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双生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这怎么能行？”\n\n老刘闻言面色发白，慌忙伸开双手想要拦住冲进来的一众乞丐，但又如何能够拦的住。\n\n被人轻轻一推，就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n\n“怎么不行？”\n\n霍老三眉头皱起，面泛不悦：\n\n“我们兄弟为了护尔等的周全，日夜不断巡视周遭，借住一下你们用不到的房间都不行？”\n\n“难不成……”\n\n“你们不想受我们保护，可知道昨夜张家什么下场？”\n\n老刘从地上挣扎爬起，眼见一群脏兮兮的乞丐冲进院子却无能为力，气的嘴唇发抖。\n\n尤其是，看到有的乞丐用他那满是污垢的手翻找晾晒的衣物、肆无忌惮推开一扇扇房门的时候。\n\n“住手！”\n\n他急急大吼：\n\n“你们快住手！”\n\n“咄！”\n\n一根长箭从二院射出，钉在窗扇上，拦在一个乞丐面前，尾翎颤抖，也让他推门而入的动作僵在原地。\n\n“干什么的？”\n\n吴海带着人手持刀弓冲出，口发怒吼：\n\n“们干什么？”\n\n“不干什么。”霍老三眼眉一挑，迈步行到乞丐身边，手中青竹棍在那箭矢上敲了敲，口中慢悠悠道：\n\n“过来借住几天。”\n\n他动作缓慢，青竹棍也毫无发力的迹象，但那箭矢却像朽木一般被轻轻一碰就断成数截跌落地面。\n\n吴海双目收缩，目泛骇然。\n\n好精妙的运劲之法。\n\n要知道，方正给他们准备的箭矢都是精品，箭杆选的是优质蜡木，质地坚硬且有弹性。\n\n寻常人就算用尽全力也未必能够折断。\n\n对方至少是二血武者，且武技纯熟，身怀不弱的传承，非是他们这些战场下来的兵丁可比。\n\n“这里不欢迎你们。”深吸一口气，吴海闷声道：\n\n“诸位请离开。”\n\n“你们东家在哪？”霍老三慢悠悠开口：\n\n“久闻方公子性格豪爽，喜欢仗义疏财，若是见到我们这么多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定然看不过去。”\n\n“东家不在。”吴海道：\n\n“不过东家走之前专门有过交代，这段时间禁止外人入府，一切等他回来之后再说。”\n\n“没关系。”霍老三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n\n“那我们就先住下，等方公子回来再说不迟，想来以方公子的肚量，区区小事不会放在心上。”\n\n“不可……”吴海上前一步欲要争辩，却被对方轻挥棍棒隔开。\n\n“兄弟们！”\n\n霍老三单手高举，喝道：\n\n“先随便逛逛，熟悉熟悉环境，找几间没人的房间住下，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落脚点了。”\n\n“好！”\n\n“头威武！”\n\n“……”\n\n一众乞丐纷纷应和，有的更是迫不及待的闯进一个个房间，甚至有人直接奔向二院、三进院。\n\n“不可！”\n\n老刘面色大变，急急道：\n\n“后院有女眷。”\n\n女眷？\n\n乞丐中有几人双眼一亮，奔向后院的速度反而更快，面上表情兴奋，隐带一股急切。\n\n他们做打扮乞丐，却不是真正的乞丐。\n\n更像是强盗！\n\n“站住！”\n\n李三面色一寒，弯弓搭箭。\n\n“呜……”\n\n一股疾风从侧方扫来，让他来不及射箭，只能慌忙闪避。\n\n“给你脸了不是？”一个手持棍棒的乞丐冷着脸逼近，挥动手中棍棒砸下，面泛狰狞：\n\n“射！”\n\n“你他妈再射！”\n\n“咔嚓！”\n\n乞丐手中棍棒凶猛，李三来不及躲闪，只能举弓拦截，弓弦当场就被棍棒从中砸断。\n\n吴海等人下意识拔刀，一干乞丐也绷紧身体。