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点状元!老四,敢不敢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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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夜很深了。\n\n徐府,书房的灯烛还亮着。\n\n吱呀!\n\n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徐达和朱棣走出来。\n\n徐达突然顿足,转身,看着朱棣,“真不准备告诉妙云?”\n\n朱棣笑着摇头,“不了,她总喜欢担心这担心那……”\n\n妙云的小脑瓜子聪明的很,还总喜欢替他担心这担心那……\n\n徐达了然朱棣的意思,笑笑,伸手拍了拍朱棣肩膀,“咱知道了,咱家大丫头,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恐怕就是追着你,去土桥村,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n\n朱棣点点头,请安后,转身离开。\n\n哎!\n\n目视朱棣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徐达叹了口气。\n\n抬头,天很高,再厉害的人都触摸不到。\n\n夜很黑,很深邃,谁都无法洞察到未来。\n\n唯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多做点准备。\n\n徐达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转身离开……\n\n……\n\n朱棣回到小院。\n\n就见阁楼亮着烛光。\n\n温暖柔和的光线,充盈在屋内,一个倩影在小屋内徘徊转动……\n\n唇角情不自禁浮现笑容。\n\n提步上阁楼。\n\n脚步声率先传入屋内。\n\n徐妙云抱着两个睡着的小家伙,站在门内。\n\n吱呀!\n\n轻轻开门声响起,朱棣推门而入。\n\n徐妙云含笑轻声问:“阿爹和你聊什么,聊到这么晚?”\n\n朱棣笑了。\n\n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回家后,总有那么一个人等着,问一句。\n\n轻拿轻放转身,关门同时,笑着低语:“也没什么,就是聊了聊父皇的磨刀计,泰山担心咱们。”\n\n徐妙云转到朱棣面前,嗔目看着朱棣,“只有这些?”\n\n‘瞧吧!他就说,妙云的小脑瓜子聪明的很。’\n\n看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香,突然俯身低头,在徐妙云唇角啄了一下,得意笑道:“真只有这些!”\n\n徐妙云俏脸瞬间红扑扑,思绪被搞乱,劈叉了。\n\n眸中含笑瞪了眼朱棣。\n\n两人回到里面卧房。\n\n把两个小家伙放下后,为了让徐妙云不胡思乱想,朱棣故意仔细讲述:“泰山有些不放心,问了一些细节……”\n\n朱棣讲述的,都是些徐妙云以前就知道的。\n\n今晚,也的确和徐达说过这些。\n\n……\n\n啊!\n\n徐妙云边卸妆边认真听,突然只觉身子一轻,轻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搂住朱棣脖子。\n\n娇呼尚未落下,人已被朱棣横抱起来。\n\n俏脸微红。\n\n朱棣含笑低头,“现在信了吧?”\n\n“是不是轮到你说,我听了?”\n\n徐妙云红着脸,双手搂着朱棣脖子,不解反问:“我说什么?我没有想说的……”\n\n话中,眸中狡黠一闪而逝。