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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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主仆二人捉襟见肘破绽百出,以至于被逼迫得时时互相制约,警惕惊惧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看见天孙龙华‘啊……’地一声喷血倒地。 忠承大喊“陛下!”奔将过去,顾不得其他半跪地面扶起天孙龙华,连呼:“陛下!……陛下!” 天孙龙华双目紧闭已无声息,口中兀自鲜血汩汩流出,微生忠承泪雨纷飞,悲苦武艺低微找不到仇人,缓缓站起哽咽转身,却见咫尺之外,源为朝赫然立在背后,无声无息左手提着留求王的金剑,面色轻蔑冷漠,偶尔有一丝狂妄、从眼眸中一闪而过。 微生忠承想也不想,急欲拼命以全节烈,左右手连环搏击招招舍命,源为朝左手持剑缚于身后右手还招,招式与留求手似是而非,却更具技巧,那是源为朝的师父沧波道,将中华武术融解柔道散打而成,看似无招却招招神妙。 三招一过高下已分,任凭微生忠承百般猛斗,丝毫不能改观败局,忠承心慌意乱源为朝狞笑反肘一击,“砰”一响肋骨已断裂,忠承翻滚落地。忠承咬牙徐徐爬起,衣裳已凌乱不堪,额头亦已被山石划破,运气张开手掌摇摆或侧或仰,五指倂击左虚右实。 源为朝已看出其动机,下盘稳于地面飞脚旋击,上身腰折平仰,左手持金剑轻轻划过沙石,顿时沙土飞扬目不可视,全部涌向微生忠承。 “咔嚓”声声,微生忠承身子飞出老远,臂骨、腕骨俱以折断,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口角鲜血溢出,依稀似有笑容。源为朝迈步走近忠承侧畔,凝视片刻昂首哈哈大笑,继而猛地将金剑对着微生忠承的胸口掷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源为朝陡然闻听半空中一声气爆,犹如惊雷直下怒涛狂卷,顿时他脸色惨白,半举的手顷刻间鲜血淋漓,源为朝手中的留求金剑已不知去向。惊慌未定之下源氏微微侧首,只见不远处的小山顶上,站着一人,其人一身白服,头顶发髻间挽一蓝色巾帕,正双手背负身后,悠闲眺望大海。 源为朝吓得大气不敢喘,警觉环视一周未见异状,忙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布带,将手掌胡乱包裹起来,躬身对着小山上的人物作揖,而后又说了一些似懂不懂、或许是萨摩国人的方言。 微生忠承重伤在地,眼睁睁看着源贼举剑欲刺,难以挣扎抵抗索性将眼一闭,暗念:“陛下!微臣随你而来随你而去,九泉之下一样护卫您!” 耳边就听见“砰”地声响,微生以为金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本来摔倒时就已多处骨折,浑身都是钻心地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金剑刺入了心脏而格外地痛,还是麻木昏厥多时,他咬牙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睁眼一看。 只见源为朝左掌依然举着,只是不停地愕然抖愰神情恐怖,鲜血不时地滴落在微生的颈项和胸口之间,忠承勉力寻视了半周,并未发现天孙龙华的金剑。 待到源为朝转身依依呀呀叫喊,微生忠承方知有人救了自己一命,虽不知人在何方,且自己也无力道谢、更无法爬起,但他却从心里盼望,无名恩人能将源贼彻底杀死。 就在源为朝背对微生忠承的一息可乘之机,微生忠承终于拼却了最后一丝力量,只见他突发跃身一击,左手以蛟龙钳之势,朝源为朝的大椎穴扪扣而下,大椎穴虽不是隐身术的关键点,却是督脉上行通道的要穴,源为朝焉有不知。 闻背后有风势凌厉,源氏虽然知道,躺在地上的留求侍卫,会有反击之意,但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要命,当即前倾猛扑,意欲避开留求侍卫的偷袭,在离地半尺之际,右掌旋即撑住迅疾翻转,左腿膝盖上顶,正好切入微生忠承的小腹,若然得手则忠承内脏、必有重伤命不能保。 