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浅缘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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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年满想要反驳的,可张了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辩驳了,她的确没有恋爱经验,也是个悲惨的母胎单身者,可这又与这狗血且拉低智商的玛丽苏电视剧有什么关系?
算了,她保持沉默才好,省的余子酱又抛出什么让她无力反驳的事实。
遥控器丢给了余子酱,她闭嘴,不再发表任何言论。
重新掌控了遥控器的余子酱又换回了之前的频道,油腻的霸道总裁男主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傻白甜实则是没脑子的女主角推抵在墙角,然后十分做作的说了句,“女人,你跑不掉的。”
年满实在是没法儿看下去了,这年代竟然还存有这样的剧情,尴尬的她都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是个在播剧,今天只更新到这儿。
没得播了,余子酱便把遥控器又丢回给了年满,眼睛从餐厅那高低不一的三盏灯划过的时候,突然问道,“餐厅的灯泡是你换的?”
被问的人点头,摇头,又点了头。
余子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不是你换的,对不对?”
年满读书很厉害,可动手能力实属差,她前两下的点头和摇头都是下意识的,最后一下的点头,显然是在掩饰什么。
“谁来换的?”
“我自己换的。”
“秦三?”
“不是。”
“那是谁?”
“我自己。”
“许瓒?”
“……我自己。”
余子酱已无需再问下去,刚刚年满那表情,还有迟了好几秒不够干脆的回答,就是答案。
余子酱突然转了话题,“你和秦三真没什么?”
怎么又来了,年满现在就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乱说,“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她昨晚不是都已经解释过了。
“那你和许瓒呢?”
许瓒?
她和许瓒的什么,关系吗?
朋友?
还只是相互认识的人。
她现在,也弄不清楚了。
“朋友吧!”她答道,“朋友关系,你不是知道的吗?”
“还没放下?”
“没放下什么?”她抬头去看余子酱,不过很快又移开了,手里的遥控器在漫无目的的调着电视台,眼睛是看着对面不断换着台的电视机,可一双焦点却不知落在了哪里。
“不是早就该放下了吗?”
话落,隔了三秒,她又道,“你知道的,那天在札幌,不就已经放下了吗?”
“是吗?”
“嗯。”
余子酱点了点头,“放下了就好。”
“他有女朋友了。”很低的声音,可余子酱还是听清楚了,只是没再问什么。
他有女朋友了,所以,也没有什么该不该了。
……
下午,年满拥着小毛毯,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落雪的天气,中午只能辛苦了外卖员,打包盒不用洗,两个人也不用猜拳互相争论着谁洗碗了。
盈满暖气的屋子,软和的沙发,耳边是催眠的电视声音。
发现年满睡着后,余子酱就把电视调到了静音,已经充到了百分之九十电量的手机,被她拔了下来。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过,微信通讯录里的人有些多,花了点时间。
她:许瓒交女朋友了?
L: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你不知道?
L:这小子什么事儿都瞒着我。
她:我也是听年满的说的。
L:年满?你稍等一会儿,我去证实一下。
二十分钟后……
L:他没理我。
新换的真皮沙发上,骆野猛然坐起,他现在是真看不懂这两个人了。
……
许瓒的电话是在骆野回了余子酱说人没理他的半个小时后回过来的。
手机刚拿到耳边,就听见对方问了句,“什么事。”
开门见山,骆野也懒得和他绕弯弯了,“你女朋友呢?”
“喝多了?”
这是什么话,他的声音听起来难道像掺了酒精?
“我十分清醒,我是问,你交的女朋友呢?藏哪儿的?”
“藏什么。”
“什么姑娘呐这是,还得藏着掖着,见不得人?”
“你没事我挂了。”
骆野刚要张口叫他别挂,他还没说完呢,这人也没回答他到底把这姑娘藏哪儿的。
二十分钟后,衣柜里最厚实的一件羽绒服被骆野掏了出来,围巾,帽子,手套全都齐活,拿上钥匙和手机,出门。
能让他在这样的恶劣天气还坚持出门的,只能是他止不住的好奇心在作祟。
路上的积雪还很厚实,步行到最近的地铁站。
雪天的缘故,乘地铁的人很多,骆野好不容易挤上车。
十站后,下车,换乘另一号线。
出了地铁口还得再步行五百米,才能到他要去的地儿。
鞋底粘的全是雪,好像还浸湿了袜子,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十分了,还在飘小雪,想着待会儿他还得原路返回,已经后悔了。
粘在鞋底的雪差不多跺干净了,他才进了单元门。
电梯在九层停下,跨步出去,伸手按门铃。
“女朋友藏哪的?”门被拉开,骆野就探着头,朝屋里望去。
静悄悄的,什么多余的声音都没有,门口的鞋,也没有女士款的。
“有病就去医院,我这不收。”许瓒手还握在门把上,人也站在进门口的地方,没让开。
“你才有病,”骆野收回探着的身子,“我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你别乌鸦嘴,诅咒我。”
挤开堵在门边的人,迅速脱了鞋,在鞋架的最底层找到那双落了灰的旧拖鞋。
在屋里绕了一圈,空落落的,除了该有的家具就剩下那缸鱼了。
“没人?”骆野疑惑,“你金屋藏娇的人呢?”