\n\n朱棣笑了,他就不信,妙云没听懂,“我喜欢听用哭哭唧唧的哭腔唱歌……”\n\n徐妙云俏脸瞬间通红,把头蒙在朱棣胸前,偷偷张嘴做咬人状,轻声低语:“我不想唱,我还没摘发簪……”\n\n“这不公平,我说了这么半天,轮也轮到你了!”朱棣凑近,附耳揶揄同时,抬手拔下发簪。\n\n乌黑秀发,如瀑般丝滑垂落……\n\n……\n\n春夏交替。\n\n春风暖夜。\n\n黄鸟夜啼。\n\n一夜好梦。\n\n翌日四更天。\n\n小楼灯烛亮起。\n\n徐妙云把脸猛地枕头内,只能看到,晶莹好看的耳朵,红透了……\n\n朱棣坐在榻边,隔着白内衬,帮徐妙云揉着小腰,取笑道:“说了,让你别起来了,我有手有脚,还不能穿个衣服?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丢人了吧……”\n\n醒来后,因为要去上朝。\n\n妙云执意要给他穿衣服。\n\n可下地瞬间,发生了趣事。\n\n妙云小腰赌气,离家出走,直接跪了!\n\n“不许说!”徐妙云‘恼羞成怒’的闷闷声传出。\n\n朱棣笑笑,手上力道微微用力,“力道怎么样?”\n\n嗯!\n\n好一会儿,徐妙云脸蒙在枕头里,头也不抬,催促,“你快去上朝吧。”\n\n朱棣笑笑,把被子给徐妙云盖好,附耳低语,“两小家伙还得一会儿才醒来,你再睡个回笼觉……”\n\n话罢,深深嗅了嗅,起身笑着离开。\n\n啪!\n\n轻轻关门声响起时。\n\n徐妙云才缓缓转头,脸红红,含笑看着闭上的房门……\n\n思绪情不自禁,被拉扯回,今早起床下地一幕……\n\n光着脚丫子,刚刚踩着地面,起身,就那么不争气的跪了……\n\n“好丢人!”\n\n呜喵一声,再次把脸蒙在枕头里……\n\n要是没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扰她和四郎就好了,这样平淡且温馨的生活,她就是一直丢人都愿意。\n\n在四郎面前丢人,不算丢人!\n\n……\n\n东宫。\n\n王美人正在服侍朱标穿衣服。\n\n朱标指着摆在桌案的孙子兵法,“这本书,你帮孤收着,往后孤学习兵法的时候,就来你这里……”\n\n王美人扭头看了眼。\n\n欢快笑着点头,“嗯,妾一定给太子爷保管好。”\n\n王美人犹豫一下,最终忍不住,试探询问:“太子爷,今早早朝,燕王也要参加吗?”\n\n朱四郎又要出风头了吗?\n\n朱标点点头,笑道:“今天早朝,主要讨论老四的乡土村社,你也去土桥村看过,知道乡土村社的意思,今天老四就要全盘道出他的想法……”\n\n是否要推行乡土村社。\n\n之前胡惟庸提及时,父皇顺水推舟,和百官达成一致意见。\n\n推行已经不成问题。\n\n但如何推行。\n\n却是今早早朝要解决的问题。\n\n……\n\n‘今早早朝,一定要让朱四郎狠狠栽个跟头!’\n\n王美人认真倾听,默默祈祷。\n\n春闱第一名。\n\n朱四郎出尽风头。\n\n今早早朝,若是再让朱四郎出尽风头。\n\n恐怕短时间内,金陵百姓眼中,就只有朱四郎,没有太子爷了!\n\n这种无与伦比的尊荣,朱四郎一个臣子,一个弟弟,怎么这么不懂事,他应该交给太子爷去做!\n\n据贴身侍女说。\n\n现在金陵百姓,都在议论朱四郎、徐大丫,隐隐约约怀疑,朱四郎就是燕王朱棣,徐大丫就是魏国公掌上明珠徐妙云。\n\n一旦朱棣和朱四郎两重身份合二为一。\n\n她都不敢想象,会不会有愚民认为,朱四郎比太子爷更适合做储君?\n\n……\n\n奉天殿。\n\n五更天,赔光了的百官聚在一起,三三五五,咬牙切齿议论着。\n\n“今早早朝,朱四郎的乡土村社,别想通过!”\n\n“对!”\n\n“可之前咱们已经同意推行乡土村社了。”\n\n“可我们没有答应,如何推动!同意推动,和如何推动,这是两码事!”\n\n“别忘了,胡相也支持乡土村社,胡相为何要支持乡土村社?”\n\n“谁知道,可能脑子坏了!不过,今早早朝,一切都会明朗!”