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先说点什么缓解冷场的时候，苏雪歌一个没走稳，被反应迅速的我疾步接住。
“没事吧？”
入手的腰部细如柳枝，她前段时间被困震区遗址，整个人瘦了一圈。
或许正因为这样才站不稳的。
“没……”苏雪歌没有抬头看我，但也没有立即离开我怀中。
唯独这时候才让我感觉到刚才的温香如玉是真的。
要不然我甚至以为是做梦了。
“昨晚你龙血喝多了。”我提醒道。
“对不起，师兄……”苏雪歌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说，难道是觉得我吃亏了？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能先否定了她所指。
苏雪歌缓缓抬起头，那张娇嫩的脸上，全是歉意。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不过想了想，只能说道：“你是不是要去卫生间？”
苏雪歌点点头。
我只能放开了她。
结果她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自然，总感觉像是那天穿了不合时宜的内衣似的。
还是脚受伤了不成？
一会得问问。
为了不靠近这帘子都漏部分的卫生间，我只能打开了窗帘。
阳光洒落，天地清明。
我在极力回忆昨晚到底都干了什么，然而始终没办法重构回忆。
反而想到昨晚赤身裸体和苏雪歌睡一块，有可能被许晚照和殷素行看到，心中就羞涩万分。
即便人鬼殊途，但那种被围观的感觉是不可能屏蔽的。
许晚照和殷素行虽然在合婚庚帖上跟我是夫妻的关系，但这感觉是很虚无缥缈的。
至少和现实有区别。
我不是不喜欢她们，甚至可以我非常依赖她们。
可那就像是依赖长辈，和跟苏雪歌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因此对我生出别的想法。
正想着这些事，苏雪歌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她换上了道家的便装，又恢复了仙气飘飘的坤道院院花模样。
“你是不是没开手机？你师姐正在找你。”我说道。
“嗯。”苏雪歌点头这才去折腾手机。
我心道真是个清心寡欲的少女。
“那个……你腿好点了没？要不要我给你按按？”我看她发完了信息，忍不住说道。
苏雪歌愣了下，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脸顿时红到了面颊。
我立马知道说错了什么：人家美女的大长腿是能轻易按的么？
正打算解释一番，苏雪歌却点头了。
看她红着脸躺在床上，我顿时有点后悔了。
该从哪下手？
我可真是嘴碎呀。
“不是这，是上面……”苏雪歌一路指引。
“这？难道是昨晚……”我的手也从脚踝一路到了大腿，可她还在一路指引。
等目标定位在大腿根处的时候，我猛然脑子嗡的一下，瞳孔也缩了下。
被窝那摊血，还有浑身发冷。
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师妹，你是不是那个……例假来了？师兄这就去给你买卫生巾。”我连忙要站起来。
苏雪歌瞪大眼睛看着我，最后还是没忍住，手背掩嘴‘噗’的笑出了声。
看着突然笑出声的她，一瞬间我不由痴了。
苏雪歌很少笑，不知道是不是性格的清冷，可一旦笑起来，倾城倾国。
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她背过了身：“师兄……”
我只能凑过去，坐在床边。
“昨晚……我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能忍住，你……别讨厌我好么？”苏雪歌声音很低，几乎是一个个字挤出来似的。
“这是龙血带来的副作用，说到底，还是我的原因，应该提醒你不能喝太多，所以又怎么会怪你呢？倒是你，现在没什么了才好。”我心道你起来没揍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哪还敢讨厌你？
“师兄，你真好。”
苏雪歌好像是松了口气，她坐起了身，低声说道：“如果我说就算不是龙血……我也会想要那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道心随本意，受阻无自然，不过无论做什么事，也需要在世俗良知允许的范围内，否则常以违背他人意愿为代价强加对方，无论是对别人对自己，那都是不负责任的吧？”我认真说道。
“师兄，我没有！其实那种事，我真的只对你有那样的想法！其他人，我从没想过……”苏雪歌急道，还抓住了我的手。
我又说错什么了？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只能是先否定了再说。
难道是因为她把我的话理解成：她不能对谁都能赤裸相见？我去，那刚才的说教，岂不是变相说她很随便？
想到这，我也有点坐不住了，连忙补充说道：“我的意思是竖立正确的道心观，只是泛指，没有特指什么，所以你别误会。”
“我只和师兄那……那样过，不管师兄信不信。”苏雪歌放下了手，有些局促不安。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应该不是个能开玩笑的性子。
她给我的印象就是做什么都很认真，一丝不苟。
“我信。”我只能说了一句。
就在这时候，门铃又响了下。
苏雪歌却拉住了我的手，我当即问她怎么了。
“那个被子……被我剪了一块，一会师兄退房，可能要赔一些钱，不过，回头多少钱我会转给你……”苏雪歌撇过头。
“这是小事。”
我看了一眼被子，留下血渍可能她也觉得羞耻吧。
开了门，李素染和张楚玄已经站在了外面。
“哎，困死我了，那谁，对，咱们苏师姐住哪间房？敲门让她起来退房了，咱们赶紧回道观……”张楚玄正打着哈欠，结果下一秒整个人嘴都合不拢了。
指着我身后的苏雪歌，张楚玄眼睛都不会眨了。
“你们该不会……”李素染也一副要我立即解释的架势。
“刚才你叫我后就睡不着了，就提前让她退房过来了。”
我心道就算是道士，名声也是要的。
李素染和张楚玄齐齐松了口气。
本来还有很多话先要跟苏雪歌说，但却因为回程始终没能说上话。
彼此道院相隔很远，坐的也不是同一班飞机，最后竟连道别都没有。
当天下午，我们就回到了南道院。
好像说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