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蒙骗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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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众人久久仰望,唏嘘不已皆惊为仙人,兀自寻思,似这等叱咤风云之术,该如何修炼,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正当无穷幻想之际,忽有人高喊:“强贼欲逃快且抓住!” 有几个身强力大的和尚,迅速按住两人并又找来绳索,左三道右三道、干脆捆个结结实实。盖因二人筋骨尚未恢复、行动不便,本欲乘机潜逃,孰料画虎不成,这下纵使体力完好,挣脱这许多绳索,也是痴心妄想! “施主如此精明之人,若非仙人指点,老衲险些上了你的当!咝……然老衲终不明,尔等为何痴迷于玄奘法师的本经?” 弘信老和尚似有所悟,说了这番话意图求解,却在殷远志听来颇含嘲弄之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幸好在午夜月光虽有照耀,面色上却看不出来。 秦蛮好却忍不住问:“大哥,玄奘法师是武林中的那方高手,怎的从未听说,可比得上我神武通的六位法师?” 殷远志虽是一介武夫,好歹年少时读过几天私塾,略知一二,于是答道:“这玄奘法师听说、是前朝的一个取经和尚,应该不会武功,不过……” “不过什么?”秦蛮好接着追问。 “不过他有不少徒弟,好像……也不会武功,但若是日日修天天练,保不准练出个天眼通、天耳通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何以少林寺的和尚,武功那么高强。听说很多练功调气的法门,都在经书中记载着,只是那经书原文,偏偏我中原人不曾识得,唯独这个玄奘和尚能认识,所以他要是……” 殷远志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不说了,对秦平头使了使眼神,秦平头心领神会,望着老和尚坏笑,心想此中机密不能告诉你们,不然会坏了大事。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唉!你等定是受他人蛊惑,错拜佛门误烧檀香,想我玄奘大师、乃大唐罕有的三藏法师,其俗家姓陈名袆、出生于洛阳,乃是史无前例历经千辛万苦、西天取经,而最终修成正果的得道高僧,焉是你等眼中的赳赳武夫、碌碌过客!这慈恩寺乃是三藏法师的圆满之地,你等无知之徒,因此骚扰我佛门净土,广明,明日可将二人送官便是,唉……” 首座僧弘义叹息摇头,驻足片刻即行离开,一群僧人终于再不争论,四大班首先后归去,其余僧人也各自回房就寝。 有几个广字辈的僧人,惊奇地面上精光闪烁的遗物,细看尚有淡淡轻烟,触手之处冰冷彻骨,瞬间即有些许潮湿,原本干燥的地表周围竟不少湿润,才知是一支冰晶。 其时不过刚刚入秋,夜晚虽已寒凉,然离冰天雪地还差不少日月,故此冰锥如不是天然,则纯系人为凝练而成。 一名年岁颇小的和尚,拾起尚未融化完的小冰晶,自顾疑问:“阿弥陀佛,这难道就是被他们、反反复复称之为武功的东西!” 随之走过来一位看似年长的僧人,见状斥道:“广真!你怎么又痴痴呆呆的,这种妖邪之术纯属障眼法,实乃虚幻景物,与我佛门宏旨背道而驰,我等须当远离才是,切不可效仿迷失本性,广清师弟,你以为呢?” 说到后来,年长僧人似乎底气不足,于是又稍微转头,问站在广真身后另一名、信眉低首的灰衣僧。此人名叫广清,与广真是同门师兄,两人系一师之徒,年长的僧人显然是在等待、广清师弟的附和。 广清闻讯连忙合掌稽首:“回告师兄,这冰冷之物,小僧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妥,出家人不打诳语,广真师弟以为天降寒冰,或许仅属巧合而已……” “哼!你二人入寺许多年,三藏法师的《唯识论》竟然一点都未领悟,若是师父知道,定然罚你二人重头再来,真不知你们平时念的什么经?怪不得世俗之人,常说我们有口无心啊!”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明亮的月光之下,两个小和尚念念有词,直到三更将尽,才准备同归禅房休息,刚转过两个弯,就听见广明师兄卧室隔壁传来呻吟声。 “哎吆……疼死我了!他妈的这些混球和尚,什么慈悲为怀?放屁!” “哈哈哈!秦老弟,忍忍吧!这里的和尚是吃肉的,不是吃素的,你他妈就是喊破嗓门,也没人理你!”殷远志自嘲道。 广清、广真两人对望一眼,心想广明师兄定是睡得很沉,不然听见了应有安排才是,两人不忍打扰径自穿过,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谁知,里面却传来叫骂声: “敲什么敲?不知道你老子手脚捆了么!甭看就知道是个蠢头和尚,白长了两只手,就是用都用不对地方,就是念经十有八九、有口无心,多半常被师兄训斥……” 秦蛮好虽然不学无术,但平日里出入花街柳巷,常与姐姐妹妹们、打情骂俏甜言蜜语,卖嘴饶舌哄骗惯了,一两银子没有,时不时也能睡她个通宵。历经世态炎凉、各色人等混多了,知道什么人说什么话。 因此一听到寺僧敲门,便竭尽刻薄讽刺挖苦之能,说着说着,却见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和尚推门进入,烛光照映在脸上红彤彤的,也不知是因羞愧还是紧张。 “秦施主果然识人如鉴,小僧确实蠢笨……”广真心想刚才师兄斥问,莫不是给他听见不成,不过细细一比较时差不对,距离也超出常规。 秦蛮好更觉奇怪,暗道自己的讥刺,居然被对方信以为真,他不知之前所发生的事,因此小和尚的赞誉,听起来反而觉得有点无味。 “施主是不是伤得很重?要不要……”广真不知所措地问道。 “伤得重不重,看看胳臂肘就知道了……哎呦!咝……”秦蛮好被捆多时,四肢极不舒服,说话有气无力,挨不搭理的。 广真举着蜡烛,转到秦蛮好身后面,一瞧膀臂的衣袖上浸了不少鲜血,似乎还不曾凝结他心里着实吓了一跳。 小和尚平生除了吃斋念经,从未见过血腥场面,更不曾与人打斗雄辩,连走路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因踩死一只蚂蚁,而与西天极乐无缘,是以在众僧之间毫不出色,此时看到血色有点慌张。 “你、你、你……会……不会死吧!” “幸好碰见你这个小和尚,一时半刻是死不掉的,不然是挨不到天亮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广清师兄,有什么办法能止住……” “阿弥陀佛!广真师弟,这须经监院弘法师叔同意提药,方能救治……救治这位秦施主……”广清胆小怕事,见此情状心生退怯。 “罗罗嗦嗦、婆婆妈妈的!本来以为碰见你这个小和尚,老子就不得死了,没想到这么没出息,简直就是一个木鱼,快把我胳臂的绳子松开,撕掉袖口布包住创口,再用纱带好好绑扎住就行了!” “啊!是吗?”广真说完,双手抖抖索索地忙活着,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开绳子,又花了好长时间才包好伤口。 “这么笨的人,幸亏是做和尚,老天爷没糟蹋你,妈的!若是给你娶房媳妇,等上这么长时间都不成事,媳妇就是不发疯、也会上吊自杀……” “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出家人四大皆空,唯佛祖是因缘,至于娶妻生子,施主才是有缘之人,果真上吊自杀,那……那可是施主的罪过!” “去去去……奶奶的,绕来绕去竟又绕到老子头上,老子妻妾成群,女人们争风吃醋、上吊自杀,管我什么事?”秦蛮好闻言脸色大红,恬不知耻骂道。 不待小和尚说话,随即他又叹了口气:“哎!怪来怪去全是那小妖精害的,老子轻功还没练到滚瓜烂熟,就硬让老子腾云驾雾,看看!跌得头破血流,若不是殷大哥在下面挺着,老子命都保不住!” “阿弥陀佛!佛门之中、施主如此胡言乱语,罪过罪过!那女施主乃劝人向善,实属功德无量!” “你懂个屁!你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当和尚了!……嗯,不过……不过小和尚心地不坏,不然的话,老子今晚和殷大哥、怕是回不去喽!” 说完掸了掸身上的灰,生气地踢了一脚、如同手腕一般粗+硬的绳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咝”了一声,骂道: “疼死我了!妈的个逼,用这么粗的绳子招待老子和殷大哥,这帮秃驴纯粹当我们是猪,现在看来,你们是一群蠢得不能再蠢的秃驴!” “两位莫怪!