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梦似幻（双倍期间求月票）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龙悦红第一反应是相信商见曜真的没有看到，第二反应才醒悟过来：\n\n你没看到是什么怎么知道会长针眼？\n\n所以，他无视了商见曜的话语，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般道：\n\n“这会不会是‘天然教派’的漏网之鱼？”\n\n“没有公德心。”商见曜鸡同鸭讲般评价了一句。\n\n龙悦红用手电筒照着远处的路口，不是太确定地说道：\n\n“会不会只是突发精神疾病？”\n\n作为一个拥有大量人口的公司，“盘古生物”内部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出现精神问题。\n\n而这种人做出什么行为都不奇怪。\n\n“也有可能是被人抢了所有衣服。”商见曜提出了另一个可能。\n\n龙悦红瞥了他一眼：\n\n“你以为是在外面吗？”\n\n“盘古生物”内部的恶性案件往往都是激情犯罪型，从来没有抢别人衣服这种事情发生。\n\n如果有，那也存在一个前提犯罪者罹患了精神疾病。\n\n商见曜没有回答龙悦红的反问，笑着说道：\n\n“和你家隔得不是太远啊。”\n\n啊？最初的瞬间，龙悦红完全没理解商见曜的意思是什么。\n\n但很快，他弄清楚了对方想表达的重点：\n\n刚才那个疑似“天然教派”信徒的人进了c区某个房间，和自家相隔不是那么远。\n\n商见曜已能感应到三十米内的所有人类意识。\n\n龙悦红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精神进入高度紧绷的状态。\n\n“去‘秩序督导室’报案？”他一边用电筒照着黑暗的走廊街道，一边斟酌着问道。\n\n商见曜用左掌拍了拍右手拿着的电筒：\n\n“好办法。”\n\n龙悦红吐了口气：\n\n“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n\n本层的“秩序督导室”就在c区“活动中心”旁边。\n\n商见曜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说道：\n\n“我想起了一件事情。”\n\n“什么？”龙悦红下意识追问。\n\n商见曜叹了口气：\n\n“当初沈叔叔就是想着去‘秩序督导室’举报‘生命祭礼’教团，结果进去之后，一下变成了‘无心者’……”\n\n这听得龙悦红颈后汗毛刷地立起，有种阴影从天而降，笼罩了自身的感觉。\n\n他勉强说道：\n\n“这次和那次不同吧，‘天然教派’已经遭受严重打击了。”\n\n他不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若无其事地返回家里，因为刚才那个人住的地方离自己家真的太近了。\n\n城门失火很容易就殃及池鱼。\n\n“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一点。”商见曜似乎回归了正常人的状态。\n\n说完，他打着手电筒，迈步往远处的路口走去。\n\n龙悦红赶紧跟上。\n\n这个过程中，他下意识将手伸向了腰间，却发现没有熟悉的“冰苔”手枪和“联合202”存在。\n\n深沉的黑暗里，两道电筒光芒照出了前方的道路，周围谈不上安静，刚躺到床上还未睡着的员工们时不时发出私语的声音。\n\n走着走着，龙悦红突然觉得不对：\n\n“这不是去‘秩序督导室’的路啊……”\n\n地下大楼内的道路并不复杂。\n\n商见曜甩着电筒，微笑说道：\n\n“先去找那个人聊一聊。”\n\n“那个人？”龙悦红询问的同时已想明白了商见曜指的是谁刚才那个疑似“天然教派”成员的人。\n\n他若有所思地追问道：\n\n“你想了解他为什么加入‘天然教派’，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n\n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秩序督导室”举报。\n\n“我想问‘天然教派’的圣餐是什么。”商见曜侧头看了龙悦红一眼，仿佛他刚才那么问很奇怪。\n\n不愧是你……龙悦红感叹归感叹，还是觉得商见曜有自己想的那几个意思。\n\n说话中，他们抵达了一个房间。\n\n门上的牌码是“23”。\n\n495层，c区，23号房间。\n\n这里的窗户被厚厚的帘布遮着，没有一点缝隙留出。\n\n“就这里？”龙悦红压着嗓音，开口问道。\n\n商见曜先是点了下头，接着边活动身体，边对龙悦红道：\n\n“你离远一点，做好支援。”\n\n这一次，他嗓音低沉，有一种不容拒绝的严肃。\n\n“呃，好。”龙悦红向后连退了几步。\n\n等到他停住，商见曜屈起手指，轻敲了23号房间的门三下。\n\n短暂的沉寂后，有道男性嗓音略显急促地响起：\n\n“谁？”\n\n“商见曜。”商见曜礼貌地做起自我介绍。\n\n“我，好像不认识你。”门后那道男性嗓音疑惑说道。\n\n“没关系，现在开始就算认识了。”商见曜笑着说道。\n\n门后那男子默然了几秒：\n\n“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会喊秩序督导员的！”\n\n商见曜用左掌拍起了右手拿着的电筒：\n\n“好啊好啊。”\n\n门后那道男性嗓音隔了好一阵才带着点颤抖感地问道：\n\n“你，你到底想做什么？”\n\n“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了你，觉得你状态不对，想问一下你需不需要帮忙。”