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家长的立场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可就奇怪了，人究竟在哪？要是真出来了还能跑哪去？沿路回家没见到就算了，家里也没人，门卫说自从上次他们一家出去就再没见过阮妃妃了，楚灏辰熹不信，还到监控室去了一趟，结果当然一无所获。正当楚灏辰熹准备从家里出来时门外有车开进来，是爸爸的车，他还在疑惑着，车停在住宅前，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阮妃妃，楚灏辰熹半是惊讶半是放心，还有大部分的气愤。 “你干嘛去了你？” 司机下车以后听着楚灏辰熹的声音循声望过去，看到黑着脸跑过来的楚灏辰熹忙打招呼:“少爷，您怎么在这。” “这我家，我怎么不能在，你在这干嘛？不是送我爸开会去了吗？” “我。。。。” 楚灏辰熹理直气壮的堵的司机无话可说，但他没更多的时间追究下去，阮妃妃和小小默默往家里走进去，楚灏辰熹对司机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便追着进去了。 “你怎么会坐我爸的车回来？我爸和你说了什么？他人呢？”楚灏辰熹进门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阮妃妃径直往楼上走，她知道楚灏辰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他也跟着上了楼，还在房间门前拉住了自己，笃定的追问:“我爸一定找你麻烦了是吧。” “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好吗？”阮妃妃疲惫的顺了顺额前的刘海，累的姿态确实是从身心传达至脸色上，楚灏辰熹怏怏放开她。 “你是想带小小悄悄跑掉，被我爸遇上吗？” 后面传来楚灏辰熹不大不小的声音，阮妃妃无动于衷的继续朝床走，背对着楚灏辰熹走在漫无止境的路一样，而那张巴掌大的苍白的脸却已经泪流满面，想跟过去的小小被楚灏辰熹牵住了一只手。 原来从前被一个人遗忘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并不是最糟糕的，比起让他的父母亲自来找自己，亲口暗示自己是出了轨的人，她更愿意生活在等待楚灏辰熹的日子里，那看不到头的等待和被抛下的原因比起来，差距是天堂和地狱。等着楚灏辰熹，听他亲口说‘我没让你生下孩子’，那些过分的事和让人心碎的话无论多少阮妃妃都愿意接受，可是楚灏辰熹不是小小的父亲这种话，拜托，请一直不要说出口，有谁能让小小锁骨上的胎记消失无踪？小小用左手的习惯能否从来没有过。 是时候离开了。 楚灏辰熹不是一个好丈夫，不体贴，不温柔，也没疼过自己，那些不是之前阮妃妃想要离婚的原因，从众多个方面出发离婚只是最后会得到的结果，却不是非离不可，那个时候的决定没有带着难堪的内幕，如果在那时狠心一点离开了，至少心不是伤的支离破碎的，真相不是鲜血淋漓的，当小小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成为事实以后，分开成了不得不实行的事项，尽管不能一起走到最后这一点在楚灏辰熹不负责任的过去里就有了心理准备，甚至都几次三番真心要离开他，但这一次的感受为什么那么惨痛？ 不疼人的楚灏辰熹，他不是哪里都不好，真正离开的时候，就算他暴躁的脾气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忍受，他强硬的姿态也是亲切的，时间回到他认真求和的那一刻，他做出退让的每句话言犹在耳，是否那时的挽留也只是在为小小的身世做退让？ 留恋错误的过去得到的必然是错误，毕竟楚灏辰熹一直都个是错误的选项，他是属于正确的人的。 流着泪的脸不想被看到，更脆弱的样子已经不想在楚灏辰熹面前展示，他没有义务看自己流眼泪，更没责任来哄着自己，背对楚灏辰熹躺下后阮妃妃拉开被子蒙住脸，她听到楚灏辰熹对小小说‘让妈妈睡觉，我们出去’。 门轻声合上了，房里只剩下咬着被单静静哭着的阮妃妃。 小小拉着楚灏辰熹的手被领进旁边的房间，房间没有人住过，泛干的空气带着不太好闻的气味，楚灏辰熹掀起茶几上的丝绒桌布，然后坐在了茶几上，他把小小扶在自己身前，看着小小的眼睛问:“回来的路上妈妈和谁在一起？” “你爸爸。”小小在脑袋里迅速整理着单词完整的补充成一句话:“你家里的我爷爷。” “他和妈妈说了什么？”楚灏辰熹一手搂了小小的腰要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在小小侧身的时候，他看到小小的连帽体恤的帽子里露出卡的一角，他把帽子拉开，是一张黑色银行卡。 哼~这种卡啊，那么给的还真不少，出手够大方，因为孩子是沐文西的吗？楚灏辰熹把小小拉开，愤怒的把卡扔向地板，黑色卡片撞到地板又弹起飞到了门边。 “说了什么？告诉爸爸。”特意强调了‘爸爸’这个称呼，安慰自己似的，但现在怎么自欺欺人都晚了一步，楚灏辰熹了解。 “说离婚了。” 关于在车上听到的话，又复杂又多，小小不可能复述，也说不出大概，太长太多了，连关键词都难以抓住，连续出现的几次‘离婚’这个词是他唯一不必联系难解的长篇大论单独说出来的。 “然后呢？妈妈怎么说？” “妈妈不说话，但是‘嗯’了。” “还有呢？” 楚灏辰熹再问，小小摇头，别的，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好好表达出来。 “爸爸，我们去哪里？妈妈还在里面。”小小坐在跑车前座，扭头望着被关起来的大门，被抱出来之前他还不知道楚灏辰熹是要带他上车，楚灏辰熹给他扣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去爷爷那儿一趟，妈妈她今天累了，不带她去。” “嗯。” 出别墅区以后楚灏辰熹给楚灏云打电话，单方面要求楚灏云到离自己近的任意地方见面，楚灏云好脾气的随着他，答应立即过来，楚灏辰熹不想在住所附近和楚灏云谈话，他把车开离别墅区一段距离以后打算停在路边等，但是楚灏云的速度比预测的要快，他们在路上遇上了，楚灏辰熹先停稳车下车站在路边等楚灏云过来。开过去一截才刹住的楚灏云把车调转回来在跑车后面慢慢停下，他从车上下来时楚灏辰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靠在车门上抱手望着地，楚灏云上去把他嘴里的烟拿走。 “我说过的吧，什么都别对她说。” “我也说过只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说不出口，我来，有什么不好？” “哪里好了？？？”楚灏辰熹吼着转朝楚灏云，满是怒气的盯着楚灏云:“一天都还没过，你是要怎样？对她那样你爽吗？我错了我不该在付不起责任的年纪娶她但我已经和她结婚了，这样放任她也四年怎么也弥补不回来，都是因为我不好，所以她犯错了也值得原谅，就算小小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没有怨言，不可以不计较吗？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不可以，不过楚灏辰熹，你还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你新的忍耐限度，甚至要求我不计较，我还以为要被劝说别计较的对象应该是你，你连这个都能忍，是我以前认识你不够深刻吗？”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吧！我以为你和妈妈都很大度，但是你今天对阮妃妃做的事又算什么？你让她离开吗？给她钱？告诉她走的远远的？指责她对不起楚家？怪她给我生了别人的孩子？你在说那些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你没有考虑过吧？”那些是楚灏辰熹臆测的，猜对了一半，光猜着他都不能想象对事件一无所知的阮妃妃有口难言的处境，该辩驳还是该否认她也无从开口，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心里确实清楚孩子不是他楚灏辰熹的，像她那样的女生也做不出拿着别人对不起她的过去来争论。 被亲儿子误解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楚灏云倒是无所谓了，楚灏辰熹生气起来什么都说得出口，从当爸爸之后有的觉悟就根深蒂固，这种程度就被素有第一败家楚少爷名号的儿子给激怒是不可能的，他仍旧做着不咸不淡的持续刺激:“你是这样想你父母的？让你失望了，放心，我没对她说那么多，不过至少是可以让她离开你的程度。” “你。。。。。楚灏云！！！我不是亲生的吧？” 楚灏辰熹怎么吼都没用，他已经声嘶力竭，楚灏云十分镇定，外人或许真的会觉得他不是亲爹，这楚灏辰熹单方面的失控中他依旧在好脾气又强硬的坚持自己的立场:“虽然你是亲生的，但我不能拿你的后代开玩笑，小小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多喜欢阮妃妃都改变不了，作为父亲我很高兴你能认识到从前你对她的所作所为有多不称职，但你的错不代表我得接受她‘回报’过来的错，难道还要我因为你不是一个好老公而承认她出轨给你弄出个儿子是应该的？” “我就问你一次，我喜欢她，你能不能别管我。” 然而，楚灏云依旧坚持，尽管楚灏辰熹明确表示了他对阮妃妃的喜欢，他还是说:“不能。” “好，别来找我。”言尽于此，父亲的态度他从一开始就想到了，他狠狠砸上车门，扔下决绝的一句话收尾。 跑车以很大的弧度调过头速度没有消减的开出去，调头方式过于惊险，楚灏云喊着:“好好开车。”，楚灏辰熹肯定是没有听到，他开的太快，小小呆呆对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着的景物，楚灏辰熹和楚灏云的吵架他全听得到，跑车是敞篷的，楚灏辰熹也没有在意他会不会听到，因为他一开始就不觉得小小能听得懂，对，小小是记不住太长的对话，也不懂太生僻的语句，但他能抓关键词，理解与接受能力又远高于同龄儿童，何况‘小小不是我孩子’这种简单直白的话哪里需要什么太高深的理解能力？尽管他还疑惑着这句话的本意，为什么爸爸要说自己 不是他的孩子呢？明明都叫着他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