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章 人之常情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此时在一片混乱的城镇大厅，镇长欧内斯特正在士气低落的部下面前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们口中腐朽的王国已经在风雨之中屹立了八百年，也许对长寿种族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人类来说，那是超过二十代之前，先辈们筚路蓝缕建立的家园。只要我们这些身着代表勇气与荣耀盔甲的士兵一息尚存，它就断然不会倒下。” 这个胖子很有煽动情绪的功力，要不然也不会以商人身份成为地方大员。欧内斯特表示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要劫掠和残杀父老乡亲，身为长在狮子旗下，仰望圣光天的忠诚卫士，誓要与城镇共存亡，不会退后一步。结果从演讲台刚下来，他就让亲信联络北方骑士领，安排传送门，准备今晚就撤离。 修女打扮的瑟琳娜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一队工程法师跟在两人身后。欧内斯特忙完政务，又找机会溜进屋内，对瑟琳娜上下其手，饥渴难耐。 突然，他在修女两腿之间摸到了坚硬的物体，欧内斯特很是疑惑，问瑟琳娜，“这是啥东西。” 瑟琳娜笑着说，“大人，您再摸摸看。”欧内斯特毫不客气，立即咸猪附身，结果摸到瑟琳娜全身各处也都坚硬冰冷，连柰子都是硬的。欧内斯特大惑不解，撕开修女服，里面居然是些钢铁部件。他大惊失色，一边后退，一边颤巍巍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是……”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瑟琳娜已经拿出一只管状魔具，发出光线照射了他的眼底。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呆滞，哈喇子流了下来。很快，在他眼里，裸露的机械零件又变成了白嫩水灵的肌肤。 “大人，你是怎么了，太累了吗。”瑟琳娜娇羞道。欧内斯特面部僵硬，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刚才，看错了。美人，快到我怀里来。” 随着斯托曼州府的兵力踏入黑山边境，不放心的父亲将法师猎手分队，即瑟琳娜的那些前同事们从骑士领调回，她断掉的手和手上脸上的仿生皮肤已被修复，但身上其他部位的皮肤则尚未修复，还是裸露在外的金属部件。因为有洁癖的瑟琳娜只允许将孩童细嫩肌肤制成的假皮装在自己身上，而他们都被小老鼠放跑了。 看着像猪一样的欧内斯特在幻术的影响下，抱着柱子吭哧吭哧地疯狂逗腰，瑟琳娜叹了口气，掏出了一小块红布。那是那晚跟普尔曼战斗时，指刀割下对方红面罩的碎片。 一个部下走进房间，向瑟琳娜汇报。那些戴红面罩的叛匪间谍频繁出动，诸多施工魔渊的小队遭到袭击，很多已经埋下的魔印也遭到毁坏。对方的手法很专业，看来已经准确判断出了禁术的细节。 “那两个小可爱，真是不简单。”瑟琳娜看了看红布，放到鼻下深吸一口，自言自语道，“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父亲让法猎分队给了她带来了大量贵重的禁术材料，让她在离开前，执行完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毁灭一切，包括证据。她和义父维沙克侯爵操纵城镇的证据也会一并被毁掉，随着一切字面意义上沉入深渊，到时候无人能查清真相。 城外义军的攻势愈演愈烈，卫队无暇抽调过多兵力处理。并且从一开始，他们就向郡府隐瞒了地狱魔渊的真相，只说那是一个大型防御型法术。所以针对义军探子的破坏，他们只能自己解决。 正在袭击施工队伍的护卫队员，遭遇了隶属于瑟琳娜的法师猎手，这些人都对魔具异常熟悉。几番恶战之下，互有伤亡，普尔曼制定了反伏击计划，一具击溃了对方地方法猎，打死数人后，生俘了一人。 此人连声求饶，自称原迪菲亚高级工程师。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瑟琳娜的前同事，被瑟琳娜出卖后，加上迫于兄弟会败亡遭受通缉，只得投靠维沙克领主为其做事。想活下去，是人之常情。 虽然这些人称他们也是被胁迫，范克里夫死后，兄弟会的失败不可避免。但他们的行径已经超出了自保的范畴，甚至现在还谋害一整个城镇的无辜生命。 普尔曼可不是什么圣母，他见多了变节者的自白，问出情报后，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对方企图用炸弹反杀的把戏，将之处刑。 而瑟琳娜也不是吃素的，她很快锁定了袭击者的位置，杀害了几名战士迫使普尔曼现身。 普尔曼质问她身为圣职者和前人民军的一员，为何要对夺取如此多的生命毫无触动。然而，瑟琳娜的机械腿肢爆发出巨大力量，突然窜到前方，普尔曼赶忙侧身，躲闪不及，只能用身体硬接对方攻击。 然而瑟琳娜并未攻击，而是抚摸了普尔曼的脸颊，还亲了一下。普尔曼略微看了看脸上的唇印，继续紧盯着对方； 她沿着塔楼走到一旁，朝下方灯火通明的城镇张开臂膀，“看看吧，如此广袤的城镇，丰富的资源。掌握权力者，就能享受一切荣华富贵。在迪菲亚时，我就不明白，整个西部、半个王国都在掌控之中，为什么还要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清贫的生活？” 瑟琳娜表达了她对权力地位的渴求，和对他人的视若草芥，并再度邀请普尔曼入伙。普尔曼明白与此人必有一战，缓缓说道，“像你这样的人，要怎样去改变呢？”同时拿起了步枪。 两名法猎一番对狙后，更换了机械身躯的瑟琳娜虽然力量和速度爆棚，却失去了血肉之躯的灵巧和敏锐，丧失了身为人类的学习和成长能力，被普尔曼完爆，正品斯坦伯格被仿品射毁。 躺在废墟中的瑟琳娜喃喃说道，“你说的对，我已经明白了，人类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类了。” 化身为机械蜘蛛怪物的瑟琳娜继续与普尔曼缠斗，咬掉了普尔曼的手臂，自己也被普尔曼用终结弹打坏了所有肢体，打穿了心脏。 双方的援兵同时到来，玛丽莎带着护卫队，欧内斯特带着官军，双方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