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草庐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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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众人原以为不会再有人作答,因为他们都认为土门四弟子的见解已无懈可击了,不曾想居然还有人能说出不同见解,不禁纷纷闻声望去。 只见说话之人大概十三四岁,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一身黑色道袍,神情木讷,正是水门亲传弟子王极。 司马懿旁边那个继传弟子,干脆也不忘继续热心地介绍:“这个王极师兄年龄虽然不大,但辈分却不低,乃水门祭酒掌教王师伯的独子,掌教至今只收过两名亲传弟子,一位是大师兄张角,另一位就是这王师兄啦。” 司马懿疑惑道:“为什么王师兄看起来有点...嗯…有点过于严肃?” 继传弟子嘿然道:“你恐怕想说他说话迟滞吧,关于这个事情,在咱们五行观里早已不是秘密,据说王师兄的母亲临产时,不知何故竟难产过世,王极师兄生下来便好像比其他孩子神情木讷,大家都说他三魂七魄里少了一魂一魄,所以从小才一直面无表情,说话迟钝。山上众师兄弟见他可怜,又看在掌教的面子上才对于他成为亲传弟子不再过多非议,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王极师兄根本不可能继承掌教衣钵,更不可能得到五行观的天道传承。” 果然,王极还没来得及发表见解就被周围的众弟子指指点点的,多的都是在冷嘲热讽和质疑不屑。 王极虽然看起来有点傻,却知道众人心意,不由得有些自卑,有点恐惧似的缩了缩身子,卑微地低下头去。 管宁见王极报了师门请求作答,有些意外,但依然耐心确认道:“王极,是你要作答吗?” 王极闻言一时反而不敢说话了,脸变得通红,头更是低得都快要埋到胸里了。 管宁见状皱了皱眉,叹气道:“既然你要作答,就当懂规矩,起来说话。” 王极见管宁口气变得严厉了,只好咬了咬牙,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拜了拜回道:“弟子认为...长平之战...在于天道...” 众人闻言都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嘿呀王师兄,若是天道,那便早已定了胜负,还打个甚?天下大事难道都是这样早已注定?真是荒谬!” “哈哈哈哈,王师兄你是学水门传承学迷糊了吧,难道打仗前要算一卦不成?” “嘿嘿,如果这样就是制胜之道,那还要智者何用,只要让水门的师兄弟们去给那些君王们卜上一卦就可定军国大事了,就是不知那些君王们信不信,啊哈哈哈!” ...... 王极一句话就像是小石子落在了平静地水面上,一时间激起层层涟漪,就连同样穿着道袍的水门弟子们也被王极这句话弄得面上无光,甚至对他不乏埋怨之意。 其实他决定说这番话时,本来就是挣扎了好久的,此时一下子就陷入慌乱,两只手紧张地握成了拳,甚至握得过于用力使得手指上的皮肤竟一阵红一阵白的,而刚才好容易抬起来的头马上低了下去。 司马懿的前世处于西医盛行的时代,当时作为一个中医的传承者,初入职场时无论开会、诊断甚至人事升迁和迎来送往中都会处处受着质疑和排挤,所以他很清楚王极现在的感受,此时见状不由得为王极有些打抱不平。 眼看王极快要崩溃时,突然听到他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尔等笑什么!若有见解就尽管言来,何必如此折辱王师兄?!更何况他还没说完汝等便就要妄下论断,不觉得自己才是武断得荒谬吗?” 本来大家都等着看王极的笑话,却不想此时居然有人替他说话,一个个看着神情错愕地看着王极身后的生面孔,王极也是忍不住悄悄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意外。 几名心性高傲的继传弟子率先发难道:“你是哪个山门的?竟然在这里顶撞众位师兄,太失礼了,成何体统!” 司马懿无所谓道:“你管不着。” 