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是时候了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封寒眸光一动，伸手轻轻握住乔珊的。\n\n乔珊瑟缩了一下，却是在感受到温度的瞬间，就甩不开了。\n\n脸上热得一塌糊涂，乔珊暗暗骂自己不争气，难道她是什么怀春的少女吗？\n\n封寒却是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因为实在太过浅淡，以至于乔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n\n她转头看向封寒，正正好将对方扬起的嘴角收在眼底。\n\n这还是乔珊重逢封寒后，第一次真切地看到对方的笑容。\n\n甚至她一开始对封寒的印象，就是这个刻薄冷漠的男人大抵根本不知笑为何物。\n\n她看得有些出神，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n\n仿佛有一只展开着大翅膀的蝴蝶，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扇着。\n\n“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封寒不容置辩，语气却是带了些温度。\n\n樱唇微张，乔珊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n\n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他们身后，她仿佛可以从封寒深邃的眼底看到星空。\n\n而在那星空的中心，映着的就是她的影子。\n\n“那也……还需要时间。”有点语无伦次，正因为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反驳，乔珊才更加窘迫。恢复了自由身的她，似乎完全没理由再拒绝封寒的追求。\n\n“我知道。”封寒缓声回应，。\n\n狭长的双目深深看进乔珊眼里，能穿透过三年的空白期直接连接上对方的神思一般。\n\n也许是此刻灵魂的共鸣感让两人都沉浸在氛围里，封寒眸底一暗，便倾身向前。\n\n乔珊僵坐在原地，没有动。\n\n视野里，是逐渐放大的封寒的脸。\n\n侵入鼻腔的熟悉香味，让她浑身说不出的酥麻。\n\n就这一次，她也想不管不顾地被氛围影响一次。\n\n乔珊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的样子，心脏却疯了一般在胸腔里鼓动着。\n\n就在两人快要亲上的时候，套间的门忽然被敲响。\n\n乔珊猛地睁开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n\n羞赧中她下意识推开了封寒，脑袋红得跟番茄一样。\n\n“Boss,预约的客户提前来了。”\n\n“……”封寒微微蹙眉，他有些不悦。\n\n这个客户来的时机太不凑巧，刚好是这种节骨眼。\n\n“有客户，你先去接见吧。”乔珊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遁走。\n\n封寒却不太想错过这个与乔珊独处的机会，本来中午应该是更加完美的一顿，却因为苏暖言的不请自来，而被破\n\n他老神在在说道，“没事，提前到，就该做好等的准备。\n\n“这样不太好吧？知道你还在公司。”乔珊不敢去看封寒的眼睛，一直朝向另一边躲避着。\n\n封寒看出来了，对他来说，乔珊有这种反应是值得欣喜的一件事情。\n\n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确认到这点，就足够了。\n\n“没关系，现在是你的时间。”\n\n封寒没有放开乔珊的手，缓声说道，“早上不是就预约好了。”\n\n“……”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乔珊有些受宠若惊。\n\n此时秘书还等在门外，他倒是没有继续敲门，了解自己的老板，他不会继续打扰。\n\n却是过了会儿，乔珊拉开了门。\n\n秘书愣了一下，“乔小姐，要离开了吗？”\n\n乔珊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去，默默点了点头，就匆匆走了。\n\n封寒有些无奈，不过情人节才过去一半，他还有机会。\n\n到了晚上，封寒提前结束日程后，到乔珊住处接她。\n\n本来乔珊还觉得一天这么见两次，有点不妥。\n\n但封寒的说辞她却无法拒绝，因为他想弥补中午的遗憾，正正经经地请乔珊吃一顿饭。\n\n两人去了郊外的一座度假庄园，露天的餐厅，就在璀璨的星空下。\n\n海拔的高度，让人有无限接近天空的错觉。\n\n横亘在天幕中的星河，深邃而绚烂。\n\n乔珊看得出神，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蓦然闪过。\n\n微微一愣，她却是什么都没想起来。\n\n“怎么了？”\n\n见乔珊久久没有入席，封寒走回来轻声问她。\n\n这个地方十分安静，安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n\n乔珊摇头，脸上却是有些落寞。\n\n封寒又问了一句，“喜欢这里吗？”\n\n乔珊一滞，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微笑着点了点头。\n\n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呼吸到这里的空气，就有种回老家的错觉。\n\n“那就好。”\n\n封寒替乔珊拉开椅子，幽静的环境里，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餐桌上的烛台，乔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顿吃的是烛光晚餐。\n\n但意外的，她没有中午那么不好意思。\n\n也许是因为光线并不是很亮，也因为如此暧昧的光线中，封寒的轮廓看上去柔和许多。\n\n“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这一顿就算是庆祝你恢复自由身。”\n\n为乔珊倒了半杯酒，封寒先举杯。\n\n深邃的眼底只容得下对面一个身影，他平静地等待，仿佛已经等了很久。