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堂堂正正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俩人身处的走廊里，这会儿已经坐了得有二三十个亚裔脸孔。\n\n杨蜜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天朝的演员，还是说都是生活在本地的亚裔。\n\n她也没狂到觉得自己这张脸无论走到哪，都必须得有人认出自己，过来要个签名之类的……那还不至于。\n\n但问题是……被个日本人认出来了，就很离谱。\n\n更何况……这人竟然还见过自己老公。\n\n这世界，这么小的吗？\n\n她满眼的惊讶。\n\n但反应过来后，立刻便伸出了手：\n\n“你好。我是杨蜜。”\n\n两只手握到了一块。\n\n“我能称呼你“偶就”吗？”\n\n菊地凛子问道。\n\n“呃……可以啊，这是我的荣幸。”\n\n杨蜜有些言不由衷。\n\n实际上，她压根就不理解，为什么“晴依”这个角色，能在那边人气那么高。\n\n明明只是一个高中班长，无非就是学习好一些……\n\n怎么就成了“大小姐”了。\n\n就跟她不理解为什么老公那部《不能说的秘密》在日本每年暑假都会重映一样。\n\n那边的人看不腻歪么？\n\n现在要是让她回去再穿个JK，过膝袜，踩个小皮鞋在那演高中班长，她鸡皮疙瘩得跟头皮屑一样，唰唰唰的往下掉。\n\n而答应了“偶就”这个称呼后，杨蜜就顺势邀请她坐到了自己边上。\n\n俩人捡着这次试镜的话题在那聊。\n\n【我是接到演员工会的邮件，要我今天过来的。】\n\n【啊？你从东京来的？巧了，我从燕京来的。】\n\n【那咱俩一样，我也就知道片名叫做《沉默之海》，其他的都不清楚。】\n\n【啊？】\n\n当她听到菊地凛子的一句“我听说是科幻片”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模样。\n\n倒不是说是对方告诉自己是科幻片而惊讶，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猜对了。\n\n而惊讶之后，她便点点头：\n\n【这片子是传奇影业的剧本。传奇影业拍的科幻片居多，这么说也就正常了，而且这个名为吉尔莫托罗的导演拍过《刀锋战士》和《地狱男爵》……你怎么知道的？】\n\n【那你的经纪公司挺厉害，我这倒是一无所知……】\n\n凭心而论，她这也算是欠了对方一个人情。\n\n因为对方提供给她了一个方向。\n\n哪怕，她提前也猜出来了。\n\n可确认之后，一旦有了方向，那么演员至少在拿到试镜本前，有了心理准备。\n\n可以说，对她帮助很大。\n\n而对比之下，试镜说一千道一万，最后大家拼的无非就是演技和后台。她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不愿意欠别人人情。\n\n哪怕这人情很小。\n\n而就在这时，她手机震动了一声。\n\n有消息发了过来。\n\n见她拿起手机，菊地凛子礼貌的扭过了头。\n\n杨蜜打开了屏幕，发现是一条微信。\n\n老公发来的，一段长达30秒的视频。\n\n她有些纳闷，点击了缓冲。\n\n视频格式挺大的，下载完估计得个两三分钟。\n\n她看了菊地凛子一眼，问道：\n\n“我们来合一张影吧？给许鑫发过去。”\n\n菊地凛子下意识的点点头。\n\n接着，在其他亚裔演员都在那屏息凝神调整状态的时候，这俩人直接玩起了自拍。\n\n咔嚓两声，两张照片拍完后，杨蜜还用软件进行了一下自动美颜，把菊地凛子那至少落下自己两个色号的肌肤给美白了一下后，给许鑫发了过去。\n\n“？”\n\n许鑫一个问号打了过来。\n\n“眼熟不？”\n\n杨蜜发了条消息。\n\n很快，许鑫回复：\n\n“有点，好像在哪见过。你在哪呢？不是去试镜了么？”\n\n“嗯，我在试镜现场。”\n\n发消息的功夫，许鑫发的视频也下载好了。\n\n杨蜜点开的瞬间，就开始调整手机音量。\n\n发现老公应该是对着监视器拍的，监视器里，段毅宏和刘知诗正坐在饭桌前，刘知诗在狂笑。\n\n一开始是哈哈哈的笑，还拍了段毅宏一巴掌。