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佝偻之人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我的儿子，就在不久前，完成了试炼，终于算成年了，为此我在今天，在这为他举办成年礼，即是一种纪念，也为了让他能认识一下你们这些老人们。 还有，我很久以前就。。。。。。” 一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在上头说着话，他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名为亚力思克的男人，也就是之前那个兽人战士口中的秃子。 就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大门外传来“咄咄咄”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而此时的耗子原本在阿托克斯注意力也被这敲门声给吸引了。 至于为什么耗子要观察阿托克斯，那是因为，他对于阿托克斯有些好奇，好奇他的种种动作与神情，并不像是参加晚宴人的神情，尤其还是关于他的。 他既没有参加晚宴的喜悦感，也没有讨厌晚宴的不耐烦，而是表情很平静，连眼神都毫无波澜，他那脸上带有的笑容，如同画上去的一般，虽然看着很舒服，但是却感到不真实，就好像从小到大都带着的笑脸面具一般，与他融为了一体。 但是，他的细微动作却却出卖了他，他的左手轻轻的扶着旁边的柱子，食指以一种轻轻的敲击着柱子，这其实没什么。但是，随着他父亲演讲的时间边长，以至于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敲击就改变了，变得急促了些，并且，力度也加大了。 显然他在急什么，虽然不明显，但是他已经在五分钟之内瞥了三次还不止的魔导时钟了，现在他在等着什么，可能是某个人吧。 “嗯？”亚力思克示意门口的仆人将大门打开。 大门打开之后，走进来的是以为穿着很像亚力思克的神职人员，就是衣服颜色有些不同，亚力思克的衣服是白色带金色边的，而他的则是蓝色带白色边的。 看装束，耗子推测，如果属于同一个信仰的话，明显亚力思克要比刚进来的那位等级高上一阶。 这位神职人员穿着整齐干净，且大方不做作，但是这长相却有些不尽人意了。 半边脸被一副半面的面具所遮盖，看不清样子，半边露出示人的脸，却有些可怖，灰褐色的脸上满是疤痕皱纹，就如同曾经高温烙制过的皮肉又长好一般。诸多死皮搭拢在脸颊上，有的肉与脸颊似乎就只有一点皮连带着，若是让耗子独自在街边遇到，定会吓一大跳。 而他体格也就着实奇怪了，看上去是个居楼着的人，驼背高高隆起，但就算这样，弯着腰驼着背，耗子也只能仰望，不夸大说，要是没有驼背，恐怕只需他一垫脚头就能顶到大门的门框。他的体格壮的就像熊一般，体宽起码三个人那么宽，据耗子估计，恐怕体重能达上吨。 这绝对不是人族能达到的体格，就算是以强壮著称的兽人也很难有这样体格的，就以熊人族为例，能达到五百斤的已经是强壮异常之辈了，就算是传说中的战士，也才八百斤左右，而他，据耗子观察，的的确确是个人族。 “我代表教皇陛下前来为贵公子庆祝成年礼，这是教皇陛下托我代他送上的礼物。” 不知是不是此人的脸长得太有个性还是体格异常等我惊人，居然让在场的人都忽略了他手中的一个小盒子。 说小吧也没太小，足有两尺长一尺宽一尺高，但体格如他这般的人来说，就真的有些小了，被他捧在两只手的手心之中。 在他宽大的手中，他将盒子的盖子轻轻掀起，露出的是一对让人移不开眼的东西。 这是一对紫黑色的宝石，就犹如一双眼睛一般，时真的像一双眼睛。它并不像其他所谓的什么用宝石雕琢出来的眼睛那样是有棱角的，它就是一个圆润有着异常美感弧度的椭圆形宝石。 耗子虽然离得颇远，但看的却还是很清楚的，这对宝石没有像寻常宝石那样，会在灯光中闪耀着光，她没有夺目炫眼的光泽，有的只是暗淡深邃幽深的内敛。 它就如同漆黑的黑洞，能将一切东西都吸入其中，不得反抗，它不仅吸收了光线，仿佛还能吸收他人的魂魄，只才一会儿，耗子就发现自己快要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要不是旁边的谁掐了他一下，他可能还要迷失很久。 清醒过来的耗子，环顾四周发现，似乎有许多人如他刚才一般，也迷失了其中，这不禁让耗子感叹，有的时候视力太好，也不是见好事。