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从无视到惊讶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一走进圆形会议厅，那些穿着白袍的神父或牧师们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和身旁的人攀谈、说话，好像进来的不是今天的主角托马斯，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以托马斯为半径，似乎形成了一个圆形，不乱他走到哪里，人们都会自觉或者不自觉地离开，绝对没有人会主动走过来，就像他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只有一个人除外，没有人认为这个人会和托马斯交好。 “哼，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要是我早就跑了，才不做这种丢人的事情。” 来的人是这次考核的挑起者，一直苦心针对托马斯的鲁伯特，他今天似乎显得格外开心，走路似乎都有些外八字。 “看来是昨天晚上，某些床上活动太激烈了。” 看到鲁伯特停下来，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托马斯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回击道：“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从这里顺利地走出去。” 鲁伯特脸色变得铁青，恼火地凑到托马斯面前，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说道：“你威胁我？” “没有，”托马斯耸耸肩，语气平淡说道：“我在说一个事实，而且，我保证说的做到。” “你！”鲁伯特扬起手就想给托马斯一个教训，从小到大，他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一个区区小执事不但敢顶嘴，还敢威胁自己，简直是耻辱！” 可鲁伯特扬起的手终归没有扇下去，这里是整个阿德拉教堂主持人的聚会场所，要是做出这么没风度的行为，自己的名声可就完了。 “大教区主教大人来了！” 声音打破了托马斯和鲁伯特之间的对峙，鲁伯特冷哼一声，最后瞪了托马斯一眼道：“希望一个小时后你还能怎么自信，我也许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鲁伯特向着刚刚从会议厅另一扇门出来的大教区主教温士顿走过去，两人笑呵呵地相互行礼，然后握了一下手，一点也看不出上次温士顿还对鲁伯特有些恼怒，想要给他穿小鞋，而鲁伯特此时也恭敬地不能再恭敬了，连连称呼温士顿大人英明，阿德拉大教区在温士顿大人的带领下保持着对神的坚定信仰，任何邪恶的魔法师都不敢在神的荣光下生存。 温士顿的眼睛余光瞟了眼被众人孤立的托马斯，心中暗暗想到，“果然像人们所说的，托马斯并没有受到朗多禄大人重视，上次根本就是敷衍他，反倒是鲁伯特在吞并法洛斯教堂后肯定会高升到圣殿山，现在和他交好，以后在中枢机构也多了个熟人。” 温士顿看向鲁伯特，越发觉得他可爱起来，就算脸上那颗大黑痣也能忽略不计。 握着手，两人哈哈大笑，就像关系亲密的好友一样。 此后，在场的牧师和神父们也一一来向温士顿行礼，待轮到托马斯的时候，温士顿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 托马斯主动上前行礼大声说了句“大教区主教大人好，”而温士顿只是冷漠的“嗯”，极不情愿地伸出手和托马斯轻轻一握。 “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托马斯觉得自己能够对温士顿定性了，“他一定是也是和别人抱着同样的想法，觉得朗多禄根本就没看重我。” 突然，托马斯心中冒出个想法，脸上故意装出一丝仰慕的表情，热情地直视温士顿，好像自己是受尽委屈的孩子，见到手里拿着糖的大人一样。 温士顿眼神有些闪烁，脸上笑容也有些僵硬，托马斯感觉和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就像石头一样硬。 托马斯越是表现得敬仰，温士顿的目光越是闪烁，终于，托马斯把堂堂大教区主教逼得一脸通红，手就像碰到火一样，飞快地和托马斯松开，想向一旁走去。 托马斯心中冷笑，堂堂一个大教区主教，下属的神父和牧师们明显无故排挤同僚，你不但不居中协调，反而当做没看到，从中职责上来说就是不合格的。 