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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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林四娘走后,衡王也没有了兴致,脸上原本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在上面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酒,就要离席而去,这时吴文庆走了回来,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衡王面前,低声说道:“王爷,待会要有一场表演,您一定感兴趣。” 衡王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可是身体却是没动。 “有话快说。” 吴文庆脸上笑容不减,对着刘子墨投去怨毒的一眼,然后迅速说道:“今儿个钱先生和南京城约了比试。” 衡王听到钱先生顿时眉头舒张了开来,显然这个钱先生十分受其看重。 “钱先生已经是七省文状元,有着对王的称号,可是这终究是在北地,江南一带文风兴盛,尤其以这南京为甚,若是能一举将南京的士子击败,这对王才是当之无愧!” 吴文庆笑着点头说道:“王爷所言甚是,这南京城乃我大明帝国的陪都,是除京师之外最要紧之地,而且这里乃是六朝古都,文化底蕴极深,文人士子繁多,是江南文化的代表,若是钱先生能够击败南京城的士子,获得八省文状元的称号,王爷慧眼识人,重文风之名必会传将出去,就是皇帝陛下也会嘉奖。” 一番话顿时将衡王说的眉开眼笑,刚才的愁闷都是没有了,也让在一旁伺候的大小官员松了口气。 “今天是哪个和钱先生比试啊?”高兴了一会,衡王才想起今天的比试,不由问道。 “正是刚才口出狂言那刘子墨!听闻钱先生之名,很是不屑,说钱先生是浪得虚名,依靠王爷的权势才能横扫北方七省,来到南京城,就要让钱先生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知道南北之间的差距,就是王爷来了也一样!”吴文庆的眼神扫过远处的刘子墨,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对着衡王沉声说道。 “什么!他真是这么说的?!”衡王大怒,一双眼眼睛圆瞪着,白皙的脸已是涨的通红,拳头握紧,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 “恩,千真万确,那日我正好和朱统领去看那林四娘表演,在醉红尘遇到这刘子墨和朱炫四人,王爷知道我和那朱炫几人是相识的,不得不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在介绍朱统领的时候免不了将王爷您抬了出来,他们向我打听王爷事情,我哪会说给他们听,便将钱先生的事情说了搪塞他们。 没想到这刘子墨就口出狂言,说钱先生是浪得虚名,定是王爷仗势欺人,北方那些士子才不得不屈服,让钱先生成了七省文状元,得了对王这个称号,有机会定要好好教训钱先生一番,揭穿钱先生的虚伪面孔。 我实在气不过,本不想和他们南京的士子发生矛盾,毕竟这里是我们太祖皇帝定都的地方,现在也是咱们大明的陪都,其中朝廷勋贵,遗老极多,不想惹事,让王爷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可是这刘子墨实在太让人气愤了,我和他争执起来,他便说多说无益,有才无才,一比就知,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弱了王爷的威风,当下心情激动之下,便答应了下来,后怕王爷责骂,一直未曾禀告,本想着以钱先生的实力,自然是不需惧怕这刘子墨的,待到赢了之后再给王爷报喜,岂不能让王爷高兴一番,何必说出来让王爷生气呢。 可是今儿个,这个刘子墨实在太狂妄了,竟然当场口出惊悚之言,惊扰了王爷,之后还污蔑那林四娘,破坏了王爷的兴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想向王爷汇报,让钱先生和着刘子墨当堂比试,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知道钱先生的才华,王爷的威风和识人之明。好好搓搓他的傲气,让这江南一带的士子老实一点,不要造次。”吴文庆说起来抑扬顿挫,倒是很有节奏,配上脸上那不时随着话语变换的表情,仿若一个受过伤的深闺怨妇。 