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烟柳之地 赖泓偶遇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第二天一早，甄子平出去面试。 赖小川在吃完早饭后拿起纸和笔在桌上画起画。晃晃悠悠到了中午，赖小川窝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小花还没有起来。 她在客厅里溜达来溜达去，忽然想到了什么，继而又拿起纸和笔画了起来，一张泓世戴着帽子的脸出现在赖小川的笔记本上，她用红色的笔在他的鼻尖上涂了涂，自己咧着嘴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到了下午四五点，甄子平拖着疲倦的身躯的回来，他整个身体重重的躺在沙发上。赖小川跑到旁边问道：“如何？” 闭着眼睛的甄子平，很是失落回：“好像……会全局覆灭！” 赖小川开导着甄子平，说：“没事，还有明天！” 此时，小花的卧室的门打开，穿着瑜伽服的她边走边伸了个懒腰，从旁边把瑜伽垫铺在空旷的地方做起瑜伽。 小花边做边说：“来，一起修身养性！” 甄子平和赖小川互相交换了眼神后，跟在小花后面学了起来。 “吸气打开胸腔，呼气把身体的气体都排出。深深地吸，大大的呼！” 俩人跟在后面一会儿吸，一会儿呼。 小花：“下犬式，臀部找向天花板，手臂带动肩部，双腿后面伸直！两腿分开，辄髋，身体向下！” 俩人上身往下去。 “此刻活在当下！感受身体的变换！” 俩人头朝下，相互使了个眼色。 赖小川：“裆下？” 甄子平：“就是这裤裆下！” 小花：“双腿平坐，双手合十，我们这一天承载了太多了无奈和苦恼，给自己一个莲花般的微笑！” “莲花般的微笑？甄子平，是这样吗？”赖小川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 甄子平撇了撇嘴，说：“我这一天是承载了太多苦恼了！是该给自己一个莲花般的微笑。” 赖小川：“那你就好好练练！” 甄子平：“不行，我受不了了！” 赖小川：“我也受不了了！” 俩人无力的瘫在地上。 小花坐在客厅里化妆，无所事事的赖小川支着胳膊坐在旁边陶醉的看着。 小花看了看她，问：“你也想学学？” 赖小川：“花姐姐，你这工作……难吗？” 正在画眉毛的小花手停了下来，看了眼赖小川，皱着眉头沉思一会儿：“难……也不难，看自己！” 赖小川点着头“嗷”了一下。 小花继续画着眉毛，她拿起刷子正要刷的时候，赖小川又问：“好赚吗？” 小花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还算不错！” 赖小川灵机一动，就问：“你看……我行吗？” 小花看着赖小川，赖小川龇着牙朝她灿烂的笑了笑。 小花歪头朝甄子平房间看去，喊道：“就是……”她正准备扯着嗓子喊屋里的甄子平的时候，赖小川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别张扬！” 小花用眼影刷指了指甄子平的屋子方向，问：“他……” 赖小川：“他又不是我爸，不管他。” 小花：“我要帮你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敢！” 可怜兮兮的赖小川看着她，小花压根也不搭理她起身就往屋里走，赖小川迅速跟上她，一副要死的表情用手拽着她的衣角，娇滴滴的跟着小花进了卧室。 门一打开，赖小川一抬眼十几张荣若玉的海报迅猛的映入自己的双眼，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吓死我了！小花姐，你怎么贴这玩意呀？” “什么这玩意，这是我的……爱！” 赖小川一脸嫌弃的看着满墙的画报。 小花到了屋内的卫生间门口，看了眼拽着自己衣服的赖小川，叹了口大的气回复：“不行。” 赖小川眼睛里的泪水开始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说：“为什么？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没有文化的村里人吧，我真的快饿死了。” 小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喊道：“快松手！我的尿都快出来了。” 赖小川吓得把手放开，小花这才脱身，赶紧关门进了卫生间。 赖小川带着哭腔的站在卫生间门口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做？都快饿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让我试试吧！反正又不出卖自己。” “我没所谓！可以帮你，但……甄大爷会掐死我的。”