\n\n“你干什么？”\n\n“别动手！”\n\n“教训教训他们……”\n\n“……”\n\n霎时间，场中乱成一片，情况一触即发。\n\n“这是怎么了？”\n\n就在这时，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本心神绷紧的吴海几人闻声不由大喜。\n\n“东家！”\n\n“您回来了！”\n\n不知不觉，在他们心目中方正的地位已是不可撼动，好似对方一来，问题就能解决。\n\n“嗯。”\n\n方正点头，迈步行入场中，视线一一扫过场中表情桀骜不驯的乞丐，眉头微微皱起：\n\n“怎么回事？”\n\n他原本心情大好，毕竟最近武道大进，各种收获都是不菲，不曾想刚回来就碰到这等事。\n\n真是晦气！\n\n“东家。”\n\n老刘急忙道：\n\n“他们强闯方府，还要在院子里住下，我们想拦却拦不住，幸亏东家您及时赶回来。”\n\n“是吗？”方正摇头，看向霍老三，耐着性子道：\n\n“这里不欢迎外人，带人走吧！”\n\n“别介。”霍老三面露嬉笑：\n\n“方公子这宅子那么大，只住了这么几个人，空房间闲着也是闲着，让我们哥几个住住不碍什么。”\n\n“再说……”\n\n“人多，也安全。”\n\n“怎么？”方正眼神微沉：\n\n“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有问题？”\n\n“我说……”\n\n他慢声道：\n\n“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n\n霍老三面上笑意一僵，嘴角微抽，三角眼已然冒起寒光，更是紧了紧手中的青竹棍。\n\n自从加入丐帮、习武有成，已经多久，自己没有见过这等蔑视、厌恶、冰冷的眼神了？\n\n不过……\n\n以前那些这样对自己的人，一个个都被撕烂嘴脸，他们跪地求饶时的表情何等好笑！\n\n“呵……”\n\n霍老三口中轻喝，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乞丐从二进院奔来，怀里还抱着几件玉石雕刻物件。\n\n“头！”\n\n乞丐面泛狂喜，道：\n\n“这家真有钱，你看这块玉……”\n\n“唰！”\n\n他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花，一道人影出现在面前，随即双手传来的剧痛让他大声尖叫。\n\n“啊！”\n\n惨叫声中，他手中的东西被方正拿走，双臂软绵绵下垂。\n\n“不问而取谓之盗。”\n\n方正扫了眼大声惨叫的乞丐，慢声开口：\n\n“看在焦堂主的面子上，今日废你两条胳膊，再敢手上不干不净，方某不介意沾血。”\n\n“方正！”霍老三大吼：\n\n“你好大的胆子，敢对丐帮的人出手？”\n\n“哦！”\n\n方正侧首：\n\n“阁下不服？”\n\n明明对方神情一如既往，霍老三心头却咯噔一声，像是被猛兽盯上一般，动作僵硬。\n\n这是怎么回事？\n\n他目露骇然，呼吸急促。\n\n拳中有神！\n\n武道意志能透过一举一动威慑他人，这等境界他显然没有听说过。\n\n“啊！”\n\n这时，凄厉的惨叫声从后院响起。\n\n“嗯？”\n\n“咦！”\n\n众人一愣，随即奔向三进院。\n\n院内。\n\n两个乞丐倒在地上大声惨叫，他们双手捂脸，鲜血透过指缝涌出，把地面尘土浸红。\n\n另有几个乞丐手持棍棒围成一圈，柳清欢拿着柄匕首来回挥舞，护着锦书、老刘女儿不停后退。\n\n“别过来！”\n\n“你们别过来！”\n\n柳清欢口中大叫，手中匕首连闪，细细看去竟是有几分章法。\n\n这也正常。\n\n两女跋涉千里从京都而来，一路上肯定不可能风平浪静，没有点护身本事才是怪事。\n\n地上的乞丐，显然出自她的手脚。\n\n乞丐怒吼：\n\n“你划瞎了二狗、范子的眼！”