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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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com) “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吧?因为我就是那个施放雷电风暴的人,你们之所以没有感觉到魔法波动,是因为魔法早已准备好了,一直就等你们上钩了。”伯特拉姆声音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这是屠龙匕,专门为你准备的,原本我是不想用的,只要你死在雷电风暴之下......”

“你想干什么~!”耶乌特大叫一声,把手中的星尘往伯特拉姆的脑袋猛砸过去,但身旁的阿扎特却一剑向他腋下刺去。耶乌特用盾牌狼狈抵挡,但剑尖滑过盾牌,还是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口子。这时盗贼多尼乐却和耶乌特站在了一起,大声道:“没想到你也是叛徒,你们两个简直是卑鄙无耻。”手中的短剑却狠狠的刺进了耶乌特的背心,在耶乌特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这下的发生,快得让人不及反应,而且正和约拿对抗魔法的我,根本动不了。我大吼一声,引爆了空中的死亡之门,而约拿的也爆炸了,溅射的黑忙让地面一片狼藉,就仿佛被黑洞扫过一样。强行引爆魔法会糟倒反噬,但这都不及匕首的伤害,我和耶乌特同时吐出了一大口血。伯特拉姆早已放开了匕首,往后退去,他可不想被临死的野兽反咬一口。

“要下雨了,似乎悲惨的事情总是和雨结缘。”品尝着嘴里的血腥,感受空气中的湿度变化,我淡然的笑道:“你知道吗?如果别人伤了我,我会让他伤得更重,却不会要了他的命,而是折磨他,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我越是这样,越是让伯特拉姆感到心慌,那会有人被捅了一刀还能笑得出来的?他只希望屠龙匕上的魔法能管用,否则今晚说不定小命就交代着这里了。

“哇~!”耶乌特又是一口血吐出,手中的盾牌支撑着身体,星尘垂在地上:“多尼乐...为什么......”就算野蛮人天生体质强悍,但心脏被刺穿,恐怕也活不久了。多尼乐冷笑道:“因为你会阻碍我们的计划,怪之怪你运气不好了。”

“轰隆~!”一声惊雷之后,门外下起了大雨,压制着屠龙匕上的异种能量,我伸手一召,将耶乌特拉了过来。一掌打在耶乌特胸前,将短剑逼出,这时伤口的鲜血狂喷而出。喷完着口血耶乌特就完了,我模拟人工心脏的原理,把血液化作了数条血带,刺入了耶乌特身上各大血管之内,保持着各个器官的供血,但这样还是救不了耶乌特的命。

我的双脚逐渐脱离地面,眼睛透出了两束兰色的光霞,体内的能量开始往外渗透。水蓝色的光点从掉落的雨中逐渐分离出来,就象一群飞翔萤火虫,慢慢集中到耶乌特的伤口上。伯特拉姆道:“没用的,这样低级的水系魔法是救不了他的。”何况他也没打算让她继续救下去,念了一个初级的闪电咒语,伯特拉姆投手把闪电向我飞来。

面对试探性的闪电进攻,我伸出了右手把闪电全部吸收,混合着体内剩余的电流,制造了一道等离子光束。伯特拉姆察觉到了我手上的能量变化,但他只能向旁一闪,避过了开头的半秒钟,扇形扫射的等离子束还是把他切成了两半。“嘭~!”一团蝙蝠从切断的白色皮衣内蜂拥而出,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重新落到地上,就象垒积木一样,再次组成了一个人形。

穿着一身可笑的黑披风,初次露面的伯特拉姆看起来意外的年轻,而且相貌不凡,颇有贵族风范。看着被割断的衣服,伯特拉姆一阵心有余悸道:“好险~!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我幽幽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普通人,都只是我手里的玩具。”久违的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去除所有的情感后,我的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集中,屠龙匕上的异种能量在一瞬间被我压制到了最小,但这匕首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制造屠龙匕的人早已想到了这一步,被压制的力量又启动了另一重机关。

匕首突然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一团铁树类似的东西充满了我的整个腹腔,倒数第2~第7节脊椎之内、肺部、胃部、肝脏、肾脏、*......都被铁刺弄得一片狼藉,所幸左边的精巢,和右边的卵巢都没事,否则很有可能会搞出大事来。平常生物这时恐怕早已痛死了,即便是妖魔也够受,却偏偏遇上了我这个没有痛觉的生化人,这些尖刺伤害并没有预料中的来得大。

