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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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白零连连呸了好久,觉得口中仍是巨臭,开口大骂,“奶奶的,你个龟儿子,这究竟是啥,怎么这么臭?”曾歌脸上止不住地笑意,说,“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嘛,这气味是臭了点,不过没毒,可放心吸入。” 白零一脸鄙夷,挥散臭气后,抓起那蛤蟆一看,却发现这不是个活物,而是由金属,木块和麻布等材料制作成的一个假蛤蟆。 白零大为好奇,问曾歌,“这是什么玩意儿,还能自个儿动呢?”曾歌摇了摇手,只见他手上系着几根极为纤细的丝线,线的一头连在了假蛤蟆上。曾歌说道,“我平时就靠丝线操纵这只蛤蟆,它在我手上比真蛤蟆还灵活呢。此乃我们千机部宗的机关之一,好不好玩?”白零见到这事物也是大感有趣,拿着这假蛤蟆左右翻看,啧啧称奇。 曾歌继续说道,“我们部宗平时会演练如何操作各种机关。倘若这蛤蟆没人操纵,那不过就是个木头玩具罢了。” 白零想道,“如此说来,那天我见到的风筝也是有机关的咯?”曾歌笑道,“不错,那种风筝会被用来传递信号,运送小型物资等,功能可是大大的。”白零听得兴致大起,两眼放光,都忘了刚才被曾歌捉弄的惨样了。 曾歌见白零模样兴奋,内心十分得意,道,“不过部宗的授业也就仅限于此了,可我曾歌岂是一般样人,这蛤蟆的喷气机关就是我个人改造的杰作,刚才只是给你闻闻臭气,如果遇到敌人,那我就真的在蛤蟆嘴里塞点毒气了。” 白零这才恍然大悟,感叹这假蛤蟆竟然可以成为一件御敌利器。当下都隐隐有点后悔没选择加入千机部宗了。 曾歌拿过蛤蟆,神秘地说道,“其实我这儿还有其他新奇百怪的好玩意儿呢,待后面有机会再给你看。今晚叫你过来,除了露一手小蛤蟆外,本有两个宝贝想送你,可其中之一在近日被偷了,真的气煞我也。”白零见他极为生气,便出声安慰。曾歌说道,“我定会把东西找回来,到时候给你个惊喜。眼下就只剩这个了,你先拿去。” 白零接过一看,是一副露指手套,掌一侧带着一个微小的机括。白零不解,“这是做什么用的?”曾歌说道,“你按下手套机括试试。”白零戴上手套,拇指一扣,掌心似有小机关转动,竟有风徐徐出来。曾歌哈哈大笑,“好玩吧,这个东西是用来打御神牌的利器,我本不想送你,思虑了好久想想还是不能太欺负你了。这机括共有五档,调到最大一档那可就真是一股劲风了,到了打牌时,随意调节风力,那岂不是如虎添翼。”白零捶了曾歌一拳,道“你小子当初是不是就靠这玩意儿赢我的?”曾歌忙说不是,只得供出当初偷偷用了内功的事儿。白零心想难怪总觉得这小子有点身手呢,于是心安理得的收下这副手套。白零一得宝贝心中瘙痒,当即要和曾歌去他屋中打牌,两人一夜酣战,痛快过瘾。 次日早间,白零拜别郭先生和葛叔,与曾歌、王大川、马小帅、虞可芹、江克炅、陈绝飞以及另外三名同门弟子在千机门入口处汇合,一同下山而去。一行十人浩浩荡荡穿过鲁阳市镇,一路向北往崇湖关行去。 这群人皆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年男女,路上叽叽喳喳欢快不已。陈绝飞作为大师兄,年纪最大,且性格稳重,武艺高强,自然就成了这群人的领头人。 众人沿着官道行去,越是往北,人烟反而逐渐多了起来。崇湖关距离秦赵边境不远,在非战时是两国百姓极为重要的贸易盛地,也是赵国鲁阳地区最重要的商业中心。然而一旦打仗,此地又变为了兵家必争之地。数年前赵军大败秦军,夺得了崇湖关及其以北数百里的良土,使秦国嚣张气焰得以压制。众人此去崇湖关,路程需三日,时间相对充裕,所以行的并不着急。 众弟子行了两日,来到一处岔路口,见路边有一歇脚茶馆。曾歌平日很是照顾王大川这几个师弟妹,见他们神色劳顿,便大声嚷嚷着要进茶馆喝碗茶水。虞可芹颇为懂事,见天色姣好,说道,“曾大哥,我不渴,现在日头尚早,不如我们再赶些路程,可以早些到得崇湖关上。”曾歌不依,说道,“虞师妹,你看你都走得脸色泛白了,还说不累。再说我也不全为了你,你看大川,小帅,他俩也都累的站不稳啦,走走走,咱们进去歇歇脚。” 江克炅一直瞧白零一行人不太顺眼,呛声说道,“某些人咋这么会来事儿呢,一会儿喊累,一会儿喊渴,要是真耽误了参加总会,到时候怕是哭都来不及。”曾歌听江克炅出言讽刺,当即就想发作。白零赶紧拦住,说道,“时间确实还早,喝会儿茶耽搁不了太久,而且休息过后,走起来必然更有劲儿。你说呢,陈师兄?”