\n\n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n\n直接歪头，用很认真的目光看着段毅宏：\n\n“&*&……”\n\n“*&@#@￥”\n\n段毅宏没看刘知诗，只是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勺在喝汤。\n\n俩人应该是说了什么，但因为收音和手机音量问题，杨蜜听不清。\n\n只是能看到原本还在笑的刘知诗，在认真问出了一句话后，随着段毅宏随意的应答，她的肢体很明显是被心理活动驱使着，有了一种不安感。\n\n先是不安，接着是坐立不安。\n\n再然后，起身离开。\n\n“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愤然离席。\n\n30秒的戏份结束。\n\n看完，杨蜜回了一条：\n\n“她表现的怎么样？”\n\n“令人惊讶的不错。”\n\n许鑫回道：\n\n“就从伊谷夏这个角色而言，她在电影里的综合评分也就是70分，她饰演的力度刚刚好。”\n\n“那就行。不过你还是得鼓励鼓励她，她对于伊谷夏这个角色一直患得患失的……”\n\n“嗯，我知道了，你那边怎么样？”\n\n“正排队呢。”\n\n“和你合照的人是谁啊？好眼熟。”\n\n“菊……”\n\n杨蜜打到这，想了想，又把这个“菊”字改成了“鞠”。\n\n“鞠蒂琳子。”\n\n她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翻译过来是不是这个，只能给出个大概。\n\n然后许鑫就很无情的回了句：\n\n“谁啊？没印象。”\n\n“她说她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和你见过面。”\n\n“……？”\n\n片刻，许鑫回复道：\n\n“想起来了，我问了下李导，李导拍的《挪威的森林》，有她。菊地凛子，一起喝过一杯。”\n\n杨蜜一愣。\n\n想了想，她拍了拍菊地凛子，打开了许鑫那个30秒的视频。\n\n菊地凛子看完后，一脸疑惑。\n\n杨蜜解释道：\n\n“许鑫和李平东导演一起在拍电影。”\n\n“啊？”\n\n菊地凛子眼睛一亮：\n\n“许导和李老师又一起合作了？是去年在威尼斯聊的那部电影吗？”\n\n虽然杨蜜也不知道当时他们聚会的情况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n\n“嗯，叫做……Sunspot，太阳黑子。”\n\n俩人就着《烈日灼心》开始闲聊。\n\n和周围的人那种凝神准备的模样截然不同。\n\n仿佛这俩人就是来搞笑的。\n\n而聊了一会儿，终于，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喊道：\n\n“001号演员……”\n\n听到这话，杨蜜才站了起来，对菊地凛子笑着摆摆手：\n\n“我先去了。”\n\n“好的，您辛苦了。顽~”\n\n“谢谢。”\n\n杨蜜点头，跟着工作人员一脸淡定从容的走进了吉尔莫托罗的工作室里面。\n\n依照指引，她来到了一处房门面前，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n\n一间大概有二三十平大小的试镜厅，靠近窗户的方向坐了六个人。\n\n为首的就是走廊里挂着照片的吉尔莫托罗。\n\n2女4男，齐齐的正看着她。\n\n而她左手边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沓类似发票本那样的字条。\n\n杨蜜脸色平静，走到了试镜厅中间，礼貌鞠躬后，自我介绍到：\n\n“各位好，我是杨蜜，25岁。身高……”\n\n把自己的基本资料介绍完后，最后她说道：\n\n“我来试镜《沉默之海》的角色。”\n\n包括吉尔莫托罗在内的其他几个人都没吭声，倒是坐在最右边的那位看起来岁数在40多岁的金发女人开口了：\n\n“你好，杨。你有着一份令人惊讶的履历~”\n\n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说道。\n\n“谢谢。”\n\n杨蜜礼貌点头。\n\n就听对方再次问道：\n\n“你会KONGFU？空手道？截拳道？散打？