大量的酸性物质开始从血液中产生,这种酸液偏好无机物,象金属这样的物质,在很短时间内就能完全溶解,但也有一些特殊的金属它是无法溶解的,譬如被称为“秘银”的生长型晶体金属。我冷冷的对伯特拉姆说道:“把你所有能仰仗的都使出来吧,然后让我尽情的来折磨你。”

起先伯特拉姆对这种威胁的话语豪不在意,在他看来这只是垂死的挣扎而已,一旦屠龙匕进入第二阶段,就算是巨龙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可当屠龙匕在他眼前熔化时,伯特拉姆张大的嘴再也合不拢了。“嗞嗞~!”酸血滴在了地上,一阵阵青烟冒出,地面很快就被腐蚀得不成样子。这根本是另一种生物,比妖魔还诡异的生物,就连拥有300年经历的伯特拉姆,这时也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手上耶乌特浑身一震,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水系治疗术如果不足以修复心脏这样的损伤。我伸手点了耶乌特身上的几个特殊部位,强烈的神经刺激,让耶乌特睡了过去,呼吸也逐渐平复下来。既然心脏无法修复,那就用另一个代替好了,在黑暗魔法中就有这样的便利方法。

我对多尼乐说道:“多尼乐...交出你的心脏吧,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比奥非丽亚还残忍,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杀掉她的原因,我们都是一样的神经病,而我们之间的战斗是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的。

“神经病!没了心脏我还怎么离开!?”多尼乐重新捡起了那把染血的短剑,但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你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你应该感谢我的宽容,否则你会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不知不觉间,我的影子象一团黑色的火焰般摆动起来,而我却对此毫无所觉。门外的约拿把这“看”得一清二楚,他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露出了一脸深思的神情。

“别开玩笑了,想杀我就来吧。”多尼乐握着短剑,摆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双脚弯曲,上身向右扭转了一百多度角,短剑举在头顶。我不说废话,遥空捏住多尼乐的脖子,往回一拉。盗贼不做抵抗,反而顺势一脚,扭转着身子向我飞来,手上的短剑便如一扇涡轮风叶。如果以为杀招只有这些的话,就大错特错了,飞在半空的多尼乐一甩衣袍,满天的暗器向我飞来。

抬手布下了一层精神屏障,把暗器和多尼乐一起凝在了半空,却感觉头上一道人影飞来,挥剑斩向我的手腕关节。我只好放开多尼乐,凝固手臂的能量,一拳迎向了长剑。多尼乐与阿扎特配合默契,从地上一窜而起,挥剑刺向我的伤口。脊椎的刺伤还没有恢复,我的下半shen完全不能动,一只手还举着耶乌特,单手对付两个敌人还是有点吃力。

荡开了阿扎特的长剑后,我伸手向多尼乐的脑袋抓去,如果他坚持把剑刺入我腹部的伤口,那他的脑袋也会被抓碎。多尼乐当然不会为了伤我而送死,短剑一收向后退去,阿扎特落地后和多尼乐一左一右向我攻来。眨眼间两人已经近身,同时递岀了手中的剑,我单手向下一按一吸,拉起了一块一米立方的石板,砸向多尼乐。这只是虚晃一招而已,多尼乐躲避石板的同时,我只要拉动石板后退,两人的进攻角度就会变小。

在我看来,不管他们是直接追上来,还是重新调整角度都没关系了,我手上已经有了一个很恐怖的武器。两人都很聪明,努力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停下来重新调整。如果不靠近两人根本无法攻击,可只要一靠近,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块即将被引爆的危险物品。将耶乌特悬空平放在身后,可惜原力会扰乱磁场,只能用身体硬抗了。

随着我的拳头击在石板上,狂暴的能量流瞬间将石板炸得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就象雨点般落在我们3人身上,尽管阿扎特和多尼乐都采取了保护动作,但满身的瘀青是少不了了。此外我还顺便送了阿扎特一个原力冲击,把他打进了偏堂,撞倒了大堆的桌椅。多尼乐就倒在在了脚下不远处,我伸手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念完长串的咒语之后,我高声道:“洛德菲特.阿里路特.基斯~掌管器官之神,以此灵魂为祭品,使用地狱的硫磺之火,锻造黑暗之心。”多尼乐被我捏住颈部大动脉,这时早已昏睡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而伯特拉姆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丝搭救的意思。直至魔法发动,多尼乐身上冒出一阵阵青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吸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心脏却反常的越跳越有力,几欲破胸而出。