小花隔着门回答。 “我说了他不是我爸，他就包在我身上。你想想，我们是饿死在你家好呢？还是你给我份工作？你也看到了，今天甄子平回来那副丧的样子，太可怜了，再过几天，估计……他还是找不到工作，我都不知道我和他以后怎么办，真的会饿死在你家，万一饿的半死不活的，你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也拖不动我们俩去医院吧？万一……” “没万一，大不了我赏口饭给你吃。”里面小花说。 “小花姐，我们无亲无故的，怎么好意思拖累你。”赖小川又说。 “你们可以好意思！”卫生间小花的声音伴随着尿流声传到了赖小川的耳朵里。 赖小川顿感失望，她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满墙的荣若玉搔首弄姿的摆拍照片，她厌恶的翻了个白眼。正准备抬手敲卫生间的门，她眉头一抬，邪邪的冲着荣若玉的照片了笑。这个时候，认识荣若玉这件事，似乎能够利用起来，她终于知道天无绝人之路的真谛。 “小花姐，你想不想见那个刘……荣若玉？” “想啊！” 赖小川贼兮兮的说：“我帮你，我认识他！” “你就鬼扯吧！”卫生间里传来小花的嘲笑声。 “你可以问甄子平，我以前在剧组工作的。你想见他，我可以帮你，骗你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小花把门打开问：“真的？” 赖小川坚定的点着头。 小花：“我今天先带你去看看，然后把你带给我们经理看看，通过后，明天就可以上班。” 赖小川开心的喊道：“谢谢！” 小花：“说话算话？” 赖小川非常严肃的回答：“非常算话！” 小花小声的说：“其实到哪里工作也没什么，很安全，但你自己把握住度就行，每天赚完钱就走，不要太贪婪！” 赖小川：“嗯！对了，你就对甄子平说我去你们那是做后勤的，打扫卫生，他相信你。” 小花点了点头。 “为了验明你是不是真的认识荣若玉……”小花出了卧室，敲了敲甄子平的门，甄子平开门。 甄子平：“怎么了？” 赖小川从小花的身后冒出头来，咧着嘴贱兮兮的笑脸。 甄子平看了眼赖小川后，说：“有事？” “第一件事就是，你这个妹妹认识荣若玉吗？” 甄子平：“荣若玉？” 赖小川站在小花后面用嘴说出了‘刘璇’两个字。 甄子平：“认识啊！” 小花笑了笑，继续说：“第二件事是我给小川在我们那里找了个工作，打扫卫生。” 甄子平惊讶的看着赖小川，问：“你愿意啊？” 赖小川点点头：“愿意，总比收破烂、捡垃圾好。” “呦!你这觉悟很高吗？比我找工作快呀！”他又看向小花说，“你要觉得行就行，我相信你！” 小花：“那我晚上带她去面个试？” 甄子平：“好，加油！小赖！” 赖小川：“我会加满油的。” 赖小川和小花互相使了个眼色。 泓世在易铭家的工作室了试衣服，易铭双手插在裤兜口袋里，上下打量泓世。泓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问：“还行吧？” 易铭看着泓世衣服的领子，从旁边拿起两个大头针，抬手就在领子上弄了起来。 泓世微微抬头，两眼往天花板看着，易铭搞了一会儿，泓世低着眸子瞥向易铭的脸问：“你涂……唇膏了？” “怎么了？”易铭看都不看泓世，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泓世：“那么红润？” 易铭冷笑了一声，说：“我也是靠脸吃饭的人，如果不是我喜欢做衣服，你可就没有在娱乐圈露脸的机会了。” 泓世白了一眼易铭。 易铭：“嫉妒了？” 泓世：“嫉妒？这词用不到你身上。” “把衣服脱了吧！我稍微的改一下。你下个月去法国，让你助理把我所有准备的衣服都带着。” 泓世在换衣间回答：“好的，老板！” 泓世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昨天在火锅店里遇见……那个……。” 易铭在桌上前用铅笔写着衣服要改的具体细节“嗯”了一声。 泓世对易铭的反应很意外。 “你知道我要说的是谁了吗？” 易铭转头，透过金丝边眼镜片眼神平静的看向泓世：“知道。” 泓世：“谁？” 易铭：“你说谁就是谁！” 泓世认真的问：“那你说说是谁？” 易铭把铅笔往桌上一扔笑着说：“说吧，聊起她有什么事？” “你不管她了？”泓世漫不经心问。 “我已经帮过她一次了，既然你那么……讨厌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我放弃了，这样你不是也开心吗？” “我觉得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泓世有意的问。 “泓先生！不是‘我们’是‘你’，要分清楚了。” 泓世被怼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易铭扶了扶眼睛，似有意味的问：“你就这么再意她在我这弃或者不弃吗？” 