随后他也不理那几名继传弟子的叫嚣,走上前来先给管宁施了一礼道:“弟子木门亲传司马仲达,见过管师叔。” 刚才那几名继传弟子一听这话气势顿时弱了几分,毕竟只有亲传弟子身份隐隐高于继传弟子一头,所以他们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大声嚷嚷,而是转为冷眼旁观。 管宁见这个面生的孩子虽然年幼,但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兼之能堂而皇之地踏入五行观中,应该所言不虚,于是点了点头问道:“你见过掌教了吗?” 司马懿回道:“回师叔,弟子已见过了,掌教说明日便主持我的拜师典礼。” 管宁恍然,于是便不再说什么。 司马懿见管宁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向他行了一礼,转身走到王极面前,恭恭敬敬行礼道:“司马仲达拜见王极师兄,请王师兄不吝赐教。” 说罢,面带鼓励的眼神看着王极,手上做了请的姿势。 王极虽然神情木讷,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却很明显,初时是有些意外,随即变得有些复杂,然后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变得坚定了,随即回礼道:“师弟...不必多礼...” 于是他接着陈述道:“长平...只是天道...之一粟...秦一统...乃天道...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赵国...逆天道...兵败...白起...逆天道...身死...” 管宁闻言眼神一闪,略有意外。 田丰和沮授在底下也因为这句话变得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其他人包括逢纪和审配都不解地质疑道:“这说得是什么啊?” 其他弟子也纷纷应和道:“就是,什么逆天道、兵败身死的?到底是何道理?” ...... “弟子土门亲传郭嘉,尊请答上。”司马懿闻声望去,正是早晨送自己过土门山的奉孝师兄。 管宁的思绪被这声请求打断,望着郭嘉道:“奉孝,交代你的功课可完成了?” “是,弟子已完成,只是方才在堂外听到王师兄答得甚是精彩,深感佩服,特来试解一二,请王师兄多多指正。”说完,他又看了看王极。 管宁方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所以此时见这刚入门的亲传弟子竟也看出玄机,于是鼓励道:“那你便说说看吧。” 郭嘉也不啰嗦,朗声道:“方才王师兄的意思,想必是说秦之统一六国,乃符合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道。上古混沌一体,但随之盘古开天地,世间又分了阴阳,轩辕蚩尤之争后轩辕一统华夏,此乃合之而分,分之又合。大家试想,夏商春秋乃至战国秦汉岂不都循此道,是以赵只是分而合之中的一环,无论最后如何挣扎,最终要取灭国之道,更进一步讲,长平的胜败过失不正乃此道之沧海一粟耶?天道所致,使天时、地利、人和均站在秦之一方,不正是取胜战之道乎?白起坑杀数十万军民于长平,不也正是取灭亡之道乎?所以,我观在场众师兄弟之伟略,无人可及王师兄,师弟敬佩之至!” 说罢,郭嘉又恭敬地向王极行了一礼。 司马懿听了郭嘉之言,加上他本来就知道后世的历史,事实确如郭嘉所言,此时也彻底明白了王极见解的玄妙之处。 他本来就怀着为王极打抱不平之意,所以这时也就跟着郭嘉应和道:“郭师兄所言甚是!王师兄高见,也请受我一拜!” 管宁哈哈大笑,说道:“众位先入山门的弟子,汝等尚需后来赶上啊。”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其实在场众弟子听完后也明晓了三个见解之高低,不由得对王极郭嘉另眼相看了。 只是这些弟子无论亲传继传,也都颇有才华,想来桀骜不驯惯了,这下被后进之辈赶上,一个个自尊心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禁愤然羞愧。 这时,华佗走了进来,和管宁见了礼。 他往堂下一扫就看见被围在中间的司马懿郭嘉等三人,于是招呼道:“仲达,快来见过管宁师叔。” 