白零机灵,把问题抛给了陈绝飞。 陈绝飞附和道,“白师弟高见,克炅,我们不妨一起歇息一下。”江克炅对陈师兄是一点办法没有,当下只能跟着进了小店。 一行人进得茶馆,客人们见来了一群千机门弟子,赶紧腾出了几张空桌。少年们坐下喝茶聊天,甚是欢快,见邻座有一老妇人,佝偻腰背,皱纹满脸,披着红色纱衣,手中持着一柄布幡,上书:“卜天命,明生死,择姻缘,知富贵”一十二个大字。估摸着这老婆婆是一个算命的。这老婆婆见到白零等人,便慢慢靠了过来。 马小帅招呼道,“这位婆婆,能否帮我算个卦吗?”这老婆婆见他招呼,说道,“这位小哥,想算什么?”马小帅说道,“我离开家乡数年,对父母甚是挂念,想让婆婆帮忙算算我父母亲身体是否安好。”婆婆咧开嘴说道,“小哥真是孝顺,那便请你赐个字如何?”马小帅想了想,便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黔”字,说道,“我家乡偏远,乃在黔地,故书一黔字,望婆婆赐教。” 婆婆端详片刻,和马小帅说道,“这位小哥,婆婆有解,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啊。”马小帅一听,有些急切,赶紧递过两枚铜钱,说道,“婆婆但说无妨。”那婆婆说道,“黔地民风古朴彪悍,当地少数民族喜着黑衣。小兄弟所测之字为黔,其字左黑右今,意为黔地至今风水照旧,民众一如过往,安居乐业,你的父母自是顺调安康。”马小帅听了很高兴,但这婆婆却突然说道,“可是这黔字于小兄弟你就颇为不妙了,向北之路恐怕并非坦途,尤其到得黑夜,当多加小心啊。”众人听了均心里一咯噔。 江克炅说道,“这位婆婆怎地说话如此不吉利,我们此行北去乃有要务在身,勿要触人霉头。”那婆婆嘿嘿笑道,“少侠说的是,不如这位少侠也来算算运势?”江克炅眼睛一转,说了嘴,“那好,不过运势就免了,小爷一向鸿运当头。你就给算......算算姻缘吧,小爷名为克炅,你就测名中的这个‘炅’字吧。”说完边写下此字边瞥了两眼陈绝飞,见其并无异状。 那婆婆一听要测姻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消失不见,沉吟一会儿,说道,“这位小兄弟想测姻缘,却偏偏拿了自己名中的‘炅’字。名中同命中,炅字上日下火,意思是你这辈子情感都犹如在日晒火烤般煎熬,恐怕感情之路颇为坎坷,要想娶到心仪的姑娘,怕是难上加难啊。” 江克炅见她话语字字戳中自己要害,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吼道,“老婆子胡说些什么,毫无根据地咒人么!”白零听了却是笑在肚中,这老婆婆有点道行,于是也想参与一番。却见众弟子中坐在角落的一个少年说了一句,“婆婆,也帮我测个字吧,我也测姻缘。” 这少年白零并不认得,其他人似乎也与他并不相识。随行一路而来,这少年从未与人说话,直到现在才初次听他开口。 婆婆说道,“少侠请赐字。”这无名少年抿唇想了会儿,用茶水写下一个字,“怀”。 婆婆看了看这个少年,再看了看字,摇了摇头道,“老婆子今天累了,就到此为止吧,不测了不测了。”那无名少年一听有些着急,忙道,“婆婆,求个方便,帮我解一下。”婆婆问道,“你当真要解?”这少年斩钉截铁,“当真。” 婆婆轻叹一口气,“男儿心怀天下,若少侠是测的功业,那将来必能排除万难,用心建功立业,取得一番功名。但是你偏偏要测姻缘,恕老妪直言,汝倾尽爱慕之情,却总被拒之门外,姻缘恐怕只是水中捞月,一厢情愿罢了啊。”那少年听婆婆此言,浑身一震,眼眶中泪珠闪现,但仍兀自忍住,拱手道了声谢。 白零见这无名小子神情古怪,但也未多加注意。陈绝飞与白零对了一个眼神,白零知其意,放了两枚铜钱给婆婆,问道,“婆婆,我不测字,就想问问若欲前往崇湖关,前方两条岔路选哪一条较为妥当。” 婆婆说道,“这位少侠可就问对人了,婆婆对此去崇湖关颇为熟悉。这岔路左右两条道都到崇湖关,左近右远,不过左边有大湖要走水路,右边乃是宽阔官道,稍有些绕远。众位如果赶时间可行左路,要是时间宽裕,走右边也是无妨。” 白零和陈绝飞谢过婆婆,那婆婆收了铜钱抽身离去。 两条道路择其一,众人均皆思虑起来。王大川说道,“早一日能到得关上我们也好早做准备,不如选水路吧。”马小帅却道,“想时间还够,官道宽阔,走官道也不错。”而白零脑中想的是,若能早到关上就早一步见到夏宗主,于是建议走水路。江克炅见白零选水路,就出声选官道远路。大家七嘴八舌,各有己见。于是众人皆看向陈绝飞,看他的意思。 陈绝飞说道,“我看还是选近道走水路吧。”江克炅不爽道,“师兄,这是为何?”