还是说……”\n\n“基本上符合各位对于CHINESEKONGFU的技术，以及包括WooPingYuen、JackieChan、JetLi类似的动作招数，我都会。而如果各位想要看到更真实的，类似搏击术，杀人术的招数，我也会。”\n\n“……”\n\n“……”\n\n“……”\n\n包括问话的女人在内，所有人听到了“杀人术”的时候，都露出了几分错愕的模样。\n\n而比照片看起来还要胖的吉尔莫托罗眼睛却一亮。\n\n“你是否擅长使用武器？”\n\n杨蜜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n\n“擅长。最擅长的是长矛，长刀。”\n\n听到这话，吉尔莫托罗再次问道：\n\n“你是否了解诸如变形金刚、高达、奥特曼这类的动漫？”\n\n“都看过。”\n\n“如果让你驾驶机甲，和哥斯拉一类的KAIJO……怪兽搏斗，你会选择什么方式？什么武器？”\n\n她敏锐的注意到了对方的用词。\n\n“KAIJO”听起来，像是日系动漫里的发音。\n\n但对方似乎怕她听不懂，所以用“MONSTER”来代替。\n\n也就是说……怪兽？\n\n杨蜜心说难道这次要拍的片子是哥斯拉或者奥特曼？\n\n还是说……刚大木？\n\n一边琢磨，她一边说道：\n\n“我会先用拳头。”\n\n“……”\n\n吉尔莫托罗一愣：\n\n“为什么？”\n\n接着就见面前的演员呲着一口小白牙，语气无比阳光的说道：\n\n“因为……机甲与怪兽拳拳到肉的打戏，才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呀。”\n\n“呃……”\n\n这下，其他几个人也都下意识的抬起了头。\n\n杨蜜略微耸肩：\n\n“先用拳头，再用热兵器，热兵器无效的最后，用冷兵器终结。我注意到导演你对于怪物的称呼为“KAIJO”，是日系怪兽电影么？如果里面有这一类元素的话，那么，冷兵器肯定要留在最后压轴使用。先用近身肉搏拉高观众的亢奋情绪，中间是人类科技热武器与怪兽的碰撞，最后是冷兵器那更加直观的厮杀引爆这种亢奋情绪。这是我的理解。”\n\n“……”\n\n“……”\n\n“……”\n\n无人回应。\n\n直到吉尔莫托罗点点头：\n\n“很清晰的想法……很棒。”\n\n他说完，看了杨蜜旁边的工作人员一眼。\n\n想了想后，说道：\n\n“你需要试镜的片段是，你沉浸在一段痛苦的回忆当中，从回忆，到沉浸，最后挣脱出来。你有三分钟的时间准备。”\n\n一旁的工作人员一听，默默退到了一边。\n\n而杨蜜则想了想后，问到：\n\n“导演，你看过EVA么？”\n\n吉尔莫托罗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n\n“当然。”\n\n“……既然是KAIJO电影，我是不是可以在自己心里构建一个故事？”\n\n“当然可以。需要我帮你补全吗？”\n\n“不，你只要看过EVA就够了。”\n\n听到这话，吉尔莫托罗以为她是要挪用某个EVA里面的片段。\n\n原本是打算出言提醒的。\n\n但考虑到对方……似乎对于电影有着自己的理解，最后嘴巴只是张了张，便合上了。\n\n他想看看对方的演绎之后再做沟通。\n\n这是一方面。\n\n另一方面是……杨蜜再说完这句话后，就已经闭上了眼睛。\n\n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n\n1分37秒之后。\n\n忽然，站在原地，虽然是闭眼，但始终保持昂首的杨蜜头如同被拔掉了电源一样，猛地耷拉了下来。\n\n就像是自由落体一样。\n\n以至于让人有种……生怕她的头掉在地上的荒唐。\n\n“……”\n\n过了两三秒后，她眼神茫然的再次抬起了头。\n\n左看看，右看看。\n\n很缓慢的在观察周围。\n\n而当她的头朝右边扭完，慢慢回到中线位置时。\n\n她的双眸和吉尔莫托罗对上了。\n\n皱眉。\n\n疑惑。\n\n不解。\n\n随即，她又看向了周围。\n\n看了一圈后，又扭过了头。\n\n看着吉尔莫托罗，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大。\n\n而就在这时，她的身躯猛然下蹲，手顺势就朝自己的腰间摸去。\n\n可缺摸了个空。\n\n而就在大家琢磨她这么演再表达什么的时候，她却看向了一个方向。