管宁则笑了笑道:“恭喜华师兄收得高徒啊,方才仲达已向我见礼了,而且我观此子确有胆识,不凡呐。”说罢,饶有兴趣地看着司马懿。 华佗摇了摇头道:“师弟过奖了,仲达平日里鬼主意挺多,就是不肯踏踏实实的,看他披头散发的疯样,方才万幸没有唐突了师弟,比起你门下亲传五杰真是差得远呢。” 说完转身对司马懿道:“仲达,先到木门别院等我,我与你管师叔说两句话就来。” 司马懿撇撇嘴,暗自诽腹,当师父的一定要在别人面前这么黑自己的弟子才显得谦逊吗?我披头散发不假啊,你在山下痛扁恶人的时候啥时候像个慈眉善目的郎中了? 郭嘉因为方才的事情才真正对司马懿颇有些好感了,这就像是面对千军万马时在两个人一起孤军奋战一样,情谊一下子就会很铁,而且郭嘉还是个孩子,见到与自己年龄相仿,志趣相同的小伙伴都会先生出三分亲近之意。 他见司马懿初来山门不熟道路,于是主动请命为这个新来的师弟带路。 管宁见授业也基本结束了,于是宣布散学,准郭嘉领路。 临行前,司马懿想起今天堂上众人对王极的态度,也算看明白了王极现在的处境,所以走时还不忘拽上王极,免得他再受其他弟子暗中欺辱。 三人出得土门堂,往广场东面走去,一路上三人自然攀谈了起来。 通过了解司马懿发现郭嘉真得如史料中记载那样才思敏捷,谈吐往往异于常人,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很快地理解王极玄奥的见解。 而王极虽然看上去与郭嘉却截然相反,举手投足间迟钝缓慢,但实际上他只是先天不足,其资质却也不下于郭嘉,越是精深的传承,他越是能够耐心研究,尤其对于水门中最难的堪舆禳解以及占术星象有不俗的功力。 和聪明人聊天往往就是很愉快,三人心思单纯更兼胸怀坦荡,所以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穿过了广场,到了木门别院。 一出木门山隧道,司马懿三人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药草味,眼前的别院说是庭院,其实更像是一个植物园,三人沿路走了片刻,才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看见一排草庐隐匿其中。 草庐外有一片药圃,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赤脚在里面浇灌着药苗子。 三人中,只有郭嘉有时会多和其他山门的弟子有所走动,但因入门不久,所以只认得各山门的亲传弟子,好在这人郭嘉就刚好认得,只见他恭敬地施礼道:“奉孝见过吴师兄。” 那吴师兄听见动静后,转过身来见郭嘉是带了两个人来的,于是先对郭嘉回道:“奉孝?稀客啊,今天怎么想起来木门别院玩啦?哦,原来王师兄也在,师弟有礼了。” 王极点了点头,看来他久居山上,虽然看起来不善交际,但基本上所有弟子都认得他。 于是郭嘉赶紧给吴师兄介绍道:“师兄,这是华师伯新收的亲传弟子司马仲达,他初入山门不太识路,是以师父准我带他过来,仲达,快见过木门亲传吴普师兄。” 吴普在木门亲传弟子中排行老三,司马懿也是听华佗说过的。 在五行观里对于礼仪还是十分看重的,不然也不会让司马懿千里迢迢地上山来完成拜师礼了。 于是,既知眼前这人是本门师兄,司马懿自然不敢怠慢,上前一礼恭声道:“仲达见过吴师兄,还望三师兄日后多多关照。” 吴普闻言顿时面有喜色,赶忙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手,走出药圃扶起了司马懿,然后和颜悦色道:“好,好,仲达既然已入山门,那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说罢,吴普又对郭嘉等回礼道:“多谢王师兄和郭师弟引路,既然来了,就到庐内饮茶歇息一下吧,我去换个衣服稍后就来。” 于是三人依言往草庐内走去,司马懿边走边想,这吴普师兄面相和善,才真正像个郎中的样子,而反观师父,打起架完全就是凶神恶煞,要不是见到这满园草药和吴师兄,自己还真怀疑拜错山门进了武行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今天见过的管师叔年纪轻轻却气度俨然,完全不弱于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年长的祭酒,看来这五行观里真是奇人辈出,这华佗有些不寻常倒也显得正常了。 