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众人抢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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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戏场,戏楼,厢楼。
皇帝、紫妃坐在前厢的楼廊上,正对戏楼。面前条桌上摆放着糕点茶水,边吃边欣赏。
卢继古在皇帝后侧站立陪伴。
塘子里非常拥挤。但厢房楼廊下较空,可以走人。
司仪在戏楼上,向塘子里的人们,抛撒了两次零食、小件。
人们个个打扮考究,但此时也不拘小节,踊跃地抓抢撒来的东西。然而东西一落到地,就不要了。
此时喜风一阵一阵地吹拂旗幡、彩带,像翻动万般流霞,不时地兴起较强的风速。有时纸质彩带断一根,在人们上空顺着塘子周围悠然地旋转,更增添了戏场的欢乐、热闹气氛。
知情人说:古时没有风扇、空调之类的设备,高级建筑师设计剧场时,下意识设计引风口,在戏台和剧场上空四角,各有一个顺时针方向的进风口,形成顺时针旋转的空气流,流向台下左部,到达低气压的出风口,从高耸云空的大抽气筒排出。这种在场里形成旋窝式的气流,可使观众在春、夏、秋三季随时享受新鲜而凉爽的空气。冬天,把大抽气筒关闭,从地下深洞流出摄氏25度左右的“暖气”温暖全场。这种不用能源的设计,可惜就跟诸葛亮的木牛流马那样,至今没人采用,失传了。
萧频富跟着龙嬢,走了进来,沿着空隙,边拣拾地上的糖果,装入锣锅,边装作不看戏楼上的样子,其实以眼睛余光,注意楼上。逐渐拣拾到了戏楼前的右下角。
司仪出现在戏楼上,高声宣布:“龙时到!”
卢玉珊手持绣球走出上马门。
塘子里立即响起欢呼和掌声。
皇帝和美丽的紫妃,目光投向卢玉珊。
卢玉珊还是跟那天一样,打扮艳丽,表情从容,一幅娇冶精湛的玉面,美丽得盖世无双,华光四射,天地增浑。
紫虚心声:“如果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卢玉珊全概括了。”
卢玉珊在戏楼上,边下意识地走到台左面,边扫视塘子里的人们。
人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她的面部和她拿着的彩球上。
卢玉珊看见萧频富在右下角。便情不自禁地边扫视人们,边走向台右边。
人们的视线跟着她到右方,身子也本能地挤向右方,就跟风吹一丘茂盛青草一般偏向。
卢玉珊忽然觉得塘子里的人都是无辜的,自己要抛球给萧频富,却让那么多豪门子弟来空空盼望,干着急。我该安抚他们一下,于是又走向台左。
人们的视线和身体又跟着她偏向台左。
卢玉珊心想在左边将球斜抛给萧频富;不料脚下绣鞋绊着被风吹向前的拖裙,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手一松,绣球失落,被风吹向左塘上空。
人们登时乱声大作,拥挤地乱成一团,跟着飘飘荡荡、在塘子上空旋转的绣球方向拥挤。
卢玉珊顿时傻了眼,面色煞白,魂飞魄散地盯着绣球。后悔刚才不该想得过多,优柔寡断,没有一出场就抛给萧频富。
皇帝和紫妃既惊奇、又欢乐到了极点。
卢继古心想:“落给谁,这就是天意了。”
只见那绣球,转了近两圈,到戏楼右前方,突然下面升起来一个什么黑东西,一下子就吞没了绣球。
卢玉珊却看得真切:是萧频富跳起身来,伸手一抓就将绣装入了锣锅。
人们立即涌向萧频富。把萧频富压在下面,无数双手狠抓锣锅。萧频富死死抱住锣锅,奋力从下面退出身,抱紧锣锅,就往外跑。
司仪反复高喊:“不要抢!不要抢!”一看萧频富在跑,就急喊:“拦住他!拦住他……”
一个武士随声拦住了萧频富。
萧频富本想凭武功闯出去,但又觉得在这种场合不要太鲁莽,以免发生纠分。于是却步。
司仪定睛一看,萧频富手里没有绣球。急忙拿眼搜寻。并高声喊叫:“谁得了绣球?”指问武士:“谁得了绣球?”
塘子里有人高声说:“那叫化子得了绣球!”
又一个说:“绣球在那乞丐的锣锅里。”
萧频富这才看自己的锣锅。
那武士将萧频富的手,连同锣锅,一下子高举起来,大声说:“绣球在这乞丐的锣锅里。”
杂乱的人们顿时呆若木鸡,盯着那锣锅。
那锣锅竟然锅口闭拢,但有缝可以看出绣球被夹在里面。显然是刚才人们哄抢时,产生堆挤压,致使锅口部变形闭拢的。
有个巴蜀的公子冲着萧频富脱口说:“你崽儿,运气太安逸了!”