就在魔法的紧要关头,伯特拉姆和约拿同时念起了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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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掏出了多尼乐的心脏,布满了黑暗能量的心脏,就像一颗缠绕着黑烟的炭烧物质。黑暗之心并不是一种救人的魔法,它能带给人非比寻常的力量的同时,接受黑暗之心的人也成为了施术者的奴隶,如果不服从施术者的命令,只要一个念头全身就会出现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念着结合咒语,将破碎的心脏取出,封入黑暗之心,一道道的符纹蔓延开来,源着黑暗之心在附近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阵法。魔法已接近完成,只差最后一道工序,我咬破舌头,一口血喷在黑暗之心上,念岀了最后的咒语,建立两人的魔法联系,这时心脏张开的口子才逐渐封闭,魔法也算正式完成了。

这时佛尔德等人正从楼上下来,我把耶乌特向他们抛去,而布隆迪一下来就看到了这种狼藉的场面,二话没说就拔剑砍向了正对我使用魔法的可疑家伙--伯特拉姆。与此同时总督府外响起了破窗之声,一束人影大黑忙直射约拿,施法中的两人竟同时糟倒了袭击,但即便是这样也无力阻止魔法的施放了。从熟悉的气息中我认出了黑忙正是魔剑士海格,他和贝丽早就潜伏在3楼的房间内了,一直准备着某一些魔法阵,僵尸袭击时也不帮忙,只等着专门偷袭约拿。

伯特拉姆扔出了一根血制的长矛,长矛黯淡无光,除了血红的表面之外,毫无起眼之处,但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某种压迫感让血矛看起来,就象在无限的膨胀一样。与此同时约拿的魔法也启动了,3米多高汹汹黑火从我脚下燃起,将我紧紧的锁在火焰当中,急速下降的温度让地面结起一阵白霜的同时,也把我冻得够呛。伯特拉姆先掷出的血矛,却比约拿的魔法后一步到达,在地狱黑火覆盖我之后,伯特拉姆的血矛才姗姗来迟。

面对两人的魔法,我支起了最终的防御,由内核运动形成的强大磁场,和能量凝固的表面钢化坚壁。不管是血矛还是黑火,都是能量的转化形态,使用硬抗是很不智的,但两人的精神早已锁定了我,想要逃走十分困难,即便逃脱恐怕也会牵连其他人。既然无法避免我也不会退缩,当两股魔法力量对撞在一起,如果引起了意料之外的变化,黑火就象瓦斯,而血矛则是一颗C4,估计我就是那引燃两者的火柴。

一经接触,突然膨胀的冰冷爆炸几乎要把空间都撕裂,四周却静得毫无声息,仿佛爆炸只是一朵正在加快盛开的紫色鲜花。极速膨胀后是急速的收缩,我的磁场保护早在膨胀时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收缩形成的撕裂能量,直接冲撞在我的身体上。

虽然已经抱紧了身体,但狂暴的气流还是把我的左臂卷飞了,腹部未愈的伤口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几乎将我拦腰砍断。为了获得最好的保护我过于紧张,却忘了刚则易折的道理,把身体绷得太紧太硬,导致全身都是碎裂式的伤口。“母体”细细的肢体根本不适合战斗,如果是战斗型的生化人,会有一大堆的肌肉做为保护,虽然我并不喜欢那种满身肌肉的体形,但它却是能让我的手臂不至于飞走。

“茵瞳...!”爆炸使大堂一部分天花板掉了下来,地面还出现了一个大坑,爆炸的威力范围并不大,但很大范围内的空气却被驱赶一空,随着空气的回流,我才听到了不知谁在大喊我的名字。这时我被爆炸卷到了某个墙角,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体内的能量以漩涡的方式向心脏回流,很慢很慢...却无法控制。

“茵瞳~!你的眼睛...”我睁大了双眼,看不到是谁扶起了我,脑袋就象被电磁风暴扫过一样,不但无法集中精神,连center也没了回应。只感觉有人测了我的呼吸和心跳,瞳孔是否因撞击而扩散,却看到了我眼睛上的“膜”,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层象夜幕下繁星璀璨的黑色物质,难怪叫满天星。

