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内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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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石不遂话音未了,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叔叔,我铁石堡并非无人,怎么能让你出手呢,就让石延宝会会这个荀天影,倘若侄儿不敌,叔叔再上不迟。” “且慢!当真是二人一战定乾坤?……” “延宝,你且退下!” 石不遂知道侄儿武功底子,虽说在少一派人物中崭露头角,比之自己似乎还欠缺不小的火候,何况他今年只有十八岁,尚未成亲不合族规,因此石不遂执意不允。 “不行!叔叔,倘使你有个三长两短,侄儿石延宝定不会善罢甘休!”场上诸人一听,果真这般没完没了的厮杀,恐怕结局死伤,远不是几条人命能收场的。 正待疑惑之间,却听见空场中北戴子开口:“既然铁石堡由单打,更上一层楼想要双斗,老夫今日给一个面子,草头帮不妨再出一人两对两,若是再有人叫嚷参战,老夫就不客气了,尽管朝我招呼,北戴子随便代替任何一方,陪他练练让他开心开心,好在师弟玄鹤子和峨眉派丹顶鹤都在场,正好一同见证,不知几派意下如何!” 他这番话虽不是什么高招,在峨眉派的丹顶鹤道长看来,也算是力阻血腥扩大化,玄鹤子总觉有些不妥,但此时此刻,双方杀机甚重积怨难消,是对是错纯属争权得利,原本自己不便出面,尤其是以崆峒派的名义。 而师兄北戴子最后一句,显然是高压强制,自己也不好当场拂他面子,更何况自家掌门暗争有时,一旦表面化甚至于搅进唐、晋旧仇,自己没什么光彩是小事,崆峒派也必因此丢人到地了,故而玄鹤子是一言不发。 白莲教的南王,乃是教中五大王之一,这次带着四名使者来庐州做客,兼商量慈恩寺传闻真假,觉得崆峒派始终没把白莲教当回事,隐约有些生气。尤其是今天大场合,事后有机会得出出他的丑,好让老匹夫知道喇叭是不是铜做的,好歹老匹夫所言确属出面制止,自己不便公然挑战,不妨借机行事见风使舵,关键时候出手,杀杀他崆峒派的威风。 “主公,还是让卑职出马,少主毕竟……” “我早已不是什么主公,勉强做个堡主也就行了。”释不遂面无表情、微一侧首说道。 “是!堡主明鉴,这些反贼成不了气候,待守信上去擒住此人,看这帮草寇还怎么逞能。” 石不遂回头一看,原来是族侄石守信,守信知书识礼,年方二十二长石延宝四岁,生的英俊挺拔勇武过人,确属后起之秀,但一想到今日一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神色之间颇感犹豫,脑海始终游弋一丝隐忧。 “我早就说过,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不然这满山遍野,岂不都成了好汉大侠,有种的死了也是英雄,没种的活着还是狗熊,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亏你还自称石氏后人!”崆峒道长北戴子丝毫不留情面,出言近乎训斥,有不少人觉得他如此调解劝和,委实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说的话。 众人听罢,眼睛不由自主盯在石堡主脸上,无教目光“唰”地像无数把尖刀,刺在铁石堡的石氏后人身上,也激怒了年少气盛的石延宝,一个‘大鹏展翅’落入围场中心,众人耳鼓震动,只听到:“我来也!”信得过你,草头帮的老大就交给你了。” 石延宝闻言大喜,只道叔叔有意在江湖豪杰面前提携自己,是以收起招式准备退后几步,或许是动作慢了几拍,忽然觉得颈部一丝凉气,知道背后有人动手,正欲低头前倾避让,陡感大椎穴一麻,四肢无力只好任人摆布。 倏忽之间石延宝觉被人挟持,极速平移近四丈左右,到与铁石堡诸人前后相邻,也就在石守信右侧两三步远,一待停下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但却没有跌倒,原来是后背被人用掌力吸住。 惊骇之余,石延宝向右转头一瞧,正是崆峒派道长北戴子,只见他顺势抬起手,拍了拍石延宝的左肩,似笑非笑说:“不用担心!