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南进序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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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女人说男人,男人当然也会说女人,尤其是看了舞蹈,而且喝得有点多的时候。 一曲苴乐柔曼抒情,三姐妹舞得婀娜多姿。舞罢,闳氏姐妹长袖一甩回眸一笑,摆出一个品字形的立体造型,如天鹅回颈一般委婉圣洁,脸上泛着羽绒白亮的光,在众人的赞许声中神形妙曼衣袂飘飘,合着庭燎飘忽的节奏飘出了舞池。 一千个人看苴舞有一千种看法,有的看炫丽,有的看恬淡,有的看高雅,还有人看到的是眉目,看到的是身材。 苴侯最引以为自豪的是苴地女人的身材,高硕,匀称,丰满。说:“苴地女人不丑,”他很自信,但还是礼藐性地谦虚了一下:“当然不能和周国大地方比了。” 散宜生说:“侯爷客气了,我看刚才跳舞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特别是…那个…穿紫衣裳的,跳得太棒了。” 闳夭说:“那是三妹闳桃,刚才散宜大夫看舞很认真,酒却喝得少,是不是还得补上呢?” 散宜生不善酒,说:“酒喝得是少了一点,但也有点醉,歌舞也能醉人的。” 鬻子说:“散宜大夫也会醉?有趣得很哪。” 散宜生不想在这种场合和鬻子打嘴仗,赶紧扯开话题,说:“能不醉吗?我看我们侯爷好像也醉了。” 西伯昌坐在那,眼睛直视前边,散着光,漫无目的。 太姒在临席上听到了,笑着说:“我家侯爷倒真是看歌舞看醉的。”太姒的笑具有浓郁的婉约格调,人听了她的话不至于往歪里想,大家只是跟着笑。 跳完舞闳氏三姐妹回到酒席上来喝酒。苴侯夫人闳艳听得太姒的话大笑,说:“看舞能醉人的话,我看喝醋也会醉人,太姒夫人不妨试试?” 太姒说:“醋也能醉人?只听说醋能解酒啊。” 散宜生赶紧把话接过去:“醋还会醉人哪,那还是喝酒好,闳大夫要我补上酒,中,我补上。”说着喝了一小口。 来苴国之前,太姒早已打好了算盘,要交好苴国光做折本生意是不够的,最好能结亲。她在散宜生跟前自言自语似的说过这么一句,“贴钱做生意不如直接攀亲拉故。” 国与国之间攀亲拉故的主角当然是侯爷。侯爷攀的亲当然和另一个侯爷有关系。散宜生是断不敢在这方面多说话的,成心攀亲的话也只能你太姒娘娘出面。女人会主动帮自己老公找妾?这在别人来讲是匪夷所思的,但散宜生知道太姒不是别人,她的心中不仅有家,还有国。 散宜生刚才听太姒娘娘的话似乎有意要往这上面牵线,而苴侯夫人有误会,只能接过话头帮腔了,眯着一双小眼睛说:“我们侯爷不胜酒力,敬三姐妹的酒,就有在下来代劳,敬三姐妹一碗。” 闳桃冷冷地说:“一碗酒敬三人?” 闳香笑着说:“我家桃妹你是不是考虑单独敬?她背后可是夸你玲珑大眼的。” 散宜生聪明,机智,灵活,是西伯侯的左膀右臂,很股肱,但五行运转必有一缺,眼睛小。现在听到“玲珑大眼”,知道她们在背后取笑自己了,方寸无缘无故就是一阵乱,碗里的酒都晃出涟漪了。赶紧避开眼大眼小的话题,说:“这是代我家侯敬的,下来在下再单独敬。” 太姒也拿起了酒碗,说我也代我家侯爷敬碗酒,我家侯爷这次来是要和苴国攀亲的。” 这话太重磅了,整个花园一下子静了下来。许多人开始了集体酝酿:什么意思?过于安静显得沉重。散宜生手里拿着酒碗,调和气氛只能先把酒喝了。他把酒碗朝三姐妹举了举,轻轻地说:“在下先干了。”一口气喝一整碗他还是第一次,静静的花园里只听到“咕咕咕咕”的声音,拖泥带水的,一点不干脆。过于冗长的“咕咕”终于提醒了三姐妹,人家散宜大夫在敬酒呢。三姐妹举了碗,喝了,也是拖泥带水的,肚子里的想法在喉咙口鼓起了一个个酒泡泡,“咕咕咕咕”。苴侯夫人到底利索,第一个喝完,托着个空酒碗问:“西伯侯要来攀亲?和我家侯爷攀亲?” 太姒认真地说:“当然要和苴侯攀亲了。” 苴侯在那头席上答话了:“这倒是好事,可我没妹子可应亲的。” 太姒说:“可以连襟啊,虽然我没有妹子可以和苴侯连,但苴侯夫人却正好有如花的现成妹子,兄弟连襟,两家联姻,今后两国就连在一起了。” 苴侯当然同意这门亲。看西伯侯,还是两眼散着光,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故意装的。这种事全凭夫人作主倒也是上策,不能明着说要,也不能明着说不要。所以还是两眼散着光好,保持着热情洋溢的沉黙。 苴侯说:“老二闳香…” 老二闳香放下酒碗夹了一块排骨到嘴里,听到旁边几上讲“联姻”,笑了笑,很随意地咀嚼,然后用舌头处理嘴里的肉骨头,接着又听到“老二闳香”,脸上的笑就有点乱了,庭燎的光芒从她脸上反弹过来与她一同恍惚柔媚。她的注意力承受不住过于集中的目光,赶紧起身,似乎酒喝多了要方便或者突然忘了什么要去拿。她在往外走的时候知道许多人的眼睛在看她,于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走路的姿势上,越是这样越别扭,走路都有点七歪八歪了。 这种事当事人不便反对又不方便同意,知书达理的人都会回避一下的。 “老二闳香倒是知书达理的,不过这事要问我哥。”闳艳接过了话头说。 “我哥”就是闳夭。闳家兄妹双亲亡故得早,闳夭就是家中的老大。 闳夭说:“这是好事,我倒要贺一贺西伯侯这次双喜临门。” 双喜当然是指做成了生意又结亲。闳夭拿酒碗举起。 西伯昌似乎刚刚回转了神,而且倒又很明白闳夭要贺一贺的内容,也举了碗说:“同喜,同喜。” 男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妻子给他介绍女人。安全,牢靠,实用,没有半点后遗症。 这事顺顺当当,顺当得好像早就预备好了似的。 散宜生在“同喜”声中转向闳桃,看闳桃看他,努力把声音调整到饱满,朗声说:“桃姑娘刚才要在下单独敬,恭敬不如从命,也祝桃姑娘早成家室。”搭顺水船了,“同喜”了,顺水顺的严丝合缝。 闳桃嫣然一笑:“谢谢散宜大夫的好意,这酒要喝的。”但端碗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散宜生一眼,发现那对绿豆眼正盯着自己看,脸上毫无道理地一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路的害羞。酒碗正好遮了脸,“咕咕咕咕”喝完了。脸上有些节外生枝,自己都觉出了肿胀。她把酒碗放案上后说了声“我去看看二姐”,随即离开案几,要到暗地里去消肿呢。她的背影像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这个抒情的背影激发了散宜生内心中深藏着的男人原始性冲动,他眯起原本就很小的眼睛朝着逝去的背影喟然长叹:“好女人啊!”这声长叹具有现实和历史的双重意义,终将成就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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