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温暖人伦 2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晚上，在三少夫人夫妇俩打点好小石头睡觉离开后，小石头辗转难眠，思绪不平起来：小石头自清醒以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人伦亲情，带给人的温暖美好感觉，逐渐浸润渗透到心田。 每个早晨，“母亲”都会亲自用温热的脸帕给石头轻轻地擦脸；晚上则用热水给石头洗脚，石头过去常暴露在风雨里的一双小脚在“母亲”温柔的双手的搓揉下，感觉非常地舒服和温暖；洗脚时，或者上床后，“母亲”总会给石头讲小白兔和狼外婆这类充满童年想象的故事，以及小石头更小时候的趣事；有时则唱起童谣，，，来哄着石头睡觉。 而“父亲”呢，作为男人，在亲情的表达方面比“母亲”就笨拙多了，只会一声不吭笨手笨脚地给“母亲”打下手，一切行动听“母亲”的指挥：比如倒洗脸水，洗脚水，递汗巾等活儿。在这个过程中，当“母亲”有“埋怨”时，会报以憨笑两声。 至于那位只比他大一岁的“小姐姐”呢，身高比自己还略微矮了一些，却俨然是一个对他爱护备至的“大姐姐”范儿：“弟弟，你认识这个字吗？姐姐叫你读呵”，“弟弟，你知道这个字怎么写吗？来，姐姐教你写，这样写。。。”，“弟弟，这条水沟好宽，来，姐姐抱你过去”(小姑娘三年前被一个大宗派宗主收为外家弟子，练上了上乘功夫，还真不错，可是，比起这位她抱着的现藏不露的弟弟来，呵呵)。饭桌上，小姑娘对自己最喜欢的白切鸡，眼勾勾地盯着，却问小石头“弟弟，你喜欢吃吗，味道一般般啦”，在小石头摇头后，忙不迭地手嘴并用，终于馋相毕露，只是在“母亲”、“父亲”双双带着笑意的眼神紧盯下，才在碗里留下三小块，一边擦着油手，一边叨叨“哎呀，今天味道好像还可以”。小姑娘活泼可爱，加上身份特殊，俨然成了孩子王。有一次玩游戏，一个拖着鼻涕龙的孩子不满地对小石头嚷道“你真笨”，结果在“小姐姐”的“敢欺侮我弟弟”愤怒中，大伙立马与鼻涕龙扯皮“绝交”，鼻涕龙只好眼神“孤独地”一个人在旁边“可怜”地看着小伙伴们欢快地做游戏，等鼻涕龙流了好长，才记得怂上去。。。 想着这些，小石头不由自主地开心笑了，一翻身，坐了起来。 隔着两间厢房，三少爷和夫人脱了外衣，并排靠在床头说话。 “相公，外面说天儿变傻了，你怎么看？”三夫人语气似乎有些忧郁。 “嗯，这个。。。哎。。。”三少爷想说什么，却觉得一下有点说不清楚。 “我只是担心明天公公见了天儿会不高兴”三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爹这个人，事事从实利出发考虑，似乎不怎么顾念人世亲情。其实，作为家主，这何尝不是一种家族大情怀：想想我们石家，这么大一家子人，没有实力的庇护，早就支离破散，哪里有现在的幸福生活可言？”显然，三少爷对石老爷子，以及家主身份看的很透彻，侃侃而谈。 “而我们作为做父母的，子女就是我们的骨肉至爱，从来不会因为他们的聪明或痴呆有丝毫的减少。”三少爷拍了拍夫人的香肩：“香梅，三年前你因失去天儿而致精神几近崩溃，今天，天儿失而复得让你重新焕发了光彩，天儿的变化你该早看出来了，可你何曾减少过对天儿一丁点的爱？所以，我知道，天儿傻不傻，爹喜不喜欢他，其实对你都不重要。而我呢，和你一样！” “相公，嫁给你是我和我爹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史香梅把头靠在三少爷的肩膀上“不过，我也坚信自己的眼睛：天儿可能只是在思考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次回来，我觉得天儿变得更不凡了，真一点也不傻！”。 “嗒嗒嗒”响起了敲门声。 “谁？” “是孩儿，天儿！”，小石头本来还在犹豫，静心探听三少爷那厢的动静。待听到三少爷的这句“子女就是我们的骨肉至爱，从来不会因为孩子们的聪明或痴呆有丝毫的减少”时，立即飞快地下了床往这边奔来。 “啊？！”