正自想着,三人已步入了草庐内。 司马懿放眼四周,发现这草庐还算宽敞,而且软席案几,香炉灯火一应俱全。在草庐东面的墙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案,上面满是书籍。 整个草庐内此时飘散着香炉内的焚烟,释放出的特殊气味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司马懿判断这应该是一种特制的草药香。 这让司马懿冷不丁又想起了在任家庄那一晚华佗带回的毒草灰,怪不得华佗怀疑与山门有关,现在想来八成是张角不知何时偷得了本门关于这方面的传承,制成了特殊的毒草,用之害人性命。 三人落座之后,司马懿见终于有机会和郭嘉这样的传奇坐在同一个屋檐下,于是忍不住好奇道:“奉孝师兄,你是如何进入山门的,可否讲讲?” 郭嘉笑道:“咱们既是同门又是兄弟,自然可以。我乃颍川阳翟人,因家中与当地望族荀氏有旧,故而与荀家天才荀彧交好,文若(荀彧的字)兄见我有几分灵性,又与大师兄田丰相识,便给大师兄写信推荐我上山拜师学艺。” “原来如此。”司马懿恍然道。 荀彧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可以说比郭嘉还要有名,从后世称其为“王佐之才”,曹操称之为“吾之张子房”就可见一斑了。 既然郭嘉熟识荀彧,于是司马懿又忍不住问道:“那...文若兄之才比奉孝师兄如何?” 郭嘉回忆道:“文若兄大我七岁,但其才能却胜我百倍。这么说吧,师父乃当世奇才,见识何等不凡,而正因我上山之前从文若兄那里学到一些皮毛后,师父才对我另眼相看的。我本身的见解常常被师父说灵动有余而眼光不足,而每当我引用荀兄见解加以补充时师父才觉得很满意。是以我常常在想,文若兄要是有意上山,怕早已是师父的爱徒了。” 司马懿暗忖道,难怪后来曹操征伐中原,平定河北,都是把荀彧放在规划大局的总指挥位置,而郭嘉等谋士都是在这个大局的环节里扮演执行任务的角色。 想来确实如此,若没有宏大的战略眼光和治国理念,是没有办法让当时实力并不出众的曹操脱颖而出的。 “看来日后有机会最好认识一下这位人杰。”司马懿心中期盼道。 郭嘉见司马懿若有所思的样子,也猜到了七八分,于是开口道:“仲达若钦佩文若兄,日后我会介绍给你认识的。” 司马懿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甚好!甚好!”多一个有能耐的朋友当然是好事了。 这时,郭嘉见王极一直默不作声的样子,只是听自己和司马懿说话,于是怕冷落了他,转移话题道:“师兄,师弟我上山不久,不知你在山上已学艺多久了?” 王极显然是长久以来自闭惯了,突然间有人主动和自己攀谈,不由让他有些紧张,虽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眼珠子不自然的左右乱摆还是很轻易地暴露出他的慌乱,要不是刚才司马懿硬要把他拉过来,怕是早就默默地回水门别院宅着了。 司马懿在一旁瞧得清楚,作为后世一名历经周围排挤误解的人,他最瞧不过有人和他一样被欺负,见王极这副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伸出手来拍了拍王极的手臂,点点头,给他一些勇气示意他大方地说出来。 王极看了看司马懿鼓励的眼神,心里安定不少,于是讷讷道:“自幼...跟随父亲...不曾下山...但...学艺...只几年耳...” 在五行观里,一般都是按入门时间排辈分的,只有同时入门的才按年龄分大小。 王极虽为掌教的亲子,但由于他先天不足,所以王俊先是收了张角之后观察了几年,才勉强收王俊为徒。 不过这也足见王俊还是很疼爱这个儿子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力排众议的让他成为山门亲传弟子的。 郭嘉毕竟没有司马懿成人的灵魂,真正算起来是三人中最年幼的,所以忍不住好奇道:“为何这么多年,师兄不和其他同门多说说话呢?师兄的才能我敢说不在任何人之下,只要你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与你的。” 