\n\n这次，头变成了仰视。\n\n仿佛看到了巨人。\n\n随即，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n\n带着这一份不解，她重新看向了吉尔莫托罗。\n\n从开始表演，到现在，她已经看向了对方三次。\n\n而第三次，她没有再转移视线。\n\n脸上的疑惑与不解，瞬间变成了一种茫然。\n\n茫然之中，她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忽然变得平静。\n\n平静的看着对方接近10秒，最后，那股平静化作了一抹轻笑。\n\n“是的。”\n\n她看着吉尔莫托罗，用一种近乎于呓语一样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n\n“我们找不到爸爸、妈妈，我们害怕，我们恐惧。我们无助的哭泣……而恐惧，却成为了它们的饵食。”\n\n“没有人来救我们，没有人。”\n\n“你还记得么？我躲在下水道里，怪物的涎水滴在我的脸上散发的恶臭。”\n\n“我只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能呼救，不能祈求。任何声音都不能发出。”\n\n“因为没有用。它们不会因为我们的呼声求饶而放过我。也不会因为我年纪小就饶恕我。”\n\n说到这，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残忍了起来，称呼也发生了悄然的转变：\n\n“从那天开始，你我就明白了，面对它们时，恐惧，懦弱，哭泣……毫无意义！”\n\n“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群狗娘养的，撕成碎片！”\n\n“对的，小士兵。拿起武器，碾碎它们。”\n\n她说的类似呓语，含糊不清。\n\n而话音落下，忽然，她的头再次猛地耷拉了下来。\n\n接着在两三秒之后，重新抬起头的她双臂向前伸展，抓握，就像是握着某种操纵杆。\n\n迅速的眨了两下眼后，她做出了侧耳聆听的动作。\n\n似乎旁人在问她什么。\n\n紧接着，便摇摇头，语气轻松却坚毅：\n\n“我很好，只是做了个梦。跟我上，士兵们。”\n\n说到这时，她的眉毛挑了起来，平时着看向前方。\n\n眼里是一抹自信，与沸腾的杀意：\n\n“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不要像一个小姑娘那样躲在后面哭泣。握紧你们的武器，跟我一起……”\n\n“碾碎它们！”\n\n“我的表演完了，谢谢。”\n\n“……”\n\n“……”\n\n“……”\n\n六个人，鸦雀无声。\n\n一言不发。\n\n这一刻，所有人的心思都是统一的。\n\n“完整”\n\n虽然只是一个试镜片段，但，眼前的演员却完完整整的，用一段故事，来支撑着这碎片的镜头，演绎出了一段完整无比的故事。\n\n她先是进入了自己的回忆。\n\n回忆中，她看到了儿时的自己。\n\n面对一些怪物，女孩在崩溃，在大哭，浑身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恐惧。\n\n而作为长大后的“她”，此时此刻重新回看自己那充满恐惧的儿时经历时，心态却已经变成了一位……英勇无畏，坚定不移的军人。\n\n她直面恐惧。\n\n却蔑视恐惧。\n\n在回忆里，她说出了当年那个小女孩有多么无助。\n\n还说出了……当年有多么无助，现在就有多么无畏的士兵那为了人类与怪物对抗时，坚定不移的胜利宣言：\n\n“拿起武器，碾碎它们！”\n\n如同导演所说。\n\n她沉浸到了自己的回忆之中。\n\n只是，当年带给她无穷恐惧的回忆，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无畏燃烧的养料。\n\n当年的她恐惧怪物。\n\n现在的她，只想把它们全部杀光。\n\n这些恐惧，并没有带给她任何不良影响。\n\n反倒更加坚定了她战斗的意志……\n\n妈耶……\n\n这是什么怪物演员。\n\n一个女演员所表演出来的东西，怎么比一个硬汉还要让人热血沸腾？\n\n真的是……\n\n让人回味无穷！\n\n……\n\n“感谢你的表演，请回去等待通知吧，我们会在做出决定后第一时间和你取得联系。”