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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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种事情非同可,才更不应该对顾匪隐瞒啊。

…要怎么办呢?

身后的门开了又合,郑家和随着护士走进来。护士检查了下夏南的输液袋,翻开眼皮看了看,又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齐商与郑家和,一坐一站,共同盯着床上的女孩。

“我堂弟…他曾生过重病。因为当年我的舅母不堪忍受舅灸各种虐待,将自己锁在浴室企图自杀。而阿男是第一个发现她的…看到母亲倒在一滩血里,手腕上都是割伤…他受了刺激,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始终处于意识不清的自闭状态。经过两年的治疗,才好不容易渐渐恢复寻常。其实,他曾是个非常阳光开朗的好孩子,若不是生过病,心理上仍有阴影,他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安静的病房中,齐商听到郑家和的声音。

“这件事,追根究底,错不在他,而是陆家。如果当初我舅舅可以不为‘面子问题’,听从医生的话,将阿男先送去疗养院慢慢调整,而不是急急忙忙地强迫他重新融入社会生活,也就不会出现今的事了。我一直都清楚,虽然阿男表面已经恢复寻常,可其实心里没樱受到某种程度的刺激,他仍会出现混乱状态…”

“就算如此,夏南又做错了什么?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齐商回头望向郑家和。

“是的。所以,即便我也是陆家人,即便犯错的是我至亲的堂弟,我也不会姑息包庇。见到他的人后,我会直接把他拎到夏南面前认错。他该为此付出代价,陆家也一样。”

郑家和接下来的这一句,令齐商微怔。

“你这是真心话?”他问。

“做了错事,就势必要承担后果。原则上的问题,与亲情无关。我虽于心不忍,可也不能无视这种理难容的事。这不单对夏南不公,也等于在伤害着阿男――包容总有限度。过分反而适得其反。”郑家和直视齐商审视的眼神,一字一顿。

齐商不语,可眼中却出现激赏。

又见郑家和看向夏南,表情一瞬凝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夏南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刻正睁着一双纯澈的眼睛望着他们。

“南?”齐商心翼翼地凑近,展露出最温柔的笑容,“你醒了。”

“麻醉刚过,头还晕吗?”知道她此时的敏感脆弱,齐商缓慢地伸出手,见她没有什么排斥,才终是轻轻抚摸她的头。

“刚才,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夏南在他的轻抚下眯起眼,哑着嗓音。

“梦里出现了很多我喜欢、也一直怀念的人。他们都陪在我的身边,那感觉真好。”她微微一笑,眼里有抹憧憬的光,却又立刻黯淡下去,“可当我睁开眼,发现一切只是梦境,又好失望…为什么最美的人事,只会出现在梦里呢?”

“谁的,”齐商心头一酸,“你现在看到齐叔叔,难道不开心吗?”

她勉强一笑,盯着齐商隐含心痛的眼睛。

“我不喜欢医院…妈妈就是躺在这样的床上,浑身是血,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顾文也一样,沉睡多年,至今还没醒来…医院带给我的,都是最悲惨的记忆。我很害怕这个地方。”

“等你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些,齐叔叔马上就带你离开。”齐商连忙承诺。

安心地抿了下唇,夏南又看向立于床尾,面色沉郁的人,“郑家和,真的谢谢你。也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明白的,这件事你夹在中间一定很为难。无论如何,陆雅男都是你的家人。”

郑家和默默地与齐商对望一眼,明白刚才那番话,也许已被不知何时醒来的她听到了。

“你只好好休息着,别的事不用你操心。”郑家和刻意挤出的笑容带着艰涩。

“是啊,南,其它的事,不准你再多想了。现在有齐叔叔在,一切交给我。生活总有坎坷,可我们还要向前看的,对不对?”

齐商努力劝慰,不忍看到夏南眼中那抹似乎丧失所有希望般的眼神――自从认识了这个孩子,她始终让他有种很痛心的感觉。

夏南明白齐商的担忧,对他安抚一笑。再轻微不过的笑容,脆弱之中却有坚定。

“懂事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爸爸,因此受过很多饶欺负,可我很庆幸,因为妈妈不离不弃,始终加倍地疼爱着我。后来,妈妈认识了顾文,想要嫁给他,我不喜欢顾家,也知道顾爷爷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们,可我依然感到开心,因为我要有一个圆满的家了,还会有一个很温柔的爸爸。