就在此时,又传来一声轻微异响,源为朝的伏兔穴就觉一麻力不能持,微生忠承小腹擦着源为朝的膝盖,狠狠地扑倒在前方“嘭”地一声,溅起尘埃弥漫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源为朝此刻已顾不得白衣人的警告,或许他为长居久安留求岛作打算,所以急于将忠承置之死地而后快,再次施展隐身术向前击出一掌,也不知有没有击中直震得尘烟飞扬。 一招既出跟着气忿不过,绕向青山顶飞抵白衣人侧畔,双掌着力齐推那人背甲,白衣人似乎并未觉察,仍然悠闲地横笛凝神而吹,却不闻有笛音传来。 但源为朝只觉得,双手掌犹如万箭穿心,内力大泄隐身术难以继续,只得远离白衣人左右稍稍调息运气,闪转腾挪片刻,依旧不死心找准机会飞身一腿,舒展足踝力透脚后跟,此招乃柔术的绝技‘一步登天’,其师沧波道曾嘱咐不得轻易使用。 谁知连白衣人的衣衫尚未碰到,只听见“咔吃”、“碰碰”几声响,源为朝身子猛烈反弹出去,直挺挺摔落在山脚下,距留求侍卫也只有三丈之遥。源氏忍痛瞥了一眼微生忠承,似乎觉着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跳动,隐隐有些担心,偏偏自己动也不能动弹。 只觉得刚才那一脚,仿佛用力踏在了锋利的矢尖之上,深深地、犹如被一支箭穿透后跟直至大腿股,隐隐觉得长强穴有碎裂般阵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师父沧波道反复告诫过,隐身术的关键是长强和风府两大穴,若是受制或受损则隐身术破矣,此时方信白衣人深不可测,自己不过是以卵击石。 白衣人缓缓放下长笛,轻轻一点纵身飞起,白衣翩翩极其曼妙,长袖一挥优雅地落在地上,刚好在留求侍卫的身旁,只见他将长笛插入胸衣随即伸出左手,在忠承的胸口和小腹之间,来回虚空抓拈而后悠悠提起,忠承的身子竟然慢慢地站立起来。 忠承这才看清了白衣人的面容,正欲说话却见白衣人的右手,在忠承的嘴边划了一个圆圈,忠承猜想也许白衣人叫自己不要说话。 虽然微生忠承被扶起却没有知觉,自然也没有疼痛、难受、麻木等感觉,唯有白衣人伸出食指,轻轻抬起微生忠承断折的右臂,右手五指微曲,指尖上溢出丝丝淡淡的白烟,从前至后拂过忠承的整个断臂,然后拇指和食指一并,在忠承的右手背上捻动,直到白烟变成蓝烟,最后又将中指、拇指合并,在忠承前后左右微微弹了几弹。 终于听见白衣人说了一句话:“还好!腑脏没有受大损,调养些日子即可,不然只怕要……你且坐着休息一下,暂不要大动也不要多言,一个时辰后方可随意。” 白衣人说完慢慢转身,踱步到源为朝身旁,冷冷地望着,叹了口气: “唉!想不到少林寺失传的隐身术,居然还有人再使,如我没弄错的话,你一定是东瀛人氏喽,你的武功与中原之术大意似是而非,鉴真的诸弟子中,只有法进和如宝成就最高,君以为学了一些隐身术,就敢胡作非为欺师灭祖。实难相信鉴真的后世弟子当中,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徒,这是非功过,无端增添后人质疑、一代高僧东渡传世之必要,今以中国之大、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尔等班门弄斧实,乃可笑之至!” 源为朝极为惊恐,又好似自言自语、答非所问:“我……遇到风暴,所乘舟船被毁……险些葬身鱼腹,在海上漂流了四天五夜……才到这里……此处果真是大唐的天下?然则……” 初时支支吾吾,犹豫中不得不据实以禀:“我师父是萨摩国人沧波道,不是什么法进、如宝,不过……” 源为朝说到此时,脸上居然通红起来,似乎想到什么难堪的事来,其实他所学各类经书大多是汉字原版,大概想到了师父、多少是因羞于当面承认以中国人为师。鉴真大师在萨摩国一带家喻户晓,白衣人所言或许可信,师父曾言祖师史一男,往前有续日平、再往上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将中原的武功、佛门的气功和萨摩国的柔术合为一道,以为可以无敌于天下……”白衣人一边说一边不时摇头,源为朝的回答似乎并未听见。 “错了,法进的内力最高,如宝身兼中原、西域的功夫,反不及法进纯粹雄浑,这隐身术的练法和根基就是不能驳杂,哎!自以为是!