\n\n乔珊微滞，倒是没怎么犹豫就端起酒杯。\n\n“吭哧”，清脆的碰撞声在微凉的空气中轻响。\n\n醇香的酒液入喉，温暖的感觉混杂着别的东西，游走到四肢百骸。\n\n乔珊笑了起来，笑得一身轻松。\n\n这还是自她上次到A市后到现在，露出的最舒心的笑容。\n\n“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放松下来，乔珊的话也多了起来。\n\n封寒正在给她布餐，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就只让工作人员把餐送到入口。开阔的平台中，就只有他们一桌，很明显是封寒包场了。\n\n封寒先给乔珊夹好食物，才回身走到她面前。\n\n放下盘子的瞬间，他离乔珊很近。\n\n“应该是我谢谢你，没有推开我。”\n\n低沉的嗓音，像低语的情话。\n\n封寒眼底开始明灭不定，却是突然起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n\n他在克制自己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n\n乔珊愣了一下，她似乎知道对方的想法。\n\n烛光中，竟像是有些醉了。\n\n这顿晚餐无疑是愉快的，没有以前记忆的乔珊活泼很多，也快意恩仇。\n\n比之重逢那会儿肉眼可见的厌恶和抗拒，此时的乔珊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设防的影子。\n\n就像她可以因为宫藤席的背叛当场翻脸一样，她也可以在没有心理负担的前提下慢慢接受新的感情。“你经常来吗，这里？”\n\n吃到后面，两人手里各自拎着酒杯，离开餐桌走到围栏边缘，靠着欣赏夜空，乔珊随口问了一句。封寒手里还多拎着一瓶酒，但他本身没喝，就只在餐前与乔珊碰杯时喝了一点。\n\n所以这一瓶，是提乔珊拎着的。\n\n看到对方手中的杯子空了，他就给她添一点，但也不添多，只是绅士的三分之一杯。\n\n“偶尔，带人来是第一次。”\n\n乔珊默默抿了一口酒，她的酒量还可以，喝了几杯也没有上脸。\n\n片刻后，她突然痴痴地笑出声，“总觉得我是你的很多个第一次。”\n\n封寒侧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星光下闪烁的眼神中，美得不可方物。\n\n他堪堪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我希望我也是你的很多个第一次。”\n\n乔珊没回答，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n\n晚餐结束后，就有工作人员来提醒是否需要安排住宿。\n\n乔珊想了想，还是让封寒送她回去。\n\n虽说小团子今晚会和糖宝一起在花园别墅过夜，但乔珊认为还不可以和封寒一起外宿。\n\n她虽然性子活泼了许多，但骨子里的保守还是让她在感情上更遵从循序渐进。\n\n封寒没说什么，就开车送乔珊回家。\n\n他似乎一开始就猜到乔珊不会选择在山庄过夜，所以用餐时就没有怎么喝酒。\n\n柯尼塞格缓缓停到宅子外面时，已经是深夜了。\n\n乔珊下车前，封寒认真地对她说道。\n\n“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没有记忆就要你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有点难为你了。”\n\n乔珊想说并没有，封寒却是接着说道。\n\n“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吧。”\n\n进屋后，乔珊后知后觉心脏快从喉咙口跳出来。\n\n老实说，刚才封寒那番话让她很感动。\n\n他付出的耐心和精力，完全有可能比她所看到的要多得多。\n\n乔珊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是时候来面对她一直回避的那个问题。\n\n关于她的记忆，即便不安，她也要尝试着去找回来。\n\n第二天一大早，乔珊就给封寒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n\n信息刚显示已读，封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n\n乔珊被吓了一跳，差点手滑把手机摔了。\n\n“想做什么？”封寒平静地问，但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n\n乔珊顿了顿，才郑重地说道，“我……我想去找回自己的记忆。”\n\n薄薄的眼皮微抬，封寒当即说道，“我现在就有时间。”\n\n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派人去接你，到地方见面了再说。”\n\n封寒先到了乔家大院，门大开着，他就站在门口等候。\n\n宛如一个着急接亲人回家的守望者。\n\n乔珊突然改变想法，封寒始料未及，但同时也很高兴。\n\n这说明乔珊自己想要踏出那一步，那么，他就会无条件地陪着她走下去。\n\n很快，乔珊就到了。\n\n这个地方她是第二次来了，但比起第一次，这一次她的感触就变了。\n\n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可惜的是，她的脑海依旧一片空白。\n\n封寒陪在乔珊左右，但他对这个地方也没什么能着重说明的。\n\n乔珊也没问，她只是自己静静地看。\n\n指腹抚过石柱上精美的雕刻，再触碰有丝丝凉意的黄花梨木中式沙发，她进入到后堂，再上楼，进入疑似是她房间的地方。\n\n封寒在门口等着，乔珊在房间里花费的时间比其他地方要长得多。\n\n她仔仔细细地看，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本子。\n\n有些在意，她就带在了身上。\n\n最后又回到客厅，乔珊在那幅油画前站了一会儿。\n\n上次似乎也是同样的情景，乔珊试图从画里感受到一些东西，就闭上了眼睛。\n\n之前封寒说，这是她父亲最喜欢的一幅画。\n\n乔珊当时并不信任封寒，所以将信将疑。\n\n但现在，她想要去相信他。\n\n看着乔珊微微蹙起的眉头，封寒眼里闪烁着一丝心疼。\n\n好一会儿，乔珊才睁开眼睛。\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