王极看了郭嘉一眼,又低下头缓缓道:“我...害怕...他们都说...我傻...不愿...和我说话...” “你不傻!”郭嘉和司马懿两人异口同声道。 王极听到这句话时明显身子一震,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司马懿和郭嘉因为这次的默契又相视一笑。 郭嘉知道他俩所想一致,于是就示意让司马懿代表自己说下去。 司马懿会意道:“师兄,做人首先就是要坦诚面对自己,然后坦诚面对他人,面对世间,君子独立不惭于影,独寝不愧于魂,你既内存明心,何惧外界人云亦云?” “是啊师兄,你不必自惭形秽,我们都信你是个至诚之人,当为人杰…这样,如蒙不弃,我等师兄弟三人今日义结金兰,结拜为兄弟可好?”郭嘉提议道。 王极表面上看起来愚钝,但内心确如明镜,这么多年在水门跟着父亲修习山门中最玄奥的传承,所以人心相悖、真假虚实他都比常人看得透,只是这么多年无人愿意主动了解他,而他自己也长时间孤独惯了,所以当他看到这两位师弟一番诚意时,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他良久不语,想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易曰...人之所助者...信也...我谓两师弟...诚也...好...我们...结拜...” 于是,三人在吴普的主持下,于草庐后摆了香案,跪成一排。 “我...王极...” “我郭嘉。” “我司马懿。” “今日在此义结金兰,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说罢三个头磕了下去。 起身后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发自内心的笑了。 按年龄来说,三人刚好与师门辈分相符:王极为大哥,郭嘉和司马懿分别为二弟、三弟。 结拜之后,他们大哥三弟的招呼着又回到草庐内叙谈。 这次,一向在山门里不与他人交往的王极,这才说出自己先天不足的原因,原来他是因为出生时遇到难产,导致出现了后遗症,随即他的语言功能变得有所障碍,面部神经也有些麻木。 司马懿寻思了一下对症之法,但无奈一则这种先天性的经络受损本身至今都是医学难题,二来现在这个年代医疗科技还不如现代发达,所以受条件所限,他一时间还拿不出一套适合的诊治方案,于是打算等华佗回来再商议一下,兴许人多力量大,这方法被研究出来也说不定。 于是他宽慰道:“大哥莫急,小弟略懂医术,如今拜在师父门下,定当竭力助你恢复。” 王极不禁有些感动,因为这块大石头压抑在他心中多年,让他饱受了多少冷眼欺凌,如今虽然知道司马懿只是在安慰他,但贵在这份心意,而华佗又医术高明,这次回到山门他总算还是有希望的。 此时他心里的千百种种都化作了一句真挚的“...谢谢三弟!” 一旁的郭嘉也是为王极由衷地感到高兴,到底还是他心思细腻,好不容易见王极逐渐敞开心扉,害怕他再次受到伤害,于是提议:“咱们兄弟三人今后要经常走动,大哥多教我一些奇门遁甲、阴阳奇正之理,我也将自己所学分享给大哥和三弟,继传授业时我和三弟陪着大哥一起去,我看谁还敢小看了咱三兄弟?!” 说罢,三人点了点头,互相搭着手臂肩膀,开心地笑着。 这时,华佗来到了草庐,见此情形不由得有点意外。 司马懿将三人结拜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华佗,华佗点了点头满意道:“好啊,依我看,这山门里你们谁都不比其他人差,日后理当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啊。” 三人称是,司马懿又把自己想要医治王极的想法告诉了华佗,华佗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恐非一日之功,这我回头再与你商议。” 说到这里,华佗又转头对吴普吩咐道:“你去火门找许师叔的飞羽童子,放信出去唤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尽快回来。” 郭嘉和王极见华佗归来似乎有事,于是便与司马懿等作别,相约明日拜师大典再见。 