泓世别过头去：“我就那么一问，你就那么一听就好。” 易铭笑了笑，轻声轻语的说：“觉得对不住人家小姑娘，对不住自己的良心，那你就找机会补偿别人，防止自己内心不安稳。” 泓世走进易铭，俩人鼻子都快碰到一起了。 泓世盯着易铭说：“我内心非常安稳。” 易铭：“那就好！” 易铭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他瞥了一眼电话来电是‘威廉’，手伸了过去拿起手机说：“你说！嗯！嗯！好！我知道了，地址发我。” 易铭边说边似有目的看着站在镜子前正穿另一套衣的泓世，易铭嘴角微微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甄子平又出去面试工作。甄子平身影在不同的大楼里，进了出，出了进。中午他就到全家买了个面包，泡了个面坐在里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下午又继续在不同公司的的办公室，进了出，出了又进。 赖小川跟着小花化妆，小花找了件超短裙给赖小川，她走到镜子前，忽然脸拉了下来。 赖小川：“花姐姐，有点太超短了吧？” 小花看了看，一脸满意的说：“还行！” 赖小川看着被擦的通红的嘴唇，他努力的嘟了嘟嘴，在镜子扭着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 小花：“不错，矫揉做作点。” 赖小川：“这样？” 小花：“对，抬头，挺胸，撅屁股！” 赖小川：“我还要修炼几日才行，道行太浅！” 小花鼓励道：“以我的眼光，你一定可以修炼成狐狸精的。” 赖小川看着镜子中化的妖里妖气的自己，似乎觉得自己真的离狐狸精不远了。 晚上，小花上班的KTV的一个大厅里，几十种风格的美女坐在里面，萝莉的、性感的、冷酷的、娇弱的、异域风情的，就连外国面孔应有皆有。 大厅中，有翘着二郎腿聊天的、有转这头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补着口红的、有皱着眉头打电话的、有三三两两拉着对方的手声情并茂的说着自己遇到奇葩男人的。 赖小川和小花俩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厅的进出口，等待着带人进去的小主管来叫人。 赖小川坐在进出口的沙发上，时不时地转头往里面看，陌生的环顾着走位的环境。小花用手肘碰了碰赖小川，赖小川回过头看向小花：“不用着急，放松，就当来玩的！” 赖小川看了看周围的女人，说：“花姐姐，我放松不了，这竞争力有点大，我这姿色怎么卖弄？估计我只有等狐狸精上我的身，我才有看头。” 小花往后坐了坐，上下看了眼赖小川，说：“我觉得你好看呀，有腰、有胸、有屁股，在这里至少算……上等姿色。” 赖小川抿了抿嘴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问：“是吗？” 小花冷笑道：“瞧你这没自信的样，你能不能自信点，你要在心里对自己说，老娘是最好看的！最显眼的！最吸引人的！明白？” “吸引力法则？你这是自我麻痹吧？”赖小川问。 “随便！都行！”小花回答。 赖小川呼了口气，立马坐得笔直，头微微上扬，摆了个自我觉得美丽的姿态。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的男主管——王哥，他扭着屁股走到大厅的中央，环视面前的女人后，抬起手，翘起了兰花指在女恩们的面前点着说：“你……你……你……” 男主管点了十个女的之后细声细语的说：“排队跟我来。” 赖小川和小花起身跟了过去。 赖小川装作很镇静的排队往里面走，一排十个人被男主管领着，就像老母鸡带着穿着高跟鞋的小母鸡甩着屁股往指定的包间走去。 十人的队列经过一间VIP包房的时候，坐在里面和品牌方说话喝酒的泓世，瞥眼就看见穿着黑色超短裙浓妆艳抹的赖小川一闪而过。 他反应了一下后，感觉自己看错了，透过门中间的玻璃往外又看了眼。 赖小川等十个女的被带进一间包间，整齐的在里面站成了一排。 男主管走到男客人的旁边嬉皮笑脸的轻声说：“刘哥，你看看。” 刘哥对旁边的男人说：“挑两个。” 旁边的男人就很粗略的随便用手指了指，说：“第一个，第三个，第五个，其余的就算了吧。” 赖小川和其他的六个女的又被带了出去，小花被留了下来。 赖小川看看小花，给她一个微笑后，自己跟着大队走了出去。 七个女的走出包间，一条线的队伍伴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走在亮堂堂的长长的走廊里，赖小川满是很丧的表情。 威廉从走廊的另一个边走了过来，他抬眼朝七个并排走的女的瞥了一眼，没当回事，转头就往前面走去。 