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for tr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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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没了朝政大事的烦忧,凤帝霎感无趣,随让安兆德取了的封妃考核试题真本一观。
凤帝匆匆扫了一眼,当先朝第一题掠去。
论真鲷的几种做法,八个豆大墨黑大字映入凤帝眼睑,凤帝当即嗤笑出声:“封妃考核也不上心,尽想着吃。”
爽朗的笑声传至安兆德耳畔,令他倍感疑惑,不由得偷偷朝试题瞄去,半个字影还未瞧见,凤帝陡然翻了页。
安兆德心神一凛,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翻至最后一题,只见素白的宣纸上书:why did you enter the pace?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这个一国之主怎么不认识?凤帝暗诽。
她这不是将他的封妃考核当做自家后花园了?想种草就种草?想种花就种花?
凤帝压下心中的诧异,重新从头开始看了起来,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推笔演算,一张试题十个答题不出一炷香,凤帝竟已作答完毕,除了最后那道不伦不类试题。
瀚海阁的秀女们全然不似凤帝那般轻松。看到第一题,秀女们只是稍稍疑惑一瞬,均以为那题是为了考校她们対膳食的熟悉程度,入选的秀女腹中皆有沟壑,但凡有个几分常识也能写上几句,算是糊弄过去。
可看到第二题的她们大部分都傻了眼,不少人别说推演找答案了,先被题目给绕晕了,哪里有还有余力解题。
不得已,面色发苦的她们只好顺着题目向下做,期望能遇见个正常的试题。
第三题给了她们发挥的余地,安兆德与章越同样策马奔腾,以章越的视线来看安兆德是运动的还是静止的?
左不过不是运动就是静止,二则一。
填完第三题后,第四题又让寻常人傻了眼。
大燕有一人,外冷内热,时常口不对心,惯常用冷漠掩饰内心,那他得了什么病?
“我又没有学过医,哪里知晓这人得了什么病?”花盈月每看到一个题心中就萌生一层阴影,情绪也由初时的茫然委屈,转化为如今的愤怒抱怨,她被这些不同寻常的题目弄得鼻头一红,气怒喝声。
“肃静!若是贵人们写好了可提前离场。”芳姑姑面色威严,肃然喝声道。
芳姑姑是这次考核的监考官。
花盈月目光怨毒的瞪了芳姑姑一眼,随即不应声了。
水湘湄与陈馥也是面色愁苦焦急,偶然瞥见峨眉轻蹙静静思索的言倾色,倏地定定神,继续答题。
唯有玉戈座位最靠后,因此无人看到玉戈在奋笔疾书,已然答道第二页,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盏茶后,玉戈明眸盯着最后一题,玉戈的目光透过素白的宣纸,似是见到鲜血染就的苏宅,心脏隐隐作痛。
why did you enter the pace?
for truth.
她是玉戈,在这个世界醒来后便成了苏浅璧,前南阳知府苏承幼女,苏府满门被灭的幸存者。
犹记得那日朗日高悬,茶花的香气郁郁馥馥,鸟鸣清脆,她一身孝衣于一片葱葱郁郁的山林间醒来,旁侧赫然鼎力着二十四座崭新的墓碑。
顺直望去,墓碑下方刻有铭文,皆是苏浅璧亲手所立。
首入眼睑的乃是苏承安愿之墓,她怔怔的望着这座合墓,双臂酸疼抬立不起,心中控制不住大感悲恸,胸腔之中热血崩腾,哀恸之下,吐出大口鲜血。
她茫然伏地,陡然发现身侧方寸之石静静安放着羊皮包裹着不过三指长的小册子。
伸手触之,才觉自己双手指甲翘起,鲜血淋漓。
自此之后,那个小册子便是她的一生。
玉戈轻轻摸向怀中安放的小册子,一时不知她究竟是玉戈,还是苏浅璧。
进宫,也是遵循小册子上的指引。
玉戈答完最后一题,放下手上的炭笔,长长呼出一口气。
“芳姑姑,玉戈答完了。”
玉戈起身,冲着芳姑姑轻轻颔首。
“玉秀女轻便。”芳姑姑目光温和,嘴角似挂上一抹笑意。
众秀女答题的小毫一顿,皆十分惊讶的看向玉戈离去的背影。
时至亥中,瀚海阁外,日光直射在玉戈黝黑的脸颊上,暖融融的,比之那日的阳光,实是不知温暖的多少倍。
玉戈停顿一瞬,旋即拉起宽大的衣袖遮住脸,朝存芳宫行去。
勤政殿,凤帝懒洋洋的侧卧在躺椅上,躺椅置于外殿窗侧,秋风呼啸,温柔的吹起凤帝手上的书册。
玉戈甫一踏出瀚海阁的大门,安兆德便得了消息。
“皇上,瀚海阁已有秀女作答完毕了。”
凤帝侧首,望向内侧的水漏,淡淡道:“这速度有些慢,是哪位秀女?”