目送二人离去后,华佗将司马懿唤入屋内对坐,郑重道:“仲达,明日拜师大典是山门中甚为庄重之事,需沐浴更衣,仪容端正,不得怠慢。” 司马懿挠了挠披头散发地脑袋,无奈道:“谨遵师命。” 他知道,明天一定又得穿得板板正正,束起他觉得万分难受的发髻了。 华佗见司马懿这副期期艾艾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于是笑骂道:“你知足吧,要知道咱们山门的拜师大典上除了相关仪轨,还需三师在场见证方能完成仪典。” “三师?”司马懿不解道。 “就是度师、引进师和证盟师。”说着华佗指着自己说道,“度师,就是你的本师,一生中只能有一位,我便是你的本师。按咱们道家规矩,本师收徒首先是要打磨徒弟几年的时间,用来观察他的品性才能,最后等到弟子各方面磨炼成熟且经得住考验后方可入门,你算得上特殊优待了。而证盟师一般由门中德高望重之人担任,所以掌教已答应担任此职。至于你的引进师,方才我去土门堂便是为了帮你去请管师弟担任的。由此可见咱们这山门拜师,哪又那么容易?所以我才说你小子该知足了。” 司马懿听了华佗的解释后赶紧一副讨好的样子道:“嘿嘿嘿,师父辛苦了,请用茶。” 华佗瞪了他一眼,端起案上的茶杯饮了一口。 司马懿见拜师仪式的准备工作师父已经安排妥当,心下一定,旋即便想到了王极的事情,于是问道:“师父,王极师兄的情况想必您之前就已经得知了,为何...” 说到这里,司马懿顿觉不妥,既然十几年前华佗知道王极的事情,但是这些年却没能医治好,这样问似乎是在责怪师父医术不精,有点大逆不道。 谁知华佗听出司马懿的意思,叹息一声,却并不生气,黯然道:“不是我不医他,而是助他恢复的药至今尚未寻到啊…” 华佗换作回忆道:“十几年前,当我得知王极的情况后就翻遍典籍,不过还是让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书上说,医治此症需要一味灵草,名曰乾坤,其功效乃百草之首,据记载,它甚至有起死回生之能,其叶状如阴阳双鱼,色彩也是一深一浅,此草往往生于天地阴阳之气交.合之处,随着气候地理的变化,其五百年后才长于华夏之地的某处,极其罕见。但正因它的罕见,我云游多年也未得其准确所在,至今尚在求索当中。” 司马懿恍然,劝慰道:“只要这乾坤草确实存在于世间,我们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华佗苦笑几声,点头道:“这乾坤草五百年一成熟,如无人采摘也不会衰败腐化,古籍上记录上次的采摘与秦越人有关,所以推算下来,现在已有五百年左右,正是寻它的好时机。” 司马懿想了想道:“原来上一个采摘人是扁鹊,但后世没有关于他采摘乾坤草的史料或者传说啊...是了,后世流传的典籍中连师父的著作都尚有不全,更何况比他更早五百年的扁鹊呢。而且这种让任何人疯狂的宝物,恐怕扁鹊得到后都不敢公之于众的,所以后世只知道他的医术高明。” 华佗道:“想来就是这个道理吧,我五行山的消息灵通,放眼天下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这些年我们没有找到,那乾坤草八成也没有被别人发现。” “哦?师父何以对咱们的情报如此有自信?”司马懿好奇道。 “呵呵,还记得刚才我吩咐你三师兄去火门放消息吗?”华佗顿了顿继续说道,“火门表面上是相术的传承山门,实际上却是五行观的情报机构,你许师叔当年成立火门后就建立了一套飞鸽传书为主的情报网,由飞羽童子经营,凡你许师叔查到的情报都会第一时间报与山门的。” 华佗见司马懿还在那里愣怔着,显然还是有些不理解,于是解释道:“你许师叔的相术天下无双,但是相术相人,总得有人才可相吧,不然你当你许师叔为何通晓天下人才?而且之所以其相人术受世人追捧,与他的情报支撑不无关系。” 司马懿好像明白了一些,说道:“反过来说,您之前说许师叔每个月去颍川主持察举人才的月旦评大会,其实也是为了收集情报,对吗?” 华佗笑了笑点头道:“你还不算笨。好了,天色已晚,你赶紧下去梳洗休息一下吧,我一会儿让吴普把明日要换衣服送到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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