\n\n……\n\n胡惟庸站在前面,耳闻百官愤怒议论,感受着一道道视线落在身上,满嘴苦涩,左脸颊,诡异轻微抽搐。\n\n自从昨天吐血后。\n\n他的左脸颊就这样了。\n\n下朝回府,找来郎中号脉诊断,确诊这种情况是由于极端愤怒下,中风了!\n\n不过并不严重。\n\n郎中说,扎针配合药物调养,就能痊愈。\n\n……\n\n一些同僚视线尖锐且怨恨的缘由。\n\n他也一清二楚。\n\n和朱皇帝摊牌,引发督查百官。\n\n同僚们损失惨重。\n\n涂节已经在诏狱,等着秋后问斩。\n\n众人的恨意,只能瞄准他。\n\n原本,此番默契联合各大赌坊,收割应天府百姓,如果成功,同僚的怨恨应该能减轻很多。\n\n可惜,谁都没料到。\n\n朱四郎竟然一改往日,没有藏拙。\n\n大伙儿损失惨重。\n\n昨晚整个朱紫巷,都隐约能听到吵架声,以及哭骂声。\n\n虽说,押注朱四郎考不入十甲、三甲与他没关系,他没劝说,也没逼众人这么做。\n\n可人性如此。\n\n自己的无能失败,总喜欢迁怒埋怨别人。\n\n许多人,对他的怨恨,自然增加。\n\n他又支持乡土村社……\n\n没关系,聪明人的深谋远虑,愚蠢者是不可能理解的。\n\n当天下士绅借助乡土村社,迅速控制土地,并且牢牢控制依附他们生活的百姓,皇帝都得看士绅脸色时。\n\n众人就能理解他。\n\n“太子殿下到!”\n\n唱喝声打断胡惟庸思绪,众人纷纷循声看去……\n\n朱标坐着肩舆抵近后,从肩舆下来,沿阶而上。\n\n“太子爷。”\n\n“太子爷……”\n\n……\n\n所过之处,百官纷纷请安。\n\n胡惟庸恭敬行礼,将来,或许还要联手太子,一起绞杀朱四郎。\n\n朱标和胡惟庸简单寒暄几句,往殿门处走去……\n\n“朱四郎来了!”\n\n刚在殿门外站好,就听有人喊了一声,转头……\n\n百官也纷纷转身……\n\n只见朱棣身形挺拔,龙行虎步,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n\n总之,很多人莫名感到一股压力。\n\n数百双眼睛注视下,朱棣抵近后,沿阶而上……\n\n“咦!他要往哪里站?”\n\n“该不会,要站到奉天殿门外吧?”\n\n“他现在可不是王爷!”\n\n……\n\n百官看着朱棣不紧不慢继续沿阶而上,纷纷窃窃私语,低语议论。\n\n朱棣径直走到殿门外,来到朱标面前,作揖,“大哥。”\n\n“嗯。”朱标含笑点点头,深深看了眼,随即指了指武将前面,“站好。”\n\n朱棣含笑点头,在武将序列前站好后,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待。\n\n百官面面相觑,相互对视后,又惊讶打量朱棣背影。\n\n他们从朱棣的行为举止,看到了朱棣无声的宣告:当仁不让!\n\n很多人,哪怕昨天赔的心在滴血,但依旧不明白,朱棣具体的变化。\n\n可此刻,恍然大悟。\n\n当仁不让!\n\n若是换个人,摆出这幅当仁不让姿态,大伙儿恐怕还会暗暗讥笑,乃至出言喝斥。\n\n可朱四郎哪怕已经没了王爵加持。\n\n展露这幅当仁不让姿态。\n\n却让人想挑理,都挑不出来,也不敢挑!\n\n瞧瞧,就连那群丘八武将都捏鼻子默许了!\n\n蓝玉眉头紧拧,看着朱棣背影,猜不透,朱棣为何忽然不在低调,不在退让、忍让。\n\n被百官所逼,愤怒之下,决定不再忍让?\n\n亦或是,决定和太子爷较量一番?\n\n思绪起起伏伏,心情糟糕极了。\n\n扭头看向沐英。\n\n沐英也眉头紧皱……\n\n一时间,奉天殿外气氛格外压抑。\n\n朱标余光看着朱棣,思绪不受控制被拉回宴请朱棣夫妇那一晚,兄弟二人,单独说话……\n\n胡惟庸感受着压抑气氛。\n\n唇角笑意一闪而逝。\n\n情绪活跃,左脸跳抖抽搐更加明显,\n\n转头,不动声色与李善长对视一眼。\n\n“开朝!”\n\n殿内尖细声突兀响起。\n\n厚重殿门,吱呀作响声中开启。