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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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进了门后,赵承基和赵容礼都喝上了茶,唯有赵秉衡还渴着嗓子,一进来就专注于秦央的事。 正如赵容礼所说,赵秉衡总是如此,常惹到他们两人,但他不过是性格幼稚了些,就算不气了,也要摆出生气的架子,但只要给个台阶,自己就下了。 赵承基方才有些言重了,倒了杯茶,举到了他的面前,主动给他台阶下。然而赵秉衡仍是望着别处,似乎在犹豫。 “你还要同我们置气?”赵承基蹙眉,不悦问道。 毕竟是太子,闹归闹,人家都赏脸给台阶了,不可能不下,赵秉衡连忙摇了摇头,面上虽还有些不情愿,但接茶的动作很快,像是喝酒一样一股脑的全喝了。 烦心事对于赵秉衡来说是转眼就忘的事情,喝杯茶的功夫,开始大谈特谈起这抚桐坊的海舟了。 不过是些哪家的少爷散尽家财只为听她一曲,哪处的王侯公子争前恐后起挤破了抚桐坊的门槛,赵承基与赵容礼对此不大感兴趣,对于赵秉衡的大放厥词也觉得兴致缺缺,权当是听个故事。 正说着某个文人给她写了好几本的词呢,赵秉衡话题一转,又说起了这些东西入不了海舟的眼,但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海舟便倾情相待,肯定是觉得他与众不同,说不定还对他有点意思。 “你确实与众不同,刚说完要记挂着正室,转眼自己就忘了,允亲王没给你说门亲事?”赵承基问道。 “我来就是解解闷。”赵秉衡无力的解释,没起到什么作用。 海舟手脚利索,怀中抱着琵琶推门而入,不忘解释自己的琴被旁的姑娘借走了,名动京城的抚桐坊名伶果然名不虚传,原是静静在那坐着,看上去是个连琵琶弦都拨不动的模样,但一下手。便知功夫深浅,饶是学乐理时常打瞌睡的赵秉衡也全神贯注。 “不错,海舟姑娘的琴好,琵琶更是一绝。”赵秉衡毫不吝啬夸赞,摘下了扇子上的白玉吊坠,放在了海舟身旁的方桌上。赵承基与赵容礼见此,也赏了些银两。 海舟将琵琶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见他们的小菜吃得差不多了,便又问要不要再上些正菜,晚饭就在这吃了。 赵承基侧头,此时已近卯时,微露夜色,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裴知意若是见不到他,一定会等到饭菜变凉才吃。 “殿下,抚桐坊的小炒可是一绝。”赵秉衡见他隐约有离开的意思,劝诱道。 晚上的抚桐坊可比白天人多好玩,他早做了打算,不给殿下轻易回去的机会,殿下在宫里呆久了,人瞅着也比以前严肃了。 言罢,用脚尖在桌底碰了碰赵容礼。赵容礼蹙眉看他,把脚挪开,他也有回去的意思。但看向赵秉衡时,这人的五官都快拧到一处,拼命暗示他,赵容礼替他觉得累,便无奈跟着劝道:“殿下这几月甚少有机会与我们聚聚,今日不过在外吃个晚饭,不碍事的。” 裴知意进宫后,赵承基的空闲时间都是待在追云阁的,跟这俩人话都没说过几会,想来也觉得怀念,便道了声可以。 赵秉衡大方请客,让海舟代笔写了一张单子去安排,又让海舟去寻人上盘小菜,海舟点头,替他们倒了酒后才离开。 方才海舟弹着琵琶,他们三人都在专注听着,没想起这酒来,如今海舟倒了酒,赵秉衡才想起自己还要了壶老鸨的库存,这酒名为陀罗铃,色寡味辛,看着平平无奇,喝下去后满嘴辛辣,回味竟有一丝甘甜。不常饮酒的赵承基喝过后,也倒了第二杯。 待海舟侍奉着他们食过了夜膳,窗外夜色也渐渐变重,往来人流吵嚷喧嚣,舞乐声与欢呼声交织着,传遍了抚桐坊每一个角落。赵承基推开另一扇窗子,刚好能看见楼下的场景,一楼中间的空地摆上了一方巨大的鼓,鼓面为台,上面有一舞女正在跳舞,摇曳生姿。 只一眼,便寻觅到眼熟的身影,正是赵承基叫得上来名字的大臣,正神色玩味的紧盯台上的舞姬,将心里头的情欲清楚写在了脸上。赵秉衡所言不虚,确实是漏洞百出。往日看着人模人样的,现在看来污浊心思都多得很,想起赵秉衡常来这里,还是个熟客,赵承基眼神复杂看向赵秉衡,赵秉衡回望,一脸茫然。 待日后见到了亲王,定要让他对赵秉衡严加看管,以免在抚桐坊或是其他的青楼里,丢了自己的上进心。 赵秉衡仍是疑惑,想着自己似乎也没有又惹到赵承基,转眼再看,他又神色如常的与自己攀谈,赵秉衡只当自己多喝了几杯酒,看错了,笑着与赵承基说话。 