除了我以外还会用这种手法诊断伤势的人只有一个,再加上声音和气味的辨识,我很容易认岀了佛尔德。这些急救常识搬来是报答他教我魔法知识的,但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用我身上。我虚弱的道:“把我的手捡回来...”center无法回应,也导致了痛觉的恢复,逐渐增大的疼痛让我开始紧张,现在身上所受的伤要是痛起来,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萝兰卡,快帮我扶着她。”佛尔德把我交给萝兰卡后,径直向断臂跑去。这时我的注意力却被布隆迪吸引了过去,只听他怒吼道:“吸血鬼~!我要将你钉在墙上,让你看看太阳是怎么升起的。”一时打斗声、吼叫声不绝,偶尔还有汉森的怒骂声,现在是两人联手对付伯特拉姆。

不经意间,萝兰卡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往我的伤口处一按,让血液流入瓶内,她的动作实在是太粗鲁了,让我差点叫出声来。当佛尔德回来后,萝兰卡收起了瓶子,装作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抱着我的身子。“茵瞳,我这就给你接上手臂。”佛尔德先用水系魔法清洗了我的伤口,然后紧张的念动咒语,语音紧张而急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佛尔德失去冷静,便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好在腹部的伤口被衣服盖住了,不然他指不定要怎么紧张呢。

可惜我的笑容并没有给他多大安慰,脸上细细的冷汗和紧皱的眉头都出卖了我,连带笑容也变成了难看的苦笑,这让佛尔德更加紧张了,加紧催动魔法。一阵阵清凉的在我的手臂处扩散,这总算减轻了一点痛苦,但心脏中不断紧缩的能量告诉我,必须让佛尔德他们离开了。我抱着刚接上的断臂,挣扎着推开了佛尔德,站起道:“快走吧,带着其他人快走...”

“别站起来,你伤得很重,让我再用一次恢复术,然后我们一起走。”“没时间了,帮我告诉扬斯,要塞里的居民除了少数人外都没事,他们在要塞的地下地下迷宫里,现在很安全。”“你应该亲自告诉他...”佛尔德的婆婆妈妈让我有些生气,大声道:“你们快走,我必须留下~!”佛尔德也也不太高兴了,难得的向我道:“为什么?你没必要独自留下,想程英雄吗~!?”

听到佛尔德这样说,我更是生气了,难道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程英雄的笨蛋吗?但现在这种情况吵起来是非常愚蠢的,用强不行我只好骗他。“还记得我说过自己是掌管天罚的女神吗?我确实掌握着某种类似天罚的力量,而且这种力量在我受到一定威胁的情况下已经启动。我无法阻止它,并且这是伴随着我而来的,无论我走到那里,它都会让我的周围变成一片焦土。”我本意是指卫星武器,但现在却是指我体内的流向心脏的能量,我再次推开佛尔德道:“相信我,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萝兰卡一把抓住了佛尔德的手道:“我们还是走吧,茵瞳她不会有事的,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故做轻松道:“呵呵,还是萝兰卡了解我啊,想要让我挂掉,除非地球爆炸吧。”我的精神慢慢能集中了,这样可以让我看清周围几米内的东西,忽略一些身上的痛苦。佛尔德犹豫道:“但是......”“别再耽误时间了,车队那两百多人还在等你们,快去~!”我再次催促佛尔德,没有办法他只好同意先带人离开了。

“茵瞳你自己小心,这里有一个魔法指环,我想它多少能起一些做用的。”佛尔德拿出了一个淡绿色的指环交给我,我一时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只能猜想它是一个类似自动防卫魔法的东东。骗完了佛尔德之后,还有布隆迪这个难缠的家伙要处理呢,但对付他只要使用暴力就对了,认准布隆迪的位置后,我悄无声息的闪到他身后,一记掌刀将他击晕,顺手抛给了汉森。

我对汉森道:“带布隆迪走吧,剩下的该让我来报仇了。”伯特拉姆终于可以停下来微微喘息了,应付布隆迪和汉森两人并不轻松,伯特拉姆身上已经受了一些伤,但伤口愈合很快,只留下被破损的衣服。