不过，托马斯也仅仅只打算戏弄温士顿一下，这样的人太多了，教训不完的，以后还要利用他，所以现在也不能太过于逼迫。 收回手，托马斯的眼神也平淡下来，在别人看来就是对温士顿的失望。 “大人，是不是该开始了？” “哦，再等等吧，还有位尊贵的客人要来，你先和其他同僚联络一下感情。”温士顿说道，眼睛不和托马斯对视，而是越过他的肩膀，盯着会议厅的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既然大教区主教说要等，托马斯也就只能等着，反正没事，他打算继续试探这些神父或牧师对自己的态度。 托马斯正准备走向上次帮助过自己的菲德尔，原本正对着托马斯的牧师故意转过身体，生硬地旁边一位神父说起话来，弄得那名神父惊讶地瞪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自己分属不同派系的“敌人”。 “教会就是个名利场，和地球上的官场一样，跟红顶白，巴结那些前途光明的，踩那些失去前途暗淡的。” 托马斯并不在意这些，这种事太正常了，根本不值得为之生气，只是心里暗暗把这些划归到可以利用的盟友，而不是那些相互扶持的朋友。 同样的，还有对教会深深的失望，当这些人不再把自己的事业当做一份事业的时候，光辉教会就不再是一个以宗教为别人服务的机构，而会变成虚伪、肮脏的权利场，而教会也只会变成一个从普通百姓身上榨取养料的庞大怪兽。 “齐丹执事来了。” 温士顿的声音吸引了托马斯的注意力，他惊讶的看到温士顿这位教区主教竟然主动站起来迎接那位“齐丹执事”。 执事？ 门外，一个穿着黑色标准执事长袍的青年人从外走进来，向大厅内的人频频挥手致意，虽然他年轻，脸上还有着小雀斑，但他的地位似乎比这里其他人都高，好像一名高贵的大主教，而不是一名最地位的执事。 温士顿主动走上去，和青年人相互行了个教会礼后，大笑着双手握住他的手，道：“欢迎齐丹执事前来阿德拉大教堂，你的到来让我们都能享受到神的荣光。” 温士顿的阿谀之状让托马斯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再看看场中的其他人，基本也是和他一样，表现得极为温顺恭敬，就连在温士顿面前有些桀骜的鲁伯特此时也站了起来，对这个叫齐丹的人展现出温和的微笑。 温士顿一边保持着固化呃微笑和其他人打着招呼，一边向大厅中最中央的位置走去。 今天的会议厅是把椅子们排成一个圆圈，最中间的位置视野最好，也暗暗有“核心”的意思，是最重要的人应该坐的。 本来托马斯以为这个最重要的人是大教区主教温士顿，没想到，温士顿却主动让齐丹坐了上去。 刚刚坐上去的齐丹屁股还未坐稳，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快步向独立于人群外的托马斯走去，在众人一片惊讶的目光中，主动向托马斯行礼，微笑道：“这位就是托马斯见习牧师吧，露西娅小姐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露西娅？ 和他有什么关系？ 托马斯疑惑地看着齐丹，温士顿连忙走上来，解释道：“这位是来自于夏洛特宫的齐丹执事，是宗教管理局的督察，按照规定前来监控这次考核。” 夏洛特宫是红衣主教朗多禄的居所，也是他处理安迪亚王国教务的地方，这点托马斯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派自己的秘书前来。 “是监视我能不能通过考核？又或者是露西娅私下派来的？” 不管如何，托马斯还是迅速作出反应，和齐丹见礼握手道：“谢谢露西娅的问候，也请转达我对她的问候。” “那是当然，”齐丹笑着点头道：“不过，今天最主要的还是受朗多禄大人的委派，观摩托马斯你的考核。” “嘶！” 温士顿小声的抽气声传进托马斯的耳朵里，大教区主教的惊疑地在齐丹和托马斯身上来回扫视，会议厅中其他人也纷纷低着头，相互说着话。 “难道那些传闻都是错的？朗多禄大人并没有厌恶托马斯？” “这也有可能啊，毕竟托马斯救了朗多禄大人的女儿，就算是厌恶也不会做得很明显？” “可听说朗多禄并没有向托马斯兑现承诺啊，这又是为什么？” …… 齐丹对托马斯用力握了一下立即转身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好像他刚才只是过来打声招呼，纯粹是要引起混乱而不管怎么处理。 大厅里的交谈声又越来越大的趋势，温士顿连忙大声道：“行了，先生们，请保持你们的风度，我们马上就要开始对托马斯的考核。大家都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会议厅中，椅子呈扇形分布，每个人都有帖子自己名字的座椅。 只有托马斯除外，因为今天他是考核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