\n\n“谁让他偷看！”\n\n“他们只是看了那女人纱巾下的脸，别的什么都没看到。”\n\n“那也不行！”\n\n“贱女人，上，杀了她！”\n\n“……”\n\n“这么漂亮，杀了太可惜，先玩够了再说，还有她身后的女人，我倒要看看长什么模样。”\n\n“去死！”\n\n说自己无所谓，但柳清欢不允许别人说锦书，闻言牙关一咬，手持匕首就冲了过去。\n\n她跳舞的时候身姿曼妙，让人称赞，此即发力前冲，竟是在一干棍棒包围下逼至近前。\n\n手中匕首轻轻一送，直刺咽喉。\n\n虽然力道不足、速度也稍慢，但招式狠辣决绝，匕首锋利，杀人绰绰有余。\n\n眼见那乞丐就要命丧当场，一根青竹棒突兀出现在场中，霍老三目泛寒芒，口中低喝：\n\n“撒手！”\n\n“当……”\n\n“啊！”\n\n柳清欢呼痛惨叫，素手轻颤、掌心裂开，手中的匕首当啷落地，自己也身不由己踉跄倒退。\n\n“好一个恶毒的女人。”\n\n霍老三面露凝重，挥棍疾刺：\n\n“该杀！”\n\n他出手毫不留情，手中青竹棒未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是以棍做枪，一缩一伸猛的递了出去。\n\n扎向柳清欢心口。\n\n这一扎，看似平平无奇，却是以身带枪，力有千钧。\n\n就算是一面土墙，也能扎出一个窟窿，何况是人，且速度急快，清光一闪就至身前。\n\n柳清欢面色煞白，想躲却已来不及。\n\n“不要！”\n\n锦书更是嘶声尖叫。\n\n“哒……”\n\n一个略显粗大的手掌出现在青竹棒之前，五指轻轻一握，就让那千钧之力生生定在原地。\n\n“何至于此？”\n\n方正摇头，手腕轻抖，让霍老三踉跄后退：\n\n“朋友消消气，没必要对一个女人下此杀手。”\n\n“放屁！”霍老三大怒：\n\n“她划瞎了我的人眼睛，刚才还要杀人，兄弟们给我动手，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着？”\n\n“嗯？”\n\n方正面色一沉：\n\n“这里是方府，什么时候方府的主人换了人？”\n\n“呼……”\n\n他话音未落，场中早就积蓄满腔怒火的乞丐已经动手，棍棒或下劈、或横扫不约而同击来。\n\n方正侧首，感知扩散。\n\n霎时间。\n\n时间好似流速变缓，诸多攻势一一映入感知之中，每一个来袭的路径都在脑海里一清二楚。\n\n这种感觉……\n\n很是神奇！\n\n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n\n难怪《释武小记》言道，武道三重自生神通。\n\n明明修为并无太大提升，明明体质还是三次气血，但对外在的感应，却是截然不同。\n\n不止外在，\n\n内在的发力，更是如掌上观纹，纤细必备。\n\n侧身，\n\n避开当头砸下的棍棒，方正单手虚抬，击出少林金刚掌劲，迎面的乞丐惨叫着离地飞起。\n\n退步皮肉一颤，卸去来袭棍棒的劲力，更反弹一股更加刚猛的力道，让乞丐棍棒脱手飞出。\n\n五指握拳，朝侧方砸去。\n\n太极搬拦捶！\n\n拳劲与棍棒相撞，实木浸泡桐油的棍棒竟是如朽木般碎裂，对手也双手是血踉跄倒退。\n\n转身，\n\n五指轻轻夹住几枚来袭的暗器，手腕一抖，暗器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着远处射去。\n\n“啊！”\n\n“彭！”\n\n“噗……”\n\n惨叫声、碰撞声、咆哮声接连响起。\n\n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方正在三尺之地移动，动作明明并不迅疾，却让周围冲来的乞丐人仰马翻。\n\n七八人，\n\n眨眼功夫无一例外全都倒地。\n\n包括其中的两位一血武者，面对方正时也是毫无抵抗之力，被轻轻一拍，倒地不起。