商见曜摆出热心群众的架势。\n\n门后那名男性的嗓音突然变得有点尖锐：\n\n“没有，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n\n“真的吗？”商见曜一副“我不信”的样子。\n\n门后那男性嗓音似乎带上了几分哭腔：\n\n“真的，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吧，回去吧。”\n\n倾听中，商见曜手里的电筒光芒下移，照向了房门最底部的缝隙。\n\n偏黄的光芒里，那缝隙处没有一点黑影存在。\n\n几步外的龙悦红一边听着商见曜和门后的男子对话，一边快速回忆着这个房间住的是谁。\n\n作为c区的老住房，虽然他们家之前不在这头，但他对这边也不是太陌生。\n\n念头电转间，龙悦红目光突然凝固，脱口而出道：\n\n“这个房间没住人！”\n\n他记得这排好几个房间都还未分配出去！\n\n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后，龙悦红连忙又补充道：\n\n“我们上次出去前是这样，现在我不知道。”\n\n他们外出了好几个月，公司内部的房间分配情况有了变化很正常。\n\n商见曜轻轻颔首，笑着又敲起23号房间的门：\n\n“听说这里没住人？”\n\n门后一片寂静，再无人回应。\n\n商见曜也未再问，转过身体，走回了龙悦红旁边。\n\n他不慌不忙地说道：\n\n“去‘秩序督导室’。”\n\n“好。”龙悦红条件反射般做出回应。\n\n走出这条街道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开口问道：\n\n“你怎么不继续问？不直接开门进去？”\n\n商见曜边晃着手电筒，看着偏黄的光柱飘来飘去，边平静说道：\n\n“里面的人类意识消失了。”\n\n“这……”龙悦红瞬间毛骨悚然。\n\n他没再多问，跟着商见曜来到了“活动中心”旁边的“秩序督导室”。\n\n作为本层老住户，他们和值夜班的两名“秩序督导员”都认识，一点也不陌生，彼此打过招呼后，由商见曜说道：\n\n“我们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路上有人光着身体跑步。”\n\n说完案情，他补了一句评价：\n\n“伤风败俗！”\n\n“光着身体跑步？”其中一名“秩序督导员”仿佛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点凝重，“你们有看见他进了哪个房间吗？”\n\n龙悦红正要回答，商见曜已是摇起脑袋：\n\n“没有。”\n\n“那我联系上面查监控。”刚才那名“秩序督导员”点头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放心，没什么大事。”\n\n“好。”商见曜当即转身，出了这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n\n龙悦红跟在他侧面，疑惑问道：\n\n“你为什么不说是23号房间？”\n\n商见曜的表情异常冷静：\n\n“让他们两个去送死吗？”\n\n“也是啊……”龙悦红醒悟了过来，“还是让他们通报上去，由上面来查。”\n\n和商见曜分开，回到自己家里后，龙悦红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了弟弟的上铺。\n\n他倾听着外面街道的动静，想要等待一个结果。\n\n可是，夜晚始终那么安宁。\n\n不知过了多久，龙悦红才勉强睡着。\n\n…………\n\n第二天上午，商见曜和龙悦红在一片安宁祥和中来到了647层14号房间。\n\n盯着电脑屏幕的蒋白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疑惑说道：\n\n“为什么上面突然发邮件让我们集体去做一个精神状态评估？”\n\n虽然这是每一个值外勤的小组、大队归来之后都会有的流程，但正常情况下，不会有谁来催促，由本团队的领导自行预约和安排时间去做。\n\n蒋白棉原本打算的是审核结束才让龙悦红等人去见心理医生，要不然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谁知现在突然收到了这么一封邮件。\n\n这让她有一种本小组精神问题严重且被上面知道了的感觉。\n\n龙悦红思索了一下，抢在商见曜之前说道：\n\n“可能和我们昨晚的经历有关。”\n\n他赶紧把“天然教派”相关和昨晚的遭遇大致讲述了一遍。\n\n“这和让我们评估精神状态有什么关系？”白晨觉得这两件事情好像联系不到一起。\n\n蒋白棉“呃”了一声：\n\n“也许，上面查监控后发现根本没有光着身体跑步的人，商见曜当时是在和墙壁对话……”\n\n“这……组长你别吓我啊。”龙悦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n\n蒋白棉闻言笑了一声：\n\n“怕什么？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幻境？”\n\n说到这里，她缓慢吐了口气：\n\n“这回来之后怎么也这么多事……”\n\n刷地一下，商见曜将目光投向了龙悦红。\n\n白晨强忍着没有转动脖子。\n\n龙悦红赶紧申辩：\n\n“之前‘生命祭礼’教团的事又不是我惹的。”\n\n他话音刚落，商见曜就露出了沉思的表情。\n\n“你在，想什么？”蒋白棉试探着问道。\n\n商见曜微微点头，认真回答道：\n\n“我在想我改什么名字比较好。”\n\nps：双倍期间求月票~\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