只不过赵承基只问了一句大臣的事,接下来就是赵秉衡一人在说话,从客人到舞女歌姬,再到这台上的表演有何优劣,赵容礼在一旁无言喝着酒,赵秉衡也到了要成家立业的年纪,怎么话还是这么多。 门外的摔打声引起三人的注意,似乎是瓷器摔在地上的破碎声,同时还伴有争吵,旁的听不清,只有一句话听得十分真切。 “裴之远,你家那个裴知意,就是殿下的通房丫鬟而已,往后没用了随手就扔了。” 赵承基不悦看着门的方向,神情立马变得阴沉,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赵秉衡紧张地看着赵承基与房门,大气也不敢出。 “瞪我作甚,真心真意跟你讲实话还不愿意听?当你妹妹是个香饽饽?太子一时看着新鲜,随便玩玩,往后有了新人你妹妹就是个没用的弃妾。” 这句话说完,本来寂静下来一瞬的外面又开始摔打起来,这次是真的在打架。 雅间内的赵承基咬紧了牙,像一头暴怒的雄狮,紧紧捏着手中的杯子,咔嚓一声,杯子碎开了。 赵秉衡也不敢问殿下的手还好么,见没有血滴下来,应该是没受伤,外面不知道是谁,真会给自己找时候,方才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殿下就差点翻脸了,如今被一个外人说成这样,怕是今日就是那人死期了。 赵承基可谓是怒发冲冠,心情头一次降到最低,过去的人在他面前都是规规矩矩,即使有不满也不会提出来,当面被诋毁心上人还是第一次经历。 他看向一旁坐着的赵容礼,几乎是才与赵容礼对视,赵容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走向对面的那间雅间,开了门之后,才知道外面的场面乱成了什么样。 几位歌女跌坐在地上尖叫,被人群包围的中间有熟人纠缠着,一时看不出个数,外面围着的都是二楼雅间出来看热闹的人,一楼还有不少人正在往这赶来。 “停下。”赵容礼环视了一圈雅间,虽只是普通声调的一句话,话中寒意仍是让四周的人都看向他。 有人瞧着他面熟,努力想了下,声音颤抖道:“赵容......是世子殿下!” 面色冷清,不怒自威的世子就那么一位,是靖王府的,众人对视一眼,原本有悄悄说话的也哑了声,世人皆知赵容礼与太子殿下自幼一起长大,都十分护着对方,京城里见了他跟见到半个太子没什么区别。 “容礼世子!”一个紫衣男人趴在他的脚旁,颤颤巍巍支起身子,说道:“世子爷,裴家那小子嚣张狂妄目中无人,千万别放过他。” 地上那人站起身,声音有些耳熟,和方才诋毁裴知意的是同一人,赵容礼凝神看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好一会才认出这人是叶清蕊的大哥,平南侯嫡子叶兴。 由于家里出了个皇后,又与太子沾亲带故,便日渐张狂,朝中高位的大臣也不放在眼里,赵承基看不惯他们的嚣张做派,不愿与其来往,然而叶家的人竟没察觉到这点,还以为自己与太子关系近着呢。 “定安伯和平南侯的子嗣有何恩怨,竟不顾形象在此打斗?”赵容礼当是耳旁风,望向了正在检查伤势的裴之远。 裴之远粗略检查一番,除了外表看上去有些不整外,没有别的伤,裴之远武功高强,三岁起便开始练筋骨,原本还觉得夸张,如今一瞧,才知道这传言是真的。叶兴出行,常有不少家仆跟随,身旁又总聚着四五好友,饶是这么多人,也未伤裴之远分毫,反倒是自己身上带了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伤势。 裴之远不忘行拱手礼,沉声道:“算不上什么恩怨,只不过见不得舍妹平白遭人诋毁。” “哪句话说的不对?裴之远你好大的胆子,当自己已经进了神机营了?裴远戈可还在侯府里闲着呢!”赵容礼正要开口,却被叶兴抢先,骂骂咧咧道。 “平南侯府的手什么时候竟伸了这么远?从军入仕也归他管了?”这句话飘到了每个人的耳旁,阴恻的话语让众人不禁身子一抖。 众人望向声音来源,皆是向后缩了缩,一个人影从人群后面露了出来。 那人一身玄色直缀绣金线云纹,比身旁的赵秉衡还要显眼些,但周身气势让人胆颤。 “殿下!”在场的大臣一眼看到来人,颤着身子屈膝跪地,连磕了好几个头,太子怎么也在这,点儿也太背了,要是自己在楼下看舞姬钓跳舞的时候太子也在,想想就吓人。 “太子表兄?”叶兴疑惑道,转念又想,这可是他表兄,有太子表兄在,难道还怕他裴之远不成? 正想再嘲弄裴之远几句事,只听得赵承基说道:“叶兴,你在此如此张狂无度,本宫的昭训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了?” 赵承基随意看眼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试图躲闪的人。 “太子表兄,听我解释......” “你要作何解释?叶兴,过去怎么不见你如此张狂无度?”赵承基打断他的话,寒声问道。 叶兴身体一颤,总算是知道赵承基是在对自己发怒,那裴昭训不过是个侍妾,至于为此发发火么? 赵容礼识趣得退至一旁,看着一脸呆愣的叶兴,冷笑了下,且不提裴昭训如今是宠妾,即便普通的侍妾,也不能任由他人诋毁。 “我、表兄,我喝多了,方才说了错话。”叶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 “迟了。”赵承基稍稍抬手,一旁的简广立马躬身拱手,身后一众侍卫随着简广躬身,也一齐行礼,整齐划一的动作带着不小的气魄,打闹声才传出来的时候他们便动身进来了。 “叶兴口无遮拦,赏他杖刑,简广,杖刑完毕,别忘把他送去平南侯府,以免他再惹祸端。” “属下明白。”简广点了两个人名,皱眉看了吵嚷哀求的叶兴一眼。 “殿下!殿下!表兄!饶了我吧!我真的是无心啊!”叶兴被人拖着往外去,颤声求饶道。太子的侍卫都年轻气盛,忠心得很,领了命令肯定要尽职尽责完成,不打吐血不算完的,少说也要有二三十下,围观的闲杂人这么多,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赵承基蹙眉,只觉得这人聒噪。 叶兴扭头,不远处就是下楼的楼梯,想着自己满身伤被平南侯看到的样子,少不了又是一顿训斥,连忙焦急吼道:“裴昭训用了什么法子!把你骗成这样!表兄!她就是个糟糠妾,要是皇上知道了,也觉得我说的没错!” “杖刑六十,相互都看着,若是谁打轻了就趁早收拾东西滚人。”赵承基看向拽着他的侍从,厉声道。 围观人群不约而同咽了下口水,能当太子殿下亲卫的,都是千里挑一的习武好手,这一棍子打下去,怕不是比寻常杖刑的十下还要人命,与叶兴同道的几人紧紧低着头,都害怕下一个受罚的就是自己。 周围也有叶兴的仇家,用着看好戏的眼神瞧着被拖走的叶兴,听见这命令,皆是道了声好。叫他平时那么张狂无度,就该找个人治治他,太子殿下雷厉风行,真乃我辈楷模。 “裴之远。”赵承基叫了声裴之远的名字,而后推开了另一处雅间的门。 一旁呆愣看着这一切的裴之远疑惑看向赵承基走远的背影,半晌后才会意是叫他一起进去,连忙快步上前。 主要人物都离开了,戏也算是散场了,一声响破天的恭送太子似乎要撞破房顶,都是被叶兴欺凌打压过的人在喊,而叶兴的同道友人早在他转身时就溜走了。 裴之远合上门,不再发蒙了,先是跪地磕头行礼,而后盯着地面有些迟疑道:“殿下有何事?” “你先平身。” 裴知意再次磕头谢恩,起身时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袖,不敢抬头与其对视,虽不是他主动惹事,但也是他第一个打了人,照理也该受罚。 赵承基看着有些拘谨的裴之远,沉默半晌,等到裴之远的冷汗留下来后,只听赵承基言道:“叶兴无法无天,该打,打得好,往后要是再遇上这种事,便替本宫好好教训口出狂言之人。” 本以为殿下也要斥责裴之远,不可聚众闹事,刚刚发的还那么重呢,怎么到他这就变成了打得好了?赵秉衡与赵容礼对视一眼,颇有些震惊与无奈。 其中赵秉衡默默低下了头,为自己委婉的性子庆幸着,若是不小心哪句说错了,可就不是能让殿下低头的结果了。这裴昭训究竟是何等妙人,竟能让太子殿下做出如此事情,赵秉衡心想一定要找机会见见此等人物是什么样的相貌品性。 “见不得舍妹被人诋毁,一时心急。”裴之远还未进军营,也未入仕,身上无一官半职,过去没机会见太子,此时面对着太子与两位世子,有些不自在。 “你做的很对,我们年岁相近,咱们就以你我相称,不必拘谨,若是在寻常人家,我还要道一声二哥。”赵承基觉得以他的性子不会像叶兴一样,扯上点亲故就会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于是玩笑道。 “不敢。”裴之远闻言,放松了身子。 见他站的板正,赵承基笑道:“意儿惯是个喜欢玩闹的,虽说起过你,但未提起过兄长如此稳重。” “舍妹有时常随我出门游玩,家里都娇惯着,日后少不了会生出祸端,届时便劳烦殿下严加管教。”裴之远言道,他虽要稳重些,但毕竟是兄妹,也不喜规矩繁琐,殿下要你我相称,也不多谦让。 赵承基满意地颔首,又道:“方才你因何故与叶兴打斗?如实告知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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