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名叫业的人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这是个有些阴沉的傍晚，本就太阳西斜光不太亮的天空，更因为有了浓厚的云，二早早的暗淡了下去，只留下点点橙橘，在天边昭示这夜晚还未来临。 此时，一位少年走出那间外面看起来并不大的酒馆，提了一个不大得酒葫芦，往城的最西边走去。 在行走途中，也正好欣赏这虽然天天都有，但却总被人忽视的夕阳景色。 虽然天空云雾凝重，挡住了大部分的霞光，但任然无法掩盖它的美丽。或者说，正是因为它的隐隐约约，它的不愿抛头露面，才让这份景色更加的别致。 不知道为什么，夕阳的霞光对于人都有一种奇特得吸引力，以至于会让人在不经意着迷，忘却了时间，当猛然醒悟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路已经尽了，人也已经到了。 “哒哒哒”，轻扣门扉，声音刚传出，门就打开了，相比于门外冷清的街道，门内是好不热闹。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家中办喜宴，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门关住。 也不知为什么，这座城市的建筑，明明外表都看起来非常的朴素甚至寒暄，当打开门进入的一瞬间，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其他的就不说，就说这被人称为秃子的家吧，外面与千千万万的大门别无二样，但一旦进去，就会发现，典雅而又纯洁，就如同来到了光明教圣殿一样。 基本又白色与淡黄色构成的背景以及装饰，墙上四处挂着的油画都画着似乎是关于神的东西，雕像也尽是些天使般的造型，半遮半露，却一点让人感觉不到欲望。 但是，不知为何，不管是墙上的油画，还是柱子上的天使，甚至于正中央的生命女生的单脚点地，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怀抱的雕塑，都无一例外，缺少了些东西。 没错，那就是眼睛，一种最能体现出这些无生命之物精髓得东西，能让这些艺术品“活”过来的东西。 没有了灵动的双瞳，这些艺术品，虽然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它的美丽与神圣，但是，不知道为何，看了那空洞的眼眶，居然让耗子不感觉厌恶，反而觉得挺好。 人人都喜欢追求完美，但是，无奈的现实告诉世人，完美之物是不存在的，万物皆有缺憾。 但是，在很多时候，正是因为缺憾，才能让人发觉它的美好。无限接近完美之物的东西，会让人产生一种虚幻感，不真实，不真实之物。 尤其是正中央的这个生命女生雕塑，更是美妙。它并不像很多其他神袛的雕像那样过度神话，过度美化，她比较真实，可爱的容颜加上欢快的舞姿，让它整个都充满朝气。 虽然缺失了眼睛让她少了分灵动，但真是少的这分灵动才显得真实，才显得能被凡人所拥有。恐怕，正是没有了眼睛，才不会被某些神教给夺走吧。 　　“这位仁兄。。。看着面生啊。”就在耗子发呆的功夫，后面就站了一个人，看了耗子几眼之后，就好奇的问道。 刚刚耗子也确实失神了一下，没有发现突然从后面出现的人，先是一惊，然后转过头。 这是一个高个且修长的男性，以至于耗子不得不仰视他，但这仰视感说实话挺奇怪的，仰视一个瘦的像竹竿子的人，总有种异样感。说实话，这位瘦高个长得还算不错，细皮嫩肉的，颇有种书生气质，不过耗子瞥见他满手的老茧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文人。 “哦，我有些入神了，这里的雕塑也实在太漂亮了，那种神情气质，就果真像真的一样。 啊，我是代表酒馆送酒来的。” “哦？是代表酒馆送酒来的，那表示比蒙前辈不会来吗？那太遗憾了。”在得知耗子是代替比蒙来的，不知为何，虽然从这个青年的不管语气还是表情都显得非常失望，但是耗子还是发现他那原本平静的眼神显得有些激动，好似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似的。 “不过比蒙前辈既然没来的话，虽然挺遗憾，但还是委托你来了，我感到非常荣幸，感谢酒馆的赏光。 看你的样子，似乎就是我父亲所说的那个酒馆有趣的新人吧，年纪轻轻就能代替酒馆，了不起啊！ 啊，对了，看你的样子是非常喜欢这雕像啊。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这雕像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沉迷与她，你瞧她是多么的完美，要是那双眼睛还在那该多好啊。 偷偷告诉你，其实这雕像原来是有眼睛的，是一对罕见的紫红色的深渊精晶，但是在很久以前就遗失了。 