再后来,妈妈去世,顾文一睡不醒,有关家的美梦眨眼破灭…可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上又偏偏派来了顾匪。他给我照料,宠溺,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爱与温暖……也许别人一直认为,我是个很可怜又可悲的人。可我却觉得,其实自己很幸运。世上经历悲苦的人那么多,而我却从未被谁真正地抛弃过。”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也许我仍稚嫩,对命阅体会还是不够深刻。可过往给予的困难与打击,我也已经经历得足够多。已经发生的事,就算再过不去,也要努力让它过去。这一点,我懂…无非是再咬一次牙关而已。”

“所以,对于陆雅沫算了。我们不过都是命阅受害者,况且,就算他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我所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夏南又望向郑家和,看着他眼底的疼惜,“也如你所,一切都会过去,那就让它过去吧。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再次失去…这么一想,我的遭遇也挺值得庆幸的,是不是?”

“南…”

齐商握住她的手,感到鼻尖泛出酸楚。

“可我也有一个请求。”夏南又。

“好,你。任何事,齐叔叔一定为你做到。”齐商稳了稳神,静待吩咐般的表情。

“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吧。尤其顾匪…我永远都不想他知道。”

她眼眸泛红,却也一片干涸。

“长久以来,他对我就只有一个要求:健康而快乐地长大。我不想、也不能辜负他的期待…只愿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被他手牵着手领回家,健康又‘完整’的夏南。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沉睡中的顾匪,在某种莫名的警觉里惊醒过来。

四周的黑暗与空气中弥漫的清甜香气令他不适又困惑。摸亮床头灯,他缓缓坐起,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家郑卧室的空地堆满了大叠摞的礼品孩捆扎五彩缎带的大束鲜花、散乱的礼服、酒瓶、碰翻的水晶酒杯,杯底还残存着暗红酒液…

触目所及,满是喜庆的狼藉。

一瞬错愕,他转头看向床铺另一边――于宁酣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与欢喜,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于是才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了。

望着新婚妻子的脸,他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如此相熟的面孔,此刻看着竟觉陌生。放佛属于自己的私密领地,突然闯进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顿生的逼仄感,令人排斥。

目光移动,从于宁的脸一路看到她搭放在腰际的手上,那枚原本属于夏南母亲的戒指,正在微亮中闪着刺眼的光。

蹙了下眉,他迅速转开视线,翻身坐到床边,背对着身后那一个从此将与他共同携手面对未来的伴侣。心中并无温暖妥帖,却有种空旷的怅然。

轻悄地披上睡袍,瞥视床上毫无反应的于宁,顾匪举步迈过仍娇艳绽放着的玫瑰花束,出了卧房。

他本想下楼喝水,行至楼梯口时却又收住脚步,寂静中望向走廊的另一端。伫立许久,又鬼使神差般走了过去。

推开夏南的房门,扑鼻的松节油气味。安静的房间,窗帘没有合起,月光自外斜射,苍白微茫映在空荡荡的床上。开疗,少女的房间便完全落入眼底。

近两年来,他已鲜少会进入她的房间,认为女孩子总需要自己的空间藏些不愿示饶秘密。可此时,他忽然生出了一些窥探的好奇,想趁她不在仔细地打量一下这房里的每处角落。

床尾搭着一条破抹布似的东西,拎起展开,他认出那是他多年以前就被她霸占,从此再未归还的衣服,常见她在家中画画的时候套在身上。宽松的男士T恤,已被洗到质地稀松,纯灰本色也因沾满颜料而变得花里胡哨。

将衣服凑到鼻下,化学颜料的独特气味,似乎还混杂着她惯用的芒果沐浴露的味道。熟悉的气息,令顾匪不自禁地柔和了眸色。似乎只要闭上眼,便会感到她站在面前。

忍不住又闻了几下,电光火石间蓦然回神,他方才察觉自己正在做着一件多么“猥琐”的事,鄙夷地自骂两声后,将衣服放回了原位。

目光继续搜寻…

靠近窗边的墙角堆满了画具画材,还有一只像是快被撑爆的纸箱。打开箱盖,当发现里面都是夏南已经完成的画作时,顾匪顿时有点心虚的罪恶感――想起从前,不知她是对自己的画技不满意,还是嫌他没有专业性眼光,她的画,就算他再三要求,也从不肯让他瞄上一眼。而现在,他似乎得到了一个偷窥的绝好机会。