只因一时匆忙,师兄们找不到合适的绳索,情急之间想起、本寺在后山养了几头黄牛,平日里时有打斗,这绳便是用来拉扯分隔莽牛的,不曾想到把施主勒伤了,多有得罪!” 见秦蛮好手腕红肿、血迹遍布袖口,广真心里多少有愧,因此,直言告之以求谅解。 他估计师兄们本意、并非真的想要弄伤他人,实属仓促行事,没掌握分寸,若是用这样粗+硬的绳子捆人,一定是很痛的。直到费了好大力气和工夫,广真才解开绳索,尽管这当口姓秦的一番谩骂不歇,两个小和尚也就只当他是解些气而已。 绳索一松,秦蛮好轻轻抽出酸痛的手腕和胳膊,皱眉挤眼四下晃悠,摆弄摆弄筋骨依旧骂骂咧咧,完事后歪歪扭扭、走到殷远志背后,三下五去二松开了绑绳。 他一边帮忙撤绳一边问道:“殷大哥!怎么样?还行吧,这帮蠢秃竟敢用牛绳捆英雄,待会儿我们拿牛绳,也捆几个蠢秃试试!” 广清闻言见势不妙,忙欲上前制止:“施主万万不可!此人不曾有伤无需包扎,若是有个闪失监院师叔问起,我二人恐难交差。” 殷远志此刻功力恢复十之三四,苦于绳索捆绑难以挣脱,何况此前梦儿并非有意要伤害,阴阳轮回功运转之余,只稍微用了二成力并化解二人的攻势,然后借力施力将两人、摔飞出到众僧跟前。 “小和尚,不用担心,好交差得很!好心会有好报的,你做了好事,地狱是去不了的。虽然你有点蠢,但聪明的人大多是又尖又滑的坏蛋,遇不到也好,哈!比方说我殷某人……” 话未说完一指重复快捷点出,封住哑穴和风市,广清顿时愣在当场,说又说不出走又走不得,形状有些滑稽,广真却是惊讶无比。 “你……你……你用什么妖法……害得广清师兄这般怪异……师兄!你……你不要紧吧!” 广真哆哆嗦嗦责问殷远志,同时来到师兄面前,一会听听胸口一会摸摸鼻息,一会抱着腰身,试探着广清的反应。 “小和尚别乱碰,弄砸了他不死也要掉层皮,什么妖法?告诉你这就是功夫,懂吗!别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我这是帮他呢,省得挨老和尚打板子,当真让老子用牛绳拴驴么!老子可没这闲工夫,便宜他了!”殷远志不冷不热地挖苦二人。 “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解,没什么大不了,省得大喊大叫让老子烦神,你么,就老实一点,跟咱哥俩走一遭,不然多一个哑巴、多一个木偶,也没什么好玩。” 秦蛮好见广真小和尚,给殷大哥吓的缩手而立,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唯手臂颤抖不停,想到事未办成,这小和尚或许还有用处,当真错乱了神经,那是废物一个,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何况他亲自救出自己,再者神武通已不是昔日的打杀抢,要是死伤了人走漏风声,给尊主或是长老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之前的副统领千古恨失手杀人,被上厅的宋长老废去一臂降为闲人,因为几位天地金刚求情,才勉强给予戴罪立功,换做其他人在神武通、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所以秦蛮好这才真真假假安慰广真,并连劝带骗软硬兼施来拉人,毕竟在这里,他还得听殷远志的吩咐,殷大哥虽然不至于杀人,但一出手伤筋动骨,可够这小和尚喝一壶的。 “施主若是用强、逼小僧破戒违规,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小僧家贫、自幼受师父收养教诲,师恩如山,背师叛寺的事宁死不惜!”广真和尚只道二人想利用自己,做危及师长性命乃至慈恩寺安全的事情,因此寸步不让挡在门口。 “啧!啧!啧!看不出,实在看不出,小和尚呆归呆,呆得蛮可爱的!” 秦蛮好语带讥笑,用食指刮了一下小和尚白嫩的下巴,接着又低声骂道:“妈的!这小白驴长得居然比老子漂亮,老子要是有这般头脸,便是出入京都最有名的牡丹楼,也用不着花一分一钱的银子,保管姐姐们、个个都说想死我了……啧啧!” 秦蛮好恨恨地咂咂嘴,尽管寻欢作乐他总是想得很美,但事实上人却长得又黑又瘦,除了个头高点,实在与漂亮沾不上边。三十老几的汉子,虽然貌相不见得猥琐,却只晓得勾栏妓院,若说自己的女人,那是八字寻到天边、也看不到半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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