\n\n“好的，谢谢。再见~”\n\n六个人目送第一位来试镜的女演员离开后……\n\n吉尔莫托罗靠在座椅上长舒了一口气：\n\n“呼……她简直就是一位将军。”\n\n他的话，没有任何人反驳。\n\n旁边的编剧特拉维斯比彻姆一边点头，一边说道：\n\n“而且是一位想让人跟着她……哪怕去死，也会跟随的将军。”\n\n传奇影业的制片人托马斯图尔听到俩人的话后，说道：\n\n“但……老实讲，她表演的和我们故事需要的MAKO不符。她的气质太刚毅了，如果是男人的话，会更好。”\n\n“但她毕竟没有看过剧本，不知道我们要拍一个什么故事，不是么？”\n\n同为这部影片制片人的乔贾希尼说完这句话后，拿起了面前的资料看了一眼后，笑道：\n\n“她的演技在我看来无可挑剔。并且，她对这个故事也有着自己的理解。我们只是给了她一个区间，但她却给了我们一个完整的故事链条……真是令人深刻的演员。并且，我听说她在天朝的人气不低，很有号召力。”\n\n“并且，沃尔沃的那支广告反响也很不错。”\n\n“是的，没错。”\n\n作为制片人，他们自然不用和吉尔莫托罗一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剧本和电影里。\n\n他们考虑的更加全面。\n\n而这也是杨蜜能收到这次试镜邀请的主要原因。\n\n那支沃尔沃的广告，在北美地区同样掀起了一股《黑客帝国》热潮。\n\n同时，考虑到天朝市场的重要性。\n\n这个剧本既然和亚裔有关，虽然剧本里定的故事发生地是在日本……但又有什么关系呢？\n\n用日本演员，那就在日本。\n\n如果用天朝演员，那就定在天朝就可以了。\n\n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n\n吉尔莫托罗也听得出来，制片人们对她很欣赏。\n\n他自己也觉得不错。\n\n于是，在第二名演员进来之前，他拍板做出了决定：\n\n“虽然是第一人，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她列为最终试镜名单对象之一了。”\n\n听到这话，众人互相看了看：\n\n“同意。”\n\n“应该的。”\n\n“我没意见。”\n\n……\n\n走出了玻璃门，杨蜜看了下时间。\n\n发现还不到10点。\n\n原本想立刻回家的。\n\n可她刚迈步往左边走，脚步却忽然一顿。\n\n想了想，又收回步子，转身朝右边走去。\n\n来到了走廊拐角，她的出现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n\n毕竟是第一个走进去的试镜人。\n\n如果对方大发善心……虽然是小几率事件，但众人还是想要从她这获得一些蛛丝马迹。\n\n可惜……\n\n“RINKO。”\n\n杨蜜喊道。\n\n菊地凛子一愣，见她对自己招手后，快速起身走了过来。\n\n“お疲れでした。”\n\n菊地凛子说到。\n\n意思是：您辛苦了。\n\n杨蜜没听懂，但大概明白意思。\n\n点点头后，凑到了她耳边说道：\n\n“是类似哥斯拉、奥特曼那样的怪兽电影。加油~”\n\n菊地凛子一愣。\n\n随即笑着冲她鞠了一躬：\n\n“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n\n这句，她懂。\n\n是道谢的意思。\n\n于是笑着摆摆手：\n\n“没关系，你也加油，我走了。”\n\n出门在外，每一个天朝人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家的脸面。而我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凡事皆以行正而言顺。\n\n虽然对方只是提前告诉了一个她已经猜到了的消息。\n\n但来而不往非礼也。\n\n哪怕俩人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又有什么关系？\n\n要输，那就是自己技不如人。\n\n而要赢……\n\n就要赢的光明正大！\n\n(本章完)\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