不过，此时的耗子却不知道，这并不关视力的问题，就算是个瞎子，只要去观测它，不管是用精神还是触摸，都会因为它的特性而被迷惑。 此时的亚力思克也发现了在场的许多人的失态，于是咳嗽了一声。虽然这声咳嗽声音不大，但是力量却强的恐怖，有种振奋人心的力量，绕是已经脱离的迷幻的耗子，也被这声咳嗽影响的心跳速度快了几分。 这不禁让耗子开始瞎想，是不是强如同亚力思克这样的人，对付他这种普通人，只需要用力的咳嗽几下，就可以把他们内脏震碎了呢。 　　似乎是发觉了主人的不满，佝偻的男子慢慢合住了盒子的盖子，然后将手中的盒子交了出去。 他没有递给作为主人的亚力思克，也没有递给旁边的仆人，而是径直上前几步递给了靠在边上柱子旁阿托克斯，而阿托克斯也向前迎了一步接过了那个盒子。 此时的亚历克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教皇陛下听闻您早些年遗失了‘生命女神’的双眼，略感惋惜和痛心，他也非常喜欢这雕像，失去了双目怪可惜的，于是就想办法将它寻回。 然而，这是何等的艰难，且不说真的它还存于世，那只要被某人所拥有，只要他还有些脑子，就绝对不会让他人知道这等宝物的存在，况且，据教皇陛下的推测，这宝物怕是已经损坏，不可能存于世了。 于是，没办法，教皇陛下就想尽办法耗尽心血给弄来了一堆的深渊晶石。 你要知道一公斤的深渊晶石也才只能提炼出一点点的深渊精晶，并且提炼的过程异常的艰难，而这两颗的材料可是教皇花了足足有四年时间才提炼出来的。 也非常的幸运，最近人族出了个炼金师能有能力处理它，于是它就此诞生了。 其实教皇陛下很早就像将它交给您了，不过熟知您性格的教皇陛下知道您就这样是不可能手下的。 然后，碰巧就在上个月，教皇陛下得知您的儿子已经过了试炼了，所以特地差我前来送礼，看在教皇的面子与您儿子的成年礼上，就请宽恕我的不请自来吧。” 佝偻的人说完就单手抚胸，将要深深的弯下，后退了几步。 “你是说，这是根据原来的仿制出来的仿制品？它并非失踪的那双？只是赝品？” 可以看出，刚刚还非常激动的连手都有些抖的阿托克斯，在听闻并非原来的真货，而是赝品的时候，显然有些失望，以至于那原本僵硬且有些颤抖的手不免显得颓丧的搭拢下来。使得原本是抱着的盒子变成了如今托着的姿态。 佝偻之人再次弯了一下腰，以示歉意，不过从他说话的口气中却丝毫没有歉意的感觉，反而是充满了自豪。 “阿托克斯大人，对与它们并不是原来的我深感歉意。 但是，您不能说它是赝品，在我眼里，哦不，我还不够格，是在教皇的眼里，它们就是完美的替代品，或者说是继承者才对。 以不亚于原本的工艺炼金手法加上费了大劲精致而成的更为纯净的深渊精晶，如果说它们只是赝品的话，它们也未免太过无辜太过掉价了。 据我所知，所谓的赝品，尤其是相交于这种材料原本就价值极高的东西，用相对更廉价的材料制作的很像的才能称之为赝品。 而它们，超越原本的那双眼睛，从原来的虽深邃但仍然以为有杂质而拥有点点星光，到现在的完全紫黑甚至于迷醉其中，我觉得，甚至教皇都觉得这是一种进步。” “那。。。那只是你的片名之词。”似乎阿托克斯对于眼前佝偻之人贬低那他认为完全完美的原装双眼让他感到了些许愤怒，甚至于抬起手想要将手上捧着的木盒就往地上扔去。 但是他还是克制了下来，作为今天绝对的竹绝，他不能做这么失礼的事，稍微平复下心情后，又继续问道：“那你又如何证明它的名副其实呢？又如何让我满意呢？” 这是佝偻之人在这个大厅里的第三次鞠躬，而这次鞠的比原先更加的低了，以至于甚至鼻子快要碰到地了，而且鞠躬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不再是朝向阿托克斯，而是朝向了他的父亲亚力思克，虽然在外人看来，话还是对阿托克斯说的。 “那么，您大可尝试一下，只要将它们放于它们在我们看来应该待的地方，合不合适违不违和，立见分晓。 当然，做不做是您的自由，玩不好完美也同样是您的看法。反正，满不满意，您说了算，我们教皇是不会收回去的，送给了您，那就是您的了，决定权也在您的手中。 那么，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有缘再见。” 最后几句话就如同峡谷中的回声一般，渐行渐远，知道消失不见，随着声音的消失，人们才突然发现，原先还在众人眼前的那个大高个，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