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红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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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慎行殿一般到了夜里,都有专门的内卫,此时比顺子来访的时候,防卫更加森严了几分。 “喂!站住!”一个内卫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让她立马停下来。 “我,我是追云阁来的,今天一定要通报太子一声,追云阁出了大事。” “你自己看看,慎行殿内的灯火都熄了。”内卫指着里面的灯光对她说,的确如此。 “明天,追云阁怕是没有明天了。”红泥苦苦地劝着。 “就算是天塌了,太子都熄了卧室的灯火,也是不可以进去叨扰的。你再不回,怕是也要在慎行殿门口挨板子了。”内卫那严厉的表情,分明是在说实话,没有在吓唬她。 “这……”红泥知道,倘若自己再这样纠缠,内卫也不会再有什么同情了。 慌乱之间,红泥回忆起来,裴昭训嫁入东宫,偷偷撩起来盖头的时候,嘴角流露出的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每一次,哪怕红泥做错了事情,昭训也从来只是吓吓她们,从未有一次真的惩罚过。 哪里再去找一个这么好的昭训小主啊? 红泥再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事情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慎行殿的方向喊叫道:“太子,太子,追云阁的红泥来了,昭训小主不行了,再迟,就再也见不到了!” 慎行殿熄灭了灯火,有禁言令,连脚步声都得尽量放轻了,不可以打扰太子休息。 何况,红泥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在空旷的慎行殿里,都有她的回音了。 内卫们头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间都是傻了眼。 红泥趁着他们没回过神来,趁机跟着叫了几句,内卫才从震惊中清醒了。 “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嘛?” 内卫首领冬宁第一个做出了决断。 红泥从袖子里拿出小刀,放在自己手腕上,作势要威胁这些靠近她的人:“我什么也不怕!我今天是铁了心来的!” “各位都是做下人的,一定能理解我护主心切,再不让陛下知道,一切都晚了!”红泥又好言相劝说:“就算追云阁这段日子不得宠了,但是之前的偏袒你们也是有目共睹,假若裴知意今夜人没了,太子殿下就当真不会责怪于你们吗?” “先别急着抓她。”冬宁听了她的一番话,也觉得有点道理,命令道。 “我又不是刺客,不想害太子,只要陛下知道了追云阁的情况,红泥万死不辞啊。”红泥见冬宁心软了,接着奉劝说。 “但是这样的事情,没有过先例。”冬宁叹了口气,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又愿意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陷入这样的境地呢。 冬宁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无妨,您转告清河一声,就说红泥求求他了。”红泥转念一想,慎行殿唯一一个能救小主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了,如果他也不行,真的是心念成灰了。 这个请求是在冬宁的职责范围内的,他没有再多啰嗦,领红泥到了清河公公的住处。 清河公公正巧还未睡下,刚给陛下捶了捶背退下,便在慎行殿耳闻见了一片吵闹的声音。 清河公公深知,这些麻烦落到内卫手上,没一件是让太子满意了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跟着往外面走了过去。 “红泥?”看着走过来的冬宁和红泥,清河公公亦是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 “昭训病得快没命了,怎么办,怎么办?”红泥眼泪几乎要垂了下来,身子也是站不住了,瘫在地上给清河公公磕头。 “昭训出了何事?” 在亭子里见着,裴昭训的气色还是正常的啊! “昭训病了几天了,好气色都是胭脂画的,是装出来的。没有一个御医敢来替昭训看一看,她烧得滚烫,还喊冷,这样做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这些老家伙们,真是墙头草。”清河公公无奈地叹息,也只有他胆敢在这时候,走入太子的寝宫。 冬宁和红泥在寝宫外的门边,走来走去地候着。 赵承基不知道怎么了,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总是在心头有一股子不太好的预感。 这不,刚才翻了个身,外头就闹了好大的响动。 上一次慎行殿有如此动静,还是好多年前,皇帝半夜兴起召他入宫。 赵承基还是有点困意,不想去深究发生了什么,反正外面还有一众子人看着,在守夜,小事还轮不到他来亲力亲为。 打算强行睡去的时候,清河公公又返回了。 “太子。”清河的声音不敢太大,生怕他已经睡熟了。 “什么事?”赵承基多少有点恼火。 “追云阁的红泥丫头说,裴昭训怕是,怕是……” 接下来的话清河不敢妄言。 赵承基本来就只有三分睡意,听了清河这欲言又止的话,一下子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御医在瞧着了吗?” 清河公公哪敢说出实情,只得遮掩着讲:“今夜太晚了,御医们怕是睡了。” “安太医在哪里?快宣。”赵承基把宽大的袍子穿好,思索着说:“有几个喊几个,都叫到追云阁去,要是但凡延误了裴知意的病情,就准备好提着脑袋来慎行殿吧。” “遵命。”清河公公脚步上也跟紧了些,话音刚落便亲自去操办这些事情了。 安太医,在宫中从事御医多年了,是御医坊的瑰宝,平日里除非是皇帝病了,或者太子殿下病了,才轮得到他出马。 因此清河公公决定自己个儿出面,来邀他去追云阁。 赵承基连发冠都没带,匆忙地朝追云阁走去。 红泥的眼泪终于停了,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奴婢红泥,见过太子陛下。” 清河公公大致地把现在的情况跟红泥说了一通,在万般的绝望之中,总算抓住了给小主救命的一根稻草。 昭训能挺过来吗?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她平安无虞。 “意儿情况如何?”赵承基已经藏不住了。 “回太子殿下,前几日就病着了,今日从湖心长亭里回来,更是一下子病倒在塌,样子实在是……” 赵承基都不忍心听下去了,只盼望着能快点见到他的意儿。 “对了太子,有些事不得不说。”红泥壮着胆子提起。 “嗯?”赵承基疑惑着。 “昭训去百花园的那一次,为的是熬粥,讨您的喜欢,因此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您别看昭训被您抓到的时候,显得顽劣,其实是刚刚读完了您吩咐的那些四书五经的,为了放松放松心情,才抽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做别的。” “别怪奴婢多嘴,小主特意打扮了,去湖心长亭找您,是想送您一个香囊。她的每个指尖都划破了,花费了好久好久,才缝制好的。” 红泥一说,便是有许多许多的委屈,都是替裴知意的委屈。 她不想太子把裴知意理解为一个顽劣不懂事的孩童。 她心性单纯罢了,并不是乖戾。 听了这些话,赵承基没再往前走了,身形跟着红泥的话一顿。 所幸红泥眼见力好,要不然的话…… 她就得狠狠地撞到赵承基了。 赵承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他的心震颤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一直是他在把她看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赵承基总觉得自己在头一次倾囊付出,对于裴知意来说,何尝不是一样呢? 她的心思也是这般真诚的啊。 赵承基顿了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踏入追云阁时,连忙到了裴知意的床边。 她看不见他来了,也没有任何或者害羞,或者生气的反应。 她病得连脸上两抹可爱的红晕都没了,只剩下一口气在吊着。 红泥,绿蚁,看着,跟着心疼地哭泣。 他们这样,让眼前的场面看起来更像是一场诀别了。 赵承基害怕了。 “意儿。” 他轻轻的启唇,唤她的名字,还是没有任何如往常一般软糯的应答。 好在,还有低沉的呼吸声在回应着他。 还吊着一口气。 赵承基奉劝自己冷静下来。 “昭训还没出事,你们就别哭丧了。”赵承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绿蚁他们这般哭泣,赵承基远远听着,心里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的意儿还有救。 “意儿。”赵承基探出手,放在裴知意的额头上,那滚烫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传过来。 他的意儿,不知道这几天受了多少苦! “人呢?御医呢?为什么还不到!让他们赶紧过来!别磨磨唧唧的,直接开正门,到追云阁来!” 赵承基就差没掀桌子发火了。 “太子陛下,开正门可是不太合适啊?”广潭提醒他说。 一方面,是因为他早就跟追云阁结下了梁子,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赵承基好。东宫的正门,哪是能够随便开的?什么人来了,开什么宫门,都是有讲究的,可不能凭一时任性坏了礼仪啊。 更何况是为了这么一个六品的昭训,被朝中的老家伙们知道了,太子怕是又得被弹劾了。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难不成你来做主?”赵承基瞥了他一眼,这眼神不怒自威。 宫中的礼仪要紧,但是意儿对他来说却更加重要。 皇帝那边,可以求情,朝中大权其实在他手中,皇帝早已经做好了退位的打算。 “奴才知道了。”广潭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以为追云阁再也没有声音了,哪知这裴知意不知是不是使的苦肉计,立马让赵承基回心转意了。 如此想想,广潭是低估了这个裴知意的本事。 更是低估了太子对裴知意的心哪。 御医们听了太子的吩咐,不敢怠慢,已先后到了,围在床边替裴知意诊断。 赵承基比谁都更紧张些,眼看着几名御医的神色越来越不好看,他心中也跟着悬起了一块石头:“到底是什么病?” “恕老臣直言,是天花啊陛下,您万万不可再呆在追云阁中,保重身体啊!” 御医颤抖着声音说。 “你放肆!庸医!意儿身上没有印子,何来的天花一说!”赵承基急火攻心了。 天花! 父皇在位的早年间,曾发过一次天花,那惨状简直是民不聊生。父皇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村子里,不许传染,于是慢慢好了起来,父皇也因此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收获了民心。 自那次之后,这京城里,更别提是皇宫中,就从未见过天花的影子了。 怎么会,意儿如何染上这样的病? “您看看昭训脖子上,生的疹子,唉,依我之见,昭训这的确是天花无疑了。” 御医也生怕自己出了纰漏,更怕这皇帝的独苗受了牵连,跪下恳求说:“为了大事着想,还请您不要再呆在这追云阁了。” “你怕是医术不精!”赵承基还是不愿意听他的话。 “还望您听臣的劝告啊!”御医悠悠地给他磕了个头。 底下跟着来的奴才们眼见情况不妙,也是统统双膝落地,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想气死我不成?”赵承基挥了挥衣袖。 他们压根就没把裴知意的性命放在眼中,自私的小人! 赵承基心里比谁都清楚。 天花,不是完全没救的。 即使是天花,他又怎么忍心,把意儿丢到没人管的地方,让她自个儿熬着? 两边谁也是不肯让步,广潭公公通报说:“安御医到!” 先到的两个老家伙万万没想到,只为皇帝号脉的安御医,今夜也来了这追云阁。 不是说追云阁早就失宠了? 怎么的,今儿一见根本不是这回事,怎么连安御医都跟着来了。 就为了这一个小小昭训的病情。 之前还对追云阁推三阻四的,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同他们一起秋后算账。 “安御医,他们讲这是天花,我倒是不信了。”赵承基唤安御医亲自为裴知意诊断。 安御医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还以为是太子殿下生了什么急病,匆忙赶来一看。 这么晚了唤自己来,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六品昭训。 他心中嘀咕着,然而碍于情面自然不好说开,颤巍巍地给裴知意诊起身子来。 既然是诊了,便要好好地替这丫头看看。 把了手腕,又是翻开眼皮子看了看,跟着瞧了瞧她脖子上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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