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欢笑后的眼泪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终于接到你们了，这次回来几号返校？” “还是你那学校好，离家近，我们两个坐了一路，都快坐成老寒腿啦。” “现在不说几号返校的事，最重要的是先到清枫喝两杯。” “好咯，今天我程明阳请客，都不许和我抢听到没有。” 北方的这座小城似乎比首都还要冷，虽然厚厚的羽绒服足以把自己包裹的跟个粽子一样，但疏莫离还是觉得冷，一种发自内心的冰冷。而这种透彻的冷在接触到程明阳扑朔迷离的眼神后更加凌冽。 青枫酒吧内。兴许是暖气太足的缘故，陆子乔看莫离的脸颊越发红润就好心得提醒她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兴许是刚才外边太冷的缘故，从进来到坐下不过片刻功夫，两瓶啤酒已被程明阳倒进肚里。甚至还要了两杯烈酒。 “明……” “不要理他，让他喝。”不等莫离叫出明阳的名字，陆子乔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疏莫离低下头声若蚊呓询问陆子乔。 “我什么也不知道。” “会不会跟王蓉有关？” “陆子乔，有什么话跟我说，少在老子面前秀恩爱，从小就是这样，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你挑剩下的，甚至你用过的才会轮到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算是我程明阳这辈子瞎了眼了。”伴随着程明阳尖酸刻薄话语的还有杯子被摔在地上炸裂的声音。 “从齐然，到王蓉，哪一个不是我为你背黑锅，你顾忌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把我当朋友吗？陆子乔，喝了这杯酒，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兄弟。” “明阳，你喝多了”疏莫离想要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我没喝多，我劝你也离他远远地，免得哪天也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到时候我可不会再像对待齐然与王蓉那样再好心好意把你拎回来。” “啪”一拳打在程明阳脸上，丢下一句“你喝多了，该走了”，陆子乔便拉着疏莫离走出了清枫。 迎面而来的风让疏莫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赶紧把羽绒服又裹了裹。 “我们就这样出来了，留下他一人在那里不好吧。” “没事，段凌风会把他带走。” 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了。 “要不我们一起走走吧。”其实想说的是“一起走着回去，我给你时间听你解释。” “太晚了，我给你叫辆车，你放心，我会记下车牌号，到家给我打电话。” “王蓉，发什么愣啊，你输了，罚酒一杯，满上满上啊。” 角落里，王蓉看着被调酒师带走的程明阳脸上面无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继续，我出去接个电话。” 北方的深夜特别的冷，尤其是当王蓉踏出清枫看到迎面而立的程明阳时，这种冷就像是被人在暖气十足的炕屋剥光扔到了北极的冰天雪地。深入骨髓。甚至，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她以为发过那条短信，他们再无瓜葛，更不会再见。 “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 “可以陪我走走吗？”良久沉默后，程明阳终于再次开口。 “唉——”深叹一口气，王蓉终于决定摊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把话说完。” “程明阳，我们不合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满足不了我，从小我就是锦衣玉食，虽说不能与大城市的富家千金比，但起码在咱们这个小地方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我想要的不是待在这个小地方，不是在这个小地方过不错的让人羡慕的生活，我要征服大都市，征服大都市的大人物，你明白吗？我们不是一路人。” “哪怕出卖自己？” “出卖自己算什么，那不过是暂时，我只是向通过一些手段，将一些人变成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而已。” “你不觉得你的垫脚石过于肮脏吗？” “有分别吗，100的新的旧的价值不都一样吗，只要我成功了，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爱情她靠不住的，齐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说话间王蓉伸手拦住了辆的士。 “程明阳，到此为止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师傅，前进路祥和公寓。”要上车窗，的士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欢笑后的眼泪 看着王蓉就这样绝尘而去，程明阳觉得自己白痴的可笑，他好像嘲笑自己，奚落自己，说些伤害性的语言刺激自己，麻痹自己，可越是嘴角的笑容撕裂的越大，眼眶的泪水越是不受控制，汹涌而下。 “走吧，今晚去凌风那里凑合一晚。”听到从酒吧拐角走出来路子乔的声音，程明阳再也压抑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男生的哭声，沉重落寞，在寒冬的午夜显得分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