自以为是……,隐身术讲究理气调心,只有正气方能正术,不然心术不正、则命亦不久矣……” 源为朝也没心思听白衣人详解因果,只想急于离开是非之地,提了一下气力透四肢,感觉几乎无碍,先前以为必定大伤,甚是后悔追杀留求君臣,现今身临中国极度惶恐,更以己之心度人,时刻担心白衣人赶尽杀绝,因此瞅准机会滚身朝北,北边坡形较陡,下面是长长的沙滩,奋力一招‘惊鸟盘云’,折起身奔驰到海边,一头扎进海水中不见踪影。 微生忠承一见源为朝分身逃走,大喊:“恩公!源贼要遛,不可放过,此人狡诈歹毒杀人如麻……” 说着忍不住要站起追赶,却又抵不住伤势倒下身来。 白衣人也不理会,摇摇头太息一声:“随他去吧,我已破了他的隐身术,又何必置之于死地……” “他害死了我朝陛下,此仇不共戴天!日后相见必将其碎尸万段,方对得起陛下和众位朝夕相处的兄弟……”微生忠承泣不成声,悲痛地爬坐于地上说道。 “原来你们是异国之人,不过依我看,你主上未必就不可救……”白衣人说着话,已和忠承一道来到留求王的身边。 俩人一起俯身探视天孙龙华,想不到留求王居然还有一丝游弱之气,忠承大喜过望连呼三声陛下,最后却被白衣人抬手制止。 “他虽然受了三处伤,好在不是要害,除了胸部还有腹部和背部,多半是那贼子被你所困,一时不便脱身是以有所疏漏,加之你主旧伤未痊无法硬挺,反而得以保全性命。” 白衣恩人说完,食指拇指轻轻拈动,就听见哧哧声响,随即白衣男子抓住足踝,将留求王倒提起来。 微生忠承大惊,就见留求王周身似热气蒸腾,一声咳嗽口里流出暗红色血水,滴在地上竟然有一大滩。 显而易见这是留求王体内淤血,是被白衣人内力融化、强逼渗入肺部继而流出体外,这样做为的是缩短治疗时间,以便于伤者迅速恢复。 然后,白衣人左手虚空从下至上一抹,右手翻转一沉轻轻放下,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入留求王口中,然后对微生忠承说:“给他喝点水,溶化药丸后稍息五六日即可。” 忠承从身上拿出水袋,那是几天前用卡主鱼的鱼鳔制成的,滴了少许泉水在天孙龙华的口中。 没多久留求王便醒转过来,伸出臂膀想要撑坐起来,白衣人微微一笑,只见其袖衣晃动了一下,留求王竟然随之站了起来,连侍卫微生忠承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 这白衣人正是蓬莱客虔士元,为承诺昆仑山的鲜至柔,已在六年前将太皞剑、从姑苏虎丘的剑池里取出。 这太皞剑乃是伏羲氏的佩剑,以五行之精炼成,无物能抵神妙无比,若一手纵横挥舞则山水变色;若双手前后掌控则天地动容;若男女二人左右手互握剑柄,则剑人齐飞呈雷霆之势,因此又叫比翼剑。 只因虔士元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剑鞘,无法坦然面对昆仑山的至爱,诺言有愧故而迁延时日,焦急不安殚精竭虑遍寻天下。后听说崂山道观里,有一件叫三三黑的上古神器,形同三尺长三寸粗的圆棒,黑中泛光暖中散香,所以他寻访到此打算一窥真容。 据说此物握在手中,除了神清气爽、体力高涨外,连修道都比寻常人清醒顿悟来的快捷,是以被当做镇观之宝有专人看护,并存于长方木匣中置放太清宫。 崂山观主七峰道长,早在数年前便与虔士元相识,但一直不知道虔士元就是蓬莱客,只知虔士元自称住在一个荒岛上。虽然七峰道长六十多岁比虔士元年长许多,见面时两人都各自感受到对方修炼的与众不同,因而惺惺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这一次虔士元未能如愿,七峰道长声明只能看不能碰并称他已破戒,说历代观主从未有人敢将此镇观之宝示于外人。虔士元只是报以一笑道谢,离开时在崂山摩崖上横笛小坐,吹了一支《有所思》心下黯然,不意听见喊叫声所以越过小青山出手相救。 等到留求王站立时正欲施礼感谢白衣人救命之恩,却见半山腰跑下来两个小道士,眼看已经离三人不远,就听前面一个小道士问道:“虔岛主,方才家师听见岛主笛音似有所求,故而派我二人来此查看,不知可有用得着之处。” 虔士元一听哭笑不得,心道:“我的忙他哪里肯帮,连碰都不给碰,除非要七峰道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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