\n\n“他的呼吸法，是我教的！”\n\n“黎渊！”\n\n唐铜看向曹焰：\n\n“大掌柜，这小子短短时间就能将锤法练到如此地步，可见其天赋异禀，根骨就算差些，也该是此次考核第一！”\n\n“嗯……”\n\n曹焰微微颔首，看向王定：\n\n“三掌柜以为如何？”\n\n“如此天赋之下，根骨如何倒也不甚重要了，不过……”\n\n王定手捋长须，却是微微摇头：\n\n“内院的学徒几十人，二掌柜未必照料的过来，老朽认为，应当择一人专心传授，\n\n秦护卫，就很适合！”\n\n本来脸色难看的秦熊这时也回过身来，拱手道：“任掌柜们吩咐……”\n\n“……这老家伙不是好人。”\n\n黎渊嘬着虎口的血水，心中微冷，他可是看到秦熊和这老家伙耳语来着。\n\n木台上，两个老对手针锋相对，曹焰神色不动，片刻后才道：\n\n“黎，黎渊？你自己呢？是拜秦护卫为师，还是去内院？”\n\n“去内院！”\n\n黎渊连个磕绊都不打，压根没在乎秦熊难看的脸色。\n\n“好！”\n\n唐铜十分满意的坐下。\n\n接下来，考核继续。\n\n但无论木台上的几人还是木台下的学徒都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完事后，就敲定了此次入门的人选。\n\n每个院子一人，黎渊不在此列，牛贵也在其中。\n\n至于带去摸骨的其他学徒……\n\n锻兵铺招收学徒时，首先要做的就是摸骨，上者进内院，中者在外城，更差的，塞钱才能进来。\n\n不过，表面上，入了内院的九个人，连同王功、赵小铭等不需要考核的，也都跟着去摸了骨。\n\n摸骨的，是之前的魁梧老者。\n\n老者名叫张贲，锻兵铺老人，却不是护卫，而是锻造房里退下来的，看着笑眯眯，手却非常重。\n\n几个少爷小姐都被捏的哇哇乱叫，没了之前刻意的矜持。\n\n黎渊最后一个上前，被摸之前，还有着类似之前摸骨错误，自己其实是千万人中五一的练武奇才的念头？\n\n可惜……\n\n“还不错，中等偏下吧。”\n\n张贲松开手，他不意外，学徒们也都不例外，自己什么根骨，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n\n中等偏下。\n\n牛贵松了口气。\n\n“老爷子，这根骨，到底怎么看？什么算好，什么是差？”\n\n揉捏着肩臂，黎渊龇牙咧嘴，这老爷子手劲太大。\n\n“这摸骨法嘛，就好比相马术。”\n\n张贲笑笑，回答：\n\n“最早谁又知道什么是好马，什么是差马？不过是老祖宗们发现，有着某种特征的马长得大，跑得快，性子稳而已，\n\n一代代流传下来，就是相马术。”\n\n摸完骨的学徒们渐渐散去，只有牛贵等零星几人等到黎渊也摸完骨，方才离开，这时候，倒只有身穿大氅的王功留在这。\n\n“原来如此。”\n\n黎渊心下恍然。\n\n“摸骨，也是一样的道理，到底为什么，老头子也不知道，但只知道，有类似特征的人，学武就是快……”\n\n解答了疑惑，张贲也没离开，而是看着黎渊：\n\n“要不要加入我们锻造房？白猿披风锤，就得打铁才进步的快……”\n\n“这个……”\n\n黎渊挠了挠掌心，掌兵的反应很强烈。\n\n这位老张头身后的屋子里，起码有着一件以上的入阶兵器，而且，锻造房的人买生铁什么的，就很方便……\n\n“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