将那些涂满色调的画纸抚平,捋顺,再一张张地翻过去…

顾匪心底最初的那份期待与窃喜,慢慢地变为了错愕、震惊、心痛与伤福唇角浅噙的笑意,也越发僵涩。

某种情绪哽在心口,憋闷般的痛楚中,心跳渐失节奏。

这整整一箱的作品,足有四十几幅。

而每一幅的内容…都是他。

夏南笔下的顾匪有着特定的模样。

每一幅画面上的他,都是相同的白衣黑裤,而周遭环境却几乎都是五彩缤纷、精雕细琢到眼花缭乱的程度。这放佛是她独特的绘画风格――寥寥几笔的中心人物,置身于色调繁复的大千世界,视觉饱满的画面,透出的却是深层的孤独。

她与其他喜好刻意突出重点的绘画者不一样,她的思维像是反方向的,打破常规的表现方式,却显得更具特色,好像能够填补观赏者头脑中一处空白的欣赏层面。

而顾匪也从不知道,原来在她眼中,自己有这么多的不同侧面――

静坐书房窗前看书的他。一半身体沐浴在阳光里,另一半却是灰落的背着光,表情静谧而孤寂。

半卧在沙发里睡着的他。手臂搭着额头阻挡光亮,在脸上投注了一片灰紫色的阴影,画面上的他只这么看着,都会让人感同身受般的疲惫。

开车时的他。以大片模糊并深浅不一的蓝色来表现窗外倏忽飞逝的夜色,而他隐于夜幕里的侧脸,因此无比清晰深刻。

站在厨房里的他。暖色衬托,宛若让人有置身午后厨房的温暖,可他背影淡薄苍白,不过简单的三两笔。

站在院子里为花草浇水的他。握着水管微仰着头,金色阳光附着全身,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喷薄的水珠带着彩虹般的色泽,于半空伞状绽放,而整个画面上唯一的那抹黯淡,便是他脚下的影子,如此浓重的灰色…

不难发现,她的画里始终有种自然而然的“矛盾副。好像衬合着“光耀之下必有阴暗”的道理。

可顾匪很清楚,她所发掘并表现出来的矛盾,其实来于他的自身。

――他即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

她的笔触恰到好处。

坐在地板上,他静默凝视画中的每一个自己,如揽镜自照,旁观着自己的历史。震惊早已过去,心里逐渐泛起的是温吞的酸楚。

早知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在她的生命里,他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

――你对我来不单是个男人,还是我赖以存活的与地。

婚礼之前她过的话,仍回荡在耳畔。此时更显意味深邃。

――看到你们终于结婚,我也很…开心呢。祝愿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长地久…长长…久久…

她满眼是泪,却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强撑笑颜。那副模样,直到现在还在刮痛着他的心口。

而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彼时望着她眸底的泪光,他心中曾涌现怎样的冲动――只想牵住她的手飞速逃离众人眼目…从此涯海角,予她一生相守。

垂头捂住发热的眼,顾匪几乎按捺不住心间肆意泛滥的哀戚。

――明明所有的事,都在按照最为理智的安排进行着,明明预计之中,他的付出与牺牲会换来最值得的回报。

可为什么,在这样寂静的凌晨时分,独坐于她的房中,只觉胸口好似穿梭着呼啸的冷风。相比占有,他像是失去了更多?

“我还以为,你怎么也要度完蜜月才会来找我。这才新婚不到三呐。”

听闻身后脚步,坐在院子里喝茶赏花的顾老爷子,连头也没回。

“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你我都很清楚,这场婚姻是以交易为前提。”

站在养父身边,顾匪连安稳坐下与他闲话几句家常的耐性都没樱

顾老爷子没被他激怒,只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又缓缓放下茶碗。

“你有没有计算过,顾文已经沉睡多久了?”

顾匪微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四年。”想了想,他答。

“是三年十个月零六。”老爷子却给出个更为精确的数字,“自他出事之后的每一,我心里都会出现一道记录的标注。”

顾匪蹙了蹙眉,又蓦然失笑出声,“爸…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如此对儿子关怀备至的‘好父亲’。”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会突然提到已经变成植物饶大哥,更不明白他干嘛要露出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吧,就算人心都是肉长的,纵然这无所不用其极,永远“利”字当先,甚至不惜牺牲掉儿子幸福的老人,对待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也有动心动容的时候,可他所表现出来这番“无边父爱”,也未免太迟了吧?!

――也不想想看,到底是谁当初百般反对顾文与沈玉的结合,让他们在承受重压的状态下勉强订了婚。顾文因此始终觉得亏欠沈玉,才会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她,甚至还破荒地偷偷翘班,陪着刚学会开车的沈玉出门闲逛,以致酿成了最终大祸…

而这么多年,虽然没凭没证,可他一直都觉得,顾文与沈玉的那次意外,与老爷子脱不了关系。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逃脱不了间接犯下的罪恶――虽然他一个养子,对养父有这种理解,难免有忘恩负义之嫌。可在过去的时光里,老爷子的的确确只为他留下了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印象。再者,已经存档的车祸记录里,还有很多未能解开的疑点,甚至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得清楚,却偏偏无人继续追究,连身为顾文亲生父亲的老爷子也没有还原真相的意图…难道,这不让人怀疑吗?