衡王的眼光已是看向了远处的刘子墨,一双眼睛里已经快冒出火来了,虽然明知道吴文庆说的可能有些夸张,可是脑海里那丝理智早就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比,现在就给我比,给我把钱先生请来,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刘子墨好好尝尝被虐的感觉,也让这些江南士子们看看敢和他作对的下场。”衡王气呼呼的说道,一手已是忍不住拍在了桌子上。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吴文庆对着衡王行了行礼,低声答道。 衡王突然拍桌子,顿时让就近的一众官员士绅吓了一跳,,看着衡王那几乎铁青的脸,有些不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子墨看的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能感觉的到衡王的怒火似乎是对着自己,那阴沉的脸几乎要滴出水来。想着刚才吴文庆在衡王耳边一阵低语,不知是否说了什么坏话,这吴文庆可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刚才摆了他一道,难免他对自己出什么阴招。 当下心里一紧,暗暗观察着周围,看看吴文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过了片刻,大厅里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衡王阴郁的表情下,气氛变得凝滞了起来,众人由原本的高声交谈,变成了低声窃语。 刘子墨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这世界上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衡王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有事的。只是不知这把火是不是烧向他。 当吴文庆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到衡王身边的时候,刘子墨感觉心莫名一跳,这个有着两撇八字胡,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眼光竟然十分锐利,从走进来,就一直看着自己,微微眯着的眼睛不时射出一道精光。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钱汝宁,他今年正好四十岁,可还只是个秀才,还是十六岁那年考的,他自小便有着天才称,一岁能言,五岁识字,九岁读史,十二岁通经文十五岁便入州府求学,次年便以乡试第一名中秀才,是从小被夸着长大的,都说他能中状元,这也养成了他的自傲,对身边的同学并不待见。 他老师对他也是细心培养,给他安排好诸项事宜,不要为琐事烦心,安心读书,为两年后的会诗做准备。 可惜,他的好运似乎就此到头了,自从中了秀才之后,他屡次参加会试,却无一不以失败告终,前几次,他老师和亲戚朋友还安慰他,他还年轻,多受一些挫折也好,终会有考上的一天。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等到他三十岁那年,他依然还只是一个秀才。这下连他老师都不相信他能考上了,家人也说他没有做官这个命。那些当初赞赏他聪明,能中状元的人,此时都露出了嘴脸,对他恶语相向。 他参加了最后一次乡试,依然未果,被这科举制度打击的心灰意冷的他终于做出了放弃科举进入仕途的想法。转而研究起他小时便喜欢的对联,这一发就不可收拾,天才终究是天才,在八股文上没有体现出来,在这对联上却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数年时间,已经将对联研究的十分通透,别人只要出上联,他张口就能对出下联,端的是才思敏捷。可这只是稍稍挽回了他的名声,一个能对对子的秀才仍旧是没什么大用。 直到他遇到了尚未封王的衡王,依靠着自己的才华,迅速得到了衡王的信任,状况才好了起来。 今年四月,衡王终于受封为王,就藩青州,他也跟着起行,一路走去,挑战了北方七个省,无一人在对对子上是他的对手,被他衡扫了七省,成了七省文状元,更有了一个对王的称号,虽然此状元非彼状元,却也算了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个状元梦。 虽然现在跟了衡王,可钱汝宁对仕途的心已经死了,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联上。自从到了南京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和南京士子们切磋一番,而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王爷,还请允许我今日放肆了。”