赖小川的队伍再次返回，经过泓世的VIP房间时，泓世再次看到浓妆艳抹的赖小川，他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后对旁边的品牌方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跑了出去，到了走廊上转头看见赖小川的队伍正好转弯，赖小川熟悉的侧脸出现在泓世的眼里，他嘴角一咧，坏坏的笑了笑，然后走回了VIP房间。 赖小川又重新坐在了靠在进出口的沙发上。 没过多久，王哥又扭着屁股，走到了大厅里。 王哥娘里娘气笑着说：“姐们们，听我说，这次的客人有点厉害呦！所以我选的这五位，可要把你们的仙气给我提起来。”说完他就开始点了起来，第一个被点到的就是赖小川，赖小川开心的站了起来。然后又点了四个女孩子，五个人排成了一堆，踩着高跟姐跟着王哥走进了泓世的VIP房间。 包间里，五个女人站在客人的面前。 王哥弯腰笑着问泓世：“带来了，你看一下。” 带着帽子的泓世对旁边的人说：“那我先？” 旁边的人赶紧回道：“好的，好的！” 泓世把帽子往上掀了起来，视线落在了赖小川的身上：“就她！”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赖小川的面前，她的瞳孔放大了几百倍，毛骨都寒了起来，脑子瞬间失去了短暂的记忆，空白了两秒后，再次回到了现实。 王哥笑嘻嘻的喊道：“到这来，小草。” 泓世憋着笑看了看，问王哥：“她叫小……草！” 王哥：“对！她叫小草！来呀！小草！” 赖小川站在原地，开始抠自己的手。 泓世用手遮了一下想要笑的嘴巴。 王哥看赖小川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娘里娘气的走到了赖小川旁边，拉住赖小川的胳膊，把她给推在了泓世旁边空出来的沙发区。 坐在里面的人的也选了两位后，其余的两位就被王哥带了出去。 赖小川笔直的坐在泓世的旁边，面看前方，眼神坚定。 包间里的人唱歌的唱歌、玩色子的玩色子、热闹的很。 泓世再次把帽子往上推了推，脸往赖小川面前凑去：“小草，妆化的不错。” 赖小川没有说话。 泓世：“小草！” 赖小川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吗？你到这来……来赚外快的？这里赚的不少吧？” 赖小川满眼怨气的说：“你管！” “我是管不了。” “管不了，那……你就……假装不认识我。” 泓世一板正经的说：“假装不认识你……你就危险喽！” 泓世低头看向赖小川短裙下露出的腿，赖小川赶紧用双手去盖，他又往上看向腰的部位，赖小川又用手肘夹住自己的腰。 泓世继续往上看向胸，眯着眼睛说：“不错！” 赖小川急的赶紧说：“差不多就行了！” “还差很多呢，我也就用了眼睛，手还没用上呢！你以为这里的钱好赚呀！” 赖小川气的翻着白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坐在另一边的两个女人一直盯着戴着帽子的泓世看。 赖小川余光瞥向小声说话的两位女士，小声提醒说：“泓先生，你快要暴露了。” 泓世转头看向两个正在低头交流的两位女士,回过头看着赖小川，赖小川回了个尴尬的笑容。 “谢谢，小草小姐的提醒。”泓世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对着旁边人的耳朵说了几句后，起身就拉着赖小川离去。 另外一边的两个女人抬头看着泓世低声说：“好像真的是泓世！” 女人：“泓世会来这里？” “绝对是他！”另外一个回道。 赖小川不愿意起身，拖着身子往沙发上倒去。 泓世使劲拉却拉不动瘫在沙发上的赖小川的身体，他松开手，双手插在裤兜口袋里吐了口气。 赖小川嘲笑的嘟囔道：“这么高的个子居然拉不动我这弱女子，你这弱的可以啊……” 泓世转身把倒在沙发上的赖小川抱了起来；赖小川没有反应过来，腾空窝在泓世的怀里，她看看帽檐下泓世的侧脸。 赖小川回过神来生气的说：“放我下来。” 泓世：“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可就把你扔到地上，让你试试屁股开花的滋味！” 赖小川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 泓世就这样抱着她出了门。 地下车库里的车很少，寂静的可怕，俩人一言不发的坐到泓世的车上。 赖小川斜眼看了看泓世，问：“带我出来，可要……另算钱的。” 泓世点了点头：“可以！” 赖小川看了眼车上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继续说道：“带我出来，过了十二点也要另算钱的。” 泓世又点了点头：“可以！” 赖小川撇了撇嘴巴伸出手，说：“给钱！” 泓世把头上的帽子摘掉，往后面座位一扔，问：“看样子你最近很缺钱？” 赖小川：“托你的福，差饿死还有那么一点点。” 