骆野挤进门后,许瓒依旧站在原地,门没带上,进门地毯上的鞋被他踢到了门外,歪倒在红色的地垫上。
“有人和我说你交女朋友了。”在屋子各个角落都寻了一眼的骆野,走回沙发前,重重往下一坐,沙发顿时陷下一个大坑。
他今天本来是要出差的,因为下雪,航班又延误,索性取消了行程,改到了下周,反正也不是很急,晚几日,也无大碍。
蹬掉拖鞋,脚上的袜子湿了一大截,索性脱了,扔在一边,抬头看向正望着他的人,心里突然有些虚,“你别看我,可不是我说的。”
半分钟后……
骆野直挥手,“你别再这样盯着我,我就是听人随口一提,这不,来和你求证的。”
三秒后,骆野彻底投降,“没人和我说,我瞎猜的。”
五点二十九分,骆野还歪在许瓒家的沙发上,手里的遥控器不断换着台。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天也暗了下来。
“你不走?”许瓒问他。
眼皮掀了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此时居高临下的某人,“去哪?”
“你没瞧见,”被丢在沙发脚的袜子被拎了出来,“怎么走?”袜子还湿着,更别说他穿来的那双鞋了,从里到外,湿的透透的。
许瓒没再说话,也没再管他,袜子又被丢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骆野两手背在身后,探着头瞧着锅里已经快要沸腾了的热水,以及旁边还没拆袋的饺子,不禁眉头深深皱起,“又是速冻水饺?”
“你可以选择不吃。”
“吃,”骆野立马道,“当然吃。”干嘛不吃,这天气,何必辛苦人外卖员。
玉米猪肉馅儿的饺子,个头不大,调了辣椒醋汁儿。
骆野吃的比许瓒要快,解决掉最后一个破了皮的,抬头看向对面还在吃的人。
“你俩也是挺好玩的。”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许瓒哪里能听明白。
许瓒也抬了头,“什么?”
他放下还拿在手里的筷子,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没什么。”不打算告诉他。
许瓒不像他,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既然不愿说,也就不会追问。
七点钟,骆野穿上已经烘干了的袜子,起身,他还得搭地铁回去。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那双湿了的鞋子。
纳闷,他明明就脱在这儿的,怎么就不见了?
“许瓒,我鞋呢?”
没人应。
手搭在门把手上,一不小心使了力,门被推了开。
门外的红色地垫上,他的鞋,东一只西一只,歪倒着,地砖上,还能看见水渍,没湿的地方也被那摊水渍给浸湿了。
定是那家伙干的,他明明脱在了屋子里的毯子上,总不会鞋子长了脚,自己跑出去的,气愤,他这鞋好歹也不便宜,花了好几千大洋呢!
转身,在鞋架上找了双隔水的鞋,穿上。
……
这个点儿,乘地铁的人不比下午他过来的时候少,前一班人太多,他没挤上,只好继续等下一班。
手机在许瓒家充了电,所以现在电量还很足,点开微信。
L:当事人的表现不像交女朋友了。
点了发送还没到一分钟,那头就回了。
余子酱:否认了?
L:算是。
这两人也是好玩儿,都说对方有对象了,弄得他还信以为真了,两次求证,答案都是否认。
等骆野挤上了地铁,还找到了个空位后,余子酱的消息才回复过来。
L:这两人估计也是没缘分,算了吧!
地铁在城市的地下呼啸而过,穿过黑洞洞的隧道,忽明忽暗。
骆野盯着余子酱回过来的这条微信消息,久久没动。
何为缘分?
既然没缘分,为何会遇上。
明明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在一起。
虽然他现在也不确定年满对许瓒的喜欢还存不存在,但至少许瓒,是喜欢她的。
又是一段黑洞洞的隧道,车速慢了下来,到中间站了,他得换乘。
手机忽然一声响,低头看了眼,还是余子酱。
L:你我都尽力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已经给年满介绍了我朋友,我挺看好的。
尽力了吗?
算是吧!
明里暗里的提示,创造的机会也不少。
真算了吗?
许瓒这个人,他是了解的,很难动心,更难去喜欢上一个人,若是喜欢上了,便放不下了。
人头攒动的地铁站,骆野低着头,握在手里的手机,从明到暗。
也许,该狠狠的刺激下,他才能醒悟过来。
心,不是用来违背的。
……
年满的脚还没跨进办公室的门,就听见荣翁讲电话的声音,还是那件悲催的倒霉事。
年满刚取下跨在身侧的包,便听见荣翁叫她,“师妹。”
年满闻声抬起头,问正看着她的荣翁,“怎么了吗师哥。”
“你能帮师哥一个小忙吗?”荣翁问的小心翼翼。
“你说。”
“是这样,”荣翁几步跨到年满桌旁,“我今天上午约了那辆奔驰车主见面,可我刚才想起来,待会儿我就得和骆总一起走了,几天前就定好的,因为昨天下雪航班延误,本来是说这周三的,不知道怎么又提前到了今天。”荣翁解释道。
年满似乎是听明白了,“师哥,你是想让我去替你去见那个奔驰车主?”
“嗯,没错。”荣翁点头,“他的修理费单子,你帮师哥拿回来。”
“那…”年满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行吧!”
上午十点钟,年满翘了班,去了荣翁给她的地址。
某大厦的十六层。
前台处。
“你好,我找秦先生。”
“你找哪位秦先生?”前台工作人员问年满,“这里有好几位秦先生。”
哪位秦先生?
可荣翁只告诉她,去十六楼找一个叫秦先生的,也没说叫秦什么。
只能给荣翁打电话了。
荣翁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刚响一声,她便听见有人叫了声她的名字,她好像没有认识的人在这里工作,估计是听错了,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响到第五声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荣翁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过来,很小声,“师妹,”他问道,“怎么了?见着人了吗?”
“没。”年满回道,“师哥,你知道那位秦先生的全名吗?这里有好几位秦先生。”
“全名?”荣翁愣了下,随即说道,“我想想,他说过的。”
耳边陷入一阵沉默,手机那头荣翁正在努力回想着。
“年满?”
这回听清楚了。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师妹,我记起来了。”手机里,荣翁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秦三,秦先生全名叫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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