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丧家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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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辽军北撤途中,烧杀淫掠无恶不作,耶律德光已无力管束,途经临城因水土不服、头晕目眩且干渴难忍,有地方小吏趁机邀功,献上三四个美味脆皮西瓜,辽太宗大喜,竟连食两只。 不料,到晚辽主便染上罕见热疾,高烧多日不退群臣束手无策,以至于置放冰块在胸口和腹部降温都不行,耶律德光暴吼如雷狂怒下令,杀了吏官和种瓜百姓数十人,言称当地刁民有意陷害朕。 期间,有南京【今北京】专程赶来的太医官数人、先后匆匆入帐,诊断后下了药方,并劝谏皇上当远离女色,他气得将太医一顿臭骂:“我得了热病急需女色泄火,你们这些庸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统统给我滚开!” 吓得一干医官慌忙规避不敢再言,生怕皇帝杀心大开,自己朝不保夕,有随行医官提醒南下太医,此前瓜吏模范尚在,切忌惹怒龙颜。 行至栾城杀胡林时,辽太宗终因纵欲无度病体难支,迷蒙之中方才想起、掌控天下所以不久之根本,招来侍臣与诸皇子,于卧榻之前训言,称此行有‘三失’:纵兵掠刍粟,一也;括民私财,二也;不遽遣诸节度还镇,三也。 遗言未尽口吐鲜血、一命呜呼年仅四十六岁,南下此行耶律德光再也没想到,这中原皇帝做的他哀叹连连、提心吊胆,悻悻成疾终于耗尽毕生心血。 耶律德光刚死没两天大军至饶阳,大臣耶律安抟与耶律吼、耶律洼等前线将领,便急切拥立随军作战的永*康王耶律阮【人皇王耶律倍之子】为帝,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皆是利益捆绑之结果。 而此刻在上京的应天后述律平,则更想让儿子耶律李胡继承皇位,因而责令李胡率大队人马在燕北的泰德泉,与败退中原的耶律阮所部交战。 随耶律德光入主中原的辽军,是一支十分骁勇善战的部队,虽然时局突变班师回朝,但战力仍旧不容小觑,囊括大辽国的主力干将数十员,尤其是智勇双全的莫家兄弟。 因辽世宗耶律阮,事先将莫家兄弟、萧翰等诸文武大臣,俱加以封赏笼络,众将官无不死心效力,故李胡兵马在泰德泉一线,遭到安端、刘哥等诸将齐心奋战而兵败。 李胡铩羽而归盛怒下令,将世宗左右文武将臣等,留在上京的家眷全都抓了起来,作为筹码再次兵临潢河【今辽河上游的西拉木伦河】攒水渡口,与耶律阮主力各自整备两岸、对垒拒战。 眼看同室操戈皇权争夺,城门失火势必殃及池鱼,京城上下人心浮动,战事一触即发社稷将危,应天后也感胜负难料权位不保,惶惶不可终日,后经过众将官的力谏苦劝,以及老臣耶律屋质的协调斡旋,应天后勉强同意耶律阮的帝位。 奇王莫师文奉命西行,在西京周围击溃诸多地方反抗武装,安营扎寨休整半个月方率军渡河北上,一路上虽然叛军多如牛毛,但依旧旗开得胜,至沁州晋州界大败刘知远所部。 是夜,辽军兵将欢聚畅饮庆贺大胜,各部将官为图王爷加官进爵和赏赐,趁兴向奇王汇报连路战果,大肆炫耀掳掠的金银珠宝和美女,酒醉互拥胡乱入睡,不料半夜辽营突遭偷袭,伤亡数不胜数损失竟然过半。 奇王惊闻汉军偷袭,慌忙收拢余部,有家将来报丹丹郡主被黑衣人劫走,但黑衣人为毒箭所伤,谅也跑不了多远,已有侍卫尾随寻找,不久又有人报少主被杀、大王子失踪。 莫师文闻讯,暗中心如刀割却不敢声张,这番损兵折将又怕皇上怪罪,匆忙派部将打探东路军,恰好传来辽太宗驾崩,稍微心安也就趁势虚晃一枪,由汾州北上云州驻扎,再派心腹爱将多人寻找失散儿女,合兵之事也顾不上了。 