\n\n百官跟随朱标、朱棣鱼贯而入刹那,不由愣怔。\n\n朱元璋已经端坐龙庭。\n\n上次皇帝比群臣早到,是什么时候?\n\n洪武九年!\n\n册封朱四郎封藩之地,也是朱四郎被赶出皇宫,贬为庶人之日!\n\n百官余光瞥视朱棣。\n\n突然有种不真切的恍惚。\n\n仿佛,时间快速倒退回到了洪武九年。\n\n难道,这两年,就是一个轮回?\n\n“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n\n群臣在恍恍惚惚中,跪拜山呼万岁。\n\n朱元璋看看朱标,视线转移,落在朱棣身上,‘老四的变化,标儿应该已经清晰直观感受到了……’\n\n收敛思绪,回神,微微抬手,“诸卿平身!”\n\n“谢陛下!”\n\n简单君臣礼毕,百官起身。\n\n朱元璋‘嫌弃’道:“老四,次次考第一名,你能不能有点新意,父皇现在都没感觉了。”\n\n皇帝在炫耀!\n\n太猝不及防了。\n\n皇帝炫耀的套路,次次不同,让人防不胜防。\n\n朱标忍笑低头。\n\n朱棣微微抬眼皮,瞥了眼朱元璋。\n\n老头子‘凡尔赛’味道太浓了!\n\n朱元璋还没结束,继续笑道:“一个月后的殿试,你就不要参加了……”\n\n百官惊讶抬头,朱四郎风头太盛,朱皇帝为了太子爷,开始打压朱四郎了?\n\n就当百官琢磨朱元璋此举用意时。\n\n朱元璋话锋一转,“你参加,表现太优秀,父皇点你为状元,恐怕有些人,要说咱们老朱家私相授受。可你优秀,却不点你为状元,就是对科举制度,最大的破坏……”\n\n……\n\n“你让父皇很难办啊!”\n\n百官刚刚还在窃喜:朱皇帝终于又要打压朱四郎了!\n\n猝不及防,又被朱元璋‘凡尔赛’一次,很多人,胸口憋闷,有种吐血冲动!\n\n朱皇帝这是践踏大家那点优越感。\n\n自此之后,谁私底下,也没脸嘲讽老朱家泥腿子了。\n\n泥腿子的老朱家老四,连续冲刺,次次第一名。\n\n反观他们这些书香门第,士绅人家孩子呢?\n\n往后再笑话老朱家。\n\n那就是笑话自己!\n\n朱棣无奈翻白眼,忙抱拳道:“儿臣遵旨!”\n\n之前老头子一直提殿试,他还担心老头子真的给他点个状元。\n\n别管他有没有这个实力。\n\n老头子要是给他点个状元。\n\n肯定有各种各样质疑声。\n\n如今,他不怕声望高,但他嫌麻烦。\n\n“虽然一个月后的殿试,你不用参加了。”朱元璋再度开口,打断朱棣思绪,“但今天就是你的殿试,题目咱都给你想好了,论乡土村社推及天下!”\n\n“你阐述,朝中百官提问质疑,只要你说服他们,你就是今年的状元郎之一!当之无愧!”\n\n殿试,他当裁判,有私相授受之嫌,如今,让百官和老四来一场大辩论!\n\n老四赢,为天下百姓,争取一个,最理想的乡土村社模式。\n\n想来,百姓会认可老四这个状元!\n\n而这个状元的含金量,可比历朝历代的状元高多了!\n\n后世历史,也无人能说三道四!\n\n……\n\n百官暗暗咬牙。\n\n终于明白朱元璋的打算。\n\n一个月后殿试,无论朱四郎表现多么出彩,朱皇帝点状元,都会给人留下一种私相授受的感觉。\n\n所以朱皇帝把乡土村社当做殿试!\n\n准许他们驳斥朱四郎。\n\n一旦朱四郎把他们驳斥的哑口无言。\n\n使乡土村社推及天下。\n\n天下百姓受益,谁还会质疑朱四郎这个状元郎!?\n\n百姓?\n\n还是他们这些失败者?\n\n失败者,有什么资格质疑胜利者?\n\n朱皇帝今年要点两个状元!\n\n要让自己儿子的状元荣耀,实至名归!\n\n“老四敢不敢应战?”\n\n百官思绪被打断,一道道视线,下意识落在朱棣身上。\n\n求月票,推荐票,追订,全订。\n\n(本章完)\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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