泓世慢声慢语的问：“你要多少？” 赖小川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别过脸看向旁边的车窗外。 泓世：“你需要多少钱？” 赖小川深深的呼了口气，眼圈红了起来。 泓世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看她：“车窗外的风景好看吗？这是地库。” 赖小川还是一直盯着窗户看，通红的眼眶里开始溢出泪水，她稍微抬起点头，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留下来。 泓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俩人在车里又再次沉默。 过了一会儿，赖小川转过头看着泓世，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家了。” 泓世：“你明天还会来吗？” 赖小川：“你不用管。” 泓世：“谁管你！无亲无故的！” 泓世忽转动车钥匙，车慢慢的动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送……送我回家也要另加钱！” 泓世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你真的钻钱眼里去了！” “饱汉不知饿汉凄，要不是你，我也许现在就是服装厂的副组长了。” 泓世：“我对不起你！可以了吧？” 赖小川：“当今社会，对不起一文不值。” 车驶出车库，开进了车水马龙的上海市区。车开到了小花家小区的外面，赖小川和泓世俩人下了车。 赖小川的气似乎消得差不多，她想到之前在福建来救自己的泓世，其实自己应该感谢，但想到以前对自己的种种行为，这种感谢之情就瞬间被抵消了。 赖小川：“我回去了。” 泓世点了点头。 赖小川伸出一只手。他看着张开的手掌心，抬眼看向她的脸。 “一开始的费用加上超时费，再加上你送我回家的费用，给你打个折，两千！” 泓世忽然笑了起来。 问“你不想给？” 泓世：“我今天没带现金，要不……我给你张卡。” 赖小川：“耍我？” 泓世：“没有，我真没带。” 赖小川冷冷的笑了一声，说：“你就这么欺负人的？” 赖小川只好转身离去。 泓世伸手拉住赖小川的胳膊，说：“……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工作，还有这两千块钱我明天就给你。” 赖小川看着泓世一脸认真的样子，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赖小川把胳膊从泓世的手里拽了出来，说：“先生，我……我有工作。” 泓世手：“我就觉得在组里发生的事情，觉得我有一点抱歉。” 赖小川：“有点抱歉？别说了，我……忘了，回去了，再……不见！” 说完，她转头快步往小区走去，高跟鞋‘哒哒哒’的快速的响着，走了几步就崴了脚，她快速恢复走姿，还没走两步又崴了一下。 泓世站在车边，看着不停崴脚的赖小川，被逗的忽然笑了起来，赖小川回头看了眼，泓世还站在车边看着自己。 赖小川气的自言自语：“还是演员呢！怎么就没有点眼力见，还看，就不能给我个面子，赶紧开车走。” 第二天中午，刚睡醒的赖小川躺在床上，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一会儿，她忽然喊了声：“加油！”后，猛的站了起来，跳下床去。 走出房间，正发现甄子平正在厨房做饭。 她坐在椅子上。 甄子平端着两盘菜出来，问：“工作怎么样？” 赖小川扶着额头说道：“还……行！对了，你怎么没去面试呀？” 甄子平：“吃完饭就去面试！” 赖小川的电话响起，她低头看了眼饭桌上的手机。 “是不是10086？”甄子平嘲笑般的看了过去，“呦！原来是易铭的电话。” 赖小川瞪着甄子平拿起了电话。 易铭：“小川！” 赖小川拿起电话走到了客厅的窗户边，说：“易铭！” 很快，赖小川挂了电话。 甄子平拿着茶杯走进她的身边说：“易铭要干什么？” 赖小川说：“就问我最近怎么样。” 甄子平又问：“没说要救济救济你啊？” 赖小川：“没有。” 甄子平摇头端着茶杯走回了房间。 正在摄影棚里拍摄杂志封面的泓世，摄影师的相机随着泓世的动作不停地闪着光，他不停变化动作，做出各种让人连连称赞的照片。 摄影师：“泓世，你先休息一下！我换个光！” 泓世走到卜足旁边把手伸了出来，卜足把手机递给了他。 他走到一个拐角盯着手机愣了一会，心想：“要不要跟黄冷脸说一下？不行，我瞎管什么闲事，可是……是因为我，她才没了工作的，要不我今天再去一趟，风花雪月的场子好像不适合她！” 卜足：“老板，拍照了！” 泓世把手机提给了卜足，走到了拍照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