小朋友,这里不会有人随便死掉的,要死也是该死的。” 这边场内荀天影和石不遂,已交织缠斗起来,三四招之内尚有礼数,九招一过,彼此已看不出丝毫谦让,显然为各自的声誉,不敢行妇人之仁,何况双方都是死对头马虎不得。 荀天影武功驳杂以武而论,在草头帮是第二条硬汉,石不遂幼时在王宫里,也受过自称‘酒中仙’的武林高手教化,因此两人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荀天影出手诡异怪招频繁,左右拳掌更迭,或连绵不绝或藕断丝连,很多时候几乎看不清人影,着实让三教九流的汉子大开眼界,这般身手即便草头帮的兄弟,也极少见到,不由个个大呼过瘾,完全忘记了舍命的交易、血腥的代价。 石不遂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以不变应万变,也许是得高人指点,方寸之间更显进退自如,你来我往转眼之间,双方已拆解四十余招。 这时,姬飞凤轻声对九嶷三兄妹说:“北方有大队人马过来,从形势来断或许是官军,且东西亦各有小股力量,似有夹击山谷之势,最近的离此地不足十里,不知闵师兄如何打算。” 黄馨蔓闻听将信将疑,反问阳续瑞:“二师兄,你察觉到没有?是敌是友?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阳续瑞茫然地摇摇头,以他的内功,五里之外的微小动静形如天籁,是不能判别的。 “不必!我们在南面,纵然是敌暂在北面,东西虽有但不妨事,再看看或许会水落石出。”大师兄闵逸尘担心,小师妹因此沉不住气,显山露水让人发觉,所以急忙低声劝阻。 这边石不遂以静制动、见招拆招貌似占了上风,好像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但九哥招式快攻势猛,还是令石不遂目不暇接,似乎只有接招的份。 荀天影如矫龙上下飞舞,以巧守拙见缝插针,挥掌‘烟熏火燎’斜拍向石不遂前胸,石不遂急速后仰,一招‘醉卧南山’抬起右腿还击,脚尖踢向荀天影下颚。 荀天影不慌不忙,头颈左倾反手回抽,化掌为指疾点石不遂阴陵穴,石不遂急忙曲腿跟着全身左翻,一招‘移山填海’,小腿压向荀天影手腕,九哥转身避让左掌顺势,一招‘为渊驱鱼’击向石不遂右胯,石不遂右手聚力,五指切转回击。 “嘭”地一声两掌相交,石不遂接连横滚四周方才站起,九哥则借力跃起,落下时右脚一招‘江阔云低’,那准时机踢向石不遂腹部,紧跟着左手一招‘雁断西风’拂其面门。 石不遂刚刚立定,就感受荀天影劲风袭来,他来不及多想,一招‘虬龙盘树’窜出,随即双掌一错分‘十面埋伏’合击九哥两肋,九哥急忙收手变招,两肘力沉又是一招‘山雨满楼’直逼石不遂掌腕,同时左腿后弹一招‘烂嚼红绒’袭其前胸。 石不遂抽手猛劈荀天影脚后跟,身子随之旋即纵起,复又落下两腿抬开,双掌‘泰山压顶’再度并击九哥头颅。九哥微一矮身,两掌化用一招‘千姿百态’,分别上击石不遂左、右脚踝。 石不遂大惊,无奈之余不得不再次移掌对掌,四掌相击风云撕裂,“碰”地一声震天阶响,石不遂在空中、翻了好几个筋斗方才落地,荀天影两臂一展轻舒一口气,脚尖出力倏忽朝石不遂追去,不待其缓解稳定,就照着石不逐小腹就是一掌。 石不遂挥掌急斩,哪知九哥这是虚招,脚底着力身体平地直升,右手一招‘惊涛拍岸’扫过石不遂面门,石不遂急忙合臂双抬,一招‘高峰冲寒’直撞九哥手臂。九哥忽然双腿抬起撩开,一招‘残灯明灭’,夹击石不遂裆部命门,石不遂别无选择,脚跟急抬纵身跃起,九哥乘势稍转前臂拍出一掌,却被石不遂双臂挡住。 荀天影正好借力旋转倒飞出去,使出绝招‘归去来兮’,等石不遂刚要落地之际,谁知九哥又飞了回来,双掌并排似刀锋向石不遂腹股沟平推而来,石不遂大呼不好,双腿急速抬起蜷曲,这一来身体下落更快。 就在这时北面山坡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乎所有人都抬头仰望,马上是一员战将发髻宽绾、纶巾飘逸身披亮银软甲,左手缰绳高抬右手钢鞭后策,身后是飞驰的一路烟尘,及至近前,大家才看清这是一匹卷云驹。 有铁石堡老少数人齐呼:“是赵将军!赵将军来啦……” 人群中居然还有人:“咦!