当佛尔德3人带着布隆迪和野蛮人耶乌特离开大堂后,伯特拉姆才开口说道:“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不过你的恢复力真是惊人啊,就连我们血族也少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我想喝了你的血一定能让我变得更强。”

“喝我的血就要变成我的奴隶,你想变成我的奴隶吗?那就来吧......”我伸出了受伤的左手,把洁白的手腕暴露在伯特拉姆饥渴的视线内。这实在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让伯特拉姆吸收我的血液借此控制他,一旦失败也许他真的能在我的血液里获得些什么。但现在身上的伤势容不得我逞强,不然肠子早晚会从伤口中流出去的,也许不成功还能让伯特拉姆闹闹肚子,就再也没有胃口吸我的血了。

“能做茵瞳女士的奴隶,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伯特拉姆紧紧盯着我流出的血液,那阵酸性过去后,血液再也不具备腐穿岩石的能力了,而伯特拉姆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尝试我的血液。伯特拉姆慢慢的向我走近,全身防备这我的突然袭击,直到抓住我的手正要附身下吻之际,伯特拉姆又突然加速绕到我身后,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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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谨慎小心,我本就没打算偷袭他,伯特拉母这样做只是多此一举。伯特拉姆咬人的技术非常好,只是轻轻一痛,某种迷幻剂便随着他的牙齿进入了我的体内,可惜这对我没有用,否则也能减轻一些伤痛了。吸血鬼:某种传说中的邪恶生物,靠吸食血液为生,能变身成各种动物,不能接触阳光。这是我印象中对吸血鬼的描述,而且大多都是从电影或文学作品中获知的,它们仿佛真的存在过,而现在它就在咬着我的脖子。

伯特拉姆不敢吸太多的血,几乎是一沾口就离开了,但这仅仅的一小口已足以令他沉醉其中了。口中香醇甜美的感觉,便如那百年佳酿,令人回味无穷,而其中蕴涵的力量,更是让他欣喜若狂,只是一小口便已令他双脚能自由离地了。

力量可不是白白就能享受的,我冷冷盯着陶醉中的伯特拉姆,暗自念起了鲜血勇士和黑暗之心的部分咒语--等一下就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在木制台阶上坐下,放松身体让伤口加速复原,可能是因为我抱成一团的样子太可怜了,伯特拉姆也没有再找我麻烦,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门外正和海格搏斗的约拿。原本两伙人的目标一致,理应寻求合作的,但现在伯特拉姆似乎有了另外的主意。

门外的海格正吃力的对抗着约拿,楼上的贝丽则不时用魔法偷袭,但这也只是勉强维持不败而已。如今被巨大黑影包围着的约拿早已脱离了普通法师的范畴,他手中的法杖就象是一把巨大的黑炎剑,每次挥动那2米长的黑炎,都带来致命的霜冻效果,在近身搏斗中几乎打得海格毫无还手之力。

也不知剩下那只妖魔躲到那里了,也没上去帮忙。我把精神集中在一个直线范围,搜索着妖魔的踪迹,但这时一些奇怪的声音引起了我的主意。“沙沙沙~!”听起来像是某种蛇类的行走声,声音和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那声音越来越近,而且时快时慢,一阵急速窜动后,已经离我不到10米了,我赶紧喊道:“奴隶!快来保护我。”

伯特拉姆朝我狠狠瞪了一眼,却被我身后的大家伙吓了一跳,虽然他不想应这奴隶的招呼,但他更不想我被那大家伙吃掉。伯特拉姆离我本就不远,转身一跃,在半空身体暴长,肌肉撑破了衣服,露出了满身的绒毛和一对灰色肉翅,但原本的俊俏脸蛋却再也不复存在。这一变身伯特拉姆的速度增快不少,而且力量也成倍增加,双翼挥舞着一股劲风,扑向了一条有着人形上身的巨莽。

奥非丽亚~!呵呵,果然没让我失望,燃烧吧,疯狂的复仇女神~!一个满身绒毛的灰翼怪物和一个身长数十米的人身巨莽斗在一处,真是惊心动魄。一低头,我身后的楼梯被扫成了两半,巨大的尾巴从我头上呼啸而过,带起了无数碎石木屑。伯特拉姆从横里杀岀,一拳砸在奥非丽亚身上,奥非丽亚痛叫一声,从上身甩岀了数道锋利的镰刀割向伯特拉姆。