“是玉秀女。”安兆德笑道。
“哦?黑是黑了些,到是有些小聪明的。”凤帝浑然不在意,凤目又转向窗外,思绪翻飞。
不知这黑丫头最后一题是怎么处理的?估计是空着了吧。
安兆德呵呵笑着,不好接话。
“考核几时结束?”凤帝懒散的问道。
“回皇上,午时一到,便是考核结束之时。”
“那等考核结束了,便把秀女的试卷拿来勤政殿吧。”
安兆德应声,立马办差去了。
一只黄鹂扑棱棱落在窗外高大挺拔的银杏树上,凤帝饶有兴致的打了声哨。
黄鹂似有所感,向着窗侧跳了三两下。
正午时分一到,瀚海阁外黄铜钟声响起,浑厚古朴的声响传至后宫各个角落。
权回拉起武舒宁就朝着存芳宫跑去。
正殿,玉戈正悠闲的品着茶水,面上血色回涌,周遭暗沉气息消散。
“阿玉,阿玉,你……是不是答完题了?”权回身躯赘肉居多,连着跑了两刻钟,身体有些吃不消,喘的厉害。
玉戈颔首,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
武舒宁气息依旧平稳,她径自坐下,淡淡饮起茶来。
“这么变态的题目你竟全答完了?”权回见玉戈颔首,顿时瞪大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上的茶盏也被她握的卡卡响。
玉戈正要回话,不想被院外一道鄙夷的女声打断了。
“若是一个不通文墨的人全答完了,那我们岂不是全被选做一品妃了?”花盈月咯咯笑着,尖利的声音刺的玉戈耳蜗阵痛。
“这简直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花盈月嘲讽的嘴角轻撇,不屑的目光扫过三人,施施然坐在玉戈对面。
崔容资随着花盈月坐了下来,前日皇后的和颜悦色到是给了她几分胆气,旋即附和起花盈月来,“花姐姐,依我看啊,某人怕不是交了白卷。”
花盈月以锦帕掩唇,又笑了起来。
权回歇了过来,当即反击道:“哼,也不知是谁在瀚海阁急的都快哭了起来,又被芳姑姑斥责。”
花盈月想起刚刚的糗态,当即怒声道:“权回,你在说谁呢?”
“说谁谁知道,我才知道这种事还有人上赶着认下呢,阿玉你是不知道,你交卷时那叫一个潇洒,某人记恨的目光都快把你后背戳出洞来了。”权回冷冷看向花盈月,笑道。
“权回,你……你在胡说八道我就告诉皇后长姐。”花盈月怒急了,音调陡然拔高几度。
“是吗,本来我在就做完了,只是好奇瀚海阁内部的设施结构,方多待了一炷香。”玉戈言语之锋暂时还未输过。
权回任由花盈月威胁,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唤了玉戈和武舒宁回房。
武舒宁右掌轻轻拍在桌案上,掌心灌注一丝内力,只一瞬,随之离去。
待不见三人身影,花盈月愤恨的抬起右腿狠狠踢在桌案的支合处。
啪嗒一声,能容纳十人的圆桌轰然倒塌,重重砸在花盈月脚踝。
随后而来的几位秀女怔怔的望着花盈月哭天喊地的痛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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