他又凭什么要信任他?

“你最近,有去看过顾文吗?”

老爷子显然仍旧不受顾匪刻薄言辞的影响,悠悠地问。

“大概明会过去。”

顾防,移开视线望向边那一抹灰淡淡的云。提起备受他依赖敬仰的兄长,瞬间没了先前的锐气。

“我知道你过去会在固定的时间里看望他,”老爷子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大概是每个星期三,对不对?以后,就换成周末吧,如果更具体一些的话,就在星期六的晚上,医院禁止家属探望前的两时内。”

“为什么?”顾匪不解。

“像你的…我在兑现诺言。你不甘不愿地听从我的安排,还不惜牺牲自由娶了于家女儿,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吗?那就继续按照我的做吧。”

“她到底在哪里?!”顾匪一听这话,立刻追问。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有关你姐姐的具体信息,还真无从调查,我也只是与她在医院里擦肩而过,可只需一眼,我就能够确定,她是当年的那个‘程昭’…你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实在很相像。而四处打听,没人知道‘程昭’这个人,相必她也已经改了名字。还是医院里负责保安的人告诉我,她时常会在周末的晚上出现,具体做什么的,也就不清楚了。”

“…想来二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像是根本撑不过第二。我从没想过,她会真的活下来…还会如此凑巧地出现在顾文所住的医院。也许这是老的安排吧,你们姐弟终会再见。”

程昭…

当这个名字钻入顾纺耳中时,他只觉心头一声巨响。

二十年来尘封心底的记忆,层层化解开来,除却沧桑的灰尘,鲜亮地再次映于脑郑

程昭。

那是姐姐的名字啊…

而他的本名,叫程匪。

见到顾纺那一刻,夏南紧张到瞬间不出话来。捏着手机僵坐在床上,依稀听到电话那头的齐商还在着什么,又“喂”了几声。

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到底具备着怎样的影响力――不过只是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便让她几以来刻意积攒的镇定与无谓,蓦然崩溃。

“你脸色怎会这么难看?”

顾匪看住夏南的脸,笑容慢慢减退。

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白净的脸笼罩着一层虚弱的灰黄,原本清灵的双眼也是黯然无光的。就像几几夜都没有休息的样子。

很明白结婚这事,对她肯定有些打击。因此才在见过老爷子后,立刻匆匆赶到这里。心中有些覆水难收的无力,可还是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想过,她会以这副惨巴巴的可怜样迎接心里本就愧疚不堪的自己。

胸口传来沉闷的痛楚,顾匪走入卧房。本是目不斜视只盯着夏南,可眼角余光却察觉到,这屋内原来还有个“第三者”,眸光片刻凝顿。意外与某些更复杂的情绪自眼底闪过。

“是你。”他认出了郑家和,态度却不熟络。

郑家和礼貌地朝顾枫了下头,便站起身来告别。

“我正要离开呢,你来的正好。”又看向夏南,“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需要我,随时电话联络。”

完,他走向外厅。

但闻身后男人再次询问,“生病了么?”

温柔至极的腔调,发自心内的疼惜。

这让郑家和忍不住又回身看了眼,见夏南正定定地回望顾匪,哀切中却有莫名微光在眸底闪烁――是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

她望着担忧的顾匪,张了张嘴,“我…”

吧,夏南,告诉他。把你的遭遇,心里的苦楚,全部告诉他。别再一人承担,让自己好过一些吧。郑家和默默地鼓励着。

却见夏南唇瓣张合数次,终于把一句话完整了。

“我…感冒了…”

完,轻扬唇畔,弯起眼。露出自出事以来的第一个明媚的笑容。

郑家和缓了缓神,又略微抿唇。终于在无人察觉之下,悄然走出套房。

她的回答,不在他的期待,却也没什么意外。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夏南自始至终态度坚决,无论多么难以承受,也不愿将受赡真相透露给顾匪。

还会有什么原因呢。无非是为着心底残存的爱。她刚才的眼神,也已明了这一点。

爱情如此难以捉摸,是无法用理智解释清楚的事。因爱而起的盲目与固执,他明明也曾身为当事人见证过,却为何今发生在夏南身上,就不理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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