伯特拉姆侧身闪过,飞高身子念岀咒语,一道闪电脱手而出,打在了奥非丽亚身上。但伯特拉姆的闪电我领教过,由于施放时间短威力并不是太大,再加上攻击对象是奥非丽亚这样的庞然大物,其做用更是微乎其微。奥非丽亚被电了一个激凌,甩起尾巴就把伯特拉姆打上了天花板,伯特拉姆身在半空双翼一扇,贴着墙面就飞了出去。

趁他们战得正欢,我把休息的地方搬到了窗前,透过木板的缝隙,感受着丝丝凉风和偶尔溅入的雨水。这种感觉我很喜欢,很喜欢雨和独处时的感觉,有那么一刹那我几乎把屋里屋外的打斗完全忽略了,但偏生要让一些人来打扰我。从窗户上拔下了一块碎玻璃,甩手向头上掷去,玻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还带出了一蓬血雨。

妖虫惨叫一声,挥动翅膀扎向一旁,虽然他身上的伤口不大,但我掷出的玻璃片比子弹的速度慢不了多少,进入体内后玻璃片分解,造成的伤害定然不小。“轰隆~!”身旁的墙壁破裂,一只大手向我揪来。“果然是一群象蟑螂一样讨厌生物。”center的会在撞击后的一段时间内解除保护状态,在此之前我原本不想多动的,因为那会很痛,但这不表明我就失去抵抗力了,受伤的野兽会更危险~!

用受伤的手臂抱着腹部穿窗而出,落地后飞起一脚蹬向巨人的脸,感觉中巴希摩比刚才时大了1/3不止,身上的盔甲更显黑亮,抡起手掌有大半个窗户大,指节却变得更是消瘦露骨了。巴希摩并没有被我踢中,他的动作明显比以前快了,我的一脚被挡在了手臂的内弯处,被他紧紧夹住。

感觉着巴希摩马上抽出了插在墙壁内那只手,再次向我抓来。象猫一样挥动爪子,在巴希摩手臂的动脉处狠狠的来了一下,闪亮的盔甲象牛油一样被轻松切开。趁巴希摩惨叫之际,我的另一只脚在巴希摩的手臂上一蹬,便轻易脱身,但这完美的逃跑却被妖虫打断了,一阵刺耳的声音伴随着致命的眩晕把我击倒在地,巴希摩没有错过机会,在我身上再加了一掌。

我完全嵌进了泥地了,但巴希摩还是不肯放过我,把我从地上抓了起来,雨水很快把我留下的人形坑洞给填满了。就象被一只弄脏的巴比娃娃,本来漂亮干净的银发已不复存在,雪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块块黑泥,衣服彻底变成了黑色。巴希摩把我握在双手之间,渐渐的收紧,我用力向外一挣,巴希摩收紧的双手顿时遇到了阻力。那刺耳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耳旁,妖虫嘴部震动的双螯不断制造着某种超声波,让人头痛欲裂之余产伤强烈的眩晕感,失去所有抵抗力。

妖虫阻止了巴希摩双手的继续收紧,并阴阳怪气的道:“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别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别把她给弄死了。”妖虫飘到我跟前,用那两只巨大的复眼盯着我道:“我们知道你们到过一个叫维克村的地方,还消灭了那里的山贼,但在你们走后那里长出了一棵很特别的树......”

我把他的话接了下去:“你想知道是谁制造了血树?”妖虫一愣,然后冷冷的笑道:“你很聪明,但如果你嘴硬的话,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哼...我可以告诉你血树是谁制造的,并且能让你亲眼看见。”含着从腹部被挤压上来的血液,加入了足够的能量后,一口吐在了巴希摩受伤的手臂上。

就在两个妖物愣愣不知所以的时候,我使劲挣开了巴希摩的掌握,落到地上的同时,妖虫也发出了他的超声波攻击。尽管不知道会不会起做用,但我还是发出了一道原力嚎叫。“碰~!!!”声音互相抵消了,可抵消的方式可并不友好,周围百多米内的玻璃都被震碎了。我被抛出了数米之外,脑袋嗡嗡嗡直响,而妖虫更惨,不但双螯断裂,脆弱的翅膀还变成了一缕缕飘带。