我曾为此惋惜过很久，以至于尝试过许多不同的宝石镶嵌进去，想使之完美，然而，我不管用什么其他的宝石填充，都无法与之匹配，就如同。。。就如同那天界之物被污秽不堪的凡间物品给玷污了一般。 　　在发觉了其他任何宝石都不能与之匹配的我，于是不断的寻找，那双丢失的眼睛，直到。。。咳咳。。。 反观我的父亲，却觉得这挺好，失去了双眼，虽已经残缺，但缺憾等我美才真实，为了与之相应，他就被整个大厅里所以的艺术品，不管是油画还是雕塑，通通都挖了双眼。 好吧，我承认这是失去了眼睛之后最好的方法，但是。。。我还是有些不太认同。。。 咳咳，话说多了。不过你应该不介意我的喋喋不休吧？”自顾自讲了一大通话的青年，似乎发觉了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于是停下来向耗子询问道。 耗子摇摇手表示不会：“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是。。。。。。” “啊，抱歉，”似乎青年才刚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阿托克斯，今天也是我的成年礼。” 看着阿托克斯伸出的手，耗子握了上去：“耗子，酒馆卖身的。” “前主教的儿子，居然不是秃头？是遗传不到位呢？还是年岁不到啊。” 就在耗子与阿托克斯握着手交流感情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中性偏带柔和的声音，虽然满嘴刻薄，却不知为何让人心生不出讨厌的情绪来。 来者是一个长发及腰，黑色的银丝柔顺的披在肩后面，加上那精致的白皙的脸庞，让人第一眼就对她产生好感。 不过，虽然第一眼看上去这人似乎是个女的，但是他的衣着打扮与举手投足，都不像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并且耗子的直觉也告诉他，这应该是个男的。 “这位小。。。先生，恕我眼拙，不知你是谁。”果然，阿托克斯也发现了，这个眼前的人是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阿托克斯在看到眼前这人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危险，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你不认识很正常，应该是秃子没有告诉过你，看来他这个前主教还是不想让你们接触危险。 我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叫我‘业’就好了。” 听到“业”这个名字，耗子能明显的感受到阿托克斯的愣了一下，随后又展开了笑容：“业先生，恕我眼界太低，没有听过您，听你口气，似乎与我家父很熟识才对。 哦，那边又有客人来了，是我的老友，我去招呼他一下。” 阿托克斯说完就走了开来，去迎接门口刚进来的人了。 不对，耗子发现，这个阿托克斯在撒谎，他肯定很熟悉这个叫“业”的女。。。青年，从他那不经意之间的愣一下和语气的从“你”到“您”的改变就知道，阿托克斯恐惧着这个人。 “真无趣。”看着阿托克斯有意的走开，从业嘴中冒出这一句。 “小鬼，是代替谁来的？”叫业的男子一把拉近耗子向耗子问道。 说实话，这个感觉很奇怪，被一个长得很像女人的人拉过去，还将脸靠那么近。 “你怎么知道我是代替别人来的？”从业和阿托克斯的对话中，耗子可以得知，这个叫业的应该只与阿托克斯他父亲熟识，不应该会太了解阿托克斯的关系网的，但却一口咬定耗子是替代别人来的，而不是与阿托克斯熟识才来的，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刚刚自己可是表现的和阿托克斯很熟的样子。 “别这样看我，这很容易猜。你看看，全场那个人有你这样弱的，而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恐怕是哪个麻烦的老家伙不想来才把你叫来的。 让我看看。”说着业环顾了一遍四周。 “该来的也都来齐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一堆，唯独缺了西边那群家伙等我人，他们虽然不想掺和这里等我事情，但是秃子肯定会请他们的。 你是酒馆那边派来吧，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请的是比蒙那老东西，他肯定嫌弃这里太拘束，于是就找个看起来新人的你来了。” “看来你也。。。” “各位来宾，非常感谢你们来我儿子的成年礼晚宴，看来人也差不多了，那么，开始吧！” 业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不过却被上面秃子的大嗓门给压住了，耗子后面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