不久经密报得知,莫师文在沁州附近遭偷袭,这是西夏部族和刘知远合谋所为,莫师文乃大怒,上报辽世宗请命兵伐西夏,耶律阮为笼络莫家兄弟自然不便拒绝,同时西夏、党项诸部蠢蠢欲动,他也有所察觉,于是欣然准奏。 再说劫走郡主的黑衣人,乃是文天教的属下微生忠承,此前刘知远就已打出了、恢复汉室驱逐戎狄的大旗,指派幕僚刘一功率招募的勇武之士、夜袭莫师文所部。 刘一功其人系文天教文房四宝的手下,而文房四宝乃教主天孙纪的亲随护公使,刘一功受教主安排,将文星殿的微生忠承和风花雪月五人混入偷袭部队。 莫师文哪里料到,会有江湖豪杰伺机下手,故而五人得手,因微生忠承心慈手软,不忍杀害奇王之女。行至四十里外的姑射山北麓,小郡主挣扎大哭大闹,遇到神华宫的主人易文宗夜游,见有异常动静喝问并出手制止。 神华宫主与微生忠承,激战百十多个回合,微生忠承夜袭时已中毒不轻,终不是姑射山神华宫主的对手,况且挟持小郡主行动不便,咬牙坚持谁知因此身负重伤,不得已丢下女娃死里逃生,或许是易文宗故意、放其一条生路也未可知。 文天教杀了奇王的家眷子女,致使辽军死伤惨重仓皇北逃令刘知远大悦,后来刘知远称帝后给予文天教在京师重地谋得不少官差和特权。然微生忠承伤重不治令天孙教主耿耿于怀,深感自己意气用事有违文天教教旨,那就是‘与黩武者为敌’。 微生忠承既是他的心腹重臣,又是他在文天教内的得力干将,微生忠承的离去让他孑然感到故国遥不可及。事后天孙纪郁郁寡欢,加之此前因与大辽国天狼武士交手,留下旧伤复发,六年后终于病殁,五代十国纷争令天孙纪梦想破灭,他理想中的强大天朝、和有朝一日借天朝神威复国复仇,已成为一桩历史遗憾。 原来,这天孙纪并非中土人氏,乃是东海留求国王天孙龙华,因家国离乱意外亡命到中原大陆,并有幸成为一教之主。 说起留求岛国,与天朝渊源颇深,史载四百年前,有中原使臣访游海外,见一片珍珠般的岛屿,漂游在海面中“盘旋蜿蜒若虬龙浮于水面”,似流虬于浩渺烟波之间,更惊天子早名为留求。 此人便是隋炀帝的御前侍卫官--羽骑尉朱宽,因奉旨出海广播帝王威仪,兼访神仙异士以求天下世家。 其时,留求各部尚在开化蒙昧之初,骤见海面上船帆高高大大、仙乐洋洋洒洒,属众望之自然惊异惶恐,有人急急禀告部落头领。大王遂率全体子民跪拜恭迎,并盛情款待朱宽、何蛮等隋朝大小官员和属从,虽言语不同然彼此情谊诚挚、心灵相通竟一见如故。 朝夕相处日久,当地百姓渐惊其服饰慕其思想,遂仿其文字效其行为,逗留近一载大隋使臣方始离去,临别时朱宽召集岛上智者五六人见证,并赠予当地大按司【亦称土司,即部落或土著首领】金剑一柄,言明此剑乃大隋天子炀帝御赐宝剑,除剑身外剑鞘剑柄等各处,均为黄金打造象征帝王权威,并要求当地按司派一智者、随同他回天朝见驾,之后朱宽又将此前因果,一五一十与留求大按司和盘托出。 原来,朱宽准备出发前那一夜,正巧炀帝在寝宫梦游泰山,闻佛语有海外子民盼归,其人据称是天之孙,皇帝惊醒即下诏,令朱宽率近侍部属依梦寻找,指示留一物求仙海外,以示天子虔诚。 随后有近臣趁机释梦讨好,言称吾皇必有所得,皇上乃天之子海外有天之孙,则吾皇天下世代矣!炀帝闻之疑疑惑惑、喃喃自语:留物求仙、有留方求是属留求,莫非教朕留与天之孙? 次日,隋炀帝传旨进京不久的襄州从事丁道护,令其手书“留求天孙”,并命李宝率能工巧匠数人打造皇家金剑,由内务府大员和朱宽一同监造,并嘱咐在金剑的剑鞘剑柄上,分别镂刻上“留求、天孙”四字。 其后四年,隋炀帝再派武贲郎将陈稜等文武官员,以及当年朝圣的留求智者等大队人马,一起奉诏重返留求国。这些前朝的事迹与大隋官员所传授的文武大略等,均已刻录成文典数十卷并载入史册,作为留求的镇国之宝悉数藏于首里王城,后来由此开创留求世代天孙纪元。 待到国王天孙龙华继任天元不久,闻下官报奏说西海有船载客三四人入岛,以为三百年前的恩人三度驾临,留求王欣喜若狂,乃亲率王妃公主、大臣近侍等,虔诚列队恭迎伺候。 等舟船行进靠岸系泊时,留求王目睹船小人微、来宾仅三四人而已,且来者衣衫褴褛形迹猥琐气势低落,留求君臣不免疑虑重重。 