龙嬢赶来:“请五姑爷门外上轿,去相府。”
萧频富却在心中说:“啊呀且住!去相府必定与鲨子熊同伙见面。现在还不到跟那恶贼打交道的时候。如果被他们认出:我是皇榜通缉的马童,那我就不是五姑爷,而是五体露天的鬼魂了。”想着就给龙嬢一句话:“龙嬢。我们来轿子接她。”出其不意地一下子钻出众人,并顺口留下声音:“我将绣球、锣锅放好,再来接亲!”
武士们都愣了。抢绣球的人们一个个失落地呆站着。狗胆包天的鯊子熊,戴专制帽子,用遮阳盖住前额,杂混在人群中。气得咬牙切齿。
龙嬢喝令:“别追了!”
卢继古只注意看那锣锅,却没有看清楚萧频富的面貌,但听见了他是叫花子,不禁透心发凉。高声:“不要追!不要追……”
紫虚心都冷凝了,暗道:“那乞丐衣服褴褛,脸上很脏,却是卖药的萧频富。玉珊对我说:‘萧频富的职业是写字、教武功。’可是,刚才却是乞丐模样……怎么一回事?把我搞糊涂了……未必是两个萧频富?说不定那叫化子就是我姐的萧频富……啊呀!他竟然得了绣球!显然是预谋……不可能,那绣球被风吹着,在空中飘飘荡荡旋转,唯独落向萧频富,并不是故意打给萧频富的。显然是天意,是天配奇缘,这就无法更改了……要不是我亲眼看见,别人说啥我也不信……哎呀姐!我太难过!太失望!太为您悲哀了!姐啊!天意弄人,我们没福,认了吧!”
皇帝见紫虚在出神,乐道:“梓童,您在沉思什么?”
紫虚:“啊!我在……我在想……风吹着绣球在空中飘荡,那么神奇的选婿,激起我构思一首诗。您不要打岔……”
皇帝:“好!我也诗兴大发,您构思好了,先说给我听听!”
紫虚边说边想:“还未构思好,被您严重影响了。不过我的记性,就像刻在金板上一样!请听——吟:风吹绣球旋转飘,众人狂乱声震霄。飞升一手抓入釜,乞丐享福绝代娇。”
皇帝笑赞:“好诗好诗!我也来一首!”吟道:“美女楼上欲跌跤,失落绣球塘上飘。拥挤羊群枉乱抢,可惜福无乞丐高。”
紫虚:“好诗!”
皇帝:“不过……那乞丐……唉!怎么是乞丐呢!我觉得绣球被叫化子所得……那叫化子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简直不堪入目。”
紫虚:“那是天意啊!”
皇帝:“我由不得心中升起一种失落感,很不是滋味。”对卢继古说:“爱卿哪!朕刚才,只注意看那绣球,没看清那乞丐相貌,他长得怎么样?”
卢继古站在楼廊上,心都凉了半截,暗道:“好失望!好失望!”应声:“臣也只见他,他……他蓬头垢面,未看清楚模样。万万想不到,这么多王孙公子没抓着,竟然,竟然,竟然是乞丐得到!”
皇帝:“那叫化子……唉!那我玉珊女儿就要……就要……那是一辈的事,怎么办哪?”
紫虚心声:“我十分难受,我姐失掉了萧频富。”语气双关地说:“人心不定天做主,花落谁家任甘苦。观者无需挖心思,随其自然效先古——一句话,是甜是苦,随她吧。”
卢继古心想:“钱能通神。叫化子嘛,只要得到钱,就会忘乎其形。重重给他银两,使他放弃,料能遂意。但这不能给陛下、娘娘讲。”对皇帝道:“臣与玉珊,商议商议,再作定夺。”
……
萧频富怀抱着锣锅在前,大乞、二乞、四乞等人随后,在路上欢天喜地,快步而走。
大乞心情振荡地大声说:“要为九乞、卢玉珊,举办天下最隆重的结婚典礼!”
二乞手舞足蹈,跃跃欲试:“是!我操办!我大显身手,一定要为九乞,办极好极妙的婚礼!”
萧频富:“即使有钱,也应从简。何况我们,腰无分文哪!几位仁兄,就只说高兴话吧!”
大乞:“不不不!蚂蚁虽小,力气最大。乞丐虽穷,心盖天下。就按乞丐的条件办!”
二乞:“乞丐条件最优越,婚礼规模最盛大:太阳当红烛,月亮为高香,万物是宾客,天地是礼堂,江河是美酒,神庙是洞房。”
大乞:“对!”
二乞:“大乞和龙嬢主持,我们众乞为证、助乐;九乞和卢玉珊对天、对地、对众人一拜,就入洞房。”
大乞:“对!”
二乞:“接着大家以清水代美酒,边喝、边唱、边跳舞,直到酩酊大醉。虽然嘴说一醉如泥,实际也是:一天跑累了,尽管腹中空空,倒下也就入梦了!”
说着到了瓷神庙。
大乞:“快布置!这次要彻底打扫清洁,清除一切怪气味!以免卢玉珊像卢五那样说酸臭。”
二乞:“是!要搞得任何气味都没有!不!要有花香!我去采许多野香花来!”
大乞:“大家都发挥特长,抓紧时间干呐!”
乞丐们七嘴八舌,说着就动手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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