三少爷和夫人脸上写满了吃惊和激动，两人赶忙披衣下床，三少爷打开了门。 待三少爷和夫人坐定，小石头恭敬的纳头而拜：“爹，娘，为感谢你们的再造之恩，请受孩儿三拜”。这话似乎听着有点别扭，再造之恩是不是比生养之恩还要大？“嗵！嗵！嗵！”三个响头掷地有声，三夫人看着把额头磕的血红的儿子，既吃惊又心痛，一种巨大收获的喜悦洋溢在心头，母爱愈加泛滥，抱着小石头啊啊大哭起来。 小石头也是由然而泣－－－－－－这是他自爷爷去世后，第一次体会到的别样的温馨亲情－－－－－－沉默而坚固的父子情，最伟大感人的母子情，充满童真诙谐的姐弟情。于是，不久前哭干涸了的泪腺终于再次洋溢出泪花。同时，内心深处也生出一种渴望的呼喊：亲生的爹娘你们又在何方啊？－－－－－－－－－ 三少爷使劲抱着这对痛哭中的母子，虽强忍住了眼泪，却也是憋的两个眼框通红。 倒是在隔壁的那位“大姐姐”，却睡的死牛死牛的，待戏码的高chao过去，尾声来临时，才揉着惺忪睡眼，神情百个不愿地走了进来，“爹，娘，发生了什么事呀？”看到小石头还在轻轻抽泣，仿佛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似的：“哦，弟弟，要听话。别惹爹娘生气知道吗？来，姐姐带你去睡觉”言罢，不由分说抱起小石头跌跌撞撞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把石头往床上一放，自己就撒开丫子往被褥上横躺而去，临了别了别嘴，嘟哝不清地丢下一句“好困”，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 宽大的石家议事大厅，二十多位堂主，以及石家的嫡系子孙以及正房媳妇，分两厢而坐，上首中央太师椅上端坐的正是石老家主，其后一排六个座位，分别是客卿和幕僚。待大家都坐定，三少爷和夫人带着一儿一女才跨步进来，这是石老爷子事先就吩咐过的。 四人一字排开，大人分立两边，中间留给了两小孩。 “中良！香梅！给爹请安！”三少和夫人向老爷子躬身而揖。 “蕊儿拜见爷爷！”小姑娘名叫石云蕊，向老头下跪而拜。 “天儿拜见爷爷！”小石头有样学样，显得一点也不生疏。小石头在石家的学名叫石云天。 “啊－－－－－－－－”议事大厅里弥漫着一片似可触摸的惊讶氛围。“看来石小公子傻了或哑了的传言不是真的？”是很多人吃惊过后的后续的念头。 石老爷子也是吃了一惊，猛然收缩了瞳孔，盯着小石头淡定的表情，由然生起了试探的念头。暗中微微一抬右手二指，一股真气向小孩暗袭而来。而小孩似乎“早有”预感，不慌不忙借起身之势，运用太极的卸字诀，把大部分真气御于身外，同时运起鼎炉心法，将冲入身体的真气引领到丹田。 “啊。。。呵。。。哈哈哈。。。”老爷子的笑声由意外到非常的满意和高兴：“好天儿，家族欢迎你回来！”这词儿！愣是把小孩当大人了。接着一挥手，中良一家依次在左边预定的座位上落座。由于小石头应对得当，整个试探过程，堂中只有几个宗师级的人物能够看清楚其中的门道，不禁暗暗称奇。 石家大的议事一般一月一次，各路堂主和直系家人一起参加。这样做的好处很多。从石家来说，石家人能够尽早知晓熟悉家族的事业，年轻一辈能在这种议事过程中学到很多东西；从堂主一方来说，能够早日与石家未来家主共事，有利于未来家主权威的尽早确立。 过了响午，本次议事才告结束。终了，石家主发话：中良留下，其余退散。当厅中只剩下父子两人时，老家主对三少爷传音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天儿武道根基非凡，可曾问过他从何处学艺？” “天儿昨天才与我们说话，所以孩儿也是经爹的试探才知道天儿的非凡。莫非是三年里有奇遇不成？”三少爷也非常疑惑，赶忙恭敬传音。 老爷子再次有些吃惊，不过却有更重要的话要说：“嗯，这个其实暂时不重要。我已经决定了，赶明儿，把天儿送到老先生那里去。” “啊。。。”三少爷马上跪下了：“谢谢爹！孩儿代天儿感谢爹的恩典！”三少爷恭敬地朝老爷子来了三个响头。 这个老先生又是何许人也？值得石家父子俩个宗师级的人物如此慎重神秘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