这声音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海格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伯特拉姆也从大堂内飞出,奥非丽亚紧跟其后。“啊~!”一时间除了贝丽以外,所有人都站在了雨中,而惨叫中的妖物是他们看到的唯一景象。巴希摩的左手关节处肿起了一个红黄相间的巨大肉瘤,肉瘤发出微微的红光,周围血管暴张,就象一颗蔓延的肿瘤,不断的将四周的细胞吞噬。

巴希摩当机立断,从尾巴上甩出了两面尖刃,挥刃砍向自己的手臂,但由于盔甲的太厚,巴希摩抓紧手臂,在腋下连砍了6~7刀才砍断,这时他早已痛得站立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再看那只手臂,被血瘤完全吞噬后,也变成了一困扭动的“红肠”,但由于没有各种动物组织的补充,红肠捆成了一团进入休眠状态。

“哈哈哈~~~!”我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笑声中似乎夹带些许无奈,能量完全流入心脏已经进入1分钟倒计时了,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地球不会因此而毁灭,但之后将出现的情况必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杜鲁...再给我一颗血果!”巴希摩似乎把我的笑声误会为对他的嘲弄了,硬是想要上来和我拼命。

“巴希摩,以妖魔之身你已经吃了2颗血果了,如果再吃...恐怕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虽然在妖魔眼中同类只是一个会抢夺食物和地盘的对手而已,但有些时候它们也会一致对外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巴希摩忍着痛回答道:“别废话了,快点给我~!”妖虫嘿嘿冷笑,从嘴里吐出了一小团白色物质,而里面就包裹着那诱人的小红果实。提醒只是出于微弱的同伴友谊,但提醒无效后,杜鲁更想看看妖魔的身体在承受三次变化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用我的血所生之物对付我吗?别开玩笑了~!”我走过去,将地上的血树种子捡了起来,能产生这样的后果绝非偶然,虽然血液的突变无法预测,但也会出现一些诱导性的因素--比如血果。巴希摩体内带有血果的成分,再加上我的血液做为媒介,要再产生一棵血树,我起码有50%以上的几率。

巴希摩二话不说把果子塞进了嘴里,然后等待着变化的到来,但这次他注定无法如愿了,变化的结果将是永远的消夺他的意智。在一阵诡异的膨胀之后,巴希摩的身体纷纷爆裂,他几乎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脑袋就变成了一团“树干”。

失去了一个敌人,但我并没有开心多少,相反某种担忧的情绪正在我心中蔓延。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会自己进化岀能繁衍生息的方法,而常春藤早已做到了这一点我却毫无所觉。这些血红色的果子,分明就是血树扩散传播的方法,一想到这里我就冷汗直冒,借助人们急切获得力量的yu望,常春藤能让自己的种子布满整个大陆,这一切无疑将会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现在补救还未晚,用卫星武器将所有蔓延的血树烧毁,这至少能控制地面的血树传播,但只怕某些人为了得到力量,不惜代价把血树藏在地下。到时就算舍不得,也要把根源消灭了,但总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感觉,常春藤毕竟是因我的血而生,就像是我身上的某部分,谁会愿意割自己的身体啊。

奥非丽亚幸灾乐祸的道:“白~痴...!只会靠小果子提升自己的实力,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无可厚非的吧?”奥非丽亚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惊慌,我走近巴希摩的“身体”,投手将手中血树种子扔了过去,让这个“身体”更加完整。

血树伸出了触手亲近着“母亲”的脸蛋,“母亲”也伸出了双手,可并非是为了亲近它。我说道:“抱歉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将身上的能量注满血树,然后再缓缓回流,令思维停留在最温暖的那一刻,就仿佛回归母亲的怀抱,这几乎是最温柔的死亡了。血树变成了一株没有光泽的红色晶体,树梢长满了奇异的小花,美丽得让人窒息。

随着心脏的停止跳动,我知道时间已经到了,眼前的事物逐渐退色,时间也在慢慢的消失,心脏再次跳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塌陷”。塌陷只是一种感觉,它更象是一种空间的凹凸,塌陷的感觉没多久,心脏再次跳动了一下,然后色彩回来了,时间也开始了流动。

醒悟过来时,我已经飞在半空,身上放射着银色的光芒,伤痛仿佛从未有过,衣服的破损处也恢复如初,然后我再次听到了center的声音--永恒之力模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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