钱汝宁对于一手将自己扶持的衡王很是感激,让他有了伸展拳脚的地方。 衡王脸上的郁色淡了许多,对着钱汝宁一点头道:“吴文庆,你去准备一下,就开始吧!本王对这南京的才子也很好奇!若这个刘子墨能赢得了钱先生,本王就不追究他妄言之罪!” 吴文庆闻言顿时一喜,衡王这句话听着好像是在为刘子墨讲话,其实却是为那句没说出的话做铺垫,赢了自然不算狂妄,那等于自己用实力证明自己说的话,就是哟怒气也只能咽下去,可是若是输的话,那结果就不好说了。对于衡王,吴文庆已经有了些了解,对于自己的人十分好,从来不吝啬,可是若是谁对他不敬,或者惹他生气了,那后果就很严重了。对于钱汝宁的实力,吴文庆非常了解,这个刘子墨估计也有些小才,这才会大言不惭的何钱先生比试。在他看来,刘子墨输定了,他已经在脑海里考虑待会刘子墨输了之后该怎么惩罚了。 ………… 刘子墨还在那思索间,耳边传来朱炫的声音:“那个站在衡王旁边的八字胡中年人就是有着对王之称的钱汝宁!” 刘子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将目光对准了这个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人,难怪这个人刚才一直看着自己,眼光颇为挑衅,自己早该想到的。 知道了这人就是钱汝宁,刘子墨的心反而静了下来。有道是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在对对子上,他无需惧怕。 这时,吴文庆走到了厅中央,大声说道:“今日大家有幸,衡王身边有位钱先生,字汝宁,平生最好对对子,已经在北方七省无对手,成为七省文状元,被一干喜欢对子的士子们称为对王,今日,南京的士子刘子墨公子将向衡王府的钱汝宁发出挑战,由王爷做仲裁,诸位在此做个见证!” 吴文庆的话声刚落,下面顿时议论纷纷,对于对王钱汝宁的名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这段时间以来,这个人的名头实在太响了,有着衡王府的可刻意宣扬,往来的士子都是争相奔告。而刘子墨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而言就显得十分陌生了。都是不由纷纷猜测是何人物。 看着钱汝宁已经站在了中间空出来的一边,刘子墨也是越众而出,这吴文庆说是他挑战,那就挑战吧,反正彼此间愁怨已经结下了。 钱汝宁傲然站在那里,一双手背靠在后边,双眼看着刘子墨,爆发出强大的战意,对于他来说之前所挑战的北方七省,并没有太大的成就感,而南京城乃是六朝古都,自古以来便是文风鼎盛,文人骚客尽出其中,文化底蕴极深,其中的书香门第,圣人子弟不知凡几。对于他而言,只有战胜了南京城的士子,他这对王才是当之无愧。 不过,钱汝宁既有着自己的自傲,也有着相同的自尊,待得厅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两身上,钱汝宁对着刘子墨冷然道:“你先出吧!” 刘子墨一听,笑了,这人还真有些傲气,不过,他也不争这个,沉吟了一会,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 “钱秀才,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我这上联就在其中。” 刘子墨的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就是陈子龙几人也是皱起了眉头,不知他在干什么。 朱炫四人倒是见怪不怪,刘子墨一向不是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是遇强则强,总是能想到取胜的花招,刘子墨这么一开口,他们本来和a还有些忐忑的心顿时定了下来,这说明刘子墨心里有准备。 钱汝宁也是皱了皱眉,不知刘子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刚才说了让刘子墨先出上联,自然不会反悔,当下沉声道:“请讲!” 刘子墨轻轻一笑,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始说。 俄而月上枝头,院内清幽静谧,五颜六色的灯笼将夜中的庭园装点的美丽怡人。有一对新婚夫妻,黄正轩和陈雪娇在院中谈着笑着,两情欢洽,其乐融融。 陈雪娇激励丈夫日后要刻苦读书,争个三元及第。黄正轩自命不凡,声言稳操胜券。陈雪娇微微笑道:“既然夫君这样自信,为妻出一题目,考一考你怎样?” 黄正轩不肯示弱,摇着手中的折扇,一笑说道:“我虽不敢说胸怀二酉,学富五车,然自幼饱读诗书,难道还怕娘子考倒不成,爱妻尽管出题是了!” 陈雪娇看丈夫傲然不凡的态度,便说道:“倘若此题应答不出,为妻罚你书房独窗,不知夫君能否应允?” “噢!敢情是爱妻要扮作那苏小妹的角色,为夫也当一次秦少游,这又何妨!