\n\n呃……\n\n霍老三手持青竹帮，准备动手的动作僵在原地：\n\n“三血？”\n\n不是说方府的东家是位二血武者吗？\n\n什么时候突破的？\n\n而且……\n\n三血自己又不是没见过，虽然很强，但似乎没有对方表现的这么恐怖，他是怎么做到的？\n\n方正收手，立于原地。\n\n痛快！\n\n以往与人动手，不论对手修为高低，他都要绷紧精神、时刻注意，唯恐哪里出现差错。\n\n虽然警惕十足，却也让身体崩的太紧，失去了协调。\n\n而今，\n\n以心意拳迎敌，动作如行云流水、轻松惬意。\n\n这种精神上的舒畅、一切尽在掌握的感知，让他临敌时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游刃有余。\n\n“怎么？”\n\n侧首看向霍老三，方正慢声开口：\n\n“你也要动手？”\n\n“……”霍老三嘴角微抽，迟疑了一下才道：\n\n“方公子手段了得，霍老三佩服，不过我们丐帮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那女人弄瞎了我的人眼睛。”\n\n“事出有因，怪不得一人。”方正摆手：\n\n“吴海，封十两银子给他们，就当看眼睛的损失了。”\n\n“是。”\n\n吴海应是。\n\n十两银子？\n\n看眼睛？\n\n眼睛已经瞎了！\n\n霍老三紧咬牙关，却知道形势不如人，只能一声不吭。\n\n“诸位。”\n\n方正负手而立，道：\n\n“方某喜欢安静，方府也不欢迎外人，还请速速离开，不然若是起了争执怕是不喜。”\n\n“是。”\n\n霍老三眯眼，大手一挥：\n\n“我们走！”\n\n“方公子，后会有期！”\n\n方正挑眉。\n\n*\n\n*\n\n*\n\n“抱歉。”\n\n锦书屈身一礼：\n\n“若不是我们姐妹，方公子也不会恶了丐帮。”\n\n“无妨。”方正摆手：\n\n“以那些人的行事作风，找上方府不过是迟早的事，两位恰逢其会，不必太过介意。”\n\n“终究是我们不对。”锦书轻叹：\n\n“如果不是清欢下手没有个轻重，弄瞎了那两人的眼睛，事情也不会闹到那种程度。”\n\n“怨我喽……”柳清欢噘嘴：\n\n“他们一过来就要动手动脚，只是弄瞎眼睛已经便宜他们了。”\n\n“你啊！”锦书摇头：\n\n“还是要克制一下才好。”\n\n“哼！”\n\n柳清欢轻哼，美眸一转问道：\n\n“方公子，不会有什么麻烦吧？”\n\n“应该不会。”方正开口：\n\n“我与附近的街坊邻居关系不错，在附近巡逻的护院都是自己人，丐帮弟子只是辅助。”\n\n“那就好。”柳清欢松了口气，又道：\n\n“还有一事，昨天夜里有人想爬墙翻进院子，幸好被我发现，不过墙上的东西都被破坏了。”\n\n说着伸手朝不远处的外墙一指。\n\n为了防止有人翻墙，院墙上插了尖刺、种了仙人球和一些长满尖刺的植物，现今有一截光秃秃的很是显眼。\n\n“老刘。”\n\n方正道：\n\n“去拿些双生藤盖上。”\n\n“是。”\n\n老刘应是。\n\n“双生藤。”柳清欢眨了眨眼：\n\n“好奇怪的名字。”\n\n“是。”方正点头，解释道：\n\n“这种藤是附近的特产，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男女互生爱慕之情，奈何家里人不允许。”\n\n“最后男子因郁生疾而死，女子在出嫁之情殉情自杀。”\n\n“两人死后，男子家人出钱把他们合葬在一起，不久后他们的坟茔上就长出了这种蔓藤。”\n\n方正拿起一截藤蔓，道：\n\n“此藤多是双股，表面长满尖刺不让外人触碰，彼此缠绕、难分难舍，有情之人的浇灌可以让其开花。”\n\n“开花？”锦书好奇问道：\n\n“它能开花？”\n\n“是的。”方正点头：\n\n“慈恩寺的圆性大师，就曾让双生藤开花，我见过，是一种白花，不大、但很好看。”\n\n“关于圆性，也有一段故事……”\n\n“方公子。”