……” 惊叹声发自草头帮,随即淹没在铁石堡众人欢呼声中,看来草头帮似乎亦有人想说话,却被大哥李重吉挥手制止,而崆峒派以及峨眉派等诸人却是一头雾水,心底在问怎么朝廷的人,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石不遂见荀天影趁自己半渡而击,勉强变招应对,只得将手臂交叠格挡护住小腹,却是凭空无力。 “呀……!”忽然马上骑者高喊,随手飞出一枚铜钱,围圈诸人闻声相继让开一大豁口。 然九哥在飞旋中卯足了内劲,正是蓄势待发忽听尖锐声响,有暗器向自己的左臂四渎穴袭来,百忙中急变招,左掌搭在右手腕处掌力合并,左臂屈肘微微抬起一寸、轻轻一压铜钱落地,然九哥的内功和时机,却因此错过最有力的节点。 只听见“咔呯”一声,荀天影右掌直击在石不遂左前臂上,这一记‘如来金佛掌’力透掌心,不折不扣可谓生死相许。 石不遂知道自己必有大损,索性鱼死网破借倒摔之机,奋力伸直双腿使出最后一招‘破釜沉舟’,脚尖双双点向荀天影下颚。 荀天影忽听身后有人喊,心知有变连忙收招,却见石不遂脚尖踢来,险些为此中招遂猛一抬颈项,同时侧首避开,双手分别在石不遂小腿上轻轻一按,身子空翻向后倒纵开来。 飞骑来者百忙中一勒缰绳,卷云驹骤然前蹄腾起,后蹄来不及收住,向前滑行三尺竟纵身而立停,与荀天影一左一右面对面相隔一丈,并立于人群方才站立闪避的原地,一下子将山坳里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荀天影一见,依稀识得此人大惊:“你是……” 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来人挥手打断: “我乃大周皇帝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是也,奉殿前都检点【张永德】之命,特来此缉拿尔等江湖残匪流寇,今日诸位若不归顺周天子,所有人等尽数剿灭,铁石堡群英已归我周室禁军麾下,石堡主识时务为俊杰,正是尔等的抉择楷模。” 原来此人正是草头帮十三哥赵九重,自从被大哥李重吉托人安插在郭威手下,如今已改名赵匡胤,现在已是官至定国节度使兼殿前都指挥使,此时赵匡胤虽心急如焚然不形于色,趁机朝九哥使了一个眼神。 凤儿虽然离得远些却识得此人,于是对身边的九嶷诸子说:“此人姓赵,在鱼龙帮我曾见过,听说因朝廷追杀被人救下,不知怎的竟又成了赵将军,莫非有诈……” 正在疑虑间,忽听荀天影哈哈大笑,厉声喝道:“原来是朝廷的走狗!你也太小看我草头帮的四十四个兄弟,岂是那铁石堡一伙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乱臣贼子!想要招降我草头帮,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接我三招。” “那好,看招!” 说着赵匡胤将手中的钢鞭往马鞍上一挂,身子已从马背上跃起,使得是一招‘骊山伐木’。 当年西川叶子红独创的红拳,是一门内外兼修的上乘武学,几乎无敌于天下,与蜀岗秋意浓日月同天、东西并列。 叶子红并无子弟徒孙,且早已厌倦武林,花甲之年看破红尘隐居在山中,时常遇见一樵夫打柴经过。因见樵夫动辄、粗大一捆柴薪从深山担出,疲累口渴颇为辛苦心存体恤,乃常呼其在木屋边饮水休息,偶尔坐下目睹大师一人独自下棋。 这樵夫见过别人下棋,好奇询问于大师,单人如何下双棋,大师遇有人陪聊,自然乐的讲解,樵夫听罢随兴执子试玩,时间久了,竟也能与之对弈一袋烟功夫。红叶大师惊讶欣然,遂与樵夫言称有一法,可令柴禾下山不累且快,但须得有回报、即每日陪弈一局。 樵夫有妻子儿女要养活,一天两担柴换来油盐酱醋等家用所需,能力至此这是铁定的营生,骤闻听有谋生捷径当然乐意。何况还能借下棋缓解劳累,此举又不影响家人生活,自然赞成相随同乐,长而久之情趣相投,结成半师半友之谊。 九年后秋日某天,樵夫忽想起多年谈笑对弈,尚不知其名姓遂开口问其来历,大师笑而不答,指着满山层叠的火红落叶,悠然一挥手,方圆十几丈内、天地上下的红叶,精彩飞舞红艳似蝶,顷刻旋绕归拢于两人身旁,松软可观令人赞叹,堆积在木屋和两人棋局四周,足足有三尺之厚。 樵夫惊骇之余再看长者,已无声无息含笑于九泉,难以置信的是一头银发、须臾之间尽变成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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