倘若我回答不出,也无颜在洞房内见娘子,任期娘子惩罚就是了!“ “郎君可比秦少游,但妾身那敢比苏小妹。不过,我出上一副对联,夫君何时答上,何时进入洞房,如果对不出来,今夜就要委屈夫君一夜啦!” 说完雪娇看看天上的明月,略一沉思,用银铃般的声音吟道:“移椅依桐同望月;” 黄正轩听了上联,开始觉得很容易,可是仔细一推敲,觉得此联确不易对,“移椅依”三字是同音异声,“桐同”二字则是音同义异,下联也要如此对出,方可成为一副佳联。起初他心里还是满有把握,但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了。 沉吟良久,仍然不能对出下联。陈雪娇见他都急得头上挂满汗珠,一边递过手帕让黄正轩拭汗,一面取笑道:“既然我们有约在先,只好委屈相公一夜啦!天色已晚,早点儿回书房歇息去吧!” 陈雪娇说完,自己回到洞房。不过她这是戏言,并未认真,料想黄正轩也会随自己而入的。她哪知新郎黄正轩正在年轻气盛,自以为文场中首屈一指,不想竟然在一个女人手中栽了跟头,“栽在别人手犹可,可偏偏是自己的娘子,若对不上,岂非一辈子的话柄?” 黄正轩想到这里,抱着对不上不入洞房的劲儿,负气一夜未睡,思来想去,直到天明尚未想出下联。 …… 两日过去,黄正轩仍未属出下联。这天夜深,他正在书房秉烛读书,丫环挑灯来到书房,说夫人差她请老爷回房歇息。黄正轩满脸愧色说道:“未能属出下联,无颜见到娘子。”不肯回到洞房内与雪娇圆房。 ·第二天早晨,发现新娘陈雪娇已经自缢身亡。黄正轩痛断肝肠,自恨自己无才无能,妄夸海口,使新人大失所望,遂至走向绝路。 ·陈老员外视爱女雪娇为掌上明珠,噩耗传来,悲痛欲绝,询问其死因,黄家人也说不清楚,只好将婚后之事,一一回明,陈老员外哪肯相信,愤怒之下,投诉官府,状告黄正轩逼死女儿。 ·当地太守姓刘,刘太守受理此案后,经仵作验明,陈雪娇死前不久已经破身,并非处女。然而被告黄正轩咬定尚未圆房。是新娘与人通奸?还是被人强奸?疑团难解,查无线索,几日来刘知远一筹莫展。 说道这里,刘子墨话语一顿,将众人都在看着自己,有的听的津津有味,有点则是在皱眉深思,有的则做不屑姿态。 而他今天的对手钱汝宁,一双手已是从背后抽了回来不时抚过自己的八字胡,在原地踱步低头思索着,显然还没有对出下联。 “钱秀才,不知是否有下联?”明知对方没有对出下联,刘子墨却是笑吟吟的问道。 钱汝宁没有答话,仍旧在踱着步。 旁边却有人催促道:“接着说啊!” 刘子墨看了一眼衡王,他也看着自己,似乎也对自己这个故事勾起了兴趣。 见钱汝宁还是没反应,刘子墨也不催了,又开始讲了起来。 当地有个聪明的才子叫纪晓岚,他见黄正轩情词恳切,跪在堂下悲泪横流,痛断肝肠。纪晓岚沉思片刻,心想必须查明与陈雪娇同房之人,才能了结此案,便向黄正轩问道:“花烛之夜,新娘出题之事,是否尚有他人知道?” 黄正轩哭哭啼啼地回道:“夫人死前两日,几位同学曾到府上,看我愁眉不展,坐立不安,问起是何缘故,学生便将夫人所出一联,说将出来,请他们帮助属对,以求早日圆房。” “是否属出下联?“纪晓岚继续问道:“没。” “噢,……”纪晓岚恍然大悟,令黄正轩退下,传讯陈雪娇的贴身丫环,也命在二堂审讯。 丫环讲了夫人死前两日的情况:那天夜深以后,服侍夫人睡下,丫环也回到另一间房中歇息,朦胧中听到"吱"的一声门响,丫环坐起来问了一声:“谁呀?” “是我,你不要起来了,我来给少爷开门。“说话的是新娘陈雪娇。 丫环心中替姑娘一喜:“是新郎刚才对出了下联,来房中圆房。” 但丫环忙碌了一天,身上十分疲倦,翻个身就又睡觉了,新娘房中的事,并没有听到。 次日,新娘陈雪娇喜悦异常,丫环怕她害羞,也没有问起昨夜的事。但直到夜已很深,仍不见黄正轩回房歇息。新娘便打发丫环去书房,请黄正轩回房。丫环来到书房,见他仍旧愁云满面,传过夫人话后,他仍不肯进入洞房,说未能对出下联,无颜去见夫人。丫环十分纳闷,只好回房禀告新娘。 新娘听了丫环的回话,说了一声: “哦?怎么昨夜,……” 话没说完,陈雪娇脸色发黄,呆坐在床沿上,丫环忙问:“您身上不舒服?” “哦,没有什么,你回房睡觉去吧。”丫环要服侍雪娇睡下再走,雪娇不肯。再三催促丫环去睡,丫环才回到自己房中。天亮以后,雪娇已在屋中缢死。 审完丫环,纪晓岚显得成竹在胸,吩咐丫环回去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过堂情形。又给刘太守出谋献策放还黄正轩,要他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同他的一帮同学来往。严令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不准向外走露消息,速将陈雪娇埋葬,只说是黄府里死了一名陪嫁丫环。刘太守按照纪晓岚的嘱咐一一做出安排。 纪晓岚回到寓处,想起陈雪娇为丈夫出的那副联语,要为它对上下联,沉思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下联来。