柳清欢急道：\n\n“说来听听。”\n\n“说来话长。”方正笑着放下手中的藤蔓，道：\n\n“这件事还与方府有关。”\n\n“不过，那时候它还不叫方府，叫孙府……”\n\n圆性的故事颇有一定的传奇性，方正本人虽然口才不佳，却亲眼目睹过故事的起末。\n\n此即娓娓道来，也让两女沉浸其中。\n\n“圆性之所以至死不渝，未曾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让双生藤开了花。”\n\n方正轻叹：\n\n“做了错事，他以双生藤抽打自己，鲜血浇灌，不曾想却让蔓藤开花……”\n\n“哼！”柳清欢冷哼：\n\n“这女人要不得，明明有丈夫却还偷人，就算丈夫做的不对，可以休了之后再嫁娶。”\n\n“婚内偷情，不过是贱人一个！”\n\n“清欢。”锦书摇头：\n\n“莫要如此苛责。”\n\n“也不尽然。”方正道：\n\n“我觉的柳姑娘说的很有道理。”\n\n“唔……”面纱下，锦书美眸闪烁：\n\n“方公子也不赞同那位孙小姐的做法，婚内出轨、违背伦理，这等感情理应遭到谴责。”\n\n柳清欢面色一白，下意识握住锦书的手。\n\n“我不知道。”方正耸肩：\n\n“不过我等不是当事人，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无从了解他人身处其间的感受。”\n\n“总之，”\n\n“当个故事听就好。”\n\n“是啊。”锦书垂首：\n\n“当个故事听就好。”\n\n…………\n\n夜。\n\n方正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地底暗室。\n\n这里经过改造，发电设备更加先进、稳定，更是腾出一个数平方的地方供他盘膝修炼。\n\n一块块铁板、钢筋拼凑在一起。\n\n正中铁片好似蒲团。\n\n“呼……”\n\n方正深吸一口气，来到暗室正中位置，盘膝跌坐‘蒲团’之上，屈指弹出一枚铜钱。\n\n“咔哒！”\n\n铜钱撞击开关，打开电流。\n\n“噼啪！”\n\n“嗡……”\n\n电光闪烁，方正身躯随之一挺，元音雷法、藏雷心诀同时运转，体内气血依序冲向涌入体内的雷霆。\n\n气血在雷霆之力的劈砍下渐渐变的凝练，皮肉、筋骨、五脏也在法门运转中变的更强。\n\n这种肉眼可见变的强大的感觉，像极了刚刚修炼百日筑基法的时候。\n\n每个呼吸，\n\n似乎都在变强。\n\n方正不知道此界古人怎么修炼元音雷法，但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自己修炼效果快。\n\n合适的电压、电流，也唯有他可以根据身体状况做出调整。\n\n三血圆满，\n\n指日可待！\n\n加之，已经悟得拳中有神的武道第三境，理论上此时的他进阶真气境已经没有窒碍。\n\n时间缓缓流逝。\n\n“滴滴……”\n\n刺耳的尖叫声让方正眉头一皱，缓缓睁开双眼。\n\n屈指弹出一枚石子，关闭发电机，随即起身拿起一旁的平板。\n\n平板上有着六个小屏幕，每一个屏幕代表他在方府布置的隐藏摄像头，警告就来自其中一处。\n\n后门。\n\n一个人影不时经过。\n\n屏幕上，出现一个鲜红的‘9’字。\n\n这说明，这个人已经是第九次路过方府‘后门’，那里只是一条小巷，非是必经之路。\n\n短时间内出现九次，明显有问题。\n\n“专业程序就是不一样，还能标注相貌、次数，花的钱不亏。”小声嘀咕了一句，方正腾身而起跃出暗室。\n\n片刻后。\n\n他的身影出现在后门，视线转动，形如鬼魅般出现在小巷角落。\n\n角落里蜷缩着几个难民。\n\n“唔……”\n\n其中一个‘难民’正要舒展筋骨，口鼻突然被身后探出的手捂住，生生拉近黑暗之中。\n\n(本章完)\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