陈绝飞道,“昨日我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道上可能有人想对我等不利,所以为避免夜长梦多,不如弃路坐船,加快赶往崇湖关。”众弟子不知道哪里冒出了对手敢对千机门人下手,既然大师兄发了话,便一齐出门往左边近路而去。 走不多远,众人便到渡口。这儿数名船家在招揽摆渡生意。曾歌上前询问,“船家,行好摆渡我们去对岸可方便?”船家中一黑脸大汉回道,“方便,不过咱渡口皆是小舟,无法多人同载,俺见您们人数不少,只能分船摆渡。您瞧湖面逐渐漫起大雾嘞,目光及不远,也就常年混迹大湖的俺们带得了你们。” 众人见情形,与船家谈好价钱,分组上船。白零、曾歌、陈绝飞三个带头人一船,王大川、马小帅、虞可芹三人一船,江克炅、无名少年和另外两名弟子一船。三个船夫分三船带着这群人向对岸划去。 小舟中甚是狭窄,乃是平日船家用来打渔为生的木渔船,非捕捞季这些船家就会用来摆渡赚些闲钱。一名渔村大汉载着白零等三人向对岸划去。 坐在舟中,白零见陈绝飞神情不似平时如此淡定,遂问道,“陈师兄,瞧你样子,可是不谙水性啊。”陈绝飞见被识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确实,让白师弟见笑了。”曾歌一听,噗嗤笑出了声。陈绝飞瞬间脸红,说道,“我从小便被掌门寄予厚望,武功方面确实小有成就。可惜就是因为不谙水性,所以破不了玉龙出水关,此事深以为恨。在下也尝试学过游水,可就是不曾学得会。”曾歌说道,“原来陈师兄也有不擅长的事儿,我还以为陈师兄是天之骄子般的全才呢。”陈绝飞回道,“曾师弟说笑了,人无完人,这世上岂有完美一说,只求扬长避短,就足以了。”白零见这陈师兄只要不是牵涉到段瑶,说话处事实都有条有理,颇有见地。继而想到自己也是唯独被内功拖累,端的是一言难尽。 不一会小舟已至湖心,雾气甚浓,能见度不过数米,两岸均瞧不见,且连其它两艘小舟也不知去向,白零感觉此舟像是雾中独行一般,三人除了听到船夫一人的划船水声外,再无其它声息。 四周都安静的有点诡异,风一吹过,三人都感到有些阴冷。白零打破寂静,问船夫道,“船家,这儿离对岸还要多久?”那船家原本划船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三人,用一种极为沙哑难辨的声音反问道,“你说呢?” 陈绝飞一听,就感觉不对,用手握住背后长枪,还待追问,这船家突然一个鱼跃,扑通一声扎入水中,不再浮起。 三人这下有些慌神,在如此大雾中跑了船家,大湖中孤叶扁舟,难免让人惊慌。陈绝飞苦于小舟上站不稳,且惧怕劲使大了落水,反应一慢竟让这船夫跑了。 忽然左侧前方传来划船水声,曾歌情急大喊,“可有人么?”白零顿觉不妥,但想捂他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左侧刷刷数声,三柄铁质勾爪直直往三人小舟这边飞来。陈绝飞长枪在手,刚要遮挡,勾爪突然下落勾住了小舟船沿,一拉之下,三人立马站立不稳。却见一艘大船破雾而出,向小舟驶来。 大船上站了不少人,各个黑衣蒙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路子。待靠近小船,数名黑衣人忽然扬手,只见数枚飞镖同时飞向白零三人,这小舟避无可避,陈绝飞当即站起欲用长枪挡开,岂料小舟摇晃,陈绝飞根本难以施展出平时十分之一的功力,对这飞镖无从挡起。曾歌大喝一声,“到我出场了!”却听叮铃哐啷一阵乱响,那些飞镖都被曾歌手持撑开的一把黑色金刚伞挡住掉落水中,这把金刚伞想必也是曾歌的独家宝贝了。 数名黑衣人见暗器伤不了这三人,当即持刀在手,运起轻功踩着铁勾爪向小舟飞跑过来。白零立即抓起船桨,和曾陈二人与黑衣人斗在一起。谁料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三人也瞧不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陈绝飞越打越不对劲,且周遭环境对己方十分不利,边打边喊,“这些点子甚是扎手,我们想法子快走。”曾歌应声,金刚伞横扫打飞两个黑衣人,旋即用伞连续几下一挑,将勾爪挑落。白零也是紧跟着一船桨扫在一个黑衣人下阴,那人捂着裆部跌落水中。白零跑到一边拿船桨用力向前划去。陈绝飞也是使出御风梨花枪法,将剩余几名黑衣人也打翻落水,此时也顾不上怕水,与白零一同划桨加速。 小船远较大船灵活,三人齐力下瞬间去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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