及至船客上岸彼此见面,问及名姓来历,对方自称是萨摩国人源为朝,欲往中国遭遇海风大浪,不慎迷失方向漂流至此。国王才初步了解此间来龙去脉,但却并不知道源为朝的根底,吩咐由多名宫女侍候衣食陪同游玩,出入丝毫不曾禁忌。 却不料第四日大祸临头,天孙龙华巡视民情辞别不足一个时辰,这一干人等不见王妃公主问礼私欲暴发,公然携剑窜入王宫,残杀王妃奸*淫公主毫无人性,源为朝那厮居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意图在首里宫城伏击留求王。 幸得宫人报警被天孙龙华发觉,天孙龙华虽然早已熟练了朱宽所授的拳脚之术,但武功仍不是此等人的对手。搏斗中六名近侍死一人伤二人,敌人武功高强,剑术凌厉变幻莫测,更兼擅长隐身术,且两名手下极其凶残歹毒。 天孙龙华不忍祸及无辜,眼见大殿寝宫到处鲜血淋漓,王宫卫队战死,徒手搏击远不是敌手,只得且战且退,无奈率仅剩三名护卫逃避西海,茫茫苍波已无退路,只有三两小渔船远处出没。 左卫微生忠承凭海高呼,海贼源氏随即奔逐如飞追至,国王天孙龙华本打算战死不离故土,奈何侍卫拼死奋杀,亦不能改变危难局势,右卫寘潮肜血溅沙滩,天孙龙华亦已受伤难行。所幸有治下渔船渐近,左卫微生忠承奋力泅渡,将受伤的国王托付小舟,远远望着海岸边前卫战死沙场,无奈敌我悬殊家国难归,任由泪洒碧涛拜天遥祭。 其时天孙龙华尚在犹豫,不愿弃舍家园,所以渔舟在海面上转寰迟迟未远,直到发现源为朝这恶魔驾船追赶,且越来越近时三人才稍微慌张。源为朝所乘乃高桅帆船,而天孙龙华所乘不过是近海渔船,眼看相距越来越近,情势万分危急。微生忠承和渔家一起,对帆船高声呼喊,无非是劝船主忠于留求王,誓死不畏强敌驱使。 那船主极通天情海况,本就不愿出海太远,因为源为朝利剑所迫,不得不听其差遣随行其后,等到听懂前舟同乡的呼唤,并看清渔舟中人衣服模样,才知道国王遇难亡命,而恶毒贼人就在自己的船上。 船主正欲扯帆转向,谁知源为朝早有防备,虽人立船头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法迅疾无比,更不用回身便拈指抽剑横切。 顿时,船家的身子断成两截,鲜血喷涌源为朝并不避让,任凭热血飞溅整个后背衣襟、洒满船头,烈日下身影犹如鬼魅倍添恐怖。 时值春夏之交,或许是苍天有眼,转眼涛涌浪飞乌云密布,须臾之间,暴风骤雨沧海横流,渔舟在浪尖浪谷之间穿梭,上下浮沉跳跃令人惊心动魄。 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舟子,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在浪涛里折转,全身心灌注力满船舵紧张操控,且已手臂酸麻并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汗液。 后面的帆船可没这么幸运,一个激浪斜推上浪峰,还未到谷底又是一个巨浪砸来,‘咔嚓’一声,爆折的桅杆裹着帆布倒向船头,帆船由此冲击,突发摇晃更不稳定,然却因此与渔船只有一波之隔。紧接着,两船同时被送上浪峰,似乎伸手就能够着对方,渔船的舟子早已不能掌控,所幸桨舵俱在,并由微生忠承大力克制。 源为朝早已不耐烦更无惧怕,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自萨摩国流亡以来,一路惊涛骇浪自信无有不胜,今日拔剑留求野心迸发,乃是找到了荣归故里、再续辉煌的助力点,想到这里不顾雨激浪险,踏着断桅迅疾两三步、纵身跃向近在咫尺渔舟,成功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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