暗暗说道:"这陈雪娇果真是位才女,所出一句实难属对,怪不得这黄正轩两日都没能对上。"夜晚,纪晓岚叫仆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他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空的明月,嘴里不停的低声吟道:“移椅依桐同望月,移椅--依桐--同望月,移椅依--桐同”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脖子都仰得有些发酸,但觉得仍不困倦,便想回屋内读书,忽然想到这院中有座壶天阁,阁上藏书甚丰,便让仆人叫来在壶天阁当差的人。差人来到跟前,见是督学大人,要到阁上借书,即便在夜里也不敢怠慢,说声:“大人稍候,小人取盏灯笼就来。”差人说罢,扭头取灯笼去了。 “纪晓岚在阁下等候,不停地来回踱步,脑子里又想起那副对联,忽然停住了脚步,猛地想出了下联,自言自语道:“对!就是这句:‘阁各攻书。’对对!只能是这个对句!”纪晓岚心中豁然开朗,出句对句,暗暗为陈雪娇之死感到惋惜,弄清此案真相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按照当时的制度,乡试以前,各府、州、县的生员、增生、廪生,都要参加提督学政州内巡回举行的科试。科考合格的生员才能应本省乡试。这时实行六等黜陟法:一二等与三等名次靠前者有赏,四等以下有罚或者黜革,不能取得乡试资格。考试揭晓,平素与黄正轩有交往的生员都被列在四等以下,这些人怨声载道,反映评卷不公。 几日过后,督学大人纪晓岚把这些人招来,先是一番训教,然后要出一副联,能对上者可破格擢为一、二、三等。这十几个人都非常奇怪,但他们早就知道这位督学大人十分古怪,在主持院试时曾以‘人之初’、‘赵钱孙李’和‘今也南蛮,乌夫’为题,把参加考试的生员都考得叫苦不迭,不知这次又是什么古怪刁钻的题目?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从督学大人的摆弄。督学大人出的上联是:“移椅依桐同望月”过了多时,时间已到。生员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地交了白卷,走出场去,最后只有一个晋江县的吴绍智,临出场时提笔写出了下联,与纪晓岚所想下联一字不错:‘等灯登阁各攻书。’纪晓岚看后哈哈大笑,赶忙差人报告刘太守:罪魁祸首已经查明,就是晋江县秀才吴绍智。 将吴绍智带到堂上审问,那吴绍智那里肯招。刘太守吩咐大刑伺候,吴绍智见不招就要皮肉吃苦,只好供认不讳:那天他和几个同学,到黄府看望黄正轩,得知新娘出题难住新郎,不能圆房,便问起那副上联,同学想来想去,当时谁也没有对出下联。 吴绍智回到家中,越想越是有趣,反复地思来想去,夜晚叫书僮打着灯笼要到楼上的书斋里读书,在攀登楼梯时突然想出了下联,心中暗自得意,心想何不扮作新郎,去洞房戏耍一下。 第二天夜晚,吴绍智换上新郎装束,逾墙进入黄府,躲在洞房前的花丛中,从窗户向房中观望,看新娘子陈雪娇生得玉人一样,心想:真是天赐良机!这样一个佳人,若能消受一夜,也是三生有幸。 等到夜深人静,听着丫环也已睡下,他才从花丛中钻出来,来到陈雪娇窗前,模仿黄正轩的声音说道:“爱妻开门,你害得我苦啊!今日才对出下联。” 陈雪娇隔窗听见丈夫说对出下联,喜上心头:渴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隔窗问丈夫如何属对,吴绍智便回答了“等灯登阁各攻书”一句。 陈雪娇听了,细细品味,对得十分巧妙,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心中万分欢喜,便亲自启户,将他迎进洞房。 吴绍智走进房中,把灯吹灭,把陈雪娇抱上绣床,做了一夜夫妻。次日拂晓,陈雪娇还没睡醒,他就悄悄地溜出洞房。 问完吴绍智口供,纪晓岚又给刘知远分析起第二夜的情形:这天雪娇十分喜悦,等着丈夫回房倾诉衷肠,重温昨宵欢爱,直到夜深时分,仍不见丈夫来临,便差丫环书房去请。 不料新郎回说尚未属出下联,不肯回房。 陈雪娇听了丫环的回话,"轰"地一声,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坐在了床沿上。丫环走后,她前思后想,断定是恶徒冒名属对,使她被迫失身,胸中羞恨难当。想到此